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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残瓷惊现
大宋元祐三年,江南越州正值梅雨时节。青石板路上泛着水光,沿街的油纸伞连成一片朦胧的彩色云翳。十六岁的林砚之背着竹篓,穿梭在巷陌间。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在古玩铺当学徒,勉强维持生计。
这日,他如往常一样前往城郊收旧物。在一处荒废的老宅里,他从积满灰尘的墙角,翻出一个裹着粗麻布的物件。打开一看,竟是半块破碎的青瓷碗,釉色莹润,碗壁上隐约可见缠枝莲纹,虽已残缺,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韵。林砚之心中一动,将残瓷小心收好。
回到古玩铺,老板陈德昌正眯着眼擦拭一个青铜香炉。林砚之恭敬地递上残瓷:陈掌柜,您瞧瞧这个。陈德昌接过残瓷,瞳孔猛地收缩:这……这是秘色瓷!他压低声音,传说中,秘色瓷是专为皇室烧制,工艺早已失传,你从哪得来的
林砚之如实相告。陈德昌神色复杂:砚之,这残瓷虽好,却恐生事端。不如……话未说完,店门突然被撞开,三个黑衣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疤脸汉子眼神凶狠:把秘色瓷交出来!
陈德昌脸色苍白,想要藏起残瓷,却被另一个大汉一把抓住手腕。林砚之见状,抓起柜台上的算盘砸向大汉,拉着陈德昌就往后门跑。然而,后门也被堵住。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衣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过,黑衣大汉们纷纷倒地。
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剑眉星目,腰间挂着一枚刻有越字的玉牌。他扫了眼残瓷,对林砚之道:此物关乎重大,你可愿随我走一趟林砚之还未回答,陈德昌已推了他一把:砚之,快跟公子走!这些人我来应付!
青年带着林砚之疾驰出城,来到一座隐秘的庄园。庄园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不凡。我叫沈越,是越窑秘色瓷窑厂后人。青年说道,三百年来,我沈家世代守护着秘色瓷的烧制秘方,却遭奸人觊觎。近日,有人四处搜集秘色瓷残片,恐怕是想复原失传的工艺。
林砚之握紧残瓷:沈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沈越目光坚定:找到其他残片,阻止阴谋。不过,这一路凶险万分,你若害怕……我不怕!林砚之打断他,陈掌柜为护我受伤,我不能坐视不管。
就这样,林砚之跟着沈越踏上了寻找秘色瓷残片的征程。他们首先前往临安城,据说那里的古玩市场鱼龙混杂,或许能找到线索。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二章:临安迷局
临安城,御街繁华依旧,吆喝声、车马声交织在一起。沈越和林砚之混迹在人群中,先后走访了十多家古玩店,却一无所获。直到暮色降临,他们在城西一家名为聚宝斋的店铺里,发现了新的线索。
二位客官,想看点什么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人,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沈越掏出半块玉佩:听闻贵店有秘色瓷残片,此物可作交换。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掌柜的眼睛顿时亮了。
跟我来。掌柜带着他们穿过店铺,进入一间密室。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古董,在角落的檀木盒中,果然放着两块秘色瓷残片。就在沈越要伸手去拿时,密室的门突然被关上,四周亮起幽绿的灯光。
沈公子,别来无恙啊。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黑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我找这秘色瓷残片,可找得好苦。沈越握紧长剑:你是何人
黑袍人冷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手中的残片交出来。当年你们沈家藏着秘色瓷的核心秘方,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沈越这才明白,此人不仅觊觎残片,更想得到沈家的烧制秘方。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砚之注意到墙角有个机关。他悄悄挪动脚步,趁黑袍人不备,猛地按下机关。密室顶部顿时落下铁网,黑袍人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躲开,可他的手下却被网住。沈越趁机挥剑攻击,黑袍人不甘示弱,两人激战在一起。
林砚之抓起檀木盒,拉着沈越就往外跑。然而,店铺外早已围满了黑衣人。沈越护着林砚之,边战边退。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清脆的鞭声响起,一位红衣女子骑着马冲来,手中长鞭如灵蛇出洞,抽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沈越,还不快走!女子喊道。沈越认出她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红绡,来不及道谢,带着林砚之上马疾驰。远离追兵后,沈越询问红绡为何在此。红绡挑眉:有人托我保护你,至于那人是谁,你日后自会知晓。
经过此事,沈越和林砚之更加谨慎。他们打听到,下一块残片可能在太湖边的一个隐士手中。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隐士家中已遭洗劫,隐士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残片……被抢走了……是……是‘幽冥阁’的人……隐士说完,便没了气息。
沈越脸色凝重:幽冥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他们收集残片,恐怕不只是为了复原秘色瓷。砚之,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你真的要继续吗林砚之看着手中的残片,想起陈掌柜和隐士,坚定地点头: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们的阴谋!
而此时,幽冥阁内,黑袍人把玩着新抢来的残片,阴笑道:还差最后一块,秘色瓷的秘密,很快就是我的了……
第三章:太湖惊变
太湖烟波浩渺,一叶扁舟在湖面缓缓而行。沈越和林砚之根据线索,前往湖心岛寻找最后一块秘色瓷残片。岛上草木葱郁,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小心有埋伏。沈越低声提醒。两人刚踏上岛屿,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循着琴声走去,只见一座竹屋前,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石凳上抚琴。女子容貌绝美,气质出尘,见到两人,微微颔首:沈公子,林公子,请进。
沈越警惕地打量四周:姑娘如何知晓我们会来女子轻笑:我乃天机阁阁主,这天下之事,又有何事能瞒得过我她起身,从屋内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正是最后一块秘色瓷残片。
林砚之激动不已,正要伸手去拿,沈越却拦住他。姑娘为何要帮我们沈越问道。阁主叹了口气:幽冥阁的野心,已威胁到江湖安宁。秘色瓷中,藏着一个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就在此时,湖面突然传来阵阵喊杀声。数十艘快船破浪而来,船头插着幽冥阁的黑色旗帜。阁主神色凝重:他们来了,你们带着残片先走,我来拦住他们。沈越还想再说,林砚之已抓起锦盒:沈公子,听阁主的!
两人转身向岛屿深处跑去,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穿过一片竹林,他们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山洞。山洞内漆黑潮湿,林砚之掏出火折子点燃,却发现洞内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案。
这些文字……像是记载着秘色瓷的烧制过程。沈越仔细辨认,还有这个图案,是沈家祖宅的地形图!林砚之心中一动:难道,核心秘方就在沈家祖宅
还没等他们深入探究,幽冥阁的人已追了进来。为首的黑袍人冷笑:把残片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沈越挥剑迎敌,林砚之则护着残片往后退。山洞内空间狭窄,黑袍人却身形灵活,招招致命。
激战中,林砚之不慎摔倒,锦盒脱手而出。黑袍人趁机去抢,沈越见状,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锦盒。黑袍人恼羞成怒,一剑刺向沈越后背。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身影闪过,红绡挥鞭缠住黑袍人的手腕,将他击退。
快走!红绡喊道。三人边战边退,终于逃出山洞。然而,湖面已被幽冥阁的船只封锁。危急时刻,一艘画舫破浪而来,阁主站在船头:上船!
众人上船后,画舫飞速行驶。黑袍人站在岸边,望着远去的船只,眼中满是杀意:沈越,林砚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船上,阁主看着手中的残片,神色复杂:集齐残片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去沈家祖宅,找到核心秘方。但那里机关重重,还有幽冥阁的人把守,你们……我们不怕!林砚之和沈越异口同声地说。
而此时,在京城皇宫内,一位神秘人正对着皇帝耳语:陛下,秘色瓷之事,恐怕会生变故……皇帝脸色阴沉:密切关注,绝不能让秘方落入他人之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第四章:祖宅惊魂
沈家祖宅位于越州郊外的青山之中,历经百年风雨,依旧气势恢宏。朱漆大门斑驳,门楣上的沈府二字虽已褪色,仍透着威严。沈越站在门前,神色复杂,这里承载着沈家几代人的记忆,也是守护秘色瓷秘方的最后防线。
小心,四周有暗哨。红绡低声提醒。众人贴着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庭院内荒草丛生,落叶满地,透着一股萧瑟。沈越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来到书房,在书架后的暗格里,取出一把铜钥匙。
这是开启密室的钥匙。沈越说,但密室前有三道机关,必须按顺序破解。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回廊,来到密室所在的庭院。第一道机关是一个巨大的石阵,石块上刻着星象图。
林砚之仔细观察:这星象图,与我们在太湖山洞中看到的相似,应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移动石块。在他的指引下,众人顺利破解了第一道机关。然而,第二道机关却更为棘手——一面刻满符文的青铜墙,触碰符文便会触发暗器。
阁主走上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我曾在天机阁的藏书阁中见过类似的符文,这是上古时期的密码,需要用特定的顺序点亮符文。经过一番研究,她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青铜墙缓缓升起。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四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黑袍人缓缓走出,拍手笑道:沈越,你们果然来了。可惜,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沈越握紧长剑:想要秘方,先过我这关!双方展开激烈厮杀。林砚之护着残片和钥匙,在混战中寻找进入密室的机会。红绡的长鞭挥舞,如同一道红色的屏障,保护着众人。阁主则在一旁,用暗器协助攻击。
战斗中,林砚之发现黑袍人的武功路数与之前有所不同,更加阴狠毒辣。原来,黑袍人为了得到秘方,已修炼了幽冥阁的邪功。沈越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负伤。
沈公子!林砚之大喊,冲过去挡住黑袍人的致命一击。他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鲜血喷出,但仍死死护住手中的残片和钥匙。沈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使出沈家绝学青瓷剑诀,剑光如瓷般晶莹,却又凌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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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没想到沈越还有后手,一时不慎,被剑划伤手臂。他恼羞成怒,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出。烟雾弥漫中,众人失去了黑袍人的踪迹。沈越趁机带着众人来到密室门前,将钥匙插入锁孔。
密室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当他们进入密室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墙上刻着一行字:秘方已毁,勿念。沈越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砚之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黑袍人的笑声再次响起:沈越,你们来晚了。秘方,早已被我拿到了!众人回头,只见黑袍人站在密室门口,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正是沈家世代守护的秘色瓷核心秘方……
第五章:真相浮现
黑袍人得意地挥舞着手中的羊皮纸,面具下的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沈家守了三百年的秘密,今日终于落入我手!他大笑道,有了这秘方,我不仅能复原秘色瓷,更能掌控天下!
沈越挣扎着起身,怒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对秘方如此执着黑袍人冷哼一声,缓缓摘下青铜面具——竟是失踪多年的沈越之父,沈明远!
父亲!沈越震惊地后退一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明远神色复杂:越儿,你太小看这秘色瓷了。它不仅仅是精美的瓷器,更是能左右朝堂的利器。当年,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假死,投靠幽冥阁,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夺回秘方,实现我的抱负!
林砚之握紧残片:沈伯父,您难道不知道,秘方一旦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沈明远不屑地说:灾难我要用秘色瓷重建一个新的天下!当今圣上昏庸,朝堂腐败,只有我才能改变这一切!
阁主叹了口气:沈明远,你已经被野心蒙蔽了双眼。秘色瓷的真正价值,在于传承技艺,造福百姓,而不是成为你谋权篡位的工具。沈明远却听不进去,他大手一挥,黑衣人再次发动攻击。
沈越看着父亲,眼中满是痛苦,但他知道,不能再让父亲错下去。砚之,带着残片和阁主先走,这里交给我!沈越说完,挥剑冲向沈明远。两人的招式如出一辙,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林砚之想要帮忙,却被阁主拉住:我们留在这里只会添乱。沈越有他必须要做的事。三人趁机冲出重围,却在祖宅门口遇到了大批官兵。为首的将军手持圣旨,冷声道:奉圣上旨意,秘色瓷残片和秘方关乎国运,即刻收缴!
林砚之握紧残片:将军,秘方已被沈明远夺走,他妄图利用秘方谋逆!将军却不相信:空口无凭。不管如何,你们必须跟我回京城。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红绡突然出现,她甩出长鞭,缠住将军的手腕,将圣旨夺下。现在相信了吧红绡冷笑,我们会亲自将沈明远和秘方带到皇上面前,给天下一个交代!
此时,沈府内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沈越和沈明远都已伤痕累累,但谁也不肯退让。沈明远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动,手中的剑渐渐垂下。
越儿,是我错了……沈明远苦笑,这些年,我被仇恨和野心蒙蔽了双眼。你说得对,秘色瓷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他将羊皮纸递给沈越,拿着它,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吧。
就在这时,幽冥阁的人再次杀来。沈明远为了保护沈越,挡下了致命一击。父亲!沈越抱着父亲,泪流满面。沈明远最后看了儿子一眼,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沈越擦干眼泪,握紧秘方和残片,对林砚之等人说:我们去京城。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让秘色瓷的秘密,以正确的方式公之于世!而在京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六章:京城风云
京城的宫墙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沈越等人在红绡的掩护下,悄然潜入。他们得知,沈明远虽死,但幽冥阁仍在暗中活动,试图从他们手中夺回秘方与残片,而朝堂之上,关于秘色瓷的纷争也早已暗流涌动。
林砚之握着残片,心中忐忑:我们如何才能见到皇上,将真相禀明阁主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天机二字:我与宫中一位公公有些交情,可通过他安排面圣。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幽冥阁的耳目遍布京城。
然而,他们的行踪还是很快暴露了。当夜,当众人在客栈休息时,大批黑衣人将客栈团团围住。为首的是幽冥阁新任阁主,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交出秘方和残片,饶你们不死。他冷冷说道。
沈越率先冲出房间,长剑出鞘:想要,就来拿!林砚之紧随其后,手中虽无利器,但凭借着在古玩铺学到的机巧,捡起桌上的茶壶、茶碗当作暗器投掷。红绡的长鞭在人群中翻飞,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阁主则在暗处,用银针精准地攻击敌人的穴位。
战斗正酣,客栈的木质楼梯在激烈的打斗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幽冥阁阁主冷笑一声,挥动手臂,两名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火药包掷向大厅中央。火光冲天而起,桌椅碎片四溅,沈越迅速拉过林砚之翻滚躲避,后背仍被飞溅的木屑划出几道血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阁主躲过一枚暗器,高声喊道,红绡,你引开他们,我们从密道撤离!红绡闻言,长鞭如灵蛇般缠住屋檐下的横梁,借力腾空而起,娇喝一声:狗贼们,姑奶奶在这儿!她破窗而出,黑衣人们果然被吸引着追了出去。
沈越在阁主的指引下,掀开客房地板的暗门。密道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三人猫着腰急速前行。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从一处城郊的枯井爬出。林砚之扶着井口喘气,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官道上,一队马车正朝着皇宫方向行驶,车帘缝隙中隐约露出青瓷色泽的器物。
等等!林砚之拉住沈越,那些车上装的,会不会是秘色瓷阁主眯起眼睛,从袖中取出千里镜观察:车辕刻着礼部的徽记,礼部近日确实在筹备为太后寿辰进献贺礼……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若是幽冥阁勾结朝中官员,用假的秘色瓷混入贺礼,既能讨得太后欢心,又能借机研究秘方……
沈越握紧拳头:必须截下这批马车!砚之,你还记得古玩铺鉴别瓷器的法子吗林砚之点头:秘色瓷‘无中生有,巧似天工’,真品釉色温润如玉,迎光透视时,器壁薄如蝉翼却毫无瑕疵。
三人悄悄尾随车队,在一处偏僻的山道设下埋伏。待车队行至转弯处,沈越突然现身,长剑横在路中央:例行检查,打开车厢!护送的官兵正要呵斥,阁主亮出天机阁令牌:奉皇上密令,彻查贡品!
为首的官员犹豫片刻,冷笑道:放肆!这是为太后寿辰准备的贺礼,岂是你们能随意查看的话音未落,林砚之已瞅准时机,掀开最近一辆马车的车帘。车厢内整齐摆放着数十件青瓷,乍一看与传说中的秘色瓷并无二致,但他凑近细瞧,发现釉面泛着细微的气泡,底部落款的字迹也略显生硬。
这些都是赝品!林砚之举起一件瓷瓶,秘色瓷烧制需‘巧剜明月染春水’,真品釉色如湖水解冻,而这些不过是寻常青瓷上了釉彩!官员脸色骤变,突然抽出佩刀:反了反了!给我拿下!
埋伏在四周的幽冥阁杀手纷纷现身,战斗再度爆发。沈越以一敌三,剑气纵横间,将围攻的黑衣人逼退;阁主则施展点穴手法,银针如流星般封住敌人穴道;林砚之虽不通武功,却灵活地穿梭在战场边缘,趁乱打翻马车上的赝品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被震落,露出一张林砚之熟悉的面孔——竟是古玩铺的老主顾周员外!
原来你也是幽冥阁的人!林砚之怒喝道。周员外狞笑:小杂种,当年就该在越州杀了你!秘色瓷秘方,我们幽冥阁势在必得!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射向天空,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圣旨到——尖锐的嗓音划破长空,一队禁军护卫着一名公公疾驰而来。公公展开圣旨宣读:沈越、林砚之等人接旨,即刻携秘色瓷相关证物入宫面圣!
幽冥阁众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沈越等人随禁军进入皇宫,在乾清宫前,他们终于见到了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当林砚之将赝品瓷器呈上,并详细阐述鉴别方法后,皇帝的脸色阴沉如水:好个幽冥阁,竟敢欺君犯上!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禀报:启禀陛下,礼部尚书失踪,其府中搜出与幽冥阁往来的密信!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彻查!一定要将幽冥阁的余孽一网打尽!他看向沈越手中的秘方残卷,眼神复杂,沈卿家,这秘色瓷的秘方……
沈越单膝跪地:陛下,秘方本应是传承千年的技艺瑰宝,不该成为谋逆的工具。臣恳请陛下,将烧制之法公之于众,让秘色瓷重现人间,造福百姓。林砚之也跟着跪下:陛下,秘色瓷的美,不应只藏于深宫!
皇帝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准奏。朕命沈越为越窑督造使,林砚之为副使,即刻着手重建窑厂。至于幽冥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无论天涯海角,必杀无赦!
走出皇宫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林砚之望着手中的残瓷,心中感慨万千。从越州老宅的惊鸿一瞥,到京城皇宫的风云变幻,这一路的艰辛与惊险,终于换来了秘色瓷重见天日的希望。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西域,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月光下悄然酝酿……
第七章:西域暗潮
三年后,越州窑厂青烟袅袅,一件件精美的秘色瓷从窑中取出,釉色晶莹剔透,宛如一泓春水凝固在瓷器之上。林砚之擦拭着刚出窑的瓷碗,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自秘方公开后,各地窑工纷纷前来学习,失传已久的秘色瓷烧制技艺,终于重现江湖。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这日,一位风尘仆仆的商人来到窑厂,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西域出现了大批秘色瓷,不仅釉色与真品无异,底部还刻有大宋官窑的落款。更诡异的是,这些瓷器流入市场后,竟引发了多起离奇命案——接触过瓷器的人,都会莫名染上重病,全身皮肤溃烂而亡。
这不可能!沈越皱眉,秘色瓷的烧制需用特殊的瓷土和釉料,西域绝不可能有如此原料。除非……他与林砚之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幽冥阁!
此时的幽冥阁,在新任阁主的带领下蛰伏已久,终于再次出手。他们勾结西域的巫师,用巫术炼制出邪门的釉料,表面看似精美,实则暗藏剧毒。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散布谣言,称是大宋故意用有毒瓷器毒害西域百姓,意图挑起两国争端。
沈越和林砚之奉命前往西域调查。他们乔装成商人,跟着商队穿越茫茫沙漠。一路上,不时看到因秘色瓷中毒而死的尸体,林砚之心中悲愤交加:这些人何其无辜,竟成了幽冥阁阴谋的牺牲品!
行至玉门关外的一座小镇,他们发现了一家专卖秘色瓷的店铺。店内陈设奢华,瓷器摆放整齐,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沈越拿起一件瓷瓶仔细端详,釉面下隐约可见黑色的纹路,轻轻一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客人好眼力,这可是正宗的大宋秘色瓷。掌柜笑眯眯地凑过来,眼神却警惕地在两人身上打转。林砚之掏出一锭银子:我家主人最爱收藏瓷器,不知可否有更珍贵的货色
掌柜眼睛一亮,带着他们穿过店铺,进入一间密室。密室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瓷瓮,瓮中盛满黑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几个巫师模样的人正在念念有词,将一块块瓷坯浸入液体中。
这是在炼制毒瓷!林砚之压低声音。沈越正要动手,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身上的气息让沈越心中一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辈!
这批货什么时候能完工女子声音清冷。掌柜躬身道:回阁主,再有三日,便可装船运往西域各国。等他们见识到‘大宋秘色瓷’的‘威力’,两国开战指日可待!
原来,这女子竟是幽冥阁新任阁主!沈越和林砚之对视一眼,决定冒险一试。沈越突然现身,长剑直指阁主:幽冥阁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阁主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光芒:就凭你们
战斗瞬间爆发。密室空间狭窄,阁主的弯刀却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剧毒。沈越的青瓷剑诀虽精妙,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难以施展;林砚之则捡起地上的瓷片当作暗器,试图干扰敌人。然而,幽冥阁的人越聚越多,巫师们也开始施展巫术,整个密室变得阴森恐怖。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长啸响起,一道白色身影破窗而入。来人手持玉笛,笛声悠扬,却暗含内力,将巫师们的咒语打断。林砚之惊喜地喊道:红绡姐姐!原来,红绡得知他们前往西域后,放心不下,便一路追随。
红绡的加入让战局逆转。她的长鞭与沈越的长剑配合默契,渐渐压制住幽冥阁众人。阁主见势不妙,突然抛出烟雾弹,趁乱逃走。沈越想要追击,却被红绡拦住:穷寇莫追,当务之急是毁掉这些毒瓷!
三人合力,将密室中的毒瓷和毒釉尽数销毁。然而,当他们走出店铺时,却发现整个小镇已被幽冥阁的人包围。为首的,正是那个神秘的阁主。她摘下黑纱,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眼中却透着疯狂:沈越,你们以为毁掉这些就能阻止我大错特错!西域各国的使臣,早已拿到了我们的‘礼物’……
第八章:危机四伏
小镇上空,黄沙被狂风卷起,遮蔽了半边天。幽冥阁阁主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沈越等人心中。林砚之握紧拳头:你究竟想干什么阁主仰起头,发出一阵狂笑:我要让大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些使臣手中的瓷器,只要一开封,剧毒便会随着香气弥漫,不出三日,各国王室皆会中毒身亡!到那时,西域各国必定群情激愤,挥兵南下!
沈越脸色煞白:你疯了!这会挑起两国战争,无数百姓将生灵涂炭!阁主眼神一凛:百姓在权力的棋盘上,百姓不过是棋子罢了!当年我父亲为幽冥阁而死,我要让大宋皇室血债血偿!她突然挥舞弯刀,带领手下发动攻击。
红绡甩出长鞭,缠住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林砚之则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巫师们投掷。沈越深知不能恋战,大声喊道:砚之,你和红绡去拦截使臣,我来拖住他们!林砚之还想争辩,却被红绡拉着疾驰而去。
沈越独自面对幽冥阁众人,剑气纵横间,身上渐渐多处负伤。阁主的弯刀如同毒蛇,每一次攻击都瞄准他的要害。沈越,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阁主狞笑着,就像当年你父亲一样,你们沈家注定要成为权力的祭品!
另一边,林砚之和红绡快马加鞭,沿着使臣的路线追赶。途中,他们遇到一位中毒昏迷的商人,从他口中得知,使臣们分成了三路,分别前往龟兹、于阗和疏勒。红绡当机立断:我去龟兹,你去于阗,疏勒方向我已飞鸽传书给阁主,她会带人支援。一定要赶在使臣开封瓷器之前阻止他们!
林砚之点头,调转马头朝着于阗方向狂奔。沙漠的烈日炙烤着大地,马匹的体力渐渐不支。终于,在黄昏时分,他看到了使臣的车队。林砚之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却被侍卫拦住。
我有重要情报!林砚之大喊,你们车上的瓷器有毒!使臣首领狐疑地看着他:宋人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诡计!林砚之着急地掏出怀中的残瓷:您看,这才是真正的秘色瓷。那些瓷器釉面有黑色纹路,还带着腥臭味,是用巫术炼制的毒器!
使臣首领半信半疑,正要下令检查,突然,一名侍卫慌张跑来:大人,不好了!三号马车不知为何突然破裂,里面的瓷器……话未说完,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林砚之心中大骇,冲进马车查看,只见碎裂的瓷器周围,黑色的毒气正缓缓弥漫。
快用湿布捂住口鼻!林砚之扯下衣襟浸水,分给众人。然而,还是有几名侍卫中毒倒地。使臣首领终于相信了林砚之的话,脸色苍白:现在该怎么办林砚之看着远处的于阗城,咬牙道:必须在毒气扩散前,将毒瓷运到城外销毁!
与此同时,红绡在龟兹方向也遇到了麻烦。幽冥阁的杀手提前设下埋伏,她一边战斗,一边寻找机会接近使臣车队。而阁主带着天机阁的人,在前往疏勒的途中,遭遇了大批幽冥阁高手的围攻。
沈越这边,与阁主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他的青瓷剑诀已施展到极致,阁主却越战越勇。沈越,受死吧!阁主眼中闪过杀意,弯刀直取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熟悉的笛音传来,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玉笛点在阁主的手腕上,弯刀应声落地。
沈越惊喜地转头:是你!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天机阁阁主,她微微一笑:沈越,看来你还需要多练练啊。两人联手,终于将阁主逼退。然而,阁主在逃走前,却留下一句狠话:就算你们毁掉毒瓷,我还有后手!大宋,迟早会亡!
此时,林砚之、红绡和阁主分别在三地成功销毁了毒瓷,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他们知道,幽冥阁的阴谋远未结束。回到越州后,沈越看着窑厂中烧制的秘色瓷,神色凝重:幽冥阁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老巢,彻底铲除这个祸患!而在千里之外的大漠深处,一座神秘的城堡中,幽冥阁阁主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谋划着下一个阴谋……
第九章:终局之战
大漠深处,一座被黄沙掩埋大半的古城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沈越等人循着线索,终于找到了幽冥阁的老巢。城堡外,布满了机关陷阱和巡逻的黑衣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小心,这里的机关比沈家祖宅的还要凶险。阁主低声提醒。沈越握紧长剑:无论如何,今日都要让幽冥阁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明哨,却在接近城堡大门时,触发了地面的机关。刹那间,无数箭矢从墙壁射出,红绡眼疾手快,长鞭如网,将箭矢纷纷击落。
然而,箭矢声惊动了城堡内的守卫。大批黑衣人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幽冥阁阁主现身,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见证大宋的覆灭!她大手一挥,城堡上方突然升起浓烟,紧接着,数十个巨大的陶罐被抛了出来。
不好!是火油!林砚之大喊。陶罐破裂,火油瞬间蔓延,将四周变成一片火海。沈越施展出青瓷剑诀,剑气化作屏障,暂时挡住火势;阁主则指挥天机阁众人,用特制的水囊灭火。红绡挥舞长鞭,冲入黑衣人阵中,试图打开一条通路。
战斗中,林砚之发现城堡后方有一座高耸的塔楼,塔顶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那里一定是幽冥阁的核心所在!他大喊道。沈越点头:砚之、红绡,你们去塔楼阻止他们的阴谋,我和阁主留下来断后!
林砚之和红绡一路厮杀,终于来到塔楼前。塔楼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西域的神秘符文。林砚之回忆起在西域调查时见过的古籍,尝试着按照特定顺序触碰符文。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塔楼内,楼梯盘旋而上,每一层都有幽冥阁的高手把守。红绡在前开路,长鞭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林砚之则在后方警惕地观察四周,防止偷袭。当他们来到顶层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巨大的祭坛上,摆放着十二尊瓷像,每个瓷像手中都捧着一个琉璃瓶,瓶中装着黑色的液体,正是炼制毒瓷的邪物。
你们终于来了。幽冥阁阁主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身着华丽的黑袍,手中拿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权杖,看到这些了吗这是我用三年时间炼制的‘幽冥之毒’,只要将它们倒入水源,整个大宋的百姓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林砚之怒喝道:你简直丧心病狂!阁主大笑:丧心病狂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当年大宋的铁骑踏平西域诸国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她挥舞权杖,祭坛四周的瓷像突然活了过来,朝着两人扑来。
红绡挥舞长鞭,与瓷像缠斗在一起。这些瓷像看似笨重,动作却极为灵活,且刀枪不入。林砚之想起秘色瓷的特性,大喊:攻击它们的关节处!秘色瓷虽坚,连接处却最为脆弱!
在两人的配合下,瓷像纷纷破碎。幽冥阁阁主见状,恼羞成怒,亲自出手。幽冥阁阁主的武功在邪术加持下更显诡异,她手中权杖顶端的宝石骤然迸发出幽蓝光芒,祭坛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红绡的长鞭刚触及阁主衣角,鞭梢便结上一层寒霜。林砚之捡起瓷像碎片掷出,碎片却在半空被无形力量震碎。
雕虫小技!阁主冷笑,权杖横扫,一道黑色气浪如飓风般袭来。红绡猛地将林砚之扑倒在地,气浪擦着两人头皮掠过,身后石墙轰然倒塌。林砚之摸到怀中的残瓷,突然想起沈越曾说过秘色瓷通灵性,当即举起残瓷大喊:青瓷佑我!
奇迹发生了。残瓷迸发温润白光,与阁主的邪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阁主脸色骤变:不可能!这残片怎会......她话音未落,红绡已抓住破绽,长鞭缠住她的脚踝狠狠一拽。阁主踉跄倒地,手中权杖飞出,砸向祭坛上的琉璃瓶。
不要!阁主惊恐尖叫。随着咔嚓脆响,琉璃瓶接连破碎,黑色毒液倾泻而出。毒液接触地面的瞬间,地砖迅速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整个塔楼开始剧烈摇晃。林砚之拉起红绡:快逃!
两人刚冲出塔楼,便见沈越和天机阁阁主浴血奋战。原来幽冥阁启动了最后的杀招——数百个装满火油与毒烟的陶罐从城墙倾巢而出,整个城堡化作人间炼狱。沈越的青瓷剑诀在火海中划出晶莹剑幕,却难敌四面八方的攻势。
沈公子!林砚之大喊着冲过去,将残瓷的力量注入沈越剑中。两股力量融合的刹那,剑光暴涨数丈,如同一道银河贯穿火海。幽冥阁众人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沈越趁机一剑斩断连接陶罐的铁链,无数陶罐坠落,在城外炸出一片安全区域。
阁主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向祭坛残留的毒液,嘶声喊道: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陪葬!她纵身跃入毒液池,池中瞬间腾起数十丈高的毒雾,朝着众人席卷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天机阁阁主取出一枚玉符,玉符化作金色屏障将毒雾挡在城外。
快走!屏障撑不了多久!阁主脸色苍白如纸。众人拼尽全力奔出沙漠,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回头望去,幽冥阁城堡在毒雾与火光中彻底崩塌,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段血腥历史永远埋葬。
第十章:瓷韵新生
京城皇宫,皇帝看着沈越等人呈上的琉璃瓶残片,神色凝重:没想到幽冥阁竟妄图用如此歹毒的手段颠覆大宋。你们此次护国有功,想要何赏赐沈越单膝跪地:臣不求赏赐,只愿陛下能下旨,让秘色瓷技艺真正造福天下。
三日后,一道圣旨传遍大宋:设立官窑学院,广纳天下窑工研习秘色瓷;开放皇家瓷矿,允许民间窑厂使用优质瓷土;更在边境开设青瓷互市,以秘色瓷为媒,促进与西域各国的友好往来。林砚之被任命为学院首席讲师,他将鉴别真伪、烧制技巧倾囊相授,各地窑厂的秘色瓷佳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越州窑厂旧址扩建为青瓷博物馆,沈越将沈家祖宅的地契献给朝廷,在院中种下百亩青瓷梅。每到花开时节,粉白花瓣与莹润瓷色相映成趣,引得无数文人墨客题诗作画。红绡辞去江湖身份,在博物馆旁开了间茶楼,用秘色瓷茶具招待往来宾客,笑谈当年的江湖恩怨。
而天机阁阁主则悄然隐退,有人说在江南烟雨里见过她抚琴,有人说在塞外边关遇过她行医。唯有沈越知道,她临走前留下的那封信:江湖本无永恒的仇敌,唯有技艺与人心,值得永远守护。
十年后的一个清晨,林砚之在学院后院发现一名少年正对着残瓷发呆。少年衣着朴素,眼神却透着执着:先生,我想学习烧制秘色瓷,像您一样,让这门技艺传遍天下。林砚之望着远处窑厂升起的青烟,将残瓷递给少年:好,从辨认瓷土开始......
夕阳西下,越州城笼罩在金色余晖中。街道上,货郎挑着新出窑的秘色瓷吆喝;茶楼里,老人们摇着折扇讲述当年的传奇;学院中,年轻窑工们专注地雕琢瓷坯。那些曾被鲜血浸染的秘色瓷残片,终于化作了和平与美好的象征,在岁月长河中,继续诉说着传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