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流紧张不怕，咱们可以做外部紧急拆借嘛......”
“短期高息？没事，只要能周转过来......”
“房产、股权，能抵押的都抵押上......”
沈薇薇听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半晌才倒抽一口冷气：“我靠！他这是疯了吧！拆东墙补西墙？这窟窿只会越捅越大啊！”
秦苒的脸冷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启航为了撑起那点虚假的门面，居然敢这么玩火！
“他在伪造‘现金流充足’的假象。”秦苒的声音压得极低，“这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步踩空就是万劫不复。”
包间里，秦启航和那个老胡嘀嘀咕咕，很快就敲定了所有细节。
没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包间，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咖啡馆。
秦苒瞅准服务员还没进去收拾的空当，身形一闪，溜进了刚空出来的包间。手指在热水壶底部轻轻一勾，那个小东西就回到了她手里，整个过程无人发现。
回到座位，沈薇薇看着秦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在找死。”秦苒冷冷说道，不带一丝温度。
两人也没心情再待下去，迅速结了账，离开了咖啡馆。
快到门口，秦苒脚步一顿，转头对沈薇薇说：“对了，薇薇，回家跟你妈提一句，让她有空约我妈出来转转，逛街喝茶都行。我妈一个人闷在老宅，我总是不放心。”
“放心！这事儿妥妥包我身上！”沈薇薇立刻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我回去就跟我妈说，必须把我秦阿姨约出来，好好散散心，透透气！”
回到周氏集团。
秦苒没耽搁，直接去了周宴安的办公室。
她把那个小巧的窃听器往桌上一放，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里的对话清晰地流淌出来。
周宴安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得厉害。
“这个秦启航，”他声音低沉，“真是疯了。”
“这种拆借，利息高得吓人，一步走错，就是粉身碎骨。”
秦苒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他现在没路走了。”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不过，也该轮到我了。”
周宴安猛地抬眼：“要收回秦氏了？”
他声音里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
“当然。”秦苒吐字清晰，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奶奶的心血，不能一直被这群垃圾糟蹋。”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周宴安立刻跟上，深情地看着她。
“帮我盯紧秦启航，特别是他的钱，每一笔动向都要清楚。”秦苒不跟他客气，直接安排。
“没问题，交给我。”周宴安应得爽快。
“谢了，宴安。”秦苒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些，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周宴安笑了，“你打算怎么做？有计划了？”
秦苒唇角勾了勾，带着点神秘：“暂时保密。不过，你很快就知道了。”
周宴安看着她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燃起一股期待。
秦苒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秦启航的好日子，看来是真的快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