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端着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秦启航！
他竟然也在这家咖啡馆！
更让秦苒心头一凛的是，秦启航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贼眉鼠眼的，下巴尖得能戳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秦启航在踏进咖啡馆旋转门前，那双眼睛还跟做贼似的，警惕地往四周飞快扫了一圈。
“嘘！”秦苒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沈薇薇的手腕，猛地将她往下一拽，两人齐齐蹲在了身旁一人多高的盆栽后面。
“哎哟！怎么了你这是？”沈薇薇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叫出声。
“别说话！”秦苒压低了嗓音，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示意她噤声。
沈薇薇立刻会意，也跟着压低了身子，两人屏住呼吸，从茂密的盆栽叶片缝隙里，小心翼翼地朝外偷瞄。
只见秦启航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径直走向一个角落的包间，关上了门。
“他来这儿干嘛？还跟这种人......”沈薇薇小声嘀咕。
秦苒没说话，脑子飞快地转着。
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窃听器，趁着邻桌客人起身离开，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她迅速将窃听器粘在服务员推车上一个热水壶的底部，服务员依照惯例下一个就要给秦启航包间送这个热水壶。
她的动作极快，服务员毫无察觉。
做完这一切，秦苒才松了口气，拉着沈薇薇回到座位上。
“你这是......”沈薇薇看得目瞪口呆。
“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秦苒拿起手机，拨通了周宴安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周宴安低沉的声音：“苒苒？”
“宴安，我看到秦启航了，在他常去的这家咖啡馆，跟一个......嗯，形容不出来的男人进了一个包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秦苒语速很快地说明了情况，“我刚才......放了个小东西，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宴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紧张：“注意安全，别暴露自己。
“有任何情况，立刻告诉我。”周宴安的声音沉稳。
“嗯。”秦苒应下，“你那边呢？林梦佳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女人。
“刚来过，打发了。”周宴安说得轻描淡写，“你专心做你的，不用分心管我。”
“好。”
电话挂断。
“你家那个便宜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沈薇薇压着嗓子，胳膊肘轻轻拐了拐秦苒，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好奇。
秦苒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听听就知道了。”
她拉着沈薇薇，两人猫着腰，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那里更隐蔽些。
包间里，秦启航有些坐立不安，双手不停地攥紧松开，额头上的汗珠子密密麻麻。
“真能行？万无一失？”他嗓子眼发紧，透着一股子虚火。
对面那男人，尖嘴猴腮的，下巴颏尖得能犁地，闻言“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秦总，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老胡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底下兄弟多，门路也广，保准给您办得漂漂亮亮，不留半点手尾。”
“这法子......靠谱吗？”秦启航还是七上八下的。
老胡一拍胸脯，震得上面的灰都掉了几颗：“绝对靠谱！我给多少大公司都这么操作过！只要您后续的项目能跟上，这点小窟窿，那都不是事儿！您呐，就等着数票子吧！”
秦启航这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开始抠那些具体的细节。
一墙之隔，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