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假千金怂爆了 > 假千金怂爆了2
她心理素质极好的娇声唤道:“老尹,就等你了。”
麻得我和我爸齐齐一哆嗦。
我爸压根没理她,只热络的同廖家夫妻问好聊天。
顺带不动声色地指着紫衣妇女的位置问道:
“服务员,怎么回事?怎么这里少一个凳子。”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不懂的。
紫衣妇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服务人员心思活络地将她占据的凳子移到一旁,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放上凳子。
本来事情到这儿,这母女俩就该老老实实当背景板了。
刘喜喜突然起身给自己灌满了整整一杯酒,举杯说:
“很高兴见到叔叔阿姨......和廖柯哥哥,喜喜从小没有机会跟爸爸妈妈待在一起太长时间,
一直很羡慕别人家的幸福生活。”
“这杯酒,喜喜敬你们,谢谢你们让我看到还有这么幸福的一家三口。”
接着,就把满满一杯酒干了。
全场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妈,紫衣妇女。
她一声凄厉地呼喊:“喜喜。”
再走过去的是廖柯。
他手足无措地拿着纸巾想要递给刘喜喜。
刘喜喜顺势而为,紧贴着他的肩膀软软倒下。
整个过程丝滑得不像话,巧克力都要自愧不如。
6.
出来时,大家脸色都有了各种程度的僵硬。
唯一不同的是,廖柯脸红得像蒸熟的大虾。
因为他怀里抱着得正是刚刚喝醉,死乞白赖非要赖在他怀里的刘喜喜。
大堂外,严启辰穿一身黑色休闲风衣慵懒地倚靠在我的车门旁。
见我们走出,他慢条斯理地拎着公文包走过来,对我爸客气地一点头。
转头对我道:“尹总,我来接您回公司。”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么一个工作狂是不会轻易在工作日抽身去接他所谓的上级。
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上级。
除非,他有事。
跑车高速行驶,我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竟然还有些愉悦。
“严助,心情这么好?”
我酸溜溜道,毕竟我也才刚被刘喜喜恶心完。
严启辰轻哼一声,没搭话。
修长的手指却伸到我座位上。
“哎,你干吗?”
他轻瞥一眼,从我身后抽出来一个文件夹。
“看看吧,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打开一看,是那紫衣妇女的资料。
上面记录着她是怎么从一个混社会的小太妹一步步成为我爸情人的人生经历。
甚至连什么时间在工厂门口摔倒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我一巴掌拍到严启辰的肩膀上,
“严助,你这也太恐怖了,连人家什么时候摔倒你都查到了。”
严启辰阴阳怪气地说:
“是吗,那你再好好看看,看看我为什么查她摔倒。”
刘艳,也就是现在重新改名的刘雁。
在工厂摔倒后恰好被厂长的儿子救起,送往医院治疗。
伤愈后,对厂长儿子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这厂长儿子?
是我爸!
我头皮发麻,要是他们在我妈之前就认识了,那我爸妈离婚,
会不会有她的原因?
我继续往下翻去,资料上显示刘艳最初确实苦追了我爸几年。
最开始的刘艳并不好看,塌鼻梁、黑黄的皮肤以及一口被烟熏得几乎发黑的牙齿。
即便是我爸这种浪子都不能对她下手。
而且,她当时好像还有一个混混男友。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让我爸转变心意,跟她生下刘喜喜的呢?
7.
如我所料,我爸起先并不喜欢她,对于她死缠烂打的追求更是厌恶至极。
在他和我妈结婚后,他更是亲手斩断了所有情缘,顺道借我爷爷奶奶的手解决了刘艳。
刘艳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
后来再出现的时候,她已经从日本整完容了。
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没变,其他都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她也终于有了一份工作:给一个煤老板当秘书。
她和我爸在酒局上重逢,
煤老板为了拉拢我爸,当夜就把烂醉如泥的她送到醉醺醺的我爸车上。
我爸是正常回家了,可刘雁也借机拍了不少亲密照片。
之后的事情就和所有八点档里演的一样,
煤老板拿照片威胁我爸,要求接下他的生意。
我爸迫不得已答应后,刘艳并没有按煤老板的要求删除照片,而是转手发给了我妈。
事情闹开后,煤老板开了她。
而我爸妈也在她多次搅和下离了婚。
其实我爸妈还是有感情的,他们离婚离得藕断丝连。
小时候,爸爸经常会打着我的名义去看我妈。
直到我爸妈又一次争吵后,我爸在酒吧喝闷酒,刘艳暗地里跟踪他。
应该就是那晚吧,刘艳自作主张地从酒吧接回我爸。
次日,便看似委屈实则炫耀地告知了所有人:
她成了我爸的情人。
我妈决绝地离开祖国,飞往海外。
而我,也正式成了“留守儿童”。
合上文件后,我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这样一个恶意破坏别人家庭,只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人,
用任何恶毒的语言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是,骂她有什么用。
骂她,难道就能安慰我那些年无父无母独自一人挣扎奋斗的辛酸吗?
骂了她,父母缺失的时光就能被补回来吗?
爷爷奶奶再好,可他们已经高龄,别的小朋友有父母陪着玩风筝、扔飞盘,
我只能假做乖巧地陪伴在爷爷奶奶身边时,我心里不恨、不怨吗!
刘喜喜是吧,想要工作、想要婚姻、想要我的一切是吧?
好,我都给你,就看你们母女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8.
刘喜喜被安排进了公司的项目部做策划。
刚来第一天,就“低调”在公司里告知了她的神秘身份。
工作的时候,在完全看不懂策划案的情况下,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唱念做打、声泪俱下地把原本别人做了一半的项目给抢过来。
弄得整个项目部天怒人怨,人际斗争到了高潮。
严启辰将一沓投诉书拍到我办公桌上,挑眉道:
“你干得好事儿!”
我还没来得及看投诉书,刘艳的电话就打过来
“程程呀,你可得给你妹妹做主啊。”
“她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家,莫名其妙地就被你们公司里那个洋鬼子暗示要潜规则。”
“她这么要强的性格,要不是我问,她不知道还要忍多久呢。”
电话还没挂断,策划总监就拿着辞职书过来了。
语气淡淡地告诉我,他要辞职,同时让我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还没等我做出回应,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离开了。
我忙得一团乱麻,求助地看向闲坐在沙发上戴着边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对我缓缓一勾唇,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是爷爷的电话。
刘喜喜,你可真是好样的。
9.
我硬着头皮接了这通电话。
电话里老人年迈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出:
“程程,这个事情你做得太差了。”
“你处事还不成熟,下周一让你堂哥去帮你。”
果然,稍一处弱势,憋在暗处的人就等不及了。
刘喜喜觊觎我的位置,她以为这是依靠血缘就能得来的。
她却没看见,暗地里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
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撕得连渣都不剩。
10.
策划总监的律师在周一早上就来了。
他认真地罗列出各种证据,照片、录像以及十几件洇黄的白衬衫。
刘喜喜她,真的好油。
这位策划总监是意大利混血帅哥,之前在时装公司工作,而后被公司高薪挖来。
刘喜喜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人家好看就以为别人跟她一样也是个水货。
开会的时候动不动就跟别人唱反调。
好,你驳了人家的想法,你自己总得拿出自己的创意来吧。
不,她就硬是要找碴,还只捡着一个人找。
在茶水间的时候,又故意跟人家道歉让人家宽容。
结果,突然一个手滑就把咖啡洒人家身上了。
一次两次不要紧,可这里有十几件白衬衫。
刚煮开的咖啡那么烫,难怪人家要告他。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最过分的是刘喜喜竟然大半夜的穿着低胸裙闯进人家的办公室,
嘴里喊着自己喝醉了,一边拼命往人家怀里靠。
策划总监挣扎之下,失手推开了她,她的低胸裙被扯得滑落。
她就这么穿着暴露的内衣,哭哭啼啼地在人家办公室里闹: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视频中的刘喜喜哭的妆容尽失,眼线晕开,下眼角一片乌黑,
看起来就像刚从恐怖片场出来的恶鬼。
吓得被叫来的保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
严启辰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在侵权合同上,口吻淡薄:
“Jay说,这属于职场性骚扰事件,严重诋毁了他的名誉,他势必会追责到底。”
“你要保你那妹妹,怕是难了。”
11.
出了这么大的事,罪魁祸首却躲起来,留着我给她处理烂摊子。
这母女俩可真是会想好事。
赶到山区别墅的时候,只有刘雁一个人在家。
她看到我,没有外人在,也不再装故作亲昵。
反而硬撑起女主人的感觉,强装高贵地让我“随便做。”
我没空跟她装,直接问:“刘喜喜呢,背负性骚扰、诽谤的罪名,她还能安心躲在这儿享清福。”
刘雁眼神躲闪,强撑起来的气场在一瞬间凶相毕露。
再好的整容技术也挡不住她山野村妇的本质,
她眼神鄙夷、磋磨着嘴唇呸了一声。
口中直嚷:“我家喜喜吃了亏,你个当姐姐的还帮着外人说话。”
“我还当你们千金小姐有多好的教养,没想到还跟那些贱人一样小心眼。”
正骂着,忽听门外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
我抓住时机将花瓶里的水一齐泼上去。
“好好洗洗你的脏嘴。”
刘艳被我泼蒙了,伸着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你......。”
门外的男女在这时走了进来。
是刘喜喜和廖柯。
刘喜喜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妈,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廖柯护在母女俩身前,维护道:“尹小姐,请你别太过分。”
我冷笑一声,冲躲在廖柯身后的刘喜喜道:
“你是要我跟廖先生讲还是自己交代?”
刘喜喜瑟缩含泪,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容不下我,找人骚扰我就算了,现在还要闹到家里来。”
我指尖掐着一沓厚厚的法律文件,冷静地从包里拿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妈”
刘喜喜尖叫。
“尹小姐,尹夫人现在不舒服,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你如果有最基本的教养的话,现在应该离开。”
我被逼得后退一步,提口气,准备好好收拾这帮人的时候。
手腕蓦地被人攥住。
严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以一种护佑的姿势站在我前面。
我爸从他身后缓缓走出。
“小廖先生,你对我的家事费心了。”
12.
廖柯被心不甘情不愿地请走。
母女俩站在客厅里惊疑未定。
“小辰,你先带着程程上楼休息。我有些事想好好跟刘女士谈谈。”
我直觉我爸可能还会再次心软,遂将公文包里的法律文件拍在大厅的桌子上。
提点到:“爸,刘喜喜性骚扰的证据。”
“你个小贱人,你敢污蔑我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刘雁突然不管不顾地辱骂着向我冲过来。
情势发生得太快,等我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水果刀。
我站在她的对面,一瞬间脑子闪过万千想法。
我想象港片电影中演的那样,随手找几个遮挡物,制止她的攻势。
可四下一望,我前后左右空无一物。
一瞬间,悔恨、气愤、不甘齐齐涌上我的心头。
难道我这一生就这样了吗?
被一个无知的愚蠢妇人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有起色的人生。
银色的光芒向我划来时,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那把刀竟然被严启辰赤手接住。
锋利的刀柄被他的掌心死死握住。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溢出手指点点滴落到地上。
为了挤到我身前,他甚至主动往前撞上刀刃。
虽然双手握住了刀身,制止了刀锋冲入腰腹的劲头。
可刀尖还是残忍地没入了他的腰腹。
我失控地狠狠撞开愣在当场的刘雁,不顾父亲的颜面,一脚踹向她的小腹。
她仰面瘫倒在楼梯旁,再没了伤人的力气。
严启辰软软地瘫倒在我的肩膀上,
他个子太高,体重对常年久坐的我来讲并不轻松。
但我还是拖着他,一步一步地让他缓缓坐进沙发里。
他是为我而伤,而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相信。
在等救护车来的时间里,一团一团地染血纱布从我手里丢出。
爸爸站在一旁嗫嚅着开口:“程程......”
我抬手阻止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爸爸,如果你处理不好她,我会亲自动手。”
13.
我陪着严启辰住进了医院。
他的家人都在海外,为了维护我的颜面,他又没有通知朋友。
所以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很是清静。
严启辰额前的碎发稍稍遮住眼睛,面朝着我,隐隐有些笑意。
“怎么,被人捅得还挺高兴?”
“不,是看你吓的那个样子觉得好玩。”
他如实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莫名的撩人。
我半信半疑地坐了过去。
入眼,是我的调岗通知。
堂哥上任了,上来就以刘喜喜的事情替换掉我的位置。
我被调到行政部,远离集团的核心岗位。
不止我,连同我苦心培养的项目部几个精英,也被下放到闲散部门。
脑子轰的一声,我仿佛看见一座大厦在我面前倒塌。
大厦里面,是我不眠不休,提心吊胆的日日夜夜的煎熬奋斗。
现在,全都变成了一的垃圾。
不自觉地,我又想起了血腥的味道。
堂哥是吧?
我就不信你有这条命跟我争。
猝不及防地,一个清凉柔软的东西印在我的嘴唇上。
压制了我刚刚升腾起的怒火和极端。
严启辰耳朵通红,不自然地别过眼,说:
“乖,给你个糖吃就不气了......”
14.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捂在被子里不出来。”
我以一种极为嚣张的姿势撑在严启辰被窝两边。
他半张脸隐在被窝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无奈。
“......”
“什么,你说什么?”
他一把扯下蒙住半张脸的被子。
“我说,你再不回公司,你的仇人就要得意了。”
“还有,我的女朋友至少得是公司实际掌权人。”
“所以,姑娘。好好努力吧,我只想吃软饭。”
......
带着满脑子粉红泡泡,我一鼓作气地重新回到公司。
我本以为我会直接对上堂哥,没想到,在我的新工位上,
我又重新见到了刘喜喜。
她比上次见面收敛了很多,见到我,连正视都不敢。
我没有回新工位,而是掏出手机,转身去到走廊上,拨通了爸的电话。
“爸爸,这就是你给我的处理结果?”
“程程,我已经把刘雁送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了。”
“可是你妹妹,她毕竟年纪还小,原来那些事儿都是刘雁把她带坏的。”
“你们俩毕竟有这层血缘在,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就包容她这一次,好吗?”
手中的电话被我无意识地挂断。
果然,未历亲身苦,哪能感同身受。
15.
午休时,堂哥突然提出要请我吃饭。
可我俩关系从小就不好,他这人嫉妒心强、色厉内荏。
现下位置还没坐稳,就急着向我炫耀,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一份新产品策划推到我的面前,眼前人强制压抑着怒气,不耐烦地看着我。
“这是你自己做的案子,你自己做完吧。”
我心里发笑,哪里是他不想接,他是根本就接不住这样的方案。
这么多天,我被刘喜喜的事情烦得焦头烂额,紧接着又去医院陪护严启辰。
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要是他能看懂,他早就把功劳抢过来了。
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憋屈地让我去做完。
“可是,哥。我已经被调岗了,这确实不是我分内的工作。”
我拿乔故意诈他。
他甩出一盒新的名片,压抑着火气道:“正好,原来的策划总监离职了。你去替他吧。”
就这样,我重新回到了集团的核心部门。
以完成方案的名义,我将堂哥调走的老人又重新调了回来。
公司里的人一开始还不明白风向,现在看着空降的堂哥也不过如此。
攻击他能力不行的言论渐渐传开,急得他在公司动不动就召集高层开会,说要加强公司文化素质建设。
更绝的是,有一回他竟然因为别人公开反驳他的不合规建议直接开除了那名中层经理。
经理也没惯着他,人家是公司元老的后代。
他这边刚发完停职通知,下一刻就被爷爷痛骂着去老老实实地给人赔礼道歉,最后还要把人给请回来。
请不请的回来另说,反正我们策划部确实是一直忙得热火朝天,很是感谢他为我们提供的茶余笑料。
15.
事情对我来说发展得出气顺利,原来一直给我添堵的堂哥,这回为了新产品的发布竟然出奇地配合。
之前搞得我狂躁的刘喜喜,在项目筹划期间内也安静得如同隐形了一样。
还有就是,我那拿腔作调的行政助理兼未来男友。
每每都要以疼痛难受的借口,叫我过去陪他。
好像我的事业和爱情同时快要到手。
距离新产品发布的前一周,所有工作都已经收尾。
发布会人员开始忙碌,我带着人在看场地时,见到了刘喜喜。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工作人员剪辑当天的PPT模板。
跟在我身边的人认出了她,小声嘀咕道:“怎么又是她,这都快忙完了,她可千万别添乱。”
一语成谶。
我们的新产品,在发布会的前一天,被另一家公司率先发布了。
而这家公司只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公司。
刘喜喜不知道在哪里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姐姐,怎么我们公司的产品跟人家一样啊。剽窃可是不对的哦。”
“是吗?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一定是我们剽窃别人,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电话那边的刘喜喜像疯了一样,在电话里厉声道:
“尹程,你少狡辩了。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报应,我妈妈好不容易才带着我回到尹家。”
“结果,爸爸就因为你,把她送回了老家。你知道吗?她现在住在出租房里,吃得连你们尹家的一顿点心都比不上。”
“尹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报应!”
挂掉这个疯子的电话,策划组的成员就急匆匆地跑过来
“组长,我们这个部门好像被解散了。”
我带着人着急往回赶,就见到办公室门口的牌子被人摘下,里面混乱得像刚被人洗劫过一样。
“组长,怎么办啊?”
组员三三两两地围在我身边。
“尹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隔着人群,堂哥将一摞产品文件砸过来,面上故作怒气,眼神却得意地看向我。
好像在说,你看,你还是输给了我。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切不过是个局罢了。
16.
第二天,我待在严启辰的家里,用平板回播昨天的发布会。
眼熟的产品设计被一个热情洋溢的女主持人介绍着,在镜头划过前面一众与会人员的身影时,
我定格住了画面,逐渐放大。
竟然是廖柯。
怪不得,他在掺和刘喜喜得事情上这么积极。
感情是早就在打听到我们公司的动向了。
这时,严启辰顺势凑到我旁边,
“什么时候收网?我还等着吃软饭呢。”
我也无心去看平板了,认真地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男人。
“你不对劲,严启辰。”
他玩味地与我对视,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一缕发丝,问
“哪里不对劲?”
“我们之前说的,不谈感情只讲公事。”
“哦?”男人微微拉长了尾音
“我前女友跟人跑了,这个理由行吗?”
17.
在我那虚荣的堂哥志得意满的召开董事会收购我手里的股份、将我除名的时候。
他的PPT介绍了插入了一段视频。
上面清晰地播放出我们的新产品是怎么被公司某位员工意外泄露,又是怎么被对家拿出当他们下一季度的新产品去发布。
最重要的是,泄露者和对家都以为拿到了全部的新产品。
事实上,这不过是我们率先发布的辅助产品,为了吸引市场关注,而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一位上了年纪的董事皱眉质问:“为什么视频里公司的泄露者这么模糊,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必要保护它的身份吗?”
我连通了会议室的显示器,在屏幕的另一端微微一笑。
“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证据,让泄密者知道违反商业规则的代价。”
我对着坐在会议室正中间的堂哥扬了扬手,告诉他
“堂哥,下次再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不要急着就给别人定罪。”
“万一,有人贼喊捉贼呢。”
在堂哥愈发暴怒的眼神中,我轻松切断了显示。
现在,就要看刘喜喜地选择了。
策划部员工因为产品泄漏事件,现在集体处于停职状态。
所以,潜伏在廖柯公司楼下咖啡厅的职员拍到了廖柯和刘喜喜的交易。
刘喜喜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做贼一样从包里拿出文件夹。
廖柯不着痕迹地距离她远了一些,似是有些嫌弃。
不过,在看到文件的那一刻,他还是对刘喜喜流露出一个温柔惊喜的笑容。
迷得刘喜喜一阵恍惚。
全然没注意文件夹已经转移到廖柯手里。
监视的职员悄悄问我:“我们现在起诉吗?”
“不急,法律诉求还不够。得让公众也参与一下。”
18.
产品泄露事件涉及公司股价,本想把我一气踩死的堂哥迫于公司董事的压力,将此事隐瞒了下去。
现在社会上流传最广的声音就是夸赞廖柯新公司研发出的新品。
大家说,廖柯的初创公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发出如此多元化的产品,超越了一众老牌公司。
廖柯的身价也随着这次发布会事件水涨船高,名流宴会上,他也成了炙手可热的核心人物。
尤其是在他不经意地透露出,曾与我相过亲的事情。
宴会上众人看我的眼光都带了各种质疑。
“哎,不过就是个普通富二代罢了。”
“跟人家白手起家打拼起来的就是不能比。”
“就是,相亲还拒绝了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廖柯端着一杯香槟走近,与第一次见面不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志骄气盛的气场。
“尹程,我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离了大谱,第一次见抄袭者这么理直气壮。
“不了吧,廖先生优秀。不敢高攀。”
小花园旁聚拢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见到我把廖柯独自一人撇下,纷纷露出异样的眼光。
我知道,他们应该在说我不识好歹,甚至比这骂得更狠。
廖柯公司第二次产品发布会召开在即,
一封邀请函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堂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有办法吗?”
“人家都把巴掌甩到脸上来了,你还在这里坐着。”
“好吧。”我无所谓地点点头,“我们也开发布会吧。”
堂哥用一种疯了的眼神看我,冷笑连连。
“你哪有东西开发布会,好不容易保护的核心文件不是也露给人家了吗?”
“堂哥,你怎么知道我有核心文件泄露给人家了?当初我可只说了我还有产品没发呢。”
文件被狠狠地砸到办公桌上,门也被带得咣当一震。
我关掉手机录音,将刚刚的谈话发给了爷爷的助理。
19.
廖柯公司开完第二次产品发布会后,股价一路飙升,他本人也被誉为新的传奇。
连带着刘喜喜也重新趾高气扬了起来。
她“低调”地透露这位商界新贵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已经见过家长,即将订婚。
引起不明真相的众人一阵惊叹。
到我们这边时,策划部成员齐齐地看向空无一物的展览厅。
有人担心地问:“这样,真的行吗?”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做贼的都不怕,被偷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公司的发布会正式开始。
上场,我用另一种方式讲解了第一次被偷产品的功能。
众人觉得差异。
接着,我又介绍了第二次被偷产品的隐藏功能。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说:“这个算是抄袭人家新贵吧。”
第三次,我将前两次发布的产品整合起来,构成了一个新的智能化多元生态机器。
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不是一个一个独立的、需要密码、需要携带才能解锁的电子产品。
是一个实物化的云平台。
不同于手机、平板、笔记本有限制性的储物内存和软件应用。
这些零散的产品全部联通起来就是一个无限储存空间。
联通后,只要携带产品中的任何一件,就可以随时调取全部的信息和应用。
这是商业企业真正的共享平台。也是为所有自媒体建造的无限素材库。
发布会后,廖柯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次不是夸赞,是定罪。
“剽窃”终于找到了他原有的主人。
20.
廖柯公司的公关一开始还妄图倒打一耙,说我们研究清楚了他们的产品结构。
可很快就被质疑者推翻,为什么自己的产品自己设计得都不明白它真正的用处,还要怪别人研究得透彻?
舆论可以造势捧人也可以生事毁人。
顶着巨大的压力,廖柯出来道歉。
他公布了一段视频,是刘喜喜主动把公司产品泄露给他。
言明刘喜喜说是自己研发的,而他则是出于对女朋友的信任,才将产品投入研发。
视频一出,小部分人展开了对刘喜喜的谴责。
而大部分人觉得廖柯敢做不敢当,对此行为充满了气愤。
当日的热点上循环播放着刘喜喜泄露文件的视频,
刘喜喜在看到视频的一瞬间歇斯底里地在办公室发疯。
疯完,又想起来去找廖柯算账。
刚走出办公室大门,就被公司的法务和警察给堵住要带走询问。
她慌极了,转身回跑,竟然跑到了堂哥的办公室里。
“你、我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得保我!保我!”
堂哥一脸阴沉,四下里看着无人一脚踹上刘喜喜的胸口。
“呸,贱人。你自己犯贱把公司机密给你相好的,还想来找我,没门!”
随后警察和法务赶到,再次想要带走刘喜喜。
刘喜喜死拽着堂哥的裤腿不放。
嘴里哭求道:“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们是兄妹啊!”
“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啊!”
此话一出,堂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不顾警察在场一脚踢出去。
“贱人,谁跟你是兄妹!我爹妈在一张证上,你妈是吗!”
“警察同志,你们也听见了。这就是个私生女,她做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门外,我将完整的视频再次保存发出。
心道:就这样吧,爷爷奶奶。如果你们选定的接班人是他的话,不用我尹程动手,他也撑不了多久的。
最后,是这场事件的主要策划者,廖柯。
21.
他把全部罪责归咎到刘喜喜头上,一是帮自己分担罪责,再者就是自以为聪明地搞掉我的眼中钉。
可他错就错在自作聪明。
我尹程在商场里拼杀至今,有过不少磋磨历练,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对我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我始终明白,家族只能锦上添花,真正能在困境中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可廖柯不懂,他的人生过得太幸福也太顺了。
私以为只要出现私生女、私生子就是他人生最大的竞争对手。
可他不知道的是,真实的社会远比他想象得更要凶险百倍。
我将咖啡馆他和刘喜喜在一起的视频放出来。
孰是孰非,众人心中自有计较。
我不是要给刘喜喜一个公道,我是要他向全体策划部的成员道歉,还他们焚膏继晷、日夜煎熬所应得的荣誉。
22.
廖柯找到我时,我正在等车。
他落魄狼狈、头发杂乱,眼睛布满了血丝,与之前光鲜亮丽的模样有了极大的反差。
“我低估你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如果我当时维护的是你,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一辆黑色保时捷唰地停靠在我们面前。
严启辰高冷地从车里走出来,催促道:“上车。”
就在我越过廖柯关上车门的一刹那,我听见严启辰说:
“你别想了,她这辈子留情的只能是我。”
坐在严启辰的车上,我故意逗他:
“哎,你前女友怎么样啊。真就确定是我了,不再试着挽回一下了?”
严启辰闻言无奈地撇我一眼,声音低沉,
“我的前女友,是个非常有事业心的人。”
“她为了有个好前途,经常拒绝我的邀约或者放我鸽子。”
“因此,在她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拒绝了她,可我也不忍心放弃她。”
“就跟她约定三年,三年我们不谈感情,只谈公事。”
“可后来,我逐渐进入她的生活,了解了她的一切,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追求事业。”
“因为事业是她唯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家人已经在给她安排相亲了。”
“那一整天,我难过得就像失恋了一样。”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的事业没有可比性,直到我受伤,她连班都不上了也要陪我。”
“我就知道我必须要用尽一切手段留住她。”
“后来,她的产品被抄袭,她不哭不闹,用自己的能力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发觉,我又一次爱上了她。”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错过她了。”
“所以,前女友,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成为我的现女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