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恋升温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有点冷,我搓了搓手臂,眼睛却忍不住往右前方瞟。程昱正低头画设计稿,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来,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晃动。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在发光。
林楠这个方案你看一下。
主管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慌忙接过文件,感觉耳根发烫。入职三年,我早就不是那个看到帅哥就脸红的新人了,可程昱不一样。他上个月作为新晋设计师加入我们团队,第一天就引起了全公司女同事的悄悄关注——一米八五的个子,五官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笑起来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你今天下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午休时程昱突然出现在我工位旁,我差点被嘴里的三明治噎住。就...就我们两个我听见自己声音发紧。
不,是整个项目组。他歪头笑了笑,我转正了,想请大家聚一聚。你知道的,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照顾。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这一个多月来,作为产品经理的我需要频繁和他对接工作,我们渐渐从单纯的同事变成了会互相带咖啡的关系。上周五加班到深夜,他甚至还送我回家,在出租车里我们肩并肩坐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让我心跳加速。
七点,公司楼下见。他轻轻敲了敲我的桌面,转身离开时白衬衫下的肩胛骨轮廓若隐若现。
下班前我去洗手间补了个妆。镜子里我的眼睛亮得可疑,口红颜色是不是太艳了我用纸巾擦了擦,又觉得太素,重新涂了一遍。
哟,今天这么精致同事小雨靠在门框上冲我挤眼睛,为了程昱
胡说什么,正常社交礼仪而已。我瞪她一眼,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聚餐选在一家日式居酒屋。程昱坐在我对面,暖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更加立体。他给大家倒酒时,我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和突出的腕骨,随着动作衬衫袖口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林楠不能喝太多,她酒量差。小雨突然大声说,全桌人都笑起来。我尴尬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却看见程昱给我倒了杯乌龙茶推过来。
那就别勉强。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耳根发烫。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程昱新租的公寓看电影。听说你家投影仪特别棒！策划部的小张起哄道。程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
他的公寓比我想象中整洁,极简风格的装修,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灰色毛毯。程昱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我接过来时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窜上我的手臂。
看什么电影他拿着遥控器问。
恐怖片！几个同事异口同声。我皱皱眉——我最怕看恐怖片了。
程昱似乎注意到我的表情,低头问我：要不要换一个
没关系。我小声回答,不想扫大家的兴。
灯光熄灭后,屏幕上开始播放《招魂》。我缩在沙发角落,手里攥着抱枕。程昱坐在我旁边,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飘过来,莫名让人安心。
啊！当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时,我忍不住惊叫一声,下意识往旁边躲,正好撞上程昱的肩膀。
没事的。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的心跳得更快了,隔着薄薄的衬衫,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电影进行到一半,最吓人的片段来了。我死死闭上眼睛,感觉程昱的手从我的背上移开,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
胆小鬼。他凑近我耳边说,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我睁开眼,发现其他同事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他们呢我小声问,声音有些发抖。
程昱轻笑一声：都说有事先走了。他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你觉得他们是故意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耳那一片灼热的皮肤上。屏幕上鬼魂正在追逐主角,但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当鬼魂突然跳出来时,我又是一颤。程昱这次直接揽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嘴唇贴上我的耳垂：别怕,我在呢。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耳廓,然后是我的脸颊,最后准确地找到了我的嘴唇。我手中的抱枕掉在地上,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衬衫前襟。
他的吻技比我想象中好太多,温柔但不容拒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湿润的唇舌和越来越紧的拥抱。当我们终于分开时,电影已经接近尾声,房间里只有屏幕闪烁的光映在我们脸上。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程昱用拇指擦过我的下唇,声音低沉。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理智告诉我这太快了,我们还要一起工作,但身体却诚实地上前再次吻住了他。
第二天早晨我在程昱的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他还在睡,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程昱翻了个身,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曲线。我轻轻关上门,站在电梯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早安。昨晚你溜得太快了。是程昱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个笑脸emoji。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电梯到达一楼,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包里。周一的办公室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该怎么面对彼此更重要的是——昨晚到底意味着什么
走出大楼,初夏的阳光照在脸上,我却感到一阵眩晕。这段关系会走向何方,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2、
暧昧界限
周一早晨的电梯比往常更拥挤。我缩在角落,不断检查手机——7:58,还有两分钟打卡。电梯每停一层,我的心就往上提一分。程昱会在办公室吗见到他我该说什么那个吻之后,我们算什么关系
借过！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猛地抬头,看见程昱挤进电梯,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电梯停在23楼,人群开始移动。程昱经过我身边时,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手背。
早。他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际,和昨晚一模一样。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已经大步走远,留下淡淡的木质香水味在空气中飘荡。
办公区比我想象中更热闹。小雨一见我就凑过来,眼睛亮得可疑：怎么样昨天我们走后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生。我迅速放下包,故意把椅子拉出很大声响,电影看完我就回家了。
骗人！小雨压低声音,张哥说他们走的时候,程昱都快亲上你了！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打滑,一连串乱码出现在屏幕上。正想辩解,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程昱站在我桌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上周的UI修改意见,你看一下。他的声音公事公办,眼睛却盯着我发红的耳尖。接过文件时,我们的指尖再次相触,这次停留的时间比电梯里长了半秒。
整个上午我都无法集中精神。每次抬头,都能撞上程昱投向我的目光。他坐在斜对面的工位,偶尔会咬住下唇思考,那颗小小的虎牙让我想起昨晚它轻轻啃咬我锁骨的触感。
午休前,我去打印间拿资料。机器嗡嗡作响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还来不及转身,一双手就从后面撑在了打印机上,将我困在双臂之间。
躲我程昱的声音贴着我的后颈传来,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没有。我转过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他和打印机之间,距离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他的目光落在我嘴唇上,和昨晚电影院里一样专注。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程昱迅速退开,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叠文件。下午两点会议室见。他大声说,恢复了平常的工作语气。但离开前,他的小指勾了勾我的掌心,像是一个秘密的承诺。
午餐时小雨硬拉着我和团队一起吃饭。餐厅里,大家恰好只剩下程昱旁边的座位留给我。他帮我拉开椅子时,手指在我腰间停留了一秒,那块皮肤立刻烧了起来。
你们俩今天怪怪的。小雨咬着吸管,目光在我和程昱之间来回扫视。
程昱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有吗
有。小雨翻了个白眼,林楠今天打翻两次咖啡,而你——她指向程昱,一上午去了八次茶水间,每次都绕远路经过我们部门。
我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程昱却笑了,在桌子底下用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腿：可能因为茶水间的风景比较好。
这句话让全桌人起哄,我却注意到他说风景时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的小腿贴着他的,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这个隐秘的接触让我心跳加速。
下午的会议漫长而煎熬。程昱负责演示设计方案,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谈。他今天系了深蓝色领带,说话时会无意识地用手指勾松领结,这个动作莫名性感。当他用激光笔圈出一个交互细节时,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微微挑眉的样子让我想起昨晚他在我耳边说的那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林楠,你觉得这个流程怎么样主管突然点名。
我猛地回神,发现全会议室的人都在等我回答。程昱嘴角噙着笑,激光笔的红点故意在我面前的资料上画了个心形,又迅速移开。
很...很流畅。我结结巴巴地说,用户体验会很顺畅。
会议结束后,暴雨突然来袭。我站在公司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幕发愁。没带伞,而地铁站还有五百米距离。
需要搭车吗
程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雨水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不用了,我等雨小一点...我话还没说完,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随即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我本能地往后退,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程昱顺势环住我的肩膀：我送你。他的声音不容拒绝。
伞不算大,我们不得不紧贴着走路。他的右肩很快被雨水打湿,却把伞明显往我这边倾斜。每走几步,我们的手臂就会相碰,昨晚的记忆随着每次接触愈发清晰。
你住哪个方向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程昱问。
梧桐公寓,就在前面两个路口。我指了指右前方,其实不用特意送我的,这里我可以...
我也住那个方向。他打断我,刚搬来不久。
这太巧合了。我侧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红灯倒计时,嘴角却微微上扬。雨声掩盖了我加速的心跳,却掩盖不了我们越靠越近的事实。过马路时,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到腰间,自然地把我护在内侧。
几号楼进入小区后,他问。
7号。我指了指不远处那栋灰色建筑,你呢
12号。他顿了顿,不过我想先确认你安全到家。
雨变小了,但谁都没有提出要拉开距离。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潮湿的空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暧昧不清。我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侧脸。
到了。电梯停在18楼,我快步走出去,心跳如擂鼓。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上格外清晰。
林楠。程昱突然叫住我。
我转身的瞬间,他上前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一只手撑在我耳旁的门框上,就像上午在打印间那样。雨珠从他的发梢滴落,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悬在唇边。我想伸手擦掉它,却不敢动。
昨晚...他低声开口。
只是个意外。我迅速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们喝了酒,气氛又...应该当没发生过。
程昱眯起眼睛：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不是。那个吻已经在我脑海里回放了整整一天。但办公室恋情有多危险,我再清楚不过。更何况,我们甚至不了解对方。
我们应该保持专业关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程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他抬手将我耳边的一缕湿发别到耳后,手指故意擦过我的耳廓：那为什么你的耳朵这么红
我张口结舌,他的脸却突然靠近,在几乎要吻上我的距离停住。我能闻到他呼吸里的薄荷糖味道,能看清他瞳孔里我的倒影。
明天见。他最终只是轻轻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离开,留下我站在门口,双腿发软。
关上门后,我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触碰自己刚刚被他碰过的耳朵。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昱的消息：
伞忘给你了。下次下雨记得带伞,不然我又要绕远路送你回家了。
我盯着屏幕,心跳再次失控。窗外,雨又开始变大,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暗示。我回想起他靠近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那句未说完的昨晚...。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明天办公室见,我该怎么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又该怎么解释每次相遇时加速的心跳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偶遇,期待那把不够大的伞,期待那个几乎要发生的吻。
3、
秘密约会
周五下午3点27分,我的邮箱弹出一条新消息。发件人是程昱,主题写着项目方案修改意见。
我点开邮件,内容只有寥寥几行字：
方案需要调整几个交互细节,周末能抽时间讨论一下吗可以来我家,离公司近。顺便,我煮的咖啡比办公室的好喝。——C
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心跳加速。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工作邮件。过去一周,我们维持着表面上的专业关系,但那些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午餐时在桌下相碰的膝盖、打印间里转瞬即逝的偷吻,都让这个邀约显得格外暧昧。
我咬了咬下唇,回复道：好的,具体什么时间需要我带电脑吗
发送后立刻后悔了——最后一句简直欲盖弥彰。程昱的回复来得飞快：明天下午3点。带不带你决定,但我家不缺电脑。
周六早晨,我在衣柜前犹豫了整整一小时。最后选了一条浅蓝色连衣裙,长度刚好到膝盖上方,既不会太刻意,又能露出晒了一夏天的小腿。化妆时我比平时多扫了些腮红,又擦掉重画了三次眼线。
只是工作讨论。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程昱住在12号楼顶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不断检查自己的妆容和呼吸。门开时,他已经等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灰色居家裤,头发微微蓬乱,像是刚用手梳理过。
准时。他微笑着侧身让我进门,我欣赏守时的人。
他的公寓比想象中更宽敞,整面落地窗让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极简风格的家具,沙发上随意搭着那条我见过的灰色毛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和某种木质调香氛的味道。
要喝什么程昱走向开放式厨房,咖啡,茶,或者...别的
咖啡就好。我放下包,假装研究茶几上的设计稿,实际上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他看。T恤贴着他的背部肌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程昱煮咖啡的动作熟练而优雅。当他背对我操作咖啡机时,肩胛骨在薄薄布料下起伏的线条让我喉咙发紧。阳光穿过玻璃杯,在他手指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加糖吗他回头问,正好捕捉到我的视线。
不,谢谢。我迅速低头看文件,感觉脸颊发烫。
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沙发下陷的弧度让我们不自觉地靠得更近。递咖啡时,他的指尖擦过我的手背,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那么半秒。
所以...哪些部分需要修改我啜了一口咖啡,确实比办公室的好喝多了。
程昱翻动文件,指出几个交互细节。他讲解时很专注,偶尔会咬住下唇思考,那颗小小的虎牙时隐时现。我们讨论了一会儿设计方案,但渐渐地,他的目光从文件移到了我的脸上。
这里,他的手指点在一个页面上,却看着我的眼睛,需要更...直观的展示方式。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我们之间的文件上,白纸反射的光线让他瞳孔收缩,虹膜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我注意到他今天没喷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肥皂味和咖啡的醇香。
空调似乎突然不够凉了。我无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发现程昱的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
热吗他问,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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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我放下咖啡杯,杯底在玻璃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程昱伸手拿过遥控器调低温度,手臂擦过我的肩膀。他没有立刻退回,而是让那只手自然地搭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像是一个未完成的拥抱。
其实...他靠近了一点,我闻到他呼吸里的咖啡香,方案没那么急。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这是我们独处以来,第一次有人戳破那层薄薄的借口。
我知道。我小声承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程昱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拿走我手中的杯子,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倾向我,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当他将杯子放回茶几时,我们的脸只有寸许之遥。
窗外,一片云飘过,暂时遮住了阳光。房间突然暗了下来,仿佛有人调低了整个世界的亮度。在这暧昧的昏暗中,程昱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唇。
你涂了口红。他低声说,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只是润唇膏。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笑了,那笑容让我脊椎发麻：那我试试味道对不对。
第一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程昱的嘴唇温暖而干燥,轻轻压在我的唇上,一触即离。我下意识追了上去,第二个吻立刻变得深入。他的手滑到我脑后,手指穿进我的发丝,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掌控着角度。
当我们分开时,我的口红（好吧,我撒谎了）已经蹭到了他的嘴角。我伸手想擦掉,却被他抓住手腕,将我的指尖含入口中轻轻一吮。
草莓味。他评价道,眼睛深得像潭水,我喜欢。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我的腹部一阵发紧。程昱似乎察觉了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倾身向前,将我慢慢压倒在沙发靠背上。他的体重让我陷进柔软的垫子里,每一个接触点都在发烫。
程昱...我小声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是喊停,还是让他继续理智和欲望在脑中拔河。
嗯他的唇沿着我的下颌游移到耳际,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不该这样,想说办公室恋情有多复杂,想说我们甚至不算真正了解对方。但当他用牙齿轻咬我的耳垂时,所有理智都蒸发成了水汽。
他的手从我的腰侧滑到大腿,在裙边徘徊。我抓住他的手腕,不确定是要拉开还是按得更紧。程昱停下动作,抬头看我,眼中带着询问。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楼下似乎有孩子在玩耍。现实世界的声响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我猛地推开程昱,坐直身体整理根本不算凌乱的裙子。
我们...我们不该这样。我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声音却颤抖得毫无说服力。
程昱向后靠去,给我留出空间,但眼神依然锁定在我脸上：为什么
公司规定...同事关系...我们甚至...我语无伦次地列举着理由,却在他专注的目光中逐渐消音。
那些都重要吗他轻声问,手指缠绕着我的一缕头发,当你这样看着我时
我无法回答。是的,那些都很重要,但此刻又似乎都不重要了。程昱慢慢靠近,像在给猎物最后的逃跑机会。我没动。
他的吻这次落在我的锁骨上,然后是颈侧。当他的牙齿轻轻啃咬那块敏感的皮肤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程昱立刻收紧手臂,将我拉到他腿上。
你看,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胜利的愉悦,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同样急促的心跳。这个发现莫名让我安心——不是我一个人在失控。我大胆地用手指描摹他T恤下的肌肉轮廓,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程昱的手从我的后背滑到腰间,轻轻一捏。我惊喘一声,他趁机加深了吻。这个吻带着咖啡的苦涩和草莓的甜腻,还有某种更危险的东西——欲望,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欲望。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金色的光晕。他的嘴唇因为亲吻而泛红,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沉。
留下来吃晚饭吧。他说,手指缠绕着我的,我冰箱里有食材。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试探。留下来吃晚饭之后呢会自然而然地留下来过夜吗我们之间的某种界限似乎正在被打破。
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期待。
程昱笑了,那个笑容让我心跳漏拍。他轻轻将我拉起来,却没有立刻放开手。我们十指相扣站在客厅中央,窗外是渐暗的天空,而屋内,某种新的东西正在我们之间悄然生长。
4、
雨中告白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落地窗上像某种急促的摩斯密码。程昱的厨房里飘来奶油和蒜香的混合气味,我蜷缩在沙发一角,看着他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他的肩膀线条在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偶尔转身拿调料时,能瞥见他专注的侧脸。
饿了吗他头也不回地问,手中的木铲在平底锅里熟练地翻动。
有点。我轻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上的毛毯边缘。三个小时前,我们还假装讨论工作方案；而现在,我正看着他为我做晚餐,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程昱关小火,转身走向我。他的手掌撑在我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将我困在双臂之间。这个姿势让我不得不仰头看他,而他低头吻我的动作如此自然,就像我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
再等十分钟。他的唇离开我的,声音低沉,我去换个衣服,这身都是油烟味。
他离开后,我悄悄深呼吸,试图平复心跳。程昱的公寓整洁得近乎苛刻,每样东西都有固定位置——除了那条总是随意搭在沙发上的灰色毛毯。我伸手抚平它并不存在的皱褶,突然注意到茶几下层放着一本相册。
好奇心驱使我弯腰去看,却在手指即将碰到封面时听到了脚步声。我迅速坐直,假装在研究自己的指甲。
想看可以看。程昱靠在门框上,已经换了一件深蓝色家居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小片锁骨,不过都是些无聊的毕业照。
下次吧。我笑了笑,目光却被他身后卧室里的一样东西吸引——梳妆台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香水瓶,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微光。
程昱顺着我的视线回头,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前女友留下的,一直忘了扔。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吃醋了
才没有。我别过脸,却控制不住发烫的耳根,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这句话让空气突然凝固。程昱的手指收紧了一些,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
林楠。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认真,你想成为吗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敲打着窗户和我的耳膜。程昱的问题悬在我们之间,像一颗即将落地的水滴。我想起办公室里那些假装不经意的触碰,电梯里只有我们才懂的眼神交流,还有刚才那个带着奶油香气的吻。
办公室恋情...我小声说,却被他打断。
去他的规定。程昱向前倾身,额头抵住我的,我只想知道,你愿意吗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嘴唇,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眼中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这一刻的程昱与办公室里那个游刃有余的设计师判若两人。
愿意。我终于说出口,声音几乎被随即而来的雷声淹没。
但程昱听见了。他的眼睛亮起来,嘴角慢慢上扬,露出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酒窝。当他再次吻我时,没有了之前的试探和克制,只有纯粹的喜悦和占有。我的手穿过他的发丝,感受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面要糊了。我喘着气提醒他。
让它糊。程昱含糊地说,双手已经滑到我的腰际。但刺耳的计时器声最终把我们拉回现实。他懊恼地叹了口气,额头抵着我的肩膀蹭了蹭：等我五分钟。
晚餐比想象中美味——奶油蘑菇意面和简单的蔬菜沙拉。程昱坚持开了瓶红酒,虽然我们都不太懂品酒,但暗红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浪漫。
敬我们。他举起酒杯,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敬什么我碰了碰他的杯子。
敬你终于不再假装来我家是为了讨论工作。他坏笑着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我踢了他一脚,却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这一刻的轻松和亲密让我胸口发胀,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那里生根发芽。
饭后我们挤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程昱的手臂自然地环着我的肩膀。当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接吻时,他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给了我一个比荧幕上真实得多的吻。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他的唇离开我的,突然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去超市...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朋友组了个局,在蓝调酒吧。他玩着我的手指,想带你去。
这个邀请让我心跳漏了一拍。见朋友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不再是地下恋情了。
好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程昱似乎看穿了我的紧张,轻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别担心,他们都很随和。而且...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我迫不及待想炫耀我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妙的魔力,让我脊椎发麻。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稳定的心跳,窗外的雨声渐渐变成了白噪音。
周一早晨的办公室比往常更嘈杂。我端着咖啡走向工位,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程昱的方向看。但眼角余光还是捕捉到了他——深蓝色衬衫,头发微微湿润,可能是刚洗过脸。他正在和小雨说话,表情专业而疏离,完全看不出周末我们曾那样亲密。
林楠！小雨突然叫住我,周五的会议记录整理好了吗副总急着要。
马上发。我放下包,假装专注地打开电脑。程昱从我身边经过,手指无意地擦过我的肩膀,留下一阵熟悉的木质香。
整个上午我们维持着完美的同事关系,只在没人注意时交换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但每次目光相遇,我的皮肤就像被火燎过一样发烫。
午休前的部门会议上,程昱负责演示新方案。他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谈,偶尔用激光笔指向关键数据。当他讲到用户交互流程时,目光扫过会议室,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半秒。就是这半秒,让我的膝盖发软,不得不假装低头记笔记来掩饰脸上的红晕。
这个设计思路很清晰。主管点头赞许,林楠,市场部这边有什么建议吗
我猛地抬头,发现全会议室的人都在等我回答。程昱站在投影旁,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激光笔的红点在我面前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微小的心形,又迅速移开。
我...我认为目标用户会更关注这个功能...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大脑一片空白。程昱轻轻咳嗽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笔记本上胡乱画的一堆爱心——全是无意识间画的。
会议结束后,我在洗手间用冷水拍打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女孩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恋爱。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小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打翻洗手液。
什么谁我转身面对她,心跳如鼓。
别装了。小雨靠在洗手台上,眼神锐利,你和程昱。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见你们眉来眼去了。
你看错了。我挤出一个笑容,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是吗小雨挑眉,那他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的腿看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今天穿的是及膝裙,坐下时会往上缩一点...但程昱真的看了吗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随便你怎么想。我转身要走,却被小雨拉住。
小心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公司最近在查办公室恋情,上周策划部刚开了一对。
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我僵硬地点点头,快步离开。走廊上,程昱正靠在我工位旁等什么,见我走来立刻站直了身体。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低声问,假装递给我一份文件。
小雨知道了。我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她说公司最近在查办公室恋情。
程昱的表情变得凝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别担心,我们小心点就是。他趁没人注意,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下班等我,一起走。
整个下午我都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程昱却表现得异常镇定,甚至主动和小雨讨论了一个设计方案,态度自然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五点半,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程昱给我发了条消息：地下车库见,B区。
电梯下到地下二层时,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空旷的停车场里,程昱靠在他的黑色SUV上,看到我时立刻迎上来。
没人看见你下来吧他环顾四周,声音紧绷。
应该没有。我咬着下唇,程昱,如果公司真的...
嘘。他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然后迅速拉开车门,上车再说。
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程昱的香水味在这里更加浓郁。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转身面对我,眼神认真。
听着,他握住我的手,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如果公司有意见,我可以辞职。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才刚转正...
有些东西比工作重要。他简短地说,然后倾身吻我,仿佛这就是全部答案。
这个吻带着咖啡的苦涩和某种决绝,让我胸口发紧。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们都在微微喘息。
我们先小心一点。我轻声建议,至少等过了这个风头...
程昱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点头：好。但周末的聚会你还是要来,我想让朋友们认识你。
他发动车子,驶出车库时,夕阳正好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给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我偷偷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无论发生什么,至少此刻我们是并肩面对的。
对了,程昱突然说,眼睛依然盯着前方,明天我要去见个老同学,女的。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纯工作关系,她开设计工作室,想挖我过去。
哦。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需要我...避嫌吗
程昱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大腿：吃醋的样子真可爱。不过不用,你可以一起来,正好见见她。
这个邀请让我心头一暖。不是躲躲藏藏,而是大方地把我带入他的社交圈。我覆上他的手,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
好啊。我轻声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觉得那些担忧都变得微不足道。
程昱的手指与我的交缠在一起,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无论前方有什么等着我们,至少此刻,我们选择了彼此。
5、
甜蜜未来
程昱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投影仪的光束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我假装认真记录会议要点,实则用余光描摹他滚动的喉结——今早我留在那里的吻痕被粉底遮盖,此刻正随着他说话微微起伏。
以上就是新版本交互设计方案。程昱结束汇报,激光笔的红点不经意扫过我的笔记本,在那里画了个微小的心形。我的耳尖瞬间发烫,连忙用头发遮住。
主管带头鼓掌：很完善,林楠觉得市场端适配性如何
突然被点名,我慌忙抬头,正撞上程昱含着笑意的眼睛。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那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杯壁上印着两只依偎的猫咪。
整...整体动线很流畅。我强装镇定,不过Banner位的跳转可以更显眼些。桌下突然有温热触感贴上小腿,程昱的皮鞋尖轻轻蹭了蹭我的脚踝。
很好的建议。程昱在投影前微微倾身,领口露出一截银链——是我们上周在手工坊定制的情侣项链,我会在48小时内优化这个细节。
会议室响起稀落掌声,没人注意到我们交缠的视线里噼啪作响的火花。直到小雨突然咳嗽一声：程设计师的项链很别致啊。
女朋友送的。程昱面不改色地摘下U盘,指尖抚过锁骨处的链坠,她说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我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线。今早替他戴项链时,我分明说的是戴着它就像我在你心跳的位置,这个偷换概念的男人。
散会后,程昱在茶水间截住我。他单手撑在自动贩卖机上,将我困在狭小空间：林经理刚才提的建议特别专业。温热的呼吸混着咖啡香扑在耳后,晚上要不要来我家...深入讨论一下
程昱！我用手背贴住发烫的脸,这是公司...
我知道。他突然正经起来,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所以我在对面大楼租了公寓。盒子里躺着两把钥匙,在顶灯下泛着柔光。
我怔怔看着他手指抚过钥匙齿痕：这是...
我们的安全屋。他低头用鼻尖蹭我的额角,以后午休可以去看电影,加班后不必绕路送我,最重要的是...声音陡然放轻,不用在办公室假装不熟。
我的心跳震得胸腔发疼。自从上周被小雨撞见我们在消防通道接吻,程昱就开始寻找解决方案。原来他这些天频繁外出,是在筹备这个。
你什么时候...我的声音哽在喉咙。
你第一次在我家过夜那晚。他轻吻我颤抖的眼睑,看你蜷在沙发睡着的模样,就想给你个随时能安心做梦的地方。
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程昱的唇精准找到我的,这个吻带着焦糖玛奇朵的甜腻,他指尖揉捏着我发烫的耳垂,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才分开。
当天深夜,我站在23层的新公寓里。整面落地窗倒映着城市灯火,程昱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喜欢吗
月光流过他手中的钥匙,在我们脚下聚成小小的银河。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用行动代替回答。
第二天午休,我们第一次以邻居身份光明正大走进公寓楼。电梯镜面映出程昱替我拎着便当袋的身影,他忽然轻笑：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接吻
我瞪他：上个月在消防通道...
不,是现在。他猛地将我按在镜面上,草莓味的吻落下来。电梯数字不断攀升,他的手掌护在我脑后,另一只手按下紧急暂停键。
程昱！我在亲吻间隙惊呼,监控...
我包年了。他咬住我的下唇含糊道,专属我们的午休时间。
便当在茶几上渐渐冷却,程昱的领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手腕。当他含着雪糕吻我时,融化的奶油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他追着那抹甜渍一路向下,空调吐出的冷气都浇不灭皮肤下的火。
晚上有惊喜。他替我系回衬衫纽扣时突然说,指尖在第二颗扣子流连,穿那条红裙子好吗你穿着它面试那天,我在落地窗后看了你十五分钟。
我耳根发烫地点头,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天。原来在我忐忑等待时,有双眼睛早已穿过人群,将我的身影烙进瞳孔。
当晚推开KTV包厢门的瞬间,彩带与欢呼同时炸开。程昱的大学死党们举着香槟起哄,墙上的投影正循环播放我们相恋的证据——茶水间交叠的咖啡杯,共享的便当盒,还有无数张我埋头工作时他偷拍的照片。
程昱你这变态跟踪狂！我笑着捶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带到包厢中央。
音乐切换成轻柔的爵士乐,程昱变魔术般捧出个蒙着黑布的相框：打开看看。
掀开黑布那刻,我捂住嘴。被做成艺术微喷的竟是那张被我揉皱的便签纸——我们第一次加班独处时,他画在会议记录边沿的卡通小人。当时我气他扰乱思路,却不知道他悄悄保存了每一张草稿。
原本想做照片墙,但总觉得缺点什么。他手指抚过玻璃框下的便签,直到发现你收藏着我所有乱涂乱画。
眼泪模糊了视线。这些天他频繁借用我的笔记本,原来是在收集这些碎片。背景突然响起小雨的惊呼,我转头看见她举着手机录像,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真挚笑容。
放心,她现在是友军。程昱贴着我耳畔解释,我用三顿小龙虾换的。
未等我反应,他已单膝跪地。不是求婚,而是捧出个眼熟的香水瓶——当初引发误会的那支紫色瓶身,此刻盛着淡粉液体。
前女友的香水早扔了。他旋开瓶盖,是我最爱的橙花香,现在这里只装你的味道。
我蘸取香水点在他脉搏处,低头轻吻那抹温热：盖章生效。
朋友们欢呼着喷洒香槟,程昱在泡沫雨中深深吻我。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显示人事部邮件——我们提交的恋爱报备通过审核。原来他早准备好所有材料,连公司章程里关于不鼓励但允许的条款都做了标注。
明天开始可以光明正大送你花了。他蹭着我的鼻尖,早上放在你桌上那种。
我猛然想起连收半个月的匿名玫瑰,狠狠掐他腰侧：害我吃了半个月自己的醋！
他笑着承受我的捶打,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在众人的口哨声中,他贴着我的唇呢喃：余生请多指教,我的共犯。
窗外霓虹流转,我们的倒影在玻璃上重叠成永恒的形状。从那个充满暧昧的恐怖片之夜开始,每一步试探都在此刻串联成糖丝,将我们缠绕进名为我们的甜蜜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