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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妈妈生日快乐！女儿从视频电话里探出小脑袋,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水彩颜料,外婆教我画了蛋糕！有草莓哦！
我眨掉眼中的湿意,宝贝画得真漂亮,比真的蛋糕还好看。
爸爸呢他有没有给妈妈唱生日歌女儿歪着头问。
我的指尖在手机边缘收紧：爸爸工作忙,我转移话题,今天想吃草莓冰淇淋吗妈妈下班带给你。
挂断电话,我看到赵成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悦悦,临时有客户到访,今天可能回不去了,生日快乐。
我冷笑一声,王侦探昨晚发来的照片清晰显示：赵成在童话王国亲子餐厅预订了今晚的包厢,订单备注写着白昊五岁生日派对。
我驱车前往金宝街。
童话王国门口飘着蓝色气球拱门,祝白昊小朋友生日快乐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我将车停在斜对面,降下车窗。
透过餐厅落地玻璃,我一眼就看到了赵成。
他正蹲在地上帮一个小男孩调整胸前的领结,白薇站在一旁,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
我的手指死死扣住方向盘。
服务生推着蛋糕车出现,白昊兴奋地拍手,赵成将他举到肩上,三人围着蛋糕唱起生日歌。
白薇举起手机拍照,赵成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下。
我颤抖着拍下这一幕,泪水模糊了视线。
回到公司,我给陈默打去电话：赵成至少构成三项可起诉行为：职务侵占、伪造签名和重婚嫌疑,但最关键的是下周董事会他计划提出增资方案,想进一步稀释我的股份。
正是,陈默说,我建议你在董事会上直接发难。
陈默,我突然问,离婚后,女儿的抚养权...
毫无悬念,陈默斩钉截铁,考虑到赵成的道德问题和长期缺席,加上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他更重视非婚生子,法官百分百会判给你。
我在日历上给下周三画了一个血红的大圈。
那天,赵成将在所有股东面前现出原形。
我面前摊开着三份文件：赵成提议的增资扩股方案、星辰科技的完整资金流向分析,以及王侦探昨晚发来的跟踪报告。
三份文件用不同颜色的便签标注,彼此间的关联构成了一张清晰的背叛地图。
我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拨通了第二大股东徐建明的电话。
徐叔,这么晚打扰您,我换成恭敬的语气,关于下周董事会,有件事想提前跟您沟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林啊,是不是和赵成最近的动作有关
我眼皮一跳：您知道了
徐建明叹了口气,那家星辰科技,背景不太干净啊。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徐叔,我不希望公司资产被不当利用,赵成的增资方案,本质上是为了填补他转移资金的漏洞。
你有证据
足够让他在股东面前抬不起头的证据,我压低声音,但我需要您的支持。
挂断电话,我又联系了另外两位股东。
同样的对话重复了三次。
午夜十二点,我终于关上电脑。
第二天清晨,我刚到办公室,手机就收到王侦探发来一条消息：目标今早去了银河公寓,停留45分钟。随后前往私立儿童医院,预约了本周四的心脏科。
我冷笑一声,在日历上做了个标记。
中午休息时间,我驱车前往母亲家。
女儿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看到我来了,立刻丢下水壶飞奔过来。
妈妈！女儿扑进我怀里,你看！外婆给我买了新画笔！
我亲了亲女儿的头发,宝贝喜欢吗
喜欢！女儿兴奋地点头,我画了爸爸带我去游乐场！爸爸说下周就带我去！
我的身体僵住了,爸爸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呀！女儿天真地回答,爸爸打电话给外婆,说下周要带我去新开的梦幻乐园！
我看向母亲,老人忧虑地点了点头,昨晚八点多打来的,说下周四下午来接小雨。
下周四,白昊的心脏专科预约日。
我的血液瞬间变冷。
这个巧合太过刻意。
妈,我抱紧女儿,周四那天您带女儿去舅舅家玩好吗
母亲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
回公司的路上,我拨通了王侦探的电话,周四那天,我需要你全程跟着赵成,特别是如果他去接我女儿。
挂断电话,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无论赵成在计划什么,利用女儿这一点已经越过了我最后的底线。
05
下午三点,赵成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
他西装笔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但眼底的寒意藏不住。
悦悦,忙吗他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合上文件夹,有事
我申请新项目,为什么卡着不批赵成单刀直入。
什么项目那么急我故作轻松。
赵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是最近看的一个不错的项目,悦悦,我们之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差点笑出声,比如你周四要带女儿去游乐场
赵成明显一怔,随即笑道,是啊,想给女儿个惊喜。
真巧,我慢条斯理地说,周四下午白薇的儿子正好有心脏科预约。
赵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关心你的行踪,我站起身。
赵成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汗珠,悦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我错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薇她当时威胁要自杀,我只是...
只是和她上床只是让她怀孕只是用我们的钱养她和你的私生子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赵成如遭雷击,张着嘴却说不出话,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臂,被我侧身避开。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般锋利,周四准备带女儿去医院见她的‘弟弟’还是打算用女儿当筹码
赵成如遭雷击,后退一步撞在书架上,你都知道什么
我打开办公室门,请你离开。
赵成的眼神从慌乱转为愤怒,别以为你能赢,公司有一半是我的！
赵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整了整西装大步离开。
下班时分,我收到王侦探的紧急消息：赵成去了银河公寓,一小时后离开,他们在门口争吵,提到‘董事会’和‘不能前功尽弃’。
紧接着是第二条他刚刚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握紧手机。
赵成开始慌了,我拨通陈默的电话：我们需要加快进度。
材料已经准备就绪,陈默的声音沉稳有力,但你确定要在董事会上公开一切吗
我不会让女儿出席,我打断他,但她有权知道父亲的真面目,迟早的事。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拨通母亲的电话：妈,晚上我去您那一起吃饭。
当晚,我亲自下厨做了女儿最爱的番茄意面,女儿叽叽喳喳讲着幼儿园的趣事。
这温馨的场景几乎让我产生错觉,仿佛一切如常,没有背叛,没有即将到来的风暴。
妈妈,女儿突然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吃饭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爸爸工作忙。
哦,女儿低头戳着面条,莉莉说,爸爸妈妈不在一起吃饭是因为他们要离婚了。妈妈,什么是离婚
我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我蹲到女儿面前,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离婚就是爸爸妈妈分开住。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永远爱你,明白吗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伸出小拇指,那妈妈保证永远不离开我。
我勾住那根小小的手指,喉咙发紧,妈妈保证。
哄睡女儿后,我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夜景。
手机亮起,是王侦探发来的最新消息：确认赵成与白薇以夫妻名义共同租赁银河公寓已超过两年,有附租赁合同及物业证明。
我回到书房,打开电脑调出董事会演示文稿。
我删除了原本的业务分析,插入一个新的文件夹,命名为股东决议。
06
电脑提示音响了,陈默发来一封邮件：诉讼材料已准备就绪。
次日清晨,我比平时早两小时到达公司。
我需要赶在赵成之前,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电梯门刚打开,我就听到办公区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赵成的声音穿透走廊,我说了立刻要！什么叫做不到
赵总,系统显示需要林总授权。IT部的小张声音发抖。
我是公司创始人！不需要任何人授权！
我整了整衣领,从容地走进办公区,早上好,各位,出什么事了
赵成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换上假笑,悦悦,你来这么早我只是需要一些资料备份,IT部推三阻四的。
什么资料这么急我微笑着问,眼神冰冷。
赵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是董事会要用的业务分析。
巧了,我也在准备董事会材料。我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说,赵成,进来谈谈
关上门,赵成脸上的面具立刻崩塌,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坐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删除文件,转移资金,准备跑路
赵成的脸色由红转白：你监视我
我只是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推过去,这是离婚协议,签字,你可以体面地离开。
赵成扫了一眼文件,突然大笑起来：净身出户放弃抚养权你疯了吗
我平静地说,考虑到你转移公司资产、伪造签名、重婚,这些条件已经很仁慈了。
重婚赵成猛地拍桌而起,我和白薇根本没结婚！
但你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有共同财产和子女,我站起身,与赵成平视,根据刑法,足以构成重婚罪,最高两年有期徒刑。
赵成的瞳孔收缩,你这样做,公司声誉会受影响,女儿也会有个坐牢的父亲...
那就签字。我又推了推文件。
赵成抓起文件撕得粉碎：做梦！公司有我35%的股份！你想独吞门都没有！
滚出我的办公室。我按下保安呼叫铃,董事会见。
保安出现在门口,赵成整了整领带,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你赢了走着瞧。
董事会马上开始,会议桌上已经摆放好整齐的文件夹。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最后一次检查。
最先进来的是第二大股东徐建明,他向我点头示意,目光中带着长辈的关切。
紧接着是其他几位股东,最后是赵成,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各位早上好,我的声音清晰有力,感谢大家在百忙中出席会议。
赵成径直走到我旁边的座位,故意说,悦悦,这么正式啊
我没有接话,只是按下遥控器：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切换,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赵成在超市里,白昊清脆地喊着爸爸,赵成自然地应答。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是什么赵成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我冷静地点击下一页,展示出公寓租赁合同：过去两年,赵成与白薇女士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并育有一子。同时,赵成伪造我的签名,挪用公司资金超过三千七百万,其中两千万直接流入白薇的公司。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股东都震惊地看着赵成。
这是诬陷！赵成拍桌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为了独占公司,不择手段！
我不慌不忙地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是银行提供的签名比对报告,证明转账文件上的签名是伪造的。
赵成的手开始发抖,转向其他股东,各位,这是家事,我会处理好,我们先讨论增资方案。
徐建明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作为股东,我们有权利知道公司资金去向。
我继续道：根据公司法第一百四十八条,董事、高管不得挪用公司资金,我提议暂停赵成所有职务,并启动法律追责程序。
我同意。徐建明立即表态。
其他股东纷纷附议。赵成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逐渐被恐慌取代。
你们不能这样！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公司我有35%的股份！
我终于站起身,与赵成面对面：你的股份会被冻结,直到赔偿所有挪用资金。
我收起文件,明天这个时候,你收到的将不只是离婚诉讼,还有职务侵占罪的刑事起诉书。
会议在死寂中结束。
股东们匆匆离开,没人多看赵成一眼。
赵成抓住我的手腕：你毁了我！
我甩开他的手,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好好珍惜你最后的自由时光。
回到办公室,我锁上门,终于允许自己崩溃几分钟。
泪水无声地滑落,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一种解脱。
一小时后,王侦探发来消息：白薇昨晚联系了移民中介,急着出售公寓,今天她去医院取了份医疗报告。
医疗报告我皱眉,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能弄到那份报告吗
刚拿到。王侦探的声音透着兴奋,医院内部朋友提供的,千真万确,白薇秘密带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赵成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站在窗口,阳光刺得眼睛发痛。
四年婚姻,无数谎言,到头来竟是一场闹剧。
晚上,我坐在书房里整理所有证据。
白昊的血型报告、白薇的亲子鉴定、赵成转移资金的记录。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明天的法庭对决。
07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
妈妈今天要去一个重要的会议。我蹲下身为女儿整理衣领,晚上回来带冰淇淋,好不好
女儿点点头,突然问,是去见爸爸吗
我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梦见爸爸哭了。女儿的小手抚上我的脸。
我妈抱起女儿,担忧地看着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拿起公文包。
下楼时,我发现陈默已经在车里等候。
车子驶向法院,我望着窗外闪过的街景。
法院大楼庄严矗立,我迈步走上台阶。
无论结果如何,今天都将是一个结束,和一个开始。
我坐在原告席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直视前方。
旁听席坐满了人——公司股东、双方亲友,还有几家财经媒体的记者。
法官入席,全场起立。
我余光瞥见赵成在被告席上弓着背,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现在开庭。法官敲下法槌,原告与被告离婚纠纷一案,现在进行最后陈述。原告律师请发言。
陈默站起身,西装笔挺,声音沉稳有力：尊敬的法官,我方当事人我女士与被告赵成先生结婚五年,育有一女。婚姻期间,被告长期与他人以夫妻名义同居,并育有一子。
法庭一片哗然。
陈默继续道：即使不考虑私生子问题,被告与白薇女士长期以夫妻名义同居,已构成事实重婚。此外,被告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及公司资金累计达三千七百万元,其中大部分流入白薇控制的公司账户。
投影仪亮起,一页页转账记录、伪造签名、公寓租赁合同依次呈现。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综上,我方请求判决离婚；女儿赵女儿由原告抚养,被告支付抚养费；夫妻共同财产全部归原告所有；被告赔偿挪用资金及相应利息。
休庭十五分钟后,法官当庭宣判离婚,并让赵成返还挪用的款项。
赵成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走出法院,赵成跟在在我身后,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和乞求：能让我见见女儿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现在想起女儿了对了给你看个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
他死死盯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额头上的青筋像要爆裂开来。
陈默立刻拨通王侦探的电话：跟踪赵成,他可能去找白薇了。
三小时后,陈默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异常凝重：出事了,赵成去了白薇公寓,警方赶到时,白薇和她儿子已经...
一周后,案件快速侦结移送检察院。
三个月后,赵成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半年后,机场出发大厅。
妈妈,看！大飞机！女儿指着窗外跳起来。
我笑着整理女儿的蝴蝶结：待会儿我们就能坐上它了。
飞机冲上云霄,我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
舷窗外,云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片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