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砸在青瓦上如擂鼓。容华琅攥着湿透的裙角冲进破庙,冷汗混着雨水滑进衣领。
她踉跄着扶住斑驳的门框,抬眼对上破庙角落的黑衣身影。
少年抱剑而坐,斗笠压得极低,唯有下颌线条冷如刀削。
他腰间锦衣卫腰牌在暗光里泛着冷光,剑柄红穗随呼吸轻晃。
救我。她开口时嗓音沙哑,顾湛抬眼,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停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黎庭昀送的聘礼
中了媚药他声音似冰棱落地。容华琅浑身一颤,想起今夜容妙儿递来的那盏茶,茶汤里漂着不易察觉的粉色碎屑。
喉间涌起苦涩,她点头时,一滴泪砸在青砖上,碎成八瓣。
顾湛起身时衣摆带起穿堂风,吹得梁上蛛网轻颤。
他逼近时,与黎庭昀身上的檀香截然不同。
指尖触到他衣襟时,她忽然想起明日就是黎庭昀下聘的日子,指甲深深掐进他布料:求你……当我是路人。
容华琅,他唤她名字时斗笠坠落,你表哥昨夜在城西画舫。
这话如冰锥刺心,她猛地抬头,却被他扣住腰肢抵在墙上。破碎的墙皮簌簌落在后颈。
放开我……她推他肩膀,却被他攥住手腕举过头顶。
顾湛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暴雨的戾气,她咬他下唇尝到血腥气,却在他指尖探入襦裙时,不受控地弓起身子。
雨声轰鸣中,她听见自己的呻吟混着他的低喘,像两根绷紧的弦,在破庙梁木的吱呀声中即将断裂。
恨我么他咬着她耳垂轻笑,右手已扯开她裙带。
当最后一丝理智崩裂时,顾湛低唤她名字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
雨停时,容华琅蜷缩在顾湛披风里,望着地上凌乱的银簪。
他已重新戴上斗笠,起身时剑穗扫过她指尖:明日黎庭昀的聘礼,你敢接么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晨光里,
第二章
卯时三刻,容华琅踩着露水回府。
容妙儿迎上来时,眼尾扫过她颈间红痕,表姐昨夜去哪儿了可急坏妙儿了。
摔了一跤,在破庙躲雨。容华琅避开她伸手的动作,指尖触到怀中顾湛给的金疮药。
容妙儿嘴角微僵,却很快扶住她胳膊:快些去歇着,表哥巳时来送聘。
镜中女子眼角泛红,唇畔有淡痕,颈间红痕如蝶翅。容华琅颤抖着扑粉,忽闻院外马蹄声。
黎庭昀穿月白锦袍,手中捧着鎏金食盒,笑眼如旧:给你带了糖蒸酥酪,趁热吃。
食盒打开时,甜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容华琅望着他指尖的玉扳指,想起昨夜顾湛指尖的薄茧。
喉间泛起恶心,她勉强笑道:表哥先放着,我……有些头晕。
黎庭昀伸手替她理碎发,指尖触到她发烫的额头:可是病了让张太医来瞧瞧。
容华琅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铜镜上:不必了,许是受了寒。
黎庭昀从袖中取出锦盒:新做的累丝金凤钗,你戴上定好看。
她想起顾湛昨夜扯断她发带的力道,指尖触到钗尾时忽然松手,金钗当啷坠地:抱歉,手滑了。
黎庭昀挑眉,俯身拾钗时,瞥见妆奁里露出的金疮药包。容华琅浑身血液凝固,却见他若无其事地替她戴上钗子:下午我再来陪你说话。
转身时,衣摆扫过妆奁,药包露出一角,他却似未见。
房门合拢的瞬间,容华琅跌坐在地。指尖抚过颈间红痕,她忽然想起顾湛临走前的话。
黎庭昀当真不知道她昨夜之事还是说,他早已知道容妙儿的算计,却任由她坠入陷阱
窗外传来黄鹂鸣唱,她望着梁上燕窝,忽觉可笑——人人都道她是上京第一美人,却不知她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卒子。
申时,容妙儿又来送香粉。她盯着容华琅颈间遮瑕的纱巾,忽然轻笑:表姐这纱巾雅致,倒像昨夜破庙的蛛网。
容华琅握杯的手顿住,茶水溅出烫到指尖:表妹说什么
没什么。容妙儿掩唇,只是听说,锦衣卫今早抓了个乞丐,供出西街巷口的事。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马蹄声,一辆青帘马车停在槐荫树下,车夫掀起帘幕,露出一角红穗剑。
第三章
顾湛掀帘下车时,斗笠边缘还挂着晨露。容妙儿脸色一白,容二姑娘昨夜派去的乞丐,今早淹死在护城河了。
容华琅攥紧纱巾,指尖触到颈间未褪的红痕。顾湛转身望向她,斗笠阴影里目光如刀:容姑娘,可还记得昨夜的事
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余光瞥见黎庭昀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
容妙儿忽然扑到黎庭昀身边,指尖攥住他衣袖:表哥,这人好生无礼!
黎庭昀目光扫过顾湛腰间腰牌,又落在容华琅颈间纱巾上,脸色瞬间冷下来:顾大人这是何意
无意。顾湛轻笑,抬手替容华琅拂开被风吹乱的纱巾,红痕赫然入目。
黎庭昀瞳孔骤缩,容妙儿发出低低的惊呼。
容华琅后退半步,却被顾湛扣住手腕,他指尖摩挲她掌心薄茧:只是来还容姑娘的东西。
他摊开掌心,几片碎银静静躺着。容华琅想起昨夜她将荷包塞给他,说就当银钱买欢,他却随手扔在供桌上。
喉间泛起苦涩,她伸手去拿碎银,却在触碰时被他握住指尖:少了三钱,容姑娘何时还
顾湛!黎庭昀拔剑出鞘,剑光映得湖面碎金乱颤。
容华琅猛地抽回手,纱巾滑落,红痕在阳光下分外刺目。容妙儿掩唇惊呼:表姐,这是……
是我不慎撞到。容华琅攥紧纱巾,指甲掐进掌心,劳表哥和表妹挂心。
黎庭昀盯着她,忽然冷笑:撞到撞得这般巧,倒像是……
他顿住话头,目光转向顾湛,顾大人与我未婚妻这般熟稔,莫不是早就相识
顾湛松开手,退后半步,却在袖中轻轻勾住容华琅的裙带:熟稔昨夜才初见。不过容姑娘滋味如何,世子爷想知道
住口!黎庭昀挥剑劈来,容华琅惊呼出声。
顾湛旋身避开,剑穗扫过她发梢,红穗擦过她脸颊时,容妙儿趁机扑进黎庭昀怀里,指尖悄悄扯住他衣袖。
够了!容华琅猛地扯开顾湛勾住的裙带,昨夜之事,是我自愿。与顾大人无关。
话音未落,泪已滑落。黎庭昀如遭雷击,握剑的手缓缓垂下,眼中满是震惊与失望。
顾湛盯着她颤抖的肩膀,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往马车走:既然自愿,跟我回诏狱说清楚。
放开她!黎庭昀怒吼着挥剑,却被顾湛反手制住。
容华琅被拽着踉跄前行,听见容妙儿在身后惊呼,却在触到马车帘幕时忽然清醒——若跟他去了诏狱,再无退路。
她猛地转身,撞进顾湛怀里,抬头望进他眼底:你究竟想如何
想如何他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额头,容华琅,从你昨夜摘我斗笠时,就该知道——他顿住,指尖划过她唇畔淡痕,你已是我的人。
黎庭昀的剑当啷坠地。容华琅望着他惨白的脸,又转头看见容妙儿掩唇偷笑,忽然笑了——这局棋,她早已是弃子,与其被人碾碎,不如……
她攥紧顾湛衣襟,踮脚在他耳边低语:带我走。
顾湛挑眉,忽然轻笑出声。他揽住她腰肢将她抱进马车,动作熟稔如昨夜。
顾湛靠在她对面,他忽然伸手替她理好歪斜的衣领,指尖擦过她锁骨:后悔了
容华琅摸向怀中的金疮药,想起破庙神像前他掌心的温度,摇头:不后悔。只是……她顿住,望着他手背上的刀疤,你为何帮我
帮你他低笑,指尖勾起她下巴,我只是在收属于我的东西。
第四章
马车颠簸驶入巷口时,容华琅忽然攥紧顾湛手腕。
后颈的灼烫感又开始蔓延,比昨夜更烈,像是有细小的虫在啃噬筋骨。
她想起顾湛说过媚药需三日方散,指尖掐进他掌心:药、药性……
我知道。顾湛声音沙哑,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襦裙,领口处露出昨夜他种下的红痕,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顾湛……容华琅唤他名字时,已不受控地攀住他肩膀。昨夜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头顶,药性催使下,她主动凑近他颈间。
忍不了他反手将她按在车壁上,指尖扯开她衣领。
容华琅摇头,指甲划过他后颈,却在他舌尖扫过她齿间时,发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呻吟。
车帷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巷口斑驳的砖墙,她却在顾湛掌心碾过敏感点时,伸手扯落车帘。
看着我。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拇指碾过她红肿的唇畔,叫我的名字。
容华琅望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流,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锐意与温柔。
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她听见自己一遍遍地唤着顾湛,像是某种沉沦的咒语。
怕么他低笑,右手已探入裙底。容华琅摇头,将脸埋进他肩颈发出呜咽。
车辕传来车夫刻意压低的咳嗽,她羞耻得想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车壁上,耳旁是他滚烫的喃喃低语。
药性如烈火焚身,容华琅再也无法克制,她主动解开他衣带。
容华琅,他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记住,你是我的。
马车在晨光中缓缓前行,车帷内的喘息声与车外的市井喧嚣交织,她忽然分不清这是堕落还是救赎。
当药性终于退去,她瘫软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如擂鼓,一下下撞在她耳侧。
马车停在一处朱漆门前,门匾上诏狱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顾湛替她披上外袍,指尖划过她颈间红痕:怕了
却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他掀起车帘,看见黎庭昀的白鬃马停在巷口,世子府的侍卫已将马车团团围住。
容华琅浑身僵住,却被顾湛揽紧腰肢,他指尖叩响车壁,声音里带着笑意:来得正好。
第五章
诏狱地牢的石壁渗着水珠,容华琅跟着顾湛走过长廊,铁链拖地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想起方才黎庭昀举剑欲劈马车的模样,顾湛却只是轻笑,将她护在身后:世子爷这是要劫狱
放了华琅,此事既往不咎。黎庭昀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
容华琅从顾湛身后望出去,看见他月白色衣袍上沾着泥点,显然是策马狂奔而来。
顾湛却在这时握住她指尖,轻轻掰开她攥紧的断簪:容姑娘,要不要告诉世子爷,你身上还留着我的印记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眼底的促狭。喉间泛起苦涩,她转身望向黎庭昀,却在开口前听见容妙儿的哭声:表哥,快带表姐回去,莫要让她再被这人玷污了!
容妙儿躲在侍卫身后,眼底却无半分担忧。容华琅忽然想起顾湛说的乞丐之死,指尖攥紧他衣袖:顾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湛挑眉,挥手示意侍卫退下。长廊里只剩三人,黎庭昀的剑仍指着顾湛,却在容华琅走近时,目光软下来:华琅,跟我回去,我不计较……
计较什么她打断他,计较我被表妹算计,中了媚药还是计较我与顾大人有了肌肤之亲
黎庭昀脸色骤变,容妙儿发出低低的惊呼。顾湛倚在石壁上,抱臂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容华琅转身面对容妙儿,步步逼近:妙儿,昨夜那盏茶,你放了什么
表姐说笑了,我哪懂这些……容妙儿后退半步,却被顾湛伸脚拦住去路。
他指尖敲了敲石壁,声音冷如冰:城西巷口的乞丐,临死前招了。你买通他引容姑娘出门,又在茶里下了‘三日醉’,对么
容妙儿脸色惨白,黎庭昀猛地转头望向她,眼中满是震惊:妙儿,真的是你
表哥,我、我只是想让表姐看清这人的真面目!容妙儿扑到黎庭昀脚下,顾湛是你的死敌,他定会用表姐来对付你啊!
住口!黎庭昀甩袖避开她,我自问待你如亲妹,你竟如此算计华琅!
他转身望向容华琅,眼中满是愧疚,华琅,是我识人不清,你跟我回去,我定要严惩妙儿……
不必了。容华琅摇头,我累了,想在这儿歇几日。
她转身望向顾湛,后者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黎庭昀还要再说,却被顾湛抬手阻止:世子爷请回吧,容姑娘现在是我的客人。
黎庭昀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在对上顾湛冷冽的目光时,终究放下剑。他深深看了容华琅一眼,甩袖离去。
长廊恢复寂静。容华琅忽然腿软,扶住石壁慢慢滑坐在地。顾湛走到她面前,怕了
不是。她抬头望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世上再无可以信任的人。
顾湛凝视她良久,忽然伸手将她抱起。容华琅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他抱着她走向地牢深处,脚步沉稳,声音低哑:以后,你可以信任我。
地牢最深处有间石室,顾湛将她放在软榻上,从柜中取出件裘皮大氅披在她身上:这里从前是我休憩的地方,没人敢来打扰。
第六章
戌时三刻,石室烛火忽明忽暗。容华琅从梦中惊醒,后颈的灼烫感再次袭来,比前两次更烈。
她咬住唇瓣压抑呻吟,却在看见顾湛倚在墙角闭目养神时,不受控地唤他名字:顾湛……
他猛地睁眼,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颤抖的身躯,立刻起身来到榻前。指尖触到她额头滚烫,他低咒一声:该死,媚药反噬了。
容华琅抓住他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肤:帮我……求你……
忍着。顾湛声音紧绷,我让人去拿解药了,马上就到……
等不及了……她摇头,药性如烈火焚身,理智渐渐被吞噬。
想起前两次顾湛的触碰,她忽然扯住他衣带,主动贴上他身躯,只有你能帮我……
顾湛浑身紧绷,双手握拳抵在身侧,极力克制着欲望:容华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她抬头望他,眼中满是痛楚与决绝,我要你。
这句话如导火索点燃炸药。顾湛猛地扣住她腰肢,将她压在软榻上,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石室中响起肌肤相击的声响,混着粗重的喘息,如同一曲靡靡之音。
容华琅醒来时,后颈仍有一丝灼烫,却已不像前几日般难以忍受。顾湛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蝴蝶骨。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正对上他微睁的眼睛。顾湛指尖摩挲她腰间细带,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醒了
嗯。容华琅点头,昨夜……谢谢你。
他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裘皮大氅滑落,露出她肩颈间新旧交错的红痕:谢什么该谢的是我,得了个美人儿作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湛瞬间起身,手按剑柄挡在容华琅身前。
石门吱呀打开,一名锦衣卫俯身禀报:大人,黎世子求见,带了礼部的人。
容华琅攥紧裘皮,与顾湛对视一眼。他替她披上外袍,指尖划过她唇畔:躲在我身后,别说话。
诏狱正堂,黎庭昀一身朝服端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两名礼部官员,手中捧着鎏金匣子。
见顾湛带着容华琅走来,他猛地起身,目光扫过她颈间未完全遮住的红痕,脸色瞬间冷下来:华琅,跟我回去。
容华琅躲在顾湛身后,攥紧他衣袖。顾湛轻笑,伸手将她护在怀里:世子爷这是何意容姑娘在我这儿做客,尚未尽兴。
做客黎庭昀冷笑,顾湛,你我都清楚她是被你胁迫!
他示意礼部官员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瓶琥珀色药液,这是太医院新制的解药,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顾湛挑眉,世子爷好大的口气。
黎庭昀脸色铁青,礼部官员尴尬地咳嗽两声。容华琅想起昨夜他在软榻上的低语,忽然说道:表哥,我是自愿的。
华琅!黎庭昀震惊地望着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是我们的仇人!
仇人容华琅冷笑,那我请问表哥,为何我中媚药那晚,你在城西画舫听曲为何容妙儿算计我,你却视而不见
黎庭昀瞳孔骤缩,下意识避开她目光。容华琅心中一痛,原来顾湛说的都是真的。她转身望向顾湛,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黎庭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罢了。她深吸一口气,我累了,不想再争了。顾大人,带我回去吧。
顾湛点头,伸手揽住她腰肢。黎庭昀忽然拔剑出鞘,剑光映得容华琅眼晕:顾湛,你若敢动她,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哦顾湛挑眉,指尖叩响剑柄,那我倒要看看,世子爷如何让我血债血偿。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容华琅伸手按住顾湛握剑的手,转头望向黎庭昀:表哥,就此别过吧。以后,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
黎庭昀握剑的手缓缓垂下,眼中满是痛楚:华琅,你会后悔的。
不会。容华琅摇头,任由顾湛带她离开。走出正堂时,她听见礼部官员低声议论:这容姑娘真是糊涂,竟跟着锦衣卫跑了……
顾湛忽然停步,转头望向她:怕人说闲话
不怕。她抬头望他,反正已经够乱了,再多些流言又如何
他轻笑,指尖刮过她鼻尖:倒是长进了。
回到石室,容华琅忽然想起那瓶解药:你说,黎庭昀为何突然送解药来
试探。顾湛倒了杯茶递给她,他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自愿留在我身边,也想看看我会不会对你用强。
那你会么她接过茶杯,指尖触到他掌心薄茧。
你说呢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她额头,你早已是我的人,何须用强
容华琅脸红,低头喝茶掩饰。
有些事,无需再问,就像破庙的雨、诏狱的烛,都已成为过去。
我问他,带我去塞北看雪的约定,可还算数
自然算数。
等陛下赐了婚,我们就走。
谁要你求赐婚我挑眉,却在他低头吻我时,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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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雪,终会落满他们肩头。而那些算计、背叛、流言,都将被踩在马下,成为我们故事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