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屌丝逆袭夜
甘杉这哥们儿,在单位那可是个资深屌丝。光棍节那天,眼瞅着快下班了,突然,一个文文弱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护士小妹妹蹦到他跟前,脆生生地说：甘医生,今天出去唱歌呗,我约了好几个超有意思的朋友哦！
怀着那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忐忑心情,小甘出发赴约啦。一路上,他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地设想见面后的场景,一会儿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话,一会儿又琢磨该怎么表现才显得自然些。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小甘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这一看可不得了,好家伙,自己的老大老向居然也在！小甘瞬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向……向哥。
老向瞧见小甘这副紧张模样,爽朗地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小甘呐,出来玩,就得放开点！别这么拘谨,像哥年轻的时候那土包子一样！说着,嘴巴咧得老大,那一口牙齿白晃晃的,乍一看,好家伙,感觉都有四十几颗,都快晃瞎小甘的眼了。
小甘再往旁边一瞧,还有个同事,那可是单位公认的颜值担当。只见他身姿挺拔,穿着简约又时尚,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那帅气英俊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往那儿一站,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女孩子这边呢,有两个平日里就安安静静的小护士妹妹,正凑在一起小声聊天,时不时捂嘴轻笑。还有个小甘不认识的小妹妹,一袭白短裙,安静地坐在角落。KTV里闪烁的彩灯就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映衬得她就如天仙下凡似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小甘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心里默默念叨：今天这局,可真是开了眼了！
小甘一进KTV,目光就被角落里的点歌台牢牢勾住。他紧张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里琢磨着：来都来了,怎么也得上去吼两嗓子。
别看小甘平时在医院里还算镇定,可在这唱歌的场合,他就是个青铜中的青铜,说是六音只会一个音都算抬举,那五音不全的程度,能让专业歌手听了都想捂脸。他翻着点歌单,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专挑八九十年代那些老掉牙的歌曲,嘴里还念念有词：就这些老歌,没准我还能勉强跟上调调,新的可就彻底抓瞎喽！
没一会儿就轮到小李上场,小李一亮嗓子,那纯正的粤语发音,婉转的曲调,直接把现场氛围拉满。小甘站在一旁,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羡慕,心里那叫一个自惭形秽,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小李一张嘴,我直接被秒成渣渣,卑微到尘埃里了。
就在小甘沉浸在对小李的佩服中时,老向那独特的嗓音突然响起：都让开,看我的！
众人循声望去,好家伙,老向迈着那堪称翻版鸟叔的魔性步伐,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场地中央。他扯着嗓子,开启了那狂野版的《驿动的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直接蹦出来的,完全不顾及曲调的死活。唱到兴起,他还一把抓起桌上的色子,拉着两个小护士妹妹,大声吆喝：来来来,玩起来！
这两个小护士妹妹,一个瘦高瘦高的,大家都叫她燕子,身形轻盈得就像真的燕子一样；另一个脸蛋有点婴儿肥,十分可爱,名叫小芳。在老向的带动下,原本安静的包厢瞬间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2
心跳
灯光闪烁,酒水在杯子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大家玩得不亦乐乎,时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逝。十二点的钟声刚一敲响,就见小芳像是被施了魔法,突然脱掉外套。这一下,可把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见小芳穿着一件修身的小背心,那青春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让人看得血脉喷张。她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喊：跳起来吧！
小甘盯着小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直嘀咕：认识都一年了,平时看着像只安静的小鹿,没想到今晚直接变身成一匹狂野的怒马,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这下可彻底收不住喽！
整个包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尽情释放着青春的活力,沉浸在这疯狂又美好的夜晚中
。
乐声渐渐弱了下去,像是一场狂欢后的温柔落幕,可包厢里暧昧的氛围却在悄然升温。老向脸上挂着那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吐槽的老色鬼笑容,扯着嗓子喊道：来来来,咱现在分成三组,抽个签玩玩！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搞怪的综艺主持人。
小甘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他怎么也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就在这一刻开始疯狂转动。当他颤抖着手打开签条的瞬间,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竟然和角落里那位宛如天仙下凡的姑娘分到了一组！
那位天仙妹妹像是被害羞的小精灵附身,脸颊绯红,轻轻巧巧地就朝小甘靠了过来,手臂自然地挽上了小甘的胳膊。小甘只感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像是生怕自己的动作太莽撞会吓到眼前的姑娘,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轻轻搭在了天仙妹的腰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十足的谨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可不能失了礼数,可不能失了礼数。
小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问道：美女,你多大了呀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天仙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轻声说道：22岁啦,我是小芳的妹妹。那声音,软糯得像春日里的棉花糖。
小甘挠了挠头,又接着问道：咋没和男朋友一起来啊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会找话题。可天仙妹却丝毫没有在意,轻轻摇了摇头,略带俏皮地说：单身呢,没人要咯。小甘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忙说道：怎么可能,你这么靓的女孩。
就在这时,音乐猛地加快了节奏,鼓点和旋律交织,像是在催促着两人更加亲密,也似在为这场意外的心动推波助澜。
天仙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尖轻颤。她那如春日初绽花瓣般粉嫩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色。她微微低垂的眼眸,长睫如蝶翼般轻轻扇动,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慌乱,又似在这暧昧氛围里寻着一份安心。她的皮肤白皙胜雪,在昏暗又迷离的灯光下,近乎透明,泛着柔和的微光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在她小巧的耳旁,更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动人。
小甘也像是受到了鼓舞,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手慢慢向上移动,轻轻一用力,将天仙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人的脸贴得越来越近,小甘甚至能感受到天仙妹温热的呼吸,带着丝丝甜意。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钻进了小甘的鼻腔,那香味清幽淡雅,恰似春日里漫山遍野的花海中最独特的那一抹芬芳,又似雨后初晴,青草与新花混合的清新气息,让人心神荡漾。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甘心里清楚,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金一刻,是他在无数个平凡日子里都未曾奢望过的美好瞬间。
音乐渐歇,原本热烈的节奏慢慢归于平静,可小甘的心却依旧像被重锤敲击,怦怦直跳。他的手,还残留着天仙妹腰间的温热,可现实却逼着他松开。他的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先是缓慢地松开,指尖还轻轻摩挲着,似乎想要再多感受一秒那细腻的触感,而后又猛地攥紧,像是要抓住这即将消逝的美好。
此时,小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下全湿了。额头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衣领,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天仙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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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前,小甘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紧张：那个……能不能把你的QQ给我问出这句话后,他眼巴巴地望着天仙妹,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夹杂着一丝害怕被拒绝的忐忑。拿到QQ号的那一刻,他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紧紧攥着写有号码的纸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3
甜蜜初吻
他一步三回头,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以后一定要再见面啊。直到天仙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还久久伫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的点点滴滴,这难以忘怀的一夜,注定要在他的记忆里刻下深深的烙印,成为他此后无数个日夜反复回味的甜蜜片段
。
小企鹅图标叮咚一声欢快蹦跶,小仙女的消息像颗草莓味软糖砸进对话框：要不要去印山湖当人间水蜜桃组合正趴在值班室啃冷馒头的小甘手一抖,馒头骨碌碌滚到地上,在瓷砖上表演了个完美三周半转体——救命！这是仙女在约他！
整个夜班小甘都处于大脑CPU冒烟状态,凌晨三点对着值班室镜子疯狂练习单手插兜微笑杀,把值夜班的老张吓得以为他被邪祟附体。天刚蒙蒙亮,他抄起刮胡刀开启整容式打理,结果过于激动,把鬓角剃得比新生儿的胎毛还干净,活脱脱一只被修剪过度的萨摩耶。
当他顶着狗啃式新发型踏进科室,整个护士站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扎着双马尾的小护士指着他鬓角憋出泪：甘医生这是cosplay三星堆青铜面具护士长擦着眼角笑出鹅叫：小甘啊,你这鬓角消失术,怕是要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小甘红着脸摸了摸耳朵,突然手机又震了一下,小仙女的新消息带着三个笑哭的表情：老远就看见你的反光鬓角了！带了生发喷雾,见面给你急救！
小甘站在商场试衣镜前,新换上的衬衫把他勒得像个裹紧的糯米粽。导购员职业假笑都快绷不住了,憋出句很有个性,转身就和同事在角落比手势——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模仿天线,活脱脱在吐槽他像刚出土的古早机器人。
为了这次约会,他咬咬牙甩出半个月工资,结果走在街上,背后飘来窃窃私语：这穿搭是从奶奶的压箱底翻出来的吧好家伙,穿上西装像极了被绑架来充数的新郎！小甘攥着购物袋的手心直冒汗,新皮鞋磨得脚生疼,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人靠衣装也有翻车现场。
作为母胎solo届的钉子户,小甘火速拨通闺蜜欣欣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欣欣恨铁不成钢的吼声：听我的！现在流行暗戳戳示爱,每天给她带杯奶茶,眼神放电,等她主动上钩！小甘举着手机,脑门上挂满问号——这哪是恋爱攻略,分明是让他演默剧啊！要是照做,估计小仙女到头发花白都发现不了他的心意,还以为他转行做了人形奶茶配送机！
不行不行！小甘对着空气疯狂摇头,脑补自己端着奶茶在小仙女面前表演爱的凝望,结果被当成变态的画面,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决定另辟蹊径——毕竟在追爱这件事上,土味直球说不定比暗送秋波更管用！
小甘提前两小时就守在印山湖的樱花树下,怀里的零食袋被他攥得窸窸窣窣响,活像揣着只紧张的小仓鼠。当小仙女踩着细高跟,像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款款走来时,他咕咚咽了口唾沫,手里的蛋黄酥差点滑进湖里。
哇,你今天好像迪士尼在逃公主！小甘把零食袋往对方怀里一塞,结果用力过猛,果冻啪嗒掉在地上,在石板路上蹦迪。他手忙脚乱去捡,头顶传来小仙女银铃般的笑声：你别这么紧张嘛,我们先互相了解下,看看合不合拍
小甘突然挺直腰板,耳朵红得能煎鸡蛋：我才不管合不合拍！要是因为犹豫错过你,我得后悔到下辈子！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莽,赶紧补救：对、对了！我还不知道公主的芳名叫什么,总不能以后叫你‘印山湖在逃仙女’吧
小仙女被他的直男发言逗得直揉肚子,掏出手机晃晃：现在知道也不迟,我叫小玉,我慢慢告诉你——顺便说,你掉在地上的果冻,我已经帮你‘超度’进垃圾桶啦！
小甘眼睛突然亮得像发现宝藏,指着人工湖边色彩鲜艳的脚踏船：宝！我们去当湖上‘秋名山车神’！小玉刚点头,就被他拉着百米冲刺奔向售票点,活像怕晚一秒船就会被外星人开走。
两人吭哧吭哧蹬着船往湖心划,小甘一边哼着跑调的《让我们荡起双桨》,一边疯狂炫技——左拐画个爱心,右拐来个漂移,差点把船划出水上华尔兹的气势。起初还是秋阳暖暖照在湖面,金灿灿的波纹跟着船尾晃悠,结果老天爷突然变脸,风卷着枯叶咻地往脖子里钻,太阳也跟被谁按下暂停键似的,瞬间没了踪影。
小玉抱着胳膊直打哆嗦,牙齿都开始打鼓。小甘二话不说扒下外套,裹粽子似的把她裹住,还顺手把自己的围巾缠成蚕茧：这下你就是湖上最暖和的‘糯米团子’！说着铆足劲儿往回踩,结果没蹬十分钟就像被抽走了电池,腿软得差点踩空踏板。
说好的‘车神’呢小玉憋笑接过踏板,我来给你展示真正的秋名山女车神技术！两人吭哧吭哧并排踩,船桨搅碎湖面的碎金,把一路欢笑声都揉进了瑟瑟秋风里。
脚踏船刚触到岸边,小玉耳尖的绯红顺着脖颈漫到脸颊,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小甘喉结轻滚,再顾不上平日里的怂样,倾身吻住那抹诱人的嫣红。
唔……小玉下意识轻推他胸膛,眼尾泛着水光,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谁准你……话没说完又被温柔堵住。小甘抵着她额头轻笑,呼出的热气裹着少年人的炽热：你这么甜,我怕是要溺死在这片温柔乡里了。
4
激情
一天清晨,小玉打电话,在干嘛呀小甘说,我在休息啊,我脖子有点痛[流泪],你过来陪我呀。好啊,你在哪里啊我在映山湖旁边的这个民宿啊,我把房间号发给你好吧。到了酒店,透过小玉一身性感单薄的睡衣,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美不胜收。小刚说,你哪痛啊小云说我脖子背有点痛[流泪]。小甘在学校里面学过的按摩手法,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寸一寸肌肤按下去,一直到…一直耳红心跳,最后…他贴了上去,吻遍的每一层肌肤。
不行了,我还过一个小时要上班了
就让我抱一会,不行不行。回到宿舍,小玉给小刚的那个QQ标签,标签上面写着：少条尾巴的猪
多日以后。小甘正在看书,哒哒哒,敲门声响了,小甘开门,看见小玉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外,他情不自禁拥上去,将小玉抱进来,你怎么怎么喝酒了吗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呀。哼,那我今天可不会放过你的
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小甘轻抚小玉滑滑嫩嫩的肌肤。呼吸逐渐变为沉重。他终于急不可耐的褪去衣服。亲吻他每一寸,脸庞,脖颈,胸部,小玉低狠抬起双腿。小甘母胎单身,居然完成不了
可能我们不合适。
不可能,我现在不会而已,你慢慢的让我就会了
剑南春了,贱人是不会有春天的,睡觉算了。
小玉裸着侧着身子,背对着小甘。小甘身体靠近着小玉
小玉啊,叫唤一声,不要。小甘饶过小玉的身子,从上到下,直至玉门…小玉娇喊一声。小甘顺势冲了进去,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5
意外冲突
湖面的涟漪尚未平息,岸边的垂柳悄悄遮住两个交叠的影子,把深秋的风都酿出了蜜糖味。
屋内暖黄的灯光轻轻洒下,小甘握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满心满眼都是小玉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小企鹅QQ,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迫不及待地打下一行字：小玉,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呀发完消息后,他紧紧盯着屏幕,眼神里满是期待。
没过多久,对面的企鹅头像闪动起来,小玉俏皮的回复映入眼帘：那可能要几百年吧。小甘看着消息,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脑海中浮现出小玉狡黠的模样,立刻回复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百年很快就过去了。他靠在椅背上,想象着小玉看到消息时的反应,心里甜滋滋的。
小玉看着小甘的回复,忍不住轻声嘀咕：男人真的是油嘴滑舌。男人的嘴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可她嘴上这么说着,脸颊却不自觉地泛起红晕,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回复了过去。窗外的月光悄悄探进屋内,洒在两人各自的手机屏幕上,映照着这对恋人甜蜜又俏皮的互动,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急诊室白大褂翻飞了八小时,小甘摘下听诊器时,后颈的汗水正顺着脊椎往裤腰里钻。小芳甩着输液贴从处置室出来,发梢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活像刚从水池里捞出来的鲫鱼。
喂,面瘫医生。她踢了踢他椅脚,睫毛上还沾着不知哪个患儿蹭的泪痕,欠我的麻辣烫该兑现了吧上次你把肾上腺素当氯化钠抽,要不是我眼疾手快——
那是无菌操作台灯光太暗。小甘扯下口罩,耳后勒出两道红印,却在瞥见她眼下青黑时,把后半句你夜班前明明喝了三杯美式咽了回去。
益阳街的霓虹灯昼夜不息,小芳撕开筷子塞给他,牛百叶在辣汤里浮沉,特意给你点的微辣,加了双倍海带——省得你说我谋害同事。
喂,面瘫。小芳用竹签戳他膝盖,上次你给那个奶奶擦呕吐物,她儿子塞给你水果篮,你转手就搁护士站了——装什么圣人
你不也把患者送的鲜花拆成单支,插在治疗室每个盐水瓶里。小甘笑道。
两人吃的正欢,有一,对面有个哥哥,长得文文静静,脸上充满淡淡的忧郁。两个人正说着笑着,突然那个忧郁的男孩冲过来把小刚一顿暴揍。小刚只觉得面前红的、蓝的、绿的、粉的,一声闪过,然后等这顿拳头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只有浑身瘫软的劲,你干什么呀小芳哭着喊,原来是你！我们一年前已经分手了,而且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同事。
那个忧郁男孩说,我早在老家就听说你在外面谈了人。
我谈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快结婚了吗
虽然我要结婚了,但是我想的还是你。以前说过你最爱的是我。
小刚默默的拿起手机,拨打了
110。面对这种无妄之灾,三个人从派出所出来也是精疲力尽。
6
情感的碰撞
几天后,凌晨两点的医院走廊泛着冷光,小甘和小芳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更衣室走,白大褂上还沾着急救时的血渍。刚经过消防通道,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小芳！带着浓重鼻音的怒吼在空荡的走廊炸响。
小芳猛地转身,撞进前男友周明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的浅灰衬衫皱得像揉烂的病历单,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领口还沾着酒渍。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小芳攥紧手中的听诊器,声音冷得像凌晨的消毒水。
周明踉跄着逼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结婚看到你跟他勾肩搭背,我怎么结他猛地指向小甘,从麻辣烫摊跟到医院,你们倒是挺会选地方约会！
小甘往前半步,将小芳护在身后：周先生,我们只是同事。
同事周明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抗抑郁药的苦涩,她以前说最讨厌白大褂,现在倒好,天天跟穿白大褂的混在一起！他的目光扫过小芳胸前的工牌,还是急诊科,多般配啊,连见个面都在生死关头！
小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明,你清醒点！我讨厌的从来不是白大褂,是你把焦虑和控制欲当爱的样子！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记得这个疤吗你摔碎的药瓶划的,那天你说爱我才会失控！
周明的瞳孔猛地收缩,酒意似乎瞬间消散。小甘注意到他颤抖的手指,那里缠着新换的绷带,和今天精神科送来的自残患者用的纱布一模一样。
现在,请你离开。小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宣泄情绪的地方。
周明后退两步,撞上消防栓发出闷响。他盯着小芳看了许久,忽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精致的蝴蝶胸针——和精神科病房里,那个总说看见蝴蝶的患者画的一模一样。
本来想在婚礼上给你。他把盒子放在墙边的窗台,转身时脚步虚浮,对不起,小芳。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小甘转头看见小芳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他默默脱下白大褂披在她身上,闻到她发间混着的碘伏和泪水的味道。远处传来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像极了此刻渐渐平复的心跳。小芳攥紧胸前的工牌,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周明倚着消防栓,酒气混着他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却再没了从前让她安心的感觉。
叫保安他扯了扯歪斜的领带,笑出声时喉间带着呜咽,林小芳,你现在和这些穿白大褂的一样,眼里只有冷冰冰的规矩他突然扑过来抓住小甘的白大褂领口,他到底哪里比我好是能治你的失眠,还是能接住你摔碎的听诊器
小甘按住他颤抖的手腕,余光瞥见小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走廊应急灯在周明脸上投下青白阴影,他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绷带边缘渗着血——和今天精神科送来的自残患者换药记录单上的描述如出一辙。
周先生,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待在这里。小甘掰开他的手指,白大褂被攥出深深褶皱,再纠缠下去,我不仅会叫保安,还会通知派出所。
通知啊！周明突然往后退,撞得消防栓警报器发出刺耳嗡鸣,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这个快结婚的人,被前女友和她的新欢逼到医院发疯！他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突然扯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抓痕,这些都是想你的时候抓的,你看看！
小芳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她弯腰捡起手机的瞬间,小甘已经挡在她身前,按下电梯按钮：保安还有三十秒到。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周明的呼吸渐渐粗重,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远处传来保安对讲机的沙沙声,他忽然抓起窗台的蝴蝶胸针盒砸过来。小甘侧身躲开,金属盒子撞在墙上发出闷响,蝴蝶翅膀的碎钻散落在地,像极了精神科那个患者画作里,永远飞不起来的蝴蝶。
林小芳,你会后悔的！他转身时踢翻墙边的清洁桶,污水漫过小甘的白鞋。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小芳才发现小甘护着她的手臂上,不知何时被胸针划出了道血痕。
晨光透过值班室的百叶窗,在小甘的手机屏幕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小玉的消息躺在对话框里,最后那个句号像枚冰冷的休止符。他盯着养不活我几个字,想起上周她发来的购物车截图——新款包包的价格,抵得上他三个月的夜班补贴。
更衣室的门吱呀推开,小芳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马尾辫上还沾着昨天抢救车祸伤员时的玻璃渣。面瘫医生,三十床的换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落在小甘攥紧的手机上,你脸色比心电监护仪的直线还难看。
小甘把手机倒扣在桌上,金属外壳撞出闷响。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他想起小玉说小医生时,尾音拖得像拉长的叹息。分手了。他扯下听诊器,橡胶管缠住手指又松开,她说我没前途。
小芳的睫毛颤了颤,病历本啪地拍在他背上：说这话的人,怕是不知道急诊科的夜班费能买多少袋泡面。她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零食袋,草莓味饼干递到他嘴边,上次那个拉不出屎,你给他抠屎的患者送来锦旗了,点名夸我们配合得像两口子——
别闹。小甘偏头躲开,却在她收回手时瞥见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止血钳留下的。走廊传来护士的呼喊,他起身时白大褂扫过桌角,露出夹层里那张泛黄的医学院录取通知书,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
其实啊,小芳跟在他身后,声音轻得像监护仪的滴答声,真正没前途的,是把爱情当股票的人。她举起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科室群新消息：甘医生,隔壁卫生室邀请你去做创伤急救讲座。
7
新生活的开始
小甘的脚步顿住。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幕墙,在小芳的白大褂上投下细碎光斑,像极了昨夜抢救成功时,监护仪突然跃动的绿色曲线。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他摸出薄荷糖丢进嘴里,辣味混着甜味漫开——原来有些失去,不过是为了腾出双手,接住更滚烫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