大结局
慕怀安站在停机坪边缘,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带走了许多过往的执念。
他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慕律师,现在的他,只是这个跳伞基地里最不受欢迎的教练。
偶尔有学员问他为什么转行,他总是笑笑,说:
因为在这里,我第一次遇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没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没人见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辞职律师之前他接了一个案子,接了能让宁希颜一辈子呆在监狱或者枪毙的案子。
他把宁希颜肚子里的孩子亲手打掉,宁希颜最终因为他的陈述被判故意杀人罪而剥夺终身政治权利。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恨她一辈子,可时间久了,连恨都变得模糊。
后来慕怀安因为一次跳伞事故,失去了双腿,无法再站起来。
靳泽的退役手续办得很顺利。
多年的高危任务让他的身体透支严重,医生甚至警告他,如果再继续高强度工作,他的左腿可能会彻底废掉。
姜时愿听完后,直接没收了他的配枪和证件,冷着脸说:
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
靳泽挑眉。
那我岂不是失业了
姜时愿把结婚证拍在桌上。
那换个职业,当我老公。
靳泽笑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吻住她的唇。
遵命,长官。
后来,他们定居在冰岛。
靳泽开了一家小型安保公司,专门训练救援犬。
姜时愿则重新在家享受好久没来的悠闲。
之前创立公司到解散公司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完美的旅程了,现在她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好。
每天清晨她都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靳泽带着一群毛茸茸的救援犬在雪地里训练。
阳光洒在他坚毅的侧脸上,那些曾经让她心疼的伤疤,如今都成了她最爱亲吻的地方。
偶尔,姜时愿也会跟着一起去训练。
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雪球一样在雪地里打滚。
救援犬们总是特别亲近她,每次都会把最心爱的玩具叼到她脚边。
冬天的夜晚,他们窝在壁炉前,靳泽会轻轻按摩她受过伤的心脏,而她则靠在他怀里,听他讲那些曾经不能说的任务故事,讲七年前匆匆离开背后的真相。
有时候讲着讲着,两人就会在温暖的炉火前相拥而眠。
慕怀安偶尔会寄来明信片,从世界各地。
阿尔卑斯的雪场,非洲的大草原,亚马逊的热带雨林......每张明信片背面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我很好。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像冰岛永不冻结的温泉。
曾经的伤痛渐渐愈合,留下的疤痕变成了最独特的纹身,记录着他们跌跌撞撞却始终紧握的双手。
在一个极光特别明亮的夜晚,靳泽单膝跪在雪地里,掏出那枚曾经用来伪装的戒指,认真地重新向她求了一次婚。
姜时愿笑着流泪,说这个求婚来得太晚。
但幸好,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