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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啃泥公主的弑神首杀
御花园的泥沼里,姜梨正用指尖抠着湿润的泥土往嘴里送。
春日的阳光落在她沾满草屑的裙摆上,远处传来宫人们刻意压低的嗤笑。
瞧着吧,三公主又犯病了。
去年她抱着御膳房的泔水桶喊‘父皇’,被太子殿下亲手杖责三十,怎么还没疯死
蹲在一旁的少年突然伸手,用雪白的帕子接住她嘴角滑落的泥渍。
沈砚冰垂眼盯着帕子上的污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抬头时换上温和笑意:公主,这泥里有虫。
姜梨歪头看他,左眼瞳孔因癫狂而微微涣散,右眼却淬着冷光——这个总把公主当心挂在嘴边的哑巴侍卫,袖口永远藏着神庭暗卫的弑神咒卷轴。
阿梨!太子姜珩的声音从九曲桥传来,月白锦袍上绣着金线太阳神纹。
他捏着一颗蜜饯递到她唇边,指尖掠过她沾泥的下巴:今日是血月祭天,皇兄带你去祭天台看神火。
蜜饯触唇的瞬间,姜梨突然掐住他手腕。
她指甲缝里的黑泥渗进他腕间伤口,那是她今早用月事血混合噬神散搓成的毒泥。
阿梨弄疼皇兄了。姜珩蹙眉,却未挣脱,是不是又犯癔症了等会儿祭天,太阳神会净化你的……
太子殿下。沈砚冰突然开口,惊得周围宫人齐刷刷跪下——谁都知道,这哑巴侍卫是太子亲赐给疯公主的活死人,三年来从未说过一个字。
公主不宜见血。他低头时,后颈的神庭刺青若隐若现,昨夜太医院说,她再受刺激恐难活过二十岁。
姜珩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却在抬眼时重新挂起温柔笑意:罢了,让乳母带阿梨回寝殿。砚冰,你随我去祭天台。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梨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泥腥。噬神散已顺着太子的血脉侵入心脏,再过三个时辰,这位太阳神代言人就会在祭天台上化作一摊脓水。
戌时三刻,祭天台。
姜梨蜷缩在神坛角落,透过镂空雕花看着姜珩被神使扶上祭天椅。他腕间的毒疮已蔓延至手肘,却仍强撑着举起金册:今以大盛太子之血,祭太阳神……
噗通一声,神使突然栽倒。
他咽喉处插着半片青铜镜,镜面映出姜梨勾起的嘴角——那是她藏在发间的礼物。
谁!圣骑士们抽出长剑,却见神坛四周突然腾起黑色烟雾。
姜梨站起身,裙角滴落的泥水中混着暗红血迹——她用簪子划破掌心,以血为引,激活了沈砚冰藏在她发间的弑神咒。
怪物!她是亵渎神明的怪物!神使挣扎着爬向太阳神雕像,却在触碰到雕像的瞬间发出惨叫。
姜梨的血滴在雕像上竟冒出青烟,那用信徒骸骨铸就的神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
砚冰,你说神会疼吗她转身时,沈砚冰已握剑站在身后。
他看着她染血的指尖,喉结滚动:公主知道我是神庭暗卫。
知道。她歪头凑近他,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沉水香,所以才让你看着——神不是喜欢血祭吗那我就用他们的血,洗干净这脏透了的神坛。
沈砚冰瞳孔骤缩。眼前的少女褪去了疯癫伪装,右眼黑瞳中流转着不属于凡人的金光——那是弑神之刃觉醒的征兆。
远处传来姜珩的嘶吼:快杀了她!神谕说她是……
是‘弑神之刃’的容器。姜梨打断他,赤足踩过神使的尸体,可惜神算错了一件事——这把刀,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太阳神冠冕时,沈砚冰突然抽出腰间弑神剑。
剑锋却在离她咽喉三寸处顿住——姜梨左手攥着他的袖口,右手已将冠冕扯落。
神像轰然倒塌,露出里面中空的暗格,里面堆满了孩童的头骨,每颗头骨上都刻着神庭的祈福咒。
原来太阳神的神火,是用童男童女的油膏点燃的。
姜梨拎起一颗头骨,转向呆立的圣骑士们,你们说,要是百姓知道,他们供奉的神每天都在啃食孩子的脑髓……
住口!姜珩踉跄着扑过来,却被沈砚冰一脚踹翻。
少年单膝跪地,将弑神剑刺入地面:公主想如何处置这些人
姜梨笑了。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对他露出真心的笑意。弑神需要祭品。
她将头骨抛向空中,袖中滑出一把碎镜,就用他们的神性,为我打开弑神之路。
碎镜划破圣骑士喉咙的瞬间,沈砚冰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他看着姜梨在血雨中张开双臂,任由金色神血溅满脸庞,突然想起神庭密卷里的预言——当亵渎者饮下神血,世界将迎来新的主宰。她是毁灭的开端,亦是重生的钥匙。
而他,注定要成为这把钥匙的守墓人。
第二章:疯批侍卫的囚禁式护主
沈砚冰将姜梨抵在冰窖的石壁上时,她还在舔着指尖的神血。甜吗
他掐住她后颈,阻止她去啃咬自己的喉结,那是最低等的神官,神性早被欲望污染。
可你闻起来很香。姜梨仰头望着他,右眼的金光已化作血色纹路,砚冰,你的神性……是不是更纯净
少年猛地扯开她的衣领。
少女心口的弑神之刃胎记正在发烫,那道月牙形的疤痕是三年前他亲手刻下——那时他奉神谕监视她,却在她被太子剜去一块血肉时,鬼使神差地用弑神咒为她止血。
神庭通缉令下来了。他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鲜血画着姜梨的疯癫画像,说你是‘吞噬神明的怪物’,所有信徒皆可将你碎尸万段。
那你呢她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指尖划过他藏在衣襟下的饕餮纹身,是要把我捆回神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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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沈砚冰瞳孔骤缩,将姜梨推进暗格,转身时已换上恭谨笑意。
沈侍卫,神庭圣女驾临。圣骑士的通报声未落,一道鹅黄色身影已闯入冰窖。
苏挽月捏着绣帕掩鼻,目光落在墙上未干的血迹:听说三公主犯了癔症,本宫特来为她净化邪祟。
姜梨从暗格缝隙中看着表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总在父皇面前哭哭啼啼的圣女,去年曾往她药里下过蚀骨散,若不是沈砚冰用自己的血为她续命,她早该化作一滩脓水。
有劳圣女。沈砚冰低头时,却突然伸手扯开她的面纱。
苏挽月惊呼着后退,耳后青紫色的刺青暴露无遗——那是与魔族签订的堕神契约。
你竟敢……圣女身染魔气,却妄图净化他人
沈砚冰抽出弑神剑,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神庭律例第七十二条:与魔族勾结者,剜目削骨,永镇神渊。
姜梨趁机溜出暗格,将掌心的毒泥按在圣骑士的铠甲上。
那些号称刀枪不入的明光铠,在噬神散的侵蚀下迅速锈蚀,露出里面穿着的百姓粗布——所谓圣骑士,不过是神庭抓来的壮丁。
表姐,你说神为什么选你做圣女
她绕到苏挽月身后,用碎镜抵住她后腰,是因为你够蠢,还是因为……
因为她的血,能让神预见未来。沈砚冰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公主可知,神庭为何放任太子对你施暴
姜梨挑眉。沈砚冰单膝跪地,将弑神剑双手奉上:因为神要你恨。恨得越深,弑神之刃就越锋利。
苏挽月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姜梨,你以为沈砚冰是在帮你他是神庭最年轻的弑神者,你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亲手为你刻下的弑神咒!
冰窖陷入死寂。姜梨低头看着沈砚冰后颈的刺青,那是她从未注意过的细节——所谓神庭暗卫的标记,竟与她胎记的纹路一模一样。
公主,杀了我。沈砚冰抬起头,眼中竟有期待之色,用弑神之刃刺穿我的心脏,你就能获得我的全部力量。
可我舍不得。姜梨突然笑了,她扔掉碎镜,伸手捏住他的脸,你明明比神有趣多了……砚冰,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远处传来宫钟轰鸣,子时已至。
姜梨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帮我弑神,我就把这具身体里的刀刃,分你一半。
沈砚冰喉结滚动。他闻到她发间传来的血腥味,那是属于弑神者的召唤。
当她的唇轻轻擦过他耳垂时,他终于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神啊,原谅您的信徒吧。比起侍奉您,我更想成为怪物的共犯。
第三章:双疯批的血色朝圣
离开皇宫的第七日,姜梨咬掉了一个神使的耳朵。
神性太淡。她将那颗还在蠕动的耳朵扔给沈砚冰,就像掺了水的劣酒,难以下咽。
下一个神庭分部在剥皮镇。沈砚冰替她擦去嘴角血迹,指尖划过她新长出的尖牙,那里的神官以剥信徒的皮为乐,神性应该……更浓郁。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姜梨踩着满地骸骨前行,裙摆上的血渍早已凝成黑痂。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缩在冷宫角落啃食老鼠,而沈砚冰总是站在窗外,用石子敲她的窗棂,然后扔下一块掺了糖霜的饼子。
砚冰,你说神为什么要创造我们
她踢开一具跪着的骸骨,那具骸骨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脏,显然是自愿献祭,是为了彰显权威,还是为了满足私欲
神创造万物,只为证明自己的存在。
沈砚冰拨开挡路的荆棘,露出前方冒烟的镇子,就像太子需要一个疯癫的妹妹,来衬托他的贤明。
剥皮镇的入口挂着上百张人皮灯笼。
姜梨伸手戳了戳其中一盏,里面的蜡烛突然剧烈燃烧,人皮上浮现出痛苦的鬼脸。
欢迎来到神的国度。满脸横肉的镇长从门里走出,他身上披着未完全剥下的人皮,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两位是来献祭,还是来……
来弑神。沈砚冰话音未落,弑神剑已穿透镇长的咽喉。
姜梨趁机将噬神散撒向空中,那些悬挂的人皮灯笼瞬间爆燃,里面的鬼脸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色烟雾钻进她的鼻腔。
好臭。她皱眉捂住鼻子,却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砚冰,我的牙……
是神性在同化。沈砚冰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后颈长出黑色鳞片,别怕,这是弑神之刃在吞噬神职者的力量。
镇民们举着农具冲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少女嘴角淌着黑血,右眼完全变成了金色竖瞳,而她身边的少年正用弑神剑割开镇长的肚子,从中掏出一颗跳动的紫色心脏。
那是镇长的神性核。沈砚冰将心脏递给姜梨,吃下去,你的刀刃会更锋利。
你怎么不吃她挑眉,却在他眼神暗下来时突然笑了,原来饕餮喜欢生吃,而弑神者……
而弑神者,只吃公主喂的东西。他打断她,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张嘴。
心脏入口的瞬间,姜梨感觉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她踉跄着撞进沈砚冰怀里,听见他闷哼一声——她后颈的鳞片划破了他的脖颈,而他却反手将她按得更紧,任由自己的血滴进她嘴里。
痛吗她含糊地问,舌尖尝到铁锈味。痛。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但你的血是甜的,比任何神性都甜。
镇民们的惨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姜梨站在燃烧的镇子中央,看着自己的指尖长出锋利的黑色指甲。
沈砚冰站在她身后,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袖口露出的饕餮纹身正在发光——他吞噬了三个镇民的恐惧,力量正在飞速恢复。
下一站是哪儿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神性核碎屑。神庭总院。
沈砚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鲜血圈出一个巨大的祭坛,血月之夜,神会降临人间,接受信徒的活祭。
活祭的是谁你猜。他突然笑了,那是姜梨从未见过的疯癫笑意,是神庭从各国掳来的‘天选者’,其中就有……大盛的太子姜珩。
姜梨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大笑。她伸手勾住沈砚冰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带血的吻:那还等什么我们的朝圣之旅,该进入最精彩的章节了——
去神庭总院,看一场盛大的弑神剧。
第四章:血月迷局的真相剖开
血月如盘悬于神庭总院上空,祭坛四周的青铜鼎中燃烧着幽绿火焰。
姜梨攥着沈砚冰的手踏入戒备森严的神殿,掌心的弑神咒与殿内神纹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小心。沈砚冰突然将她拽到身后,数十道金色锁链破空袭来。
锁链上刻满禁锢咒文,却在触及姜梨衣角的瞬间寸寸崩裂——她心口的弑神之刃胎记正在发烫,化作一道虚影悬浮在半空,将所有攻击尽数吞噬。
穿过层层回廊,祭坛中央的场景令姜梨瞳孔骤缩。
数百名天选者被铁链钉在巨大的太阳图腾上,为首之人正是气息奄奄的太子姜珩。
他的四肢被贯穿,胸口插着象征太阳神权的金杖,却在看见姜梨时突然笑出声:阿梨,你终于来了……神说,你的血才是打开‘永恒之门’的钥匙。
沈砚冰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死死攥住姜梨的手腕:公主,这是陷阱!所谓弑神之刃,根本是神庭为了献祭而创造的容器!
话音未落,祭坛穹顶轰然炸裂。
十二道身影自血月中降下,为首的白袍老者摘下兜帽——竟是本该死去的太医院院正!
他的眉心嵌着一枚血色宝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三公主,你以为能逃过神的算计从你出生那刻起,命运便早已注定。
姜梨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沈砚冰后颈的刺青:所以沈砚冰接近我,也是你们的计划让他用弑神咒刻下印记,再用太子的虐待激发我的恨意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胎记正与沈砚冰的纹身完美契合,可你们算漏了一件事——弑神咒一旦认主,便会与宿主同生共死。
白袍老者脸色骤变:你竟敢与弑神者缔结血契!
他挥手间,祭坛四周的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由白骨与藤蔓组成的怪物。
姜梨反手将弑神剑刺入沈砚冰心口,两人的血交融的瞬间,弑神之刃虚影爆发出万丈金光。
原来神庭的‘永恒之门’,需要弑神者的心脏作为祭品。
姜梨舔去唇边血迹,看着沈砚冰嘴角溢出的黑血,可惜你们忘了,饕餮之血能吞噬一切咒术。
她猛地将沈砚冰推向老者,少年瞳孔中浮现出饕餮纹路,一口咬向老者眉心的宝石。
混乱中,姜珩突然挣脱锁链,冲向祭坛中央的黑色漩涡:阿梨,快阻止我!神……神要我打开……他的身体在漩涡边缘开始崩解,化作漫天金色光点。
姜梨伸手抓住他最后的残影,却听见姜珩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原来我们都是神的棋子。
沈砚冰踉跄着回到姜梨身边,他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公主,神的本体就在血月之中,我们必须……
我知道。姜梨握紧他的手,眼中燃起疯狂的笑意,就让我们用血月当棋盘,把神……将死。
第五章:双生之刃的逆命对决
当姜梨与沈砚冰跃上血月表面时,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座由无数锁链交织的囚笼。
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信徒的面容,每一张脸都在无声呐喊。
欢迎来到神的心脏。
白袍老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十二神使自虚空中现身,手中的权杖组合成一道金色牢笼,三公主,你以为弑神之刃能弑神可笑!它本就是神的肋骨所化!
沈砚冰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终于想起神庭密卷中被篡改的预言:当弑神之刃回归本体,世界将重归混沌。
他猛地将姜梨推出牢笼:公主快走!神的本体一旦苏醒,整个大陆都会被吞噬!
姜梨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弑神剑刺入自己心口:砚冰,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真相
她的血顺着剑身流入沈砚冰体内,两人的弑神咒纹开始融合,三年前你为我挡下剜心之刑时,我就知道,我们本就是一体双生。
神的心脏突然发出震天怒吼,十二神使化作飞灰,白袍老者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不可能!你们明明是容器与钥匙!
不,我们是神的阴影。姜梨与沈砚冰同时开口,他们的身体开始虚化,化作两道缠绕的金色流光。
弑神之刃虚影分裂成两半,一半刺入神的心脏,一半斩断所有锁链。
囚笼中的信徒面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无数被囚禁的灵魂——那些都是历代弑神之刃的宿主。
原来神畏惧的,从来不是被弑杀,而是被遗忘。
沈砚冰的声音混着姜梨的轻笑,他们的意识在神的心脏中穿梭,看见神诞生的瞬间:远古人类因恐惧创造出神,又因贪婪将神豢养成怪物。
那就让我们成为新的神。
姜梨的指尖触碰到神的核心,那里藏着一个婴儿的灵魂——那是神最初的模样。她与沈砚冰对视一眼,同时将弑神之刃刺入核心。
血月开始崩塌,神的心脏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姜梨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却被沈砚冰死死抱住:答应过你,要做你弑神之路的守墓人……这次换我做你的墓碑。
傻子。姜梨笑着吻上他的唇,我们是双生之刃,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第六章:新世界的血色黎明
当光芒消散,姜梨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开满曼珠沙华的原野上。
沈砚冰的手臂还环着她的腰,指尖残留着淡淡的金色纹路。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她起身望去,只见无数百姓正聚集在废墟上欢呼。
神庭倒塌了!太阳神消失了!
快看!那两个人是……是弑神者!
姜梨握紧沈砚冰的手,两人走向人群。
她看见姜珩的残魂在阳光下微笑,看见苏挽月跪在废墟前忏悔,更看见百姓们眼中不再有恐惧,而是燃起希望的火光。
现在怎么办沈砚冰低头问她,饕餮纹在他颈间若隐若现。
姜梨捡起半块破碎的太阳神冠,将其抛向空中:神死了,世界需要新的秩序。而我们……
她转头望向地平线,那里正升起一轮血色朝阳,就做新世界的引路人。
他们的身影渐渐融入人群,唯有原野上的曼珠沙华越开越盛。
有人说,那是弑神者的血所化;也有人说,那是新世界诞生的预兆。
而在某个深夜,当孩童指着天空问神去哪儿了时,总会有旅人笑着回答:神啊,祂变成了我们手中的剑,心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