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御膳房烧火婢
砰!
青瓷碗砸碎在脚边,红得刺眼的辣椒酱溅上粗布裙摆。我跪在油腻的青砖地上,喉咙被老太监掐住,硬生生灌进一勺滚烫的酱汁。
能替陛下试毒是你的福分。老太监的尖嗓子扎得耳膜生疼。
萧景珩斜倚在鎏金龙椅上,玄色龙袍下指节捏得发白。这位史书里记载的暴君正用掌心抵着太阳穴,眉间皱出深痕:再发出声音,割了舌头。
我的牙齿撞上陶勺,辣椒的灼烧感从舌尖炸开。
陛下!这婢子没吐血!
老太监突然松手,我踉跄着撞翻铜盆。抬起头时,正对上萧景珩骤然清明的眼睛。他猛地撑起身,玉冠垂下的穗子扫过案几上未动的菜肴。
你在发抖。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却抬手擦掉唇边血渍。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在颤——不,是萧景珩的手在颤。
脑内突然响起机械音:【味觉共感已绑定,当前同步率100%】
萧景珩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尝到他喉间涌上的血腥味:你在朕身体里下了什么蛊
陛下不妨先松手。我艰难开口,您捏的是自己的喉咙。
门外突然传来盔甲碰撞声。
报!北疆急讯!
萧景珩甩开我起身,我跟着踉跄一步——他的头痛正顺着共感爬进我的太阳穴。
拖下去。他扯过披风时带翻烛台,火光映出眼底猩红,等朕回来再审。
我被推进柴房时,嘴里还残留着诡异的甜味。方才混乱中咬破的指尖,此刻正渗出与萧景珩龙袍同色的血珠。
第二章:暴君的头痛是我的痛
柴房木门被踹开时,我正对着掌心发愣。那滴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门外火把突然照进来,烫得我缩回手指。
带走!侍卫铁甲撞得门框嗡嗡响。
我被拎到养心殿时,萧景珩正把整壶冷茶往喉咙里灌。他扔开茶壶的力道让瓷片炸在我脚边,喉咙突然泛起浓苦——是他嘴里残留的茶渣味。
你在骂朕。他掐住我下巴的瞬间,我尝到自己牙齿磕破嘴唇的血腥。
陛下该少喝浓茶。我咽下满嘴苦涩,头痛会更严重。
他瞳孔猛地收缩,鎏金烛台擦着我耳畔钉进柱子:你如何知道朕头痛
因为您现在像有把锥子在捅我的太阳穴。我按住突突直跳的额头。
萧景珩突然拽过我手腕,我踉跄着撞上龙纹案几。他抓起朱砂笔在我掌心划出血痕,自己虎口却同时渗出血珠:说,这是什么妖术
不如陛下试试掐自己脖子我看着他颈侧暴起的青筋,看我会不会跟着断气。
更漏声突然炸响,他猛地捂住右耳。我脑内同步炸开尖锐耳鸣,疼得撞翻青铜香炉。灰烬飞扬中,我们竟同时蜷缩着撞向对方。
传太医!他咆哮声里混着我的抽气声。
老太医切脉时胡子直抖:陛下脉象与这婢女...竟如同出一人。
萧景珩直接拔剑架上我脖颈:解了这妖法,否则...
杀我就是杀您自己。我抓住剑刃往喉间压,他手腕立刻现出血线,陛下现在信了
烛火爆响声中,剑尖突然调转指向他心口。我胸口跟着发闷,咳出半口血沫。
滚去小厨房。他扔来一块沾血的帕子,若子时前做不出止疼的吃食...
我擦着嘴走进灶间时,三个御厨正哆嗦着捧出药膳。脑内突然响起提示音:【解锁临时技能·味觉解析】
把苦参换成甘草。我夺过药罐,再加半勺野蜂蜜。
那可是药性相冲...
瓷勺砸进陶锅的脆响打断御厨的话。我舀起一勺怼到萧景珩面前:敢喝吗
他掐着我后颈灌下热汤时,我们同时僵住——纠缠的头痛像被温水化开,喉间泛起久违的甜。
从今日起,你睡在朕榻边。他擦掉我嘴角药渍,自己袖口却沾上棕褐痕迹,若半夜朕再疼醒...
就把我踹下床我盯着我们同步颤动的手指。
他忽然捏碎药碗,瓷片扎进掌心时,我跟着痛呼出声。
记住这疼。他甩开染血的碎瓷,明日若做不出更好的...
我按住流血的手心微笑:陛下还是先想好怎么给自己止血吧。
第三章:薄荷冰饮镇心魔
柴房的门是被战靴踹开的。我攥着刚从地窖偷的硝石块,看着萧景珩的玄铁甲胄往下滴血。
不是他的血——我喉咙里泛起生肉味,是北疆战俘的。
给朕清醒些!他掐着我后颈按进木桶,浮冰的水呛进鼻腔。我们同时打了个寒颤,他掌心结痂的咬痕在我眼前晃——那是我昨日反抗时留下的。
薄荷叶拍在案板上的脆响让他手指一抖。我捞起冰渣塞进他青筋暴起的手:握紧,比杀人管用。
你倒是清楚朕想杀人。他碾碎冰块,冰水混着血丝往下淌。陶碗盛着捣碎的薄荷推过去时,他佩剑突然出鞘。
剑风扫落我鬓边碎发,碗沿结的冰碴飞溅到龙纹靴面上:试毒。我灌下大口冰水,他喉结跟着滚动。
薄荷的凉气刚蹿到胃里,他忽然扯开衣领,心口那片不自然的潮红正在扩散。北疆的雪...他刚开口就被我打断。
闭嘴喝!我把碗沿怼到他唇缝,再磨蹭该化...
金戈铁马声突然在脑内炸开,铁锈味漫过喉咙。
他攥碎陶碗,瓷片扎进掌心时,我们竟齐声嘶吼:撤军!谷口有埋伏!
赶来护驾的侍卫僵在门口。萧景珩甩开滴血的手,抓过我湿淋淋的腕子按在自己心口:明日寅时,随朕上朝。
您该先止...我被拽着撞向门框,他甲胄上的雪粒扑进后领。
更漏声里,我们拖着同步跛行的影子穿过长廊——昨夜试毒跪麻的膝盖还在叫嚣。御厨战战兢兢捧来药罐时,我正把硝石粉撒进新打的井水。
萧景珩突然按住我小臂,我们交叠的掌纹下,冰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陛下松手,冰要裂了。
裂了便再冻。他指尖压进我冻红的皮肤,就像朕的头疼,压下去总会再犯。
我抢在他捏碎冰层前舀起半勺怼过去:含住,别咬。他犬齿磕在铜勺上的瞬间,我们同时倒抽冷气。
薄荷的凉意却在此时漫上来,像有双手轻轻摁住了狂跳的太阳穴。明日若在朝堂上胡言...就把我塞进冰桶我晃了晃结霜的木勺,记得多备硝石。
他忽然掰过我的脸,鼻尖悬在冰层上方:你究竟图什么图您头疼时少掐人脖子。我戳了戳他泛青的手背,也图半夜不被疼醒。
更鼓炸响时,他捏着我后颈提起:子时之前,再做三桶。
那得去冰窖偷...朕准你偷。他甩上门前补了句,连人带冰一起偷。
第四章:酸辣破诡计
使臣的弯刀劈碎第八个食盒时,我正把第三勺腐乳碾进辣椒油。萧景珩捏着国书的指节发出脆响,我舌尖突然泛起他压制的恶心感——像吞了只活苍蝇在喉头乱撞。
天朝就拿这馊水待客使臣的狼牙刀鞘刮过鎏金案几,刺耳声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身后的副将突然抽搐着栽倒,羊皮靴踢翻了铜酒樽。
我掀开红油翻滚的陶锅盖,酸辣蒸汽直扑蟠龙柱:仙界将士出征前必饮此汤,壮胆气,清神志。竹勺搅动时,泡发的米粉缠上酸笋,在滚汤里跳得像群小银鱼。
萧景珩突然夺过竹筷,捞起一簇米粉塞进嘴里。我们同时被辣出眼泪,他泛红的眼尾在使臣看来倒像动了雷霆之怒。
好!好!好个仙界美食!使臣连吞三口,喉结滚动声混着萧景珩的闷哼。我脑内炸开脆响:【解锁新味觉·杀意】,此刻能尝到他后槽牙渗出的铁锈味——是咬破毒囊的前兆。
副将突然暴起抽刀,萧景珩的佩剑已穿透他咽喉。热血溅上我的粗布衣,竟与他龙袍溅血的位置分毫不差。
接着吃。萧景珩把染血的剑尖抵在使臣喉头,汤凉了可不好。
使臣抖着手舀起第九勺,我趁机往锅底添了把野山椒。红油咕嘟冒泡时,萧景珩突然掐住我后腰——他的胃在痉挛,我的指甲立刻陷进灶台边缘。
陛下...呕...使臣第七次吐在蟠龙毯上。
拖出去醒酒。萧景珩甩剑的血珠在地上划出红线,你,继续吃。
我掰开新腌的糖蒜时,脑内响起警报:【检测到苦杏仁味】。萧景珩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们同时屏住呼吸——毒烟正从使臣袖口渗出。
接着奏乐!我抓起铜锣猛敲,声浪震得毒烟四散。萧景珩踹翻酒案,百年陈酿浇灭暗火的动作与我们当年在实验室处理毒气泄漏如出一辙。
使臣瘫软在地时,萧景珩把我抵到开裂的殿柱上。螺蛳粉的酸辣还缠着发麻的舌尖:你早知道菜里有毒
陛下尝出苦杏仁味就憋气,害我差点呛死。我抹掉呛出的鼻涕,下次要演戏...
他忽然咬破我下唇,血腥在酸辣里炸开:明日庆功宴,做满九十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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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我舔掉嘴角血珠,除非陛下想顿顿吃焦炭。
侍卫抬着昏迷的使臣经过时,萧景珩正把毒酒浇进翡翠花盆。月季瞬间枯萎,我们同时打了个充满蒜味的嗝——那盘伪装解药的糖蒜开始生效。
去冰窖。他甩来沾血的帕子,取够做醒酒汤的...
我擦脸的手突然僵住。帕角歪扭的龙纹刺绣,正与柴房那夜我咬破的袖口血迹重合。
萧景珩突然拽过我手腕,帕子飘落在未熄的灶火里。焦糊味中,我们交握的掌心同时沁出冷汗:你以为朕没发现少了两坛硝石
陛下不也偷藏了我的辣椒粉我踹开将倾的陶罐,午膳的翡翠羹辣得烧心。
更鼓声里,他忽然掰开我指缝塞进块碎冰:子时前,把冰窖第三层的...
知道,野山椒和断肠草分开摆。我嚼碎冰碴堵住他的唠叨,当心舌头。
他反手把冰碴按进我后颈时,我们同时打了个透心凉的哆嗦。夜风卷着焦糊味扑进殿门,吹散了最后一丝毒烟。
第五章:同命鸳鸯毒
李贵妃踹开寝殿门时,我正攥着萧景珩的头发打结。她云鬓间的金步摇闪过寒光,手里描金食盒溢出的桂花香里混着腥甜——是南疆夹竹桃汁液的味道。
陛下尝尝新制的桂花糕...
我抢过食盒,整块糕点塞进嘴里。萧景珩暴怒的吐出来和喉间的灼烧感同时抵达。他徒手抠进我齿缝,白玉指套被两人混流的血染成珊瑚色。
吞下去朕就拧断你脖子!
现在拧...呃...我掐着自己喉咙滚下龙榻,他跟着踉跄撞上鎏金屏风。
太医抖着银针冲进来时,我们正头对头蜷在蟠龙毯上抽搐。萧景珩突然咬破舌尖,血腥味在我口中炸开:咽下去!朕的血能解毒。
您当自己是...嘶...我咬住他渗血的手指,话本里的解毒圣体
李贵妃瘫软在地的瞬间,萧景珩扯断我束发的布带。鸦青发丝铺满龙床时,他染血的指尖正按在我狂跳的脉搏上:传旨,此女与朕同饮同食。
包括如厕我故意吸了下鼻子,陛下晚膳用了三颗蒜...
龙纹软枕砸过来时,我们同时打了个充满蒜味的嗝。
御膳房抬进十笼河蟹时,我正给萧景珩左手系上银链。他腕骨被我咬出的牙印,正对着我腕上被他掐出的青紫。
试毒。他踹翻酸枝木矮凳。
我掰开蟹壳怼到他嘴边:陛下先请。
蟹黄入口的鲜甜突然变成绞痛。萧景珩掐碎蟹螯,碎壳扎进掌心:谁调的蘸料
是...是贵妃娘娘...小太监抖如筛糠。
我舔了下他指尖的血:姜醋里掺了断肠草。
李贵妃被拖进来时,我正把解毒药怼进萧景珩牙关。他掐着我后颈灌药的动作,与那日柴房试毒如出一辙。
陛下饶命!妾身冤枉...
嘘——我碾碎药渣敷在他渗血的耳垂,您的心跳吵到我数数了。
更鼓响到第三声时,萧景珩突然拽过银链把我捆上龙床。我们交叠的掌心血珠正同步凝结:从今日起,你与朕同榻而眠。
磨牙打呼还踢人那种
他扯过锦被罩住我们:敢乱动就剁了喂...
我抬膝顶向他胃部的瞬间,两人同时蜷成虾米。夜风卷着药味扑灭烛火时,他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我鼻尖:你赢了。
第六章:火锅灼真心
铜锅炭火炸响时,萧景珩正捏碎第五只翡翠酒盏。红油溅上他睫毛,我慌忙用袖口去擦,反被他拽进滚烫的怀抱。
说,你家乡在何处
陛下辣到舌头了。我往清汤锅捞羊肉片,西边,骑马要走三个月。
他突然按着我后颈浸入红汤,我们在铺天盖地的灼痛中共喘:比北疆还远
远到...我呛出眼泪,回不去。
李贵妃踹翻酸梅汤的响动混着脑内警报炸开:【检测到曼陀罗】。萧景珩的剑已横在她颈间,我们嘴角同时淌下黑血。
陛下舍得杀我她扯开衣襟露出护心镜,南疆三万药兵...
我抢过铜勺砸碎镜面,藏在夹层的密信飘进辣汤:涮着吃更入味。
萧景珩扣住我腰肢急退,沸腾的红油泼向李贵妃的织金裙摆。她尖叫着拍打蹿起的火苗时,我们正用同一块冰帕敷着辣肿的嘴唇。
明日早朝...
您又要头疼了。我咬破他递来的薄荷叶,除非戒酒。
侍卫拖走李贵妃的动静渐远,萧景珩突然掰开我掌心。昨夜捆绑的银链勒痕正与他腕上红印重叠:解释。
解释什么我戳了戳他颈侧同步跳动的青筋,共感又不管这个。
他抄起铁钳夹住炭块往锅里扔,火星溅上我手背的瞬间,两人同时甩开铜锅。滚烫的汤底泼湿龙纹毯,蒸腾的雾气里,我们竟对着满地狼藉笑出声。
重新煮。他踢开翻倒的矮凳,你调蘸料。
我掰开第七头蒜时,萧景珩正用剑尖串起冻豆腐。烛火爆响的瞬间,他忽然截住我捣蒜的手:南疆密信写了什么
说陛下活不过立冬。我抢回石臼,除非娶他们郡主。
冻豆腐砸进辣汤溅起油花,他剑锋上的麻酱正滴在我袖口:明日你去回话。
说我克夫我往他碗里倒了致死量的香菜,还是说您只吃得惯...
铜锅突然被踹向殿门,撞翻三个偷听的太监。萧景珩掐着我后颈提起:说朕非你做的吃食不咽。
那陛下先吞了这口...我夹起裹满辣油的脑花怼过去。
我们同时被呛出眼泪时,更鼓声裹着北风撞开窗棂。他染着红油的指尖突然按在我唇上:若解了共感...
就再也尝不出陛下的头疼了。我咬住他指尖的冻疮,亏得很。
夜巡的侍卫举着火把经过,映得满地辣油像血泊。萧景珩忽然把佩剑塞进我掌心:刺过来。
发什么疯...
试试会不会痛。他攥着我的手捅向心口。
剑尖抵住龙纹的刹那,我们同时蜷缩着干呕——是李贵妃涂在剑柄上的断肠草发作了。
传...传太医...我掐着喉咙去够水壶。
不准传!他抢过水壶浇灭炭火,就这样熬着。
我们头对头躺在冰帕铺成的地毯上时,残存的辣味还在灼烧食道。萧景珩忽然扯开我束发的布条:若立冬前解不了毒...
就把我腌成辣酱。我拽过他发冠上的金绳,陪葬用。
五更天的梆子敲响时,我们交握的掌心正渗出相同的冷汗。晨光刺破窗纸的瞬间,他忽然捏碎我藏在袖口的硝石:明日吃鸳鸯锅。
第七章:生死解毒局
药炉炸开的瞬间,萧景珩把我按进冰水桶。滚烫的药汁在他后背灼出焦痕,我锁骨同步泛红,疼得咬碎了木勺。
第三十七次失败。我捞出沉底的断肠草根,只剩最后两株。
他扯过染血的布巾擦脸:换朕来试。
李贵妃踹开地牢门时,我们正头对头数着解药配料。她金护甲划过砒霜瓶口:求我,就给你真的解药。
求您...我端起混着蛇毒的汤药,先喝这碗开胃。
萧景珩突然掐住我灌药的右手,褐黄药汁泼湿她百鸟裙:滚出去等死。
该等死的是你们!她摔碎翡翠镯,全城的解毒草都被我烧了!
脑内警报炸响的瞬间,萧景珩已掰断她手腕。我们同步尝到血腥味时,侍卫正撞开药房门:北疆急报!
说。他碾碎药渣的手不停。
敌军在药谷纵火...
我手中药杵突然断裂——那是我今早刚标记的最后一片解毒草产地。
萧景珩扯过我发抖的手按在沙盘上:从这里绕过去...
要三天!我戳着地图上冒烟的标记,我们只剩十二个时辰。
李贵妃的尖笑混着更鼓声传来。萧景珩突然拽断我束腰的麻绳,将两人手腕捆在一起:熬药,朕去杀人。
杀人能解毒我踹翻药炉。
能解气。他剑尖挑起砒霜倒进茶壶,喂她喝干净。
我们拖着交缠的麻绳穿过后花园时,掌心的溃烂正以相同速度蔓延。萧景珩突然把我推进荷花池,冰水浸透纱布的刹那,剧痛竟减轻三分。
继续试。他撕开里衣包扎我渗血的眼角,用那个蓝瓷瓶。
药液入口的灼烧感让我撞翻三排药柜,萧景珩同步抽搐着劈碎紫檀桌。李贵妃隔着铁栅栏尖叫:疯子!两个疯子!
闭嘴!我们异口同声砸去药罐。
子时的更鼓炸响时,最后一株断肠草在陶钵里碎裂。萧景珩突然抢过药匙吞下半份,我拽着他发尾怒吼:吐出来!
朕若死了...他染着药汁的唇擦过我耳尖,你正好解脱。
我咬破他虎口夺回药匙:要死一起死。
混合着硝石粉的解药灌进喉咙时,我们像两条离水的鱼在青砖地上翻滚。李贵妃的咒骂逐渐模糊,视线里只剩彼此扭曲的脸。
有效...我摸着渐缓的脉搏喘息。
左手三寸溃烂止住了。他撕开我袖口查看。
我们交握的伤手突然同时抽搐——解药里混进了蛇毒。萧景珩踹开药箱翻找血清时,我正掰开李贵妃的嘴掏解毒丸。
吐出来!我们左右夹击掐住她喉咙。
吞...吞了...她癫狂大笑,陪我下地狱吧!
萧景珩突然咬破我指尖,蘸血在地砖上疾书:城西马厩第三槽...
有备用草药!我撞开暗卫往殿外冲。
李贵妃的匕首破风而来时,我们正隔着三十丈距离同步侧身。刀锋擦过我耳尖的瞬间,萧景珩的右耳迸出血线。
抓紧!他隔着长廊扔来马鞭。
闭嘴跑!我甩开缠脚的宫灯。
五更天的梆子声里,我们踹开马厩草料堆。嫩绿的解毒草在晨光中舒展,叶尖还凝着夜露。
最后一株。我连根塞进他嘴里。
咬不动...他含混着掰开我牙关,分着吃。
我们头对头嚼碎苦叶时,李贵妃的毒血正渗进青石缝。萧景珩忽然捏住我下巴:若解了共感...
就把陛下试过的毒全下在早膳里。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我们交叠的掌心血泡正同步结痂。宫道尽头传来哀钟——李贵妃咽气了。
该试新毒了。他拽着我往回走。
先赔我的药炉。
第八章:烽火试情毒
敌军的火箭射穿药谷旌旗时,我正嚼着解毒草清口。萧景珩突然掐住我后颈往地窖拽,我们膝盖同时磕上石阶——是三日前的蛇毒发作了。
东南角!我踹开囤药木箱,硝石遇火会...
知道!他扯着我扑向湿麻袋,抱紧!
爆炸的气浪掀翻地窖顶棚时,我们裹着浸水的棉被滚进泥沟。敌将的弯刀劈在头顶树桩上,我袖箭射偏的瞬间,萧景珩的剑已捅穿他脚背。
留活口!我甩出银链缠敌将脖子。
留个屁!萧景珩挑飞他头盔,是上次的使臣。
我们同步尝到喉间血腥味——是敌将咬破了毒牙。萧景珩突然掰过我下巴,把解毒草汁渡进我口中:咽!
苦...我呛出半口,比李贵妃的汤药还...
第二波火箭点燃马厩时,我们正头对头给敌将灌辣椒水。他腰间的羊皮地图被血浸透,我抢过来往火堆扔:陛下看够没有
北疆十七处药仓。萧景珩剑尖挑回地图,烧了三处。
我突然拽着他跳进冰河,浸透的羊皮显出血绘的路线。敌将的狂笑被浪涛淹没:来不及了!子时全爆...
萧景珩的剑柄砸晕他时,我们掌心同时被冰凌割破:还剩几个时辰
够煮碗砒霜粥。我掰着指头数爆炸点,分头
做梦。他甩来铁索扣住我们腰腹,要死一起死。
我们策马冲进燃烧的药仓时,热浪掀起同步的头痛。萧景珩砍断引信的动作比我快半拍,我踹翻火药桶的力道让他腰间淤青。
西北角!
看见了!
敌军的绊马索突然绷直,我们凌空翻滚着摔进草料堆。萧景珩徒手接住我砸向铁钉的背,掌心瞬间被刺穿。我扯开他血淋淋的手:逞什么能!
怕你死了没人试毒。他撕下敌将披风裹伤,继续!
第三处药仓的引信嘶吼着缩短,我们交握的伤手竟解不开铁索。萧景珩突然把我按进泥坑:闭气!
要炸了!
那就炸!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里,我们蜷在倒扣的铁锅下啃解毒草。敌将的断腿飞过眼前时,我咬住萧景珩递来的肉干:糊了。
你的嘴才糊了。他抹去我鼻尖的炭灰。
幸存的战马找到我们时,残月已挂上焦黑的树梢。萧景珩突然拽停缰绳:你袖袋在震。
是共感警报...我掏出裂成蛛网的铜铃,子时还有...
最后一声爆炸从皇城方向传来。我们策马撞开宫门时,太医院正腾起蘑菇云。萧景珩突然把我抛向荷花池,自己迎着气浪劈开火幕。
解绑!我在水下尖叫,快解绑!
闭嘴!他浑身着火滚进池塘,要解早解了!
我们头对头浮出水面时,皇城已烧成赤色。萧景珩忽然扯开我衣领,将冒烟的解毒丹塞进来:咽!
陛下先...
他直接咬碎药丸渡进我喉咙,苦涩在交缠的唇齿间炸成刺痛。
幸存的朝臣举着火把围过来时,我们正瘫在废墟里互踹。
看什么看萧景珩砸去半块板砖,灭火去!
传膳。我踢飞烧焦的房梁,饿死了。
晨雾漫过焦土时,我们交缠的指尖正同步蜕皮。萧景珩忽然掰过我的脸:若解了共感...
就再没人替陛下试头疼了。我嚼着炭烤毒蝎,亏本买卖。
他甩来刚逮的敌国信鸽:烤了。
留条腿熬汤...
我们同时被鸽粪砸中额头时,幸存的宫钟正敲响五更天。
第九章:解绑生死赌
铜鼎里的药汤沸腾时,萧景珩正用剑尖在青砖上刻字。我踹翻三脚架泼灭火星:最后警告,解绑会要命。
朕的命硬得很。他扯过铁链捆住我们手腕,开始。
前朝遗留的青铜罗盘开始转动时,我们交握的掌心突然渗血。石室墙壁渗出冰水,竟与当年冰窖爆炸那夜的寒意一模一样。
停手!我撞向机关按钮,你的心跳在变慢!
继续!他拽回我撞青的膝盖,朕数到三...
罗盘指针崩飞的瞬间,我们被气浪掀向两侧。铁链绷直扯裂虎口,血珠在空中连成红线。萧景珩突然抽搐着撞墙,我太阳穴同步炸开剧痛。
叫你...停...我爬向冒烟的铜鼎。
点火!他砸来火折子,最后一味药!
剧毒烟雾吞没石室时,我们头对头蜷在墙角干呕。萧景珩忽然掰开我牙关塞进冰片:咽!
咽个...我咬破他指尖,要死别拖着我!
石壁裂缝渗进北风,吹散部分毒雾。萧景珩突然拽着我撞向暗门,我们交缠的小指卡在门缝,骨折声与警报声同时炸响。
解绑进度87%...机械音从鼎内传出。
继续!他徒手掰开石门。
继续你大爷!我踹向他膝窝。
我们扭打着滚下石阶,毒烟尾随而至。萧景珩突然撕开我袖袋掏出硝石,扬手砸向追来的毒雾。爆炸的气浪掀翻我们,后脑勺同时磕上青砖。
醒了就睁眼。他染血的掌心拍打我脸颊,还剩半刻钟。
半刻钟够给你刻碑了。我掰正脱臼的手指,解绑法阵需要...
他突然掐住我脖子按向铜鼎: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疯子!我咬破他手腕,要死死远点!
子时的更鼓穿透石壁时,解绑罗盘突然倒转。我们被吸回铜鼎两侧,血管暴起的位置竟完全对称。萧景珩赤红的眼睛近在咫尺:怕了
怕你死了没人试新毒!
最后一粒解药入口的瞬间,石室顶棚开始坍塌。萧景珩突然扯断铁链把我推出暗门,自己反身扑向逆转的罗盘。
回来!我甩出银链缠他腰腹,要停一起停!
我们撞破窗户摔进荷花池时,解绑进度定格在99%。萧景珩捏碎浮出水面的铜铃:再来!
来你个头!我抢过罗盘残片,看看心口!
他扯开浸透的龙袍,原本同步的溃烂伤竟变成镜像图案。我的左肩新伤正对应他右腹旧痛,仿佛有无形丝线重新缝合。
失败...我吐出池水里的血沫。
未必。他忽然扣住我后脑,还剩1%...
我们鼻尖相抵的瞬间,幸存的更鼓突然哑声。萧景珩染毒的唇擦过我嘴角:若真解了...
就把陛下塞进药炉回炉重造。
晨雾漫过残破石室时,我们头对头清点着损伤。他左耳新添的擦伤正对我右额淤青,像幅残缺的拼图。
赔我的罗盘。我踹翻青铜残片。
赔我的荷花池。他甩来湿透的账本。
敌国信鸽掠过焦土时,我们正为最后颗解药厮打。萧景珩突然僵住:你的心跳...
是陛下的心跳!我按住他狂震的胸腔。
我们交叠的掌下,两颗心脏正跳成相同的频率。幸存的太医撞开门时,我们正互掐着脖子撞药柜。
陛下!姑娘!这...
滚!我们齐声砸去药杵。
五更天的晨光刺破窗纸时,萧景珩忽然掰过我的脸:若彻底解绑...
就再没人知道陛下怕苦。我嚼碎黄连根,亏本买卖。
他甩来刚煎的解毒汤:喝了。
陛下先...
话音未落,他仰头灌下整碗,我喉间立刻泛起剧苦。我们同时扭曲着脸撞向门框,幸存的宫墙又塌了半面。
第十章:同心劫
祭天台炸裂的瞬间,萧景珩把我推进青铜鼎。我们后背紧贴鼎壁,掌心溃烂处同时渗出毒血——是敌国最后的焚心散发作了。
点火!他反手扣死鼎盖,要死一起死。
谁要陪你疯!我踹向暗锁,解绑法阵在西北角...
鼎内温度飙升时,我们头对头蜷在残存的冰片上。萧景珩忽然咬破手腕涂满鼎壁:朕的血能缓毒...
缓个屁!我撕开他龙袍包扎伤口,心跳超速了!
敌军的撞门声混着焚心散的爆响,震得铜鼎倾斜。我们十指紧扣着维持平衡,掌心血珠在鼎壁画出诡异图腾。萧景珩突然掰过我的脸:怕吗
怕你死了没人赔药鼎!
鼎盖被气流掀翻的刹那,我们借势跃上祭天柱。敌军箭雨破空而来,我甩出银链缠住萧景珩腰腹:东南风!
三!二!一!
我们同时松手下坠,箭矢擦着发梢钉入石柱。萧景珩挥剑斩断锁链时,我袖箭射爆最后坛焚心散。毒雾吞没敌军的惨叫,我们在屋檐翻滚着咳血。
解绑罗盘!我撞开暗室石门。
早碎了!他拽着我跳进冰潭,用老法子!
潭底青铜棺椁浮起时,我们掌心溃烂处突然发烫。萧景珩扯断铁链掀开棺盖,里面竟堆满我们试毒用过的药瓶。
躺进去!他抹去我眼睫的冰渣。
要躺一起躺!我拽着他栽进药瓶堆。
棺盖闭合的瞬间,焚心散的毒火吞没暗室。我们头对头嚼碎所有解药,苦味在齿间炸成刺痛。萧景珩忽然掐住我下巴:若真解了...
就把陛下腌成药人!
心脏骤停的瞬间,我们同时咬破舌尖。血腥味中,棺椁突然浮出水面,朝阳正撕开毒雾。
萧景珩踹开棺盖时,我正数着他睫毛上的冰珠:九十七、九十八...
没死成。他染血的虎口擦过我唇畔,继续斗
幸存的朝臣涌来时,我们正互掐着脖子抢最后颗解毒丹。萧景珩忽然拽过我手腕高举:即日起,封为共感皇后!
封个鬼!我咬住他诏书,先还药鼎钱!
登基大典那日,我们被铐在同一张龙椅上。萧景珩掰碎玉玺塞进我掌心:北疆缺个试毒官...
陛下缺顿打!我甩出银链缠他手腕。
使臣呈贡的毒酒被我们同时灌进对方喉咙,又在共感反胃中喷了对方满脸。史官哆嗦着记录:帝后同心,百毒不侵...
萧景珩忽然掰过龙椅吻下来,我咬破他嘴唇:解绑了
你猜。他擦着唇畔血渍,试试新毒
我们头对头瘫在御书房批奏折时,心跳依然同频共振。敌国降书送抵那夜,他忽然拽停我研墨的手:若当年解绑成功...
就没人替陛下试膳了。我戳了戳他同步鼓动的太阳穴,亏本买卖。
子时的更鼓混着药炉爆响,我们冲进御膳房抢救烤鸡。焦糊味中,萧景珩忽然扣住我后颈:最后一局...
谁解毒慢谁洗碗!
我们交叠的掌纹印在青史末页,如同当年青铜鼎上的血图腾。宫墙外的更夫摇头轻笑:疯人自有疯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