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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榆,我以前最爱你了。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
你应该明白,尤其是去那种场合。你知道那些评委和舞者会怎么看你吗他们会用眼睛剥光你的衣服。
乔榆震惊地看着他。
那只是专业的舞蹈比赛!我已经准备了整整两年...
江贺冷笑一声。
你穿着那些暴露的舞裙,让陌生男人托举你、抚摸你,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业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你就跟你姐姐一样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抛头露面袒胸露l
这是我的梦想!江贺。从六岁开始,舞蹈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这次比赛可能决定我的职业生涯...
下一秒。
她手机被夺过去。
江贺轻松地解开了她的密码。
他轻松找到了海外舞蹈导师的联系方式,并且拒绝了对方的比赛邀约。
江贺!你凭什么你没资格碰我的手机,也没有资格左右我的人生!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傻话,我们对阿茵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她如果看着你在台上绽放自我,她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只是跳舞而已,不跳不会死的。
只是跳舞而已你曾经多喜欢我站在舞台上夺目的拿到第一你忘记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得往前看。我们应该为她赎罪!一辈子都是......
江贺颤抖着,似乎不忍心回忆那段过去。
我每天夜里都良心不安,我梦到阿茵的腿被车子压过去,从此只剩下空荡荡的裤腿,我害怕,我恐惧,我根本没法面对!而你呢,只顾着你自己,你怎么能够这么自私
面对江贺的质问,乔榆说不出话来。
上一世她何尝不是愧疚过,忍让过,可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的侵占迫害。
她就是因为不想再被所谓的道德束缚所以才选择要离开。
江贺,你凭什么管我!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凭我现在是你的姐夫!你的长辈!
江贺深呼吸一口气: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伤心。
江贺抿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就当是为了你姐姐的慰藉,你做一个表率,让她安心。
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因不安而颤抖。
江贺拉开袋子,取出一根金属棒球棍,在手中掂了掂。
你知道吗,乔榆,我整晚都在思考如何让你明白我和阿茵的感受。
乔榆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镜子。
江贺摇摇头,脸上浮现出近乎怜悯的表情。
我也是为你好,只要你能够再也走不了路,那么阿茵一定会高兴的。
他突然挥动球棍,重重砸在乔榆身侧的把杆上,碰撞的巨响在客厅内回荡。
乔榆尖叫着向门口跑去,但江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房间中央。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跑什么
球棍第一次落下时,乔榆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阵剧痛从左小腿爆发,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随即是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倒在地上,本能地想要爬离危险,但江贺一脚踩住她的腰。
第二击瞄准了她的右膝盖。
乔榆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视线因泪水变得模糊。
她蜷缩在地上,颤抖的手指徒劳地想要触碰已经变形的双腿。
求你,停下来......
她啜泣着,唾液和泪水混合着滴落在木地板上。
江贺蹲下身,用球棍抬起她的下巴。
乔榆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新一轮的疼痛又将她拉回现实。
当球棍最后一次落下时,乔榆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尖叫,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她颤抖着打电话给妈妈。
可是接通后迅速的挂断和关机提示让她心灰意冷。
看来,爸爸妈妈都是知情的。
他们默许了江贺这样的行为。
江贺终于停手,将球棍丢在一旁。
他跪下来,温柔地将乔榆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抚摸她汗湿的头发。
没事,我会一直照顾你跟阿茵,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