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王妙琳对我心生嫉恨,她生的比我漂亮过的却不如我好,凭什么大家都是孤儿偏偏我被季家领养,而她却是屠夫的养女。」
在无数双眼睛下,我毫不留情地撕碎王妙琳的遮羞布。
「她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不过是想让我坐实罪名,可是请问......」
「王同学,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霸凌了你」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你没有霸凌我！」
王妙琳双目涨红,此时此刻的她全然没有小百花该有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泼妇。
然而就在我要开口的瞬间,有个人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我有证据证明她没有霸凌你。」
08.
进来的人竟是顾君。
我跟他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平时补课的时候就算我主动找话题,顾君的话也少的可怜。
所以当他说「我有证明」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进来的突兀,霎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同学,你是来替王同学作证的吗」
顾君家境贫寒,所以也不怪他们会把顾君当成是王妙琳那类人。
顾君摇摇头,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把人员签到名单甩在众人面前。
「这是此次舞台剧的签到名单,是谁在说谎大家一看便知。」
王妙琳彻底慌了,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溢出。
因为她深知,自己从头到尾只去过一次,那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跟季砚寒调情。
对上顾君漆黑的眼眸,我不由在心里给这位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男士点了个赞。
这种东西如果不是顾君拿出来,恐怕我都记不起来。
「王妙琳说季念初因为身份高贵瞧不起她所以才霸凌,但世界那么多穷人,包括我在内,她为什么不霸凌别人偏偏就霸凌你」
「至于抢别人人生这种说法,」顾君指了指签到名单,「你连最基本的努力都没有,天天抢来抢去的,你是土匪吗」
「噗！」
旁边的几位工作人员没忍住笑出了声,王妙琳顿时羞红了脸。
她委屈巴巴地落下几滴泪,「那你也不能抹去我的名额呀......我也有在努力的。」
我知道王妙琳从小到大脸皮厚,但也没想到她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具有攻击性的话：
「那要不如你照着稿子把英文念出来,只要你念出来,我就认可你好不好」
舞台剧是纯英文的,王妙琳不学无术又怎么可能会
哪怕是让她读1~20的英文单词也是难为她。
见她迟迟念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噗嗤一声冷笑出来：
「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抹去你的名额了吗女主大人。」
「其他情况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的舞台剧关乎其他特长生,还是说你王妙琳原来是这么一个不把别人的命当作命的自私鬼」
09.
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我和王妙琳的风评直接两极逆转。
原本还把王妙琳当作朋友的纷纷远离她,就连老师对她的态度也一落千丈。
见着她就跟见到什么晦气的东西似的：
「别靠近她,万一碰瓷你你可是有理都说不清的,人家季念初那么好的人她都诬陷,亏我之前还那么照顾她！」
「自己不努力什么事都怪别人,这种人也不知道季少看上她哪点了。」
「嘘！小声点,小心王妙琳又找来记者给你穿小鞋。」
高考如期而至,王妙琳不出意外连边都没擦上,一拿到成绩单就去找季砚寒哭诉。
而王妙琳过得越惨,季砚寒对我就越过分。
被子一掀开,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蟑螂,护肤品里也掺杂了足以让我毁容的药物,满衣柜的衣服全是大小不一的破洞。
季砚寒这是生怕我生活没滋味给我找乐趣呢
只可惜我啊,也不是好惹的主。
狗咬我一口,我非要咬两口才能解气。
我故意在饭桌上拆开华清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爸妈,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这次高考722分,好巧不巧还拿了个省状元。」
10.
季父季母一听脸上顿时扬起骄傲慈祥的微笑,又是夸我勤奋好学又是给我夹菜的。
季砚寒在一旁看的眼红。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不曾获得父母哪怕一句的夸奖。
他气不打一处来,滚烫的液体往我脸上泼去,好在我手疾眼快地躲开了只是落在胳膊上。
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很快出现一抹令人胆寒的红,并迅速地往四周蔓延。
我垂着眸吸了吸鼻子,很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没事的,这点伤算什么,我早就习惯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换作以往季父季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闹出人命那都不是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呀。
我可是炙手可热的省状元,不光是季家夫妻脸上有光,说不定股票也会随之增长。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季父冷冰冰地看着被打懵的季砚寒。
那眼神冷酷无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季砚寒才是捡来的。
「爸,你为了一个小贱人打我」季砚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父。
一口一个小贱人把季父给气的不轻,啪的又是一巴掌,这下算是对称了。
「季念初她是你妹妹！你要是下次再这样不识高低就给我滚出去！」
在季父季母看不见的地方,我缓缓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干脆趁热打铁道：「爸妈,我想大学之后从公司最底层开始打拼,争取为公司赚取最高利益,也算是报答养育之恩。」
果不其然,季父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他大手一挥就是几千万,「不愧是咱们季家的孩子！这些钱就当是给你的奖励,花完了就再找爸爸要,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可千万不要认疏。」
季父这句话明摆是把我划在季家圆圈之内了。
我忽略季砚寒阴翳的快要滴出墨汁的眼神,头一次在餐桌上与季家夫妇谈笑风生。
而季砚寒连个大学都要靠父母才能跨进去的废物,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吃完饭后他把我堵在拐角,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
「老头子喝醉了酒空口无凭,你别真把自己当成季家的人了,不然小心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仰着脖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季砚寒,随后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我想你是搞错了。」
「现在不是我想当你们季家的人,而是你们季家求着我当。」
11.
回校那天我碰见了王妙琳。
她脸色惨白,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就那样站在树荫下愤恨地瞪着我。
如果可以靠眼神杀人的话,王妙琳也许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人类。
她应该是从季砚寒口中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凭什么两辈子你都活的比我好你到底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见别人得到就诬陷别人,这倒是很有王妙琳的风格。
我皮笑肉不笑,「再肮脏的手段恐怕也比不上你吧,我的好、妹、妹。」
「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有这点时间抱怨着抱怨那的,就不能自我反省反省吗搞的是我害你一无所有的似的。」
王妙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铁青,但很快恨意领占上风,只见她双手揽着季砚寒的胳膊,嘴角溢出象征炫耀的微笑。
「就算你获得了季家的认可那又如何砚寒哥哥爱的人是我王妙琳。」
作为重生者,我自然知道王妙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很可惜,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我叹了一口气,跟看蠢货似的眼神队王妙琳说：
「所以呢他爱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如何可以的话,只求求他千万不要爱上我呀。」
「还是你王妙琳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妹妹,听姐姐一句劝,有空去治治你的恋爱脑吧。」
12.
事实证明有些人她就是不爱听大实话。
看着器材室紧闭的大门我心里一凉,只恨这鬼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
「继续说啊,刚刚你不是能耐的很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季砚寒明显是有备而来,光是小弟挑的都是肌肉男,可想而知他是有多讨厌我。
我抿着嘴不吭声思考着怎样才能逃出去,而季砚寒一行人却以为我在后悔。
他噗嗤一笑,「怂包,鲤鱼终究是鲤鱼,真以为自己能一跃成龙吗」
「我现在把你脑子打废,你猜我爸妈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季砚寒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一口鲜血顺势从我嘴里喷出。
我顺着墙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面前几个人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许是求生欲作祟,我猛地踢向季砚寒的裆部,随后趁他吃痛的瞬间抄起架子上的棍子,砰的一声打碎器材室的玻璃。
怒喝一声：「谁在敢上前一步我就弄死谁！」
几个人一听顿时看上季砚寒。
季砚寒被我那一下踢的直不起来,双目猩红地瞪着我,「看什么看！难不成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
眼看那几个壮汉离我越来越近,器材室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
「打啊！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记录在这部手机里,不怕蹲局子的话就继续！」
13.
一听警察马上就到,那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撒腿就跑了。
季砚寒见状骂了句脏话：「草！他妈的一群废物！」
见援军到,我懒洋洋地靠着墙壁坐下,平静地笑了,「要靠废物才能打架的你算什么人渣吗还是单细胞生物」
此时此刻的我狼狈不已,长发散开结成一团,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去大街上一坐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救我的热心市民还是顾君。
我该说这是天赐良缘呢还是孽缘呢
顾君扶我起来就要走,我脚步倏地一顿,瞥了眼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王妙琳。
「你一口一个我想当季家的人,但你看见我死缠你们了吗」
「说我装模作样,想攀上枝头成凤凰,你倒不如看看你身边那位楚楚可怜的王妙琳。」
我啧啧两声,「诶呀也对,忘了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诶,贱嘛,我懂。」
嘴角不停溢出鲜血,额角的鲜血更是顺着脸庞滴落在地,显得诡谲吓人,活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罗刹。
我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眼狼狈为奸的两人笑了。
「季砚寒,你真以为我之前是白让你欺负的吗我手上的那些视频还有你今天干出来的混账事,也不知道够你吃几年的牢饭。」
我拍了拍他如墨的脸,「所以啊我的好哥哥,你最好对我好点,否则的话......」
「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情。」
季砚寒之所以做出这些事还满不在乎,无疑不是他背后的季家。
小打小闹季家还可以护着季砚寒,但如果让他们知道季砚寒还做出杀人放火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先不说季砚寒会有怎样的后果,哪怕是整个季家怕也得玩完了。
季砚寒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弊,顿时脸色惨白。
他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今天,是小爷我高兴饶你一命,管好你的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14.
呦,事到如今死鸭子不怕开水烫还有心情威胁我呢
我顿时气笑了：「你们以为为什么我跟王妙琳聊天就刚好碰见记者」
两道灼热的目光顿时如刀子射向我。
我一句一顿地说：「每年临近高考都会有记者来学校采访,那些记者啊,是我故意引他们过来的。」
「我知道以王妙琳这种小人心智一定会找你哭诉,这件事情能这么顺利还多亏了王同学的付出呢,要不是她,恐怕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少爷。」
看着两人煞白扭曲的脸我终于满意地笑了。
「事到如今,你们还觉得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吗」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所以,别惹我,除非你们惹的起我,不过我想这辈子你们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此话一出不论是季砚寒还是王妙琳的脸色都不太好。
我是懒的管他们这么多,砰的一声扔了棍子,留下一句「怂包」就在顾君的搀扶下走了。
王妙琳还有心情哭哭啼啼：
「砚寒,我们把他们两个解决了不就好了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想季砚寒跟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流露一抹厌恶。
他烦躁地抓了吧头发：「是你该怎么办,而不是我们。」
「最后,我们分手吧。」
15.
季砚寒终于变得像个当兄长的了。
以前他从来不让我参加晚宴等各类活动,还会偷偷把女佣送上来的礼服高定给亲手毁坏。
但现在他不仅主动让我参加,还精心为我准备了礼服。
还讨好似的不惜排长队给我买各种我喜欢吃的甜品。
「季砚寒,你现在这么做还有意思吗」
我指了指胳膊上那块显眼的疤痕,「你不会早就忘了之前是有多讨厌我吧。」
「你可以选择性失忆那是你的事情,但我忘不了。」
季砚寒抿着唇什么也没说,一脚踩下油门,车内一片安静。
甜品我没收,扔在路边,结果第二天醒来依旧在那,连路边的野猫野狗甚至是昆虫都懒得吃。
我讥讽地笑了：「季砚寒,你看看你这辈子过的多失败啊。」
换作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季大少肯定现在早就发怒了。
只是可惜啊,我现在手上有他的把柄,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最后大家一起死。
我径直上楼不给他一个眼神。
顾君高考稳定发挥,念的是计算机,他很聪明几乎是一学就懂,仅仅两年就学完了大学四年的课程,就算是天才来了都得跪下瞻仰。
我跟他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于是着手一起经营一家公司。
他主内我主外,但每次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替我挡酒。
我刚跟顾君聊完事项,就发现门口偷偷摸摸站着一个人影。
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的好妹妹王妙琳吗。
我想也没想反手拨打110：
「喂,是警察同志吗我家门口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我挺害怕的......」
16.
谁知王妙琳还不死心。
我一下车就看见面容憔悴的王妙琳站在我家门口。
我刚想走,就听见她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哭着说：
「我怀孕了,孩子是季砚寒的！就当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求求你把砚寒他还给我吧！」
「我不想这孩子未来跟我一样家庭不幸福,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吧」
我还以为她厚着脸皮守在这是为了什么呢。
「道德绑架对我没用。」我偏头瞥向驾驶座迟迟不肯下车的男人,「只要季砚寒点头,我一定祝福你们两个百年好合。」
听我这么一说,王妙琳顿时面露难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威胁砚寒让他不愿意见我,明明我才是砚寒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这么做就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恨你吗！」
王妙琳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实在是无聊得很。
我面无表情地说：「搞清楚啊这位孕妇,是你的男朋友死缠着我不放。」
「你不好好检讨你自身的问题,反倒怪别人迷惑你对象,你不觉得很荒谬搞笑吗」
王妙琳终于还是崩溃了。
她双手用力拽着我的肩膀,消瘦导致有些凹陷地脸颊上那双渗人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明明已经努力装成他喜欢的样子,他为什么还是要跟我分手是你捣的鬼对不对是你拿视频威胁他对不对」
「他明明爱的就是我！我不信他不爱我！你把他还给我！」
对此我一言不发。
要说还,怎么说也是她王妙琳欠我的吧
「你不还是吧,没关系,咱们下辈子接着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王妙琳就一刀捅过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刺痛感荡然无存,只听女人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声,以及地上那滩显目的鲜血。
季砚寒十分厌恶道：「别再白日做梦了,当初喜欢上你这种毒妇是我眼瞎,孩子那只是个意外,现在已经没了,趁我还没有发怒前赶紧滚吧！」
17.
饶是我也没想有想到季砚寒会对前女友这么绝情。
偏偏王妙琳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威胁的季砚寒。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下腹哭着说：「肯定是那个死女人指使你的吧,她就是怕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会跟她抢家产！她还说你在她眼里屁都不是,不管你对她好不好她都会把视频发出去曝光你！」
「砚寒,你被她给骗了啊！孩子还会有的,我们把事情曝光,季念初迟早会遭报应的！」
然而下一秒,季砚寒跟吃了什么垃圾似的干呕不止。
在王妙琳不可置信地目光下弯腰将我抱起,随后用看死人的眼神冷冰冰地看着倒地不起的王妙琳说：
「王妙琳,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当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早就分手了,至于你说的视频......」
季砚寒露出一抹讥笑：「初初早就删了,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这辈子不配获得爱,更不配拥有孩子！」
季砚寒抱着我走了,只留下面色铁青的王妙琳一个人瘫倒在地。
季砚寒的那句「你让我觉得恶心」跟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她不由想到,上辈子我跟季砚寒结婚的时候,季砚寒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明明这一世与上一世截然不同,为什么怎么选,怎么做,我还是比不上她季念初！」
王妙琳像是陷入了魔怔,躺在血滩里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
18.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晚,索性受伤不严重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初初,孩子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是她给我下了药,我发誓我从未碰过她。」
看着季砚寒竖起的三根拇指我只觉得好笑。
我讽刺道：「谁喜欢你还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季砚寒皱了皱眉,「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现在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要是不呢」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
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不由有些庆幸上一世妙琳把我捅死了,不然我岂不是要被绿很多次说不定到时候自己的孩子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下,季砚寒却以为我是在认真考虑。
我对上男人期待的双眸,然后在他几乎是快欣喜不已的时候,狠狠地将他所有期望全部踩碎。
「季砚寒,我跟顾君在一起了。」
「到时候结婚,你可一定要给我包一个大红包呀。」
19.
季砚寒的双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暗淡下来。
他抖着嗓子说：「人都会犯错的,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可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判死刑吧。」
「我承认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很讨厌的,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看中的是我家的钱,但后来发现你不是这种人。」
「当看见你善良聪明,在困境中坚韧不屈,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季砚寒说着,握住了我的手,诚恳地对我告白：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现在还接受不了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爱会感化你的。」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才没一巴掌扇在季砚寒的脸上。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既然这么喜欢我,要不然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全部在你自己身上做一遍吧」
「做不到」
「那就滚吧,别来烦我。」
等季砚寒离开后,我笑眯眯地对着隔壁床上的病人说。
「我的好妹妹,你都听清楚了吗」
「你敢说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吗要怪只能怪你没听懂姐姐上辈子对你说过的话。」
女主,靠的从来不是多么耀眼的背景,而是饱满的人设。
20.
我前脚刚要出院,顾君后脚就赶来了。
我挑眉道：「你不是这几天在欧洲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知道原来我们快要结婚了。」
我这才意识到是顾君误会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利用了你,就这一次嘛,你也知道季砚寒最近太有病了,我不这么说他以后肯定还要骚扰我。」
然而下一秒,以往面瘫的顾君此时此刻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他单膝跪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钻戒：
「初初,要不要考虑假戏真做。」
这一刻我都有些自恋地怀疑,顾君这小子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我撑着下巴低声道：「好呀。」
21.
这几天季砚寒不是买醉就是在买醉的路上。
婚礼当日,他坐在台下眼睁睁地看着我跟顾君亲吻。
我这时候要是跟他说,上辈子你才是我身边那个人,只不过你的相好把我砍了,季砚寒怕不是得被活生生给气死吧。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妹妹竟然会如此癫狂。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西装,但这回死的人不是我。
而是季砚寒。
在被逮捕的时候,王妙琳疯疯癫癫地捅了季砚寒一刀又一刀,嘴里喃喃自语：
「你不可以喜欢别人,你这辈子喜欢的人只能是我......」
这次,别说配角了。
妙琳连个路人甲乙丙都算不上。
而我跟顾君白相厮守,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坐实了我的大女主身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