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天,我在出租屋里被人活活被人掐死后,意外来到高考当天,被卷进一场诡异的考试中。
在这里面,我可以肆意报复当初霸凌我的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年级第一看我的眼神不对。
被规则杀死之后,再睁眼,我回到监考老师宣布规则的那一刻。
试卷上出现了一行字：不听话,就得死。
于是我在监考老师跟考生的身份中反复横跳。
第二场考试,我下定决心问广播：我会死吗
它说：是的,您将在第三场考试死去。请做好准备。
1.
考生请勿动笔,请在广播播报完毕之后进行作答。
考试规则一：监考即规则；
考试规则二：一切指令以广播为准；
考试规则三：请勿惹怒监考老师。
规则播报完毕,考生请开始作答。
呃啊——
啪嗒,是笔掉到地上的声音。
广播停止的那一瞬,后排同学发出痛苦的叫喊,我回头一看,他眼球爆出,一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咚咚——
我的桌子被敲了两下,我回头,贴着我的眼睛,我被吓了一跳。
她走开,拿起怀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八小时整,请考生检查信息是否填写完毕,检查完毕后,请勿用手作答。
说完,她上讲台,死死盯着下面。
监考说：现在距离本场考试结束还剩两个小时三十五分钟,考生请勿用笔作答。
操！不让用手不让用笔什么傻逼规则！
本次考试附加规则：请勿辱骂监考老师,违背规则者：死。
下一秒,那个考生眼球出,在眼眶里炸开。
我认得他,是霸凌我的人之一。
他们喜欢撕我的书,因为我家穷,我比他们的女神优秀,所以他们看不惯我。
广播播报：考试规则一,监考即规则,请诸位考生牢记于心。
思绪被打断,我咬着笔头,扭头看向旁边的年级第一掏出一根眉笔,下一秒监考的手就已经掐住他的脖子,时间静止一瞬……
我看见年级第一慢悠悠的从门口进来……
报告！
监考无视他,他走过来深深地看我一眼,在座位上坐下。
我觉得自己看错了,年级第一素来是跟校花绑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我。
我低下头,盯着桌上的试卷,上面写着：欢迎您。
我摸摸下巴,琢磨着这行字,欢迎我为什么
接着字消失,出现了另一行字：不听会,就得死。
我好奇的看向其他人的试卷,上面写着：监考即规则,请考生自觉遵守。
但他们似乎都看不到,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示。
这时,年级第一给我扔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怕,我在。
我在想他是不是扔错地方了,毕竟校花做我后面。
我感觉到凳子被人踢了,带着我往前动,桌脚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感觉到监考站在我身后……
2.
该考生警告一次,请勿打扰其他人。
她从我身边走过,我抬头看她,是一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
本场考试正式开始,请考生开始作答,答题时请勿抬头。
我连忙低着头去看试卷,试卷上却出现一行血淋淋的字：不听话,就会死。
血水浸透整张试卷,我下意识抬头求助监考,下一秒,一双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被掐死了。
我听见背后传来嘲笑声。
校花许愿,年级第三,因为不甘心我高她一头,所以从高一开始,便让她的爱慕者霸凌我。整整三年。
黎明,你错就错在不好插在我跟顾乾中间,你退学吧,这样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的。
许愿家境优越,所有人都说她跟顾乾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是我跟顾乾也并没有交流。
如果他来问我历史题也算的话……
再睁眼,我成为了监考。
走进教室,第一眼便看见年级第一满脸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我变成了监考,而他死后再活还是考生。
我想到规则说监考即规则,特地去许愿跟前逛了一圈。
我看见她的试卷上是倒计时,还剩四个小时。
监考老师请勿打扰考生做题,如有需要,请考生敲响时钟。
广播又在说话,我环视一圈教室,根本没有钟表。
许愿的脸已经被我吓白了,我盯着曾经那些霸凌我的人,不停的在他们之间走动。
老师,这道题不清楚。
年级第一举手,但没人理他,他对我眨眨眼,我会意,走到他跟前：请问哪里不——
下一秒我脖子上又出现一双手,再睁眼,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见年级第一的口型：你是猪吗
我这才明白,跟考生对话,不管什么内容,都是打扰考生。
我下意识无声地询问他怎么办,只见年纪第一耸耸肩,示意我看监考脖子上的怀表。
许愿举手,老师,我前面的人想要抄袭,您不知道,她抄袭可是出了名的——
许愿惯用的手段罢了,一句话证明不了什么,但说多了些,总会有人怀疑。
监考打断她的话,她的试卷上,倒计时开始加速……
考场内请勿交头接耳。
我身份的转换,引起了其他考生的注意,他们嘶声一片,在监考看过来时却又如同鹌鹑一般,缩着头企图不被看到。
他们发出声音没出事,是因为那并不算说话吗
但反正不管如何,监考老师的话就是规则。
3.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一个半小时,请考生立刻开始写作文,半个小时后将进行第一次收卷。
卧槽！不让用笔写,开玩笑吧
年级第一看我一眼,拿出笔开始写,并没有再出现被掐死的场面,众人看见,纷纷效仿。
半个小时,是根本写不完一篇作文的。
半个小时后。
请考生停止作答,全体起立,现在开始收卷。
顾乾,我没写完,怎么办
我听见校花委屈的声音响起,而顾乾,只是问我写完没。
我无声的回答他,他盯着监考手中的试卷,眉头紧锁,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试卷到了监考的手上,开始不停的往下流着血水。
黏稠、腥臭的血。
我看见许愿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往后踹一脚她的桌子,她被吓倒在地。
班上她的爱慕者顿时骂声一片。
我脖子上再次凭空出现一双手,一双冰冷泛着乌青的手。
为了吓她,我越过监考,走到她面前,许愿,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看见泪水从她眼中流出,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我走到考场外面,操场是上乌泱泱的一群人,那些违规的的,被监考杀死的人。
我开心的笑着,不过都是一些面熟的人,一群该死的人。
您很开心。为什么他们不是您的同学吗
几个考场的教室闹哄哄一片,广播抽了谁开心什么同学
我听见监考说：请勿扰乱考试纪律,请考生保持安静。
操场上又多出几个违规者。
4.
我跟顾乾并不一样,他似乎不会死,只是重新以考生的身份进考场。
我看见顾乾的卷面上满当当的写着：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跟许愿没有任何关系,本来想等高考完跟你表白的,但是好像没有机会了。我喜欢你,黎明。
我愣住,怎么也想不到顾乾喜欢我。难怪许愿会说我挡在他们中间。
我的神色变得冷漠,下一秒,监考走到顾乾跟前,再次掐死了他。
许愿被吓得尖叫,不停的喊着顾乾,因为这一次,顾乾没有再回来。
许愿因为顾乾霸凌我,曾经在厕所里,扒我衣服拍我裸照,大冬天往我身上浇冷水,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顾乾。
我对感情并不敏锐,我只知道,我曾经很羡慕顾乾跟许愿。
我看了许愿一眼,监考走到她面前：警告最后一次,该考生死亡倒计时加快,请考生做好死亡准备。
监考的话不过刚说完,许愿就被吓得尿裤子,我想,真狼狈啊,跟曾经的我一样。
为了躲避他们的霸凌,天不亮就得去学校,天黑之前,必须回到我的小出租屋,可他们总是不肯放过我,冬天砸碎窗户,夏天往里面扔蜂窝,甚至还想放火烧毁屋子。
我摸摸鼻子,看向监考的怀表。
只见她摸上怀表：考生触发处罚特殊机制,死亡倒计时延长。
许愿松了一口气,她说：老师,请问我可以去厕所吗
监考冷眼看她,再次宣布：非考试问题请勿与监考交流,该考生屡次违纪,没收考卷以示警告,请各位考生引以为戒。
我轻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啊……
第一场考试目的达到了,监考没再为难他们。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三十分钟,请考生自行作答。
我以监考的身份在下面巡逻,许愿倒在地上一时忘了起来,于是我的脚踩过她的手,用力用力再用力,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接着我把自己杀死,换回了考生的身份。
5.
广播响起：
第一场考试结束,考生停止作答,全体起立,请在广播停止后有秩序的离开教室。
第一场考试规则作废,存活考生有且仅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我快步走出教室,操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出来的考生满眼恶毒的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他们骂道：贱人,王鹏,你昨晚不是说她今天不会来高考吗
王鹏,掐死我的罪魁祸首,他愤愤地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看看这像是高考吗
我现在就希望这他妈是场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梨子,我哥呢
顾琳琳,顾乾的妹妹,对我虽然没有恶意,但并不相信许愿是恶毒的。
她接着问：许愿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骚味儿
状况外的人打趣她：谁知道呢,我就说校花一天天的,见个男的就想勾引。
我看那人一眼,曾经看不惯许愿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帮助过我。
我摇摇头,把考场发生的事都告诉她。
她哭,那怎么办,梨子,我就那么一个哥哥呜呜呜——
小梨子,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我看见那些人往宿舍的方向走了……
第二场考试即将开始,请考生迅速就位,等待过程中请勿交头接耳。
现在宣布考试规则：
第一场考试规则部分部分适用本场考试；
剩余规则请考生自行探索。
每位考生有一次询问广播的机会。
但请注意,请确保猜测正确再来询问,如若猜测方向错误,考生将接受惩罚。
现在考生有五分钟讨论时间。
计时开始！
我再次见到了顾乾,他仍然以考生的身份存在。
我下意识地去摸脖子上的怀表,却在下一秒止住。
因为顾乾说：对不起。
6.
本次考试没有试题,请考生自行探索解锁规则,本场考试准则：规则即试题。
本次考场：宿舍楼。
第一场规则部分适用,我气愤的看着顾乾,是他搞的鬼,第一条规则在这里失效了。
我被顾乾限制了！
*
我对宿舍并不熟悉,因为许愿的原因,我从来不敢在学校多待,校内比校外危险。
广播播报完毕,我被分在一间没有人的杂货间。里面满满当当。
广播,我会死吗
广播里传来电子声,它说：是的,您将在第三场考试死去,请做好准备。
滋啦声过后,广播再次出声：请不要灰心,具体死亡时间将视您考场表现所定,请不要灰心,再接再厉。
我静默在原地,脑子里想的是顾乾……
我的时间紧迫,第二场考试时间依旧是两个半小时,但对比第一场考试,时间流速明显变快。
考试在逐渐脱离我的控制,我眼神阴沉下去,对着杂货间的假人开口：混进考生,杀了不听话的人。
规则需要探索,但是考试场次始终是关联的,考试规则一是被替换的,真正的规则是……
考试规则一更改：监考即规则更改为请相信考卷,它能提示一切。
距离本次考试结束还剩一小时五十分钟,第一场考试规则全部生效,请考生务必活下去。
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想起,我摘下怀表,放进校裤裤兜。
钟表走动的声音如听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让人焦虑。
话出口的一瞬间,杂物间的墙被推到,几个考生骂骂咧咧的走进来：呸呸呸,什么玩意儿！还自己找规则,那要是没找到,是不是就没规则了
我看见他们瞳孔放大,黎明,又是你,这个婊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来人是自己班的同学,他们向来爱欺负我,只听王鹏说：这破地方,反正也没人管,要不这样,你陪哥哥睡一觉,我们就让你跟着我们,怎么样
王鹏跟我不在一个考场,自然不知道考场发生的事,我随意的说：伺候一个死人,那多没意思。
下一秒,假人掐死这些人,变成了他们的样子。
7.
黎明,住手吧,如果这不是一场梦,杀人是犯法的。
顾乾不知道看见了多少,我嗤笑一声,质问他：犯法那为什么他们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考场呢
我失望地看着顾乾,你确定要跟一个死人谈这些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底是压不住的悲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
我不愿跟他争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顾乾,我不欠你的,我允许你带着你妹妹走,但剩下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听见他叹一口气,说：我留下来陪你,可以吗
少往脸上贴金。
我下意识握紧口袋中的怀表。
我看见他手中的规则,他说：那我帮你好不好,放过无辜的人。
本场考试有且仅有一位监考,杀死她,或者感化她。
他把规则给我看,我知道你是第一场的监考。
她身上的那块怀表,是我在她十七岁生日时送的,但是她并不知道,因为我并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顾乾走过来,抱着我,对不起。
我应该让你知道的,对吗
没必要了。
顾乾不肯善罢甘休,他又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帮助监考活下去。
下一秒,广播响起：本场考试规则探索完毕,未完成考生将进行部分抹杀。
倒计时：十、九、八、七……
8.
第二场考试结束,请考生尽快提问。
我听见顾乾问：监考会死吗
会。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瞬间红了眼,看着我
,不说话。
我耸耸肩,并不在意。
我听见许愿大喊：监考是谁
检测到考生违规,即将进行抹杀。方式：窒息。
我看看见许愿面部开始呈现紫红色,她已经开始大小便失禁了。这都是我经历过的,她活该。
顾乾捂住我的眼睛,别看了,什么好看的。
并没有很多人敢提问,第三场考试很快开始。
滋——第三场考试开始,本次……一场…滋,请考生……存活……监考……
广播收到了影响,顾乾却表示这跟他没关系。
影响不到我,不过平白制造惊慌罢了。
广播卡顿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现在公布本次考试附加规则：找到监考,在杀死她的同时下确保她活下来。
顾乾抓着我的手,怎么受伤了
我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手心一道血痕,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便不再多问。
你有什么想法顾乾问我。
我摇摇头,许愿已经死了,我确实没兴趣在闹下去了。
你走吧顾乾。
为什么要赶我走,
第三场考试地点公布：出租屋。
9.
卧槽,它它它不要要玩什么大的吧……
我我我不知道啊……这倒底是什么啊——
本次考试规则全部作废,请考生自行生存。
出租屋,很熟悉的地点,高考前一晚,我被人掐死在这里。
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许愿,许愿杀了我,但许愿的人却是我。
广播说,我会死在这里,我不安的摸着怀表,没有注意到顾乾一直在注视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朝顾乾摆摆脑袋,走吧,最后一场。
那些人听到我说是最后一场,都松了口气。
咱们高中是考点,难不成还得去校外
我带着他们走向宿舍的杂物间,假人走后,那里变成了我的出租屋的模样。
这就是你一直住的吗
我告诉他：托许愿的福,我住不了校。
顾乾今天很烦,这么小,能放下什么东西……
我觉得他是在看不起我们这些住出租房的,那就多了,桌子椅子沙发,衣柜书架床,洗手间厨房……
他似乎又很赞成我的话,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顾乾接着说：委屈你了,我不应该拖那么久的……
不应该拖那么久告白的。
鬼使神差办,我听懂了顾乾的言外之意,手心下意识握紧怀表,金属外壳搁的手生疼。
顾乾靠近我,抓着我的手拉出口袋,他说：手出血了。
他拉起我的手摆在我眼前,我虚握着拳,手心一片黏腻。
我猛地看向侧兜,校裤被血浸湿,显现出怀表的轮廓。
我听见有人大喊：是那块表,第一场那个监考老师的怀表！她就是那个监考！
10.
顾乾却一脸淡定地拿出纸,嘱咐我：擦擦。
他对那些考生说：表是我送给她的,不是什么监考的。
但那学生显然是不相信。
你怎么送她你在第一场考试就死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被调包。
那个大喊的考生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找出不符合身份的考生。
就差说找出我了,因为只有我在触怒监考之后还能好好的活着。
黎明,就是你在搞鬼,你根本不可能活着！
那些人破罐破摔,指着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明明昨晚,你就在出租屋被王鹏掐死了。
现在每个人的死亡方式都是窒息,是你在报复！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凭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不是还活着吗
人在濒死之前求生欲望引起的剧烈挣扎,单凭王鹏一个人按不住我,他们都是凶手。
我的声音轻轻响起,环绕在他们耳畔。
我们让许愿在死一次好不好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我怎么死的,第三场考试,我们就考这个吧。
我拿出怀表,轻轻拨动,咔哒一声,怀表碎成两半,广播的控制权重新回到我手中
滋——
第三场考试内容为：杀死你的同伴,并保证考生自己存活
11.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先前假人变成的考生伸出魔爪,去同化他们曾经的同伴。
不断有人被掐死,然后加入屠杀的队伍。
小小的出租屋此时像是迷宫,所有东西开始变大,空间也在不断扩大。
考生被困其中,绝望的嘶喊。
如同昨夜的我,害怕、慌张、绝望……
【你们是谁我被开门声吓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来人露出脸,王鹏你们要干什么。
透过他们,我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长发女人,她落在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长,犹如索命的恶鬼。
干什么你惹到人了,知道吗
王鹏咬牙切齿,他似乎在害怕。
别废话,杀了她赶紧走,误了事我可保不了你们。
我瞳孔瞬间变大,是许愿的声音！
王鹏几个人突然上前,把我按倒在地,我拼命挣扎,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缩紧。
求生欲被激发,我摸到长虹床头柜的台灯,拼尽全力往王鹏头上砸。
空气涌入胸腔,我趴在地上疯狂咳嗽,下一秒,脑袋被砸中。
头晕目眩中,我看见胸前的怀表露出来,额头的血浸透地板,流向怀表。
呃啊——
我发出痛苦的嘶吼,脖子再次被掐住…… 】
思绪回笼,我冷眼旁观他们的绝望。
公布本次考试细则：找到许愿,用监考满意的方式杀了她。该项规则事关考生存亡,请认真对待。
不久前宣告死亡的许愿活过来,还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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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惊慌的考生,下意识的向着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躲。
我看见,那是顾乾在的位置。
我嘴角微微扬起,喉咙里哼着当下流行的歌曲。
距离本次考试结束还剩最后三十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
广播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一道催命声,不断将考生逼向死亡。
12.
这场闹剧即将结束,我怅然若失,看着手中碎了的怀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怀表碎的越来越厉害,我好像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他们还在为求生挣扎,身边的同伴,是随时可能杀死自己的刽子手,没人能够得到安宁。
我怎么还不死
不知道,这取决于那些考生。
我垂着眼,发出一声嗤笑。
广播开始播报许愿的位置,刽子手跟考生统一战线,却造成更大的惊慌。
我看见她惊慌失措,不管哪个方向,都有围堵她的人。
我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掐着她的下巴,笑的肆意张扬。
哈哈哈哈——
许愿,这种滋味怎么样啊
害怕,无助,绝望——
这才该是你的下场,而不是轻而易举的死去,对吗
她推开我的手,踉跄的爬起来往外跑。
跑不掉的,许愿。
变大版的床头柜的台灯掉落在地,碎片滑过额头,血顺着许愿的脸颊流下,显得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但不会有人有心思欣赏。
衣柜连接其他位置,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许愿的衣摆。
啊——
她尖叫,慌忙地脱下校服外套,瑟瑟发抖的远离衣柜。
床头柜不断有考生爬出,许愿惊慌失措,企图躲到床底。
床底伸出一双双手,在她有动作之前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向下拉倒在地。
数不清的考生与她对视。
13.
我看见她慌乱地蹬腿,她爬起来,捡起地板上台灯的碎片,捂住握在手心,划出一道伤痕。
我向她示意：你看,这多有意思。只要你死了,他们就都能活着。
我说：好伟大啊——许愿。
她拿着碎片冲我跑来……
床底下、柜子里,不断有考生爬出来,活着的死了的,一双双手抓住许愿的手、脚,她被拽到在地板上,拉向地狱……
呃——放,放过我——我错了！
许愿突然爆发出来：黎明,我错了！对不起！你放过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呃啊,啊——
铛——铛——铛——
第三场考试结束,考生停止作答,请考生回到座位,等待监考老师收卷。
我无视许愿,走向顾乾……
我张开双手,想要最后再拥抱一下,却直直地穿透他的身体,我正在变透明……
考场崩塌中——
感谢各位考生努力存活,现在将对本次考试进行清零……
祝各位考生取得理想成绩。
广播说的死亡,我知道了……
不是监考即规则,而是监考即考场。
以我的意识作为寄存体,衍生出一个独立于现实世界的考场。
整场考试,死的只有我跟许愿。
14.
你的复仇很精彩,我差点被你骗过去。
顾乾的声音响起,我躺在我的出租屋,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我爬起来,疑惑的问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顾乾说：你猜为什么我被‘杀死’之后还能来去自如
我了然,怎么死的
我问的是现实之中。
急性白血病,同样是在高考前一天晚上。
黎明,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黎明,我笑的癫狂,我不喜欢这个名字,黎明看不见黎明,没意思。
顾乾把我嵌进怀中,我喜欢,我看得见黎明,我会一直拥有黎明。
会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我被他逗笑,那你应该去找许愿许愿。
我们抱在一起,彼此释怀。
顾乾说：我要的是黎明,不需要许愿,她本来就在我眼前。
在我的怀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