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嫂子,你先吃,萧烈将一碗热腾腾的兔肉汤推到林雪梅面前,我来照顾小荷儿。
这。林雪梅有些不好意思,你打的猎物,你该先尝才是。
嫂子别客气,你吃了小荷儿才能长得壮实。
萧烈笑道,又舀了一小碗肉汤,用勺子轻轻吹凉,小心翼翼地喂给小荷儿尝。
慢点吃,别烫着。他小声叮嘱,动作出奇地轻柔。
林雪梅看着这一幕,不禁又是一阵恍惚。
从前那个连自己饭都懒得做的萧疯子,竟能如此耐心地喂孩子
野生的兔肉,鲜美异常,即便没有任何调料,也香得让人回味无穷。
一家三口就这样围坐在简陋的桌前,享受着久违的肉食。
小荷儿喝了几口肉汤,就不再感兴趣了,在萧烈怀里扭来扭去,小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脸憋得通红。
嫂子,小荷儿这是怎么了萧烈手足无措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求助般地望向林雪梅。
林雪梅顿时红了脸,轻声道:她。她是想喝奶了。
哦!萧烈这才反应过来,耳根子立刻烧了起来,连忙将孩子递给嫂子,给。给你。
林雪梅接过孩子,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匆匆抱着小荷儿回了里屋。
萧烈坐在外屋,听着里屋传来的细微声响,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嫂子哺乳的画面。
那单薄肚兜下的丰满,雪白的肌肤。
啪!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别想了,那是你嫂子!
他暗骂自己不争气。
前世今生都是光棍一条,这一穿越就给自己安排这么刺激的剧本,谁受得了啊!
嫂子,那个。我去劈点柴火!他大声说了一句,逃也似地冲出了堂屋。
夜深了,一家三口各自就寝。
萧烈躺在外屋的小炕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嫂子惊慌的神情,那单薄衣衫下的曼妙身姿,还有那声声萧烈救命的呼唤。
别想了,别想了。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那是嫂子,是大哥的女人,你要做个正人君子!
而在里屋,林雪梅也是辗转反侧。她一边给小荷儿掖着被角,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萧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打猎、做饭、护家,甚至还想着给她做手套。这变化来得太突然,让她不敢轻易相信。
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又是那么真诚,那双眼睛里满是坚定和关切,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但愿。但愿他真的改好了。
林雪梅轻声呢喃着,但愿明天醒来,他不会又变回从前那个样子。
。.
后山。
王二癞子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马车碾过。
他呻吟着睁开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娘啊。这是哪儿啊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突然想起被萧烈暴打的事,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嗷!这一动作牵扯到浑身伤处,疼得他嗷嗷直叫。
远处,一声狼嚎划破夜空,尖利又凄凉,听得人头皮发麻。
狼!有狼!
王二癞子顿时汗毛直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这。这是后山那疯子把我扔这儿了
又一声狼嚎,这回听着更近了。
王二癞子吓得屁滚尿流,顾不得浑身剧痛,跌跌撞撞地往村子方向跑去。荆棘划破他的脸,树枝钩破他的衣,他也顾不上了,一边跑一边叫娘。
娘啊!我命苦啊!早知道不去招惹那疯子。狼大爷别吃我啊!
七拐八拐,磕磕绊绊,他总算逃到了村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那间破屋,一头栽在门板上,惊魂未定地直喘粗气。
萧烈。你个王八蛋!
他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敢把老子扔后山喂狼!要不是老子命硬,就交代那儿了!
他摸着自己肿得像猪头似的脸,越想越是窝火。
那林雪梅的滑嫩肌肤,软玉温香差点到手,就这么被萧烈那杂种给搅黄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得找堂哥商量商量。
村里的里正王德财,正是王二癞子的堂兄。
这里正别看是个乡村小官,其实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平日里借着那点微末权势,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这一对堂兄弟,都是一路货色,尤其对林雪梅这个标致寡妇,垂涎已久,只不过一直没找着下手的机会罢了。
趁着夜深人静,王二癞子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摸到了里正家。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门!王德财正搂着新纳的小妾温存,听到敲门声气不打一处来。
堂哥,是我!王二啊!
你小子这大半夜的。
王德财骂骂咧咧地拉开门,借着灯火一看,顿时瞪大了眼,哎哟我的娘,你这是被谁揍了脸都认不出来了!
还不是萧烈那个杂种干的好事!王二癞子一屁股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呲牙咧嘴地哭起穷来,堂哥,你得给我出这口恶气啊!
他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说自己好心去看望林寡妇,被萧烈无端暴打,还险些丧命后山。
这萧疯子,下手这么黑
王德财眯起眼睛,眼中闪过阴狠,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可不咋地!
王二癞子越说越气,堂哥,我让他打成这德行,不整死他,我王二就不姓王了!
王德财踱着步子,忽然嘿嘿一笑:王二啊,你说,这萧烈和他嫂子,关系真就那么清白
王二癞子一愣,接着眼睛一亮,坏笑起来:堂哥的意思是
你想啊,男女同居一室,朝夕相处。
王德财挤眉弄眼,一脸猥琐,这萧疯子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玩意儿,他嫂子又是个俊俏寡妇!啧啧,谁知道他们关起门来都干些啥勾当
哎呦,堂哥这招绝了!
王二癞子拍大腿,龇牙咧嘴地笑了,这狗东西不是打我嘛,那我就告他个通奸罪!就说我撞见他俩在那啥,他恼羞成怒才把我打了!
嘿嘿,小兔崽子,够毒啊你。
王德财摸着下巴,奸笑不止,通奸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按咱大衍律,轻则四十大板,重则直接浸猪笼!到时候,那小寡妇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咱们宰割了!
两人越说越来劲,勾肩搭背地盘算着,眼神里的精光越来越亮。
行,就这么定了!明一早我就带着村里人去捉奸!
王德财一拍大腿,你这臭小子,惹祸不少,这回倒是给咱们俩整了个大好事!
王二癞子舔着嘴唇,眼睛里闪着淫光:嘿嘿,只要弄死了萧烈,那娘们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