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红酒里的药,让我在办公室里难受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趴在办公桌上,浑身燥热得像要烧起来,汗水湿透了白色衬衫,贴在身上黏腻不堪。
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
三年前那场车祸后,为了让我快点康复,秦暖每天都会在我的药里加点特殊成分。医生说这能加速血液循环,有助于身体恢复。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会有这种燥热的感觉。起初我以为是药物的后遗症,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我妻子秦暖,每次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方雨柔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的模样,脸色微红。
林总,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我摆摆手,强忍着身体的异常,没事,你先出去。
方雨柔犹豫了一下,林总,其实我刚才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
议论什么
议论秦总和......她咬咬唇,和市场部的宋经理关系不太正常。
我心里咯噔一下。宋景言,秦暖的大学同学,半年前刚调到我们公司。
具体说了什么
说他们经常一起加班,还一起出差。昨天有人看到他们一起进了希尔顿酒店。
希尔顿酒店。我和秦暖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就是在那里过的。
身体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我死死握住桌边,指节发白。
林总,您的脸色很不好,我还是叫医生吧。方雨柔担心地看着我。
不用。我站起身,拿起外套,我回家一趟。
方雨柔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的表情,最终什么都没说。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是秦暖。
老公,今晚我要加班,你自己先吃饭。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好。我简单应了一声。
对了,明天我要和宋经理去外地谈一个项目,可能要住两天。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哪个项目
就是那个地产开发的项目,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全权负责吗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项目。但是需要住两天吗
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回到家,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秦暖的包包还在沙发上,她的高跟鞋歪倒在门口。
我走向她的书房,想看看那个项目的资料。
书房的门没锁,我推门而入。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件,但我要找的项目资料却不在其中。
无意间,我看到了她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名字叫蜜月。
好奇心驱使我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里面是一些酒店的预订记录,还有一些照片。
照片里,秦暖穿着性感的内衣,对着镜头妩媚地笑着。这些照片我从未见过,显然不是拍给我看的。
预订记录显示,明天她确实订了酒店,但不是商务套房,而是总统蜜月套房。
订房人：秦暖。
入住人：秦暖、宋景言。
房间类型：总统蜜月套房。
入住时间：明天下午2点。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2
手机又响了,是秦暖。
老公,我忘了拿项目资料,你帮我看看书房里有没有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暧昧的照片,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没看到。
奇怪,我明明放在那里的。算了,我明天重新打印一份。
嗯。
老公,你声音怎么有点不对是不是感冒了她的关心听起来如此真诚。
可能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我这边还得忙一会儿。爱你。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爱你。
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讽刺得让我想笑。
我关掉电脑,走向卧室。
卧室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那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香奈儿五号。
现在我知道,这香水不只是为我而喷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梳妆台上我们的合影。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甜蜜,就像真的相爱了八年一样。
八年。从大三认识到现在,整整八年。
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那时她正在为期末考试发愁,我主动帮她辅导功课。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人。
毕业后我创业,她陪着我从一间小办公室开始,一点一点打拼到现在的规模。
三年前我出车祸,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她日夜不离地照顾我。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我身体虚弱,她照顾我的同时,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别的生活
我想起那些异常的燥热感,想起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晚归,想起她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出差。
所有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真相如此清晰。
夜里十一点,秦暖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以为我已经睡了。
老公她轻声叫了一下。
我没有回应,继续装睡。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很快传来了水声。
我透过半闭的眼睛看着她洗澡后出来,身上只裹着浴巾。她的皮肤上有几处红痕,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那不是我留下的。
她躺到我身边,想要抱住我。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移。
老公,你怎么了她察觉到我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有点热。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实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指尖有些粗糙,指甲里还有别人的味道。
暖暖。我看着她的眼睛。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爱了,你会告诉我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傻瓜,怎么会不爱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她说得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当然。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林深,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闭上眼睛,任由她的吻落在我身上。
她说我是她的命,可她的命里,显然还有别人。
3
第二天早上,秦暖起得很早。
我装作还在睡觉,偷偷观察着她。
她很仔细地挑选衣服,最终选了一套黑色职业装,内搭是一件白色蕾丝衬衫。这套衣服很性感,但平时她很少穿。
化妆也比平时精致很多,还特意喷了香水。
老公,我走了。她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路上小心。我睁开眼,拉住她的手。
放心吧,就是谈个项目而已。她笑得灿烂,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不用带礼物,人平安回来就行。
我知道。她又吻了我一下,爱你。
她走后,我立刻起床。
我要亲眼确认一切。
十点钟,我开车来到希尔顿酒店。
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对面的咖啡厅坐下,透过落地窗观察酒店大门。
下午一点五十分,秦暖出现了。
她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穿着昨天早上精心挑选的那套衣服。她看起来很兴奋,脸上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两分钟后,宋景言也到了。
他也拖着行李箱,穿了一身休闲装。两人见面后拥抱了一下,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我的手紧紧握着咖啡杯,杯子差点被我捏碎。
他们一起走进酒店。
我等了五分钟,也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
我想确认一下我朋友的房间号,她叫秦暖。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信息。
我拿出名片,我是她丈夫,有急事找她。
前台小姐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请稍等。
她去找了经理。经理认识我,毕竟我们公司经常在这里接待客人。
林总,您好。您夫人确实在我们酒店,住的是顶楼的总统蜜月套房。
总统蜜月套房。
谢谢。
我乘电梯来到顶楼。
走廊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站在那扇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放了下来。
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接下来要看到的一切。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门里传来了声音。
是秦暖的笑声,还有宋景言的声音。
暖暖,这里的风景真美。
是啊,我一直想和你来这种地方。
那以后我们经常来。
嗯,等我和林深离婚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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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要离婚宋景言问。
当然,我早就不爱他了。要不是他的钱,我早就走了。秦暖的声音里满是厌恶,你不知道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有多痛苦。
那为什么还要等我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
笨蛋,他现在正是事业巅峰期,我要是现在离婚,能分到的财产有限。我要等到合适的时机,至少要分到他一半的财产。
你想得真周到。
那当然,我又不傻。
我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电梯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行尸走肉。
八年的感情,在她眼里竟然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4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停在了大学门口。
这里是我和秦暖相遇的地方。
我走进校园,来到当年我们经常约会的那个小花园。
花园里的梧桐树还在,只是比八年前更加茂盛。
我坐在我们以前常坐的那张长椅上,想起初识时的美好。
那时的秦暖是那么纯真,那么美好。她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爱她的人,然后生两个孩子,过简单幸福的生活。
她说她最讨厌那些为了钱而结婚的女人。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手机响了,是方雨柔。
林总,张总打电话来说今天的会议要提前到四点,您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
我马上回去。
好的。还有,秦总刚才打电话找您,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谈。
重要的事
她说什么了吗
她只是让我转告您,晚上回家后给她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开车回公司。
会议开得很顺利,但我心不在焉,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会议结束后,方雨柔走到我身边。
林总,您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早点回去休息
我看着她。方雨柔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就来我们公司工作,现在是我的秘书。她工作能力很强,为人也很诚实。
雨柔,你觉得什么样的婚姻才是幸福的我突然问她。
她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彼此信任,彼此尊重。
如果其中一个人背叛了呢
那就不是爱了。她说得很肯定,真正的爱是不会背叛的。
我苦笑了一下,是吗
林总,您......她欲言又止。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别墅里还是空荡荡的。
我来到秦暖的书房,重新打开她的电脑。
除了昨天看到的那些,我还发现了更多。
她和宋景言的聊天记录,从半年前就开始了。起初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流,后来逐渐变成了暧昧的情话。
最近的几条更是直白：
宋景言：想你了。
秦暖：我也是,今晚林深要加班,你来家里吧。
宋景言：好,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秦暖：什么惊喜
宋景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日期显示,这是一周前的对话。
那天晚上我确实加班到很晚,回家时秦暖已经睡了。她说她不舒服,早早就休息了。
原来她不是不舒服,而是累了。
我继续翻看,发现了更多他们偷情的证据。照片、录音、聊天记录,铁证如山。
我把这些都保存下来,然后给律师打了电话。
李律师,我是林深。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
林总您和秦总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发现她出轨了,有充分的证据。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您确定吗
确定。
那您希望怎么处理
我要离婚,而且要她净身出户。
5
晚上十点,秦暖打电话回来了。
老公,项目谈得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还不错,对方很有诚意。明天还要继续谈,可能要晚一天回家。她的声音很轻松。
好,不着急。
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可能要升职了！宋经理说总部那边有个副总的位置,准备推荐我。
副总。我们公司确实有这个计划,但我还没有决定人选。
是吗那恭喜你。
老公,你不高兴吗听起来没什么兴致。
没有,我很高兴。只是今天比较累。
那你早点休息,等我回去好好奖励你。
她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嗯,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爱你。
晚安。
我没有说爱你。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现场抓奸。
上午十点,我又来到希尔顿酒店。
这次我直接要了房卡。作为酒店的VIP客户,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林总,这是房卡。不过......您夫人现在应该在房间里。经理提醒我。
我知道。
我乘电梯来到顶楼,站在那扇门前。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刷卡进入。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心彻底碎了。
暖暖,你真美。
讨厌,大白天的......
我就是喜欢在白天看着你。
我推开卧室的门。
床上的两个人惊慌失措地分开,秦暖尖叫了一声,急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林深！你怎么会......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宋景言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出奇地平静。
项目谈得怎么样我问。
秦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林总,我们......宋景言想要解释。
不,你们不用解释。我打断了他,我都明白。
老公,你听我解释......秦暖哭了起来。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相爱了还是解释这是意外
我......
秦暖,我们离婚吧。
她哭得更厉害了,老公,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了我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你真的知道错,就不会在我面前演戏演了这么久。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她昨天说的那些话。
我早就不爱他了,要不是他的钱,我早就走了。
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有多痛苦。
至少要分到他一半的财产。
听到自己的声音,秦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这些都是录音吗她颤抖着问。
是的。
林深,我们谈谈好吗私下里谈。
我看了看床上衣不蔽体的宋景言,他也要听。毕竟你们是一对。
林深！秦暖突然发火了,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被她的话气笑了,是谁过分
她突然安静下来,眼泪不停地流。
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林深,我们有八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吗
八年的感情我摇摇头,这八年,有几年是真的
6
回到公司,我把宋景言叫到了办公室。
他进来的时候很紧张,手一直在发抖。
林总,我......
坐下吧。我示意他坐下。
他坐下后,低着头不敢看我。
认识多久了我问。
什么
你和秦暖,认识多久了
我们......我们是大学同学。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半年前。
为什么
林总,我......
我不是在质问你,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快速低下头。
她说......她说你们的感情已经很淡了,她不快乐。
所以你就要拯救她
不是的,是我......是我喜欢她。从大学时候就喜欢她。
我愣了一下。
大学时候那为什么不表白
因为她喜欢的是您。他苦笑了一下,她眼里只有您,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所以你等了八年
我没有等。我努力忘记她,也谈过其他女朋友。但是半年前再次见到她,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
我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她告诉你我们感情很淡
是的。她说你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了,说你对她很冷淡。
我想起那些燥热的夜晚,想起秦暖温柔的关怀,想起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她说想要离婚,但是怕您不同意。
所以你们就先斩后奏
他脸红了,对不起林总,我知道这样不对。
宋景言,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和我离婚吗
他摇摇头。
我把手机里的录音给他听了一遍。
听完后,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她亲口说的。
可是她告诉我,她爱的是我。
也许她确实爱你,但她更爱钱。
他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坐在那里。
林总,我......我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现在知道了。
那我......我应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这个为了爱情背叛原则的男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可怜。
这是你们的事,我管不了。我站起身,但是你被开除了。
他没有反对,默默地站起来。
林总,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拍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
他走后,我给律师打了电话。
李律师,离婚协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根据您提供的证据,秦女士确实存在出轨行为,按照婚前协议,她无法分到任何财产。
好,明天就办手续。
林总,您考虑清楚了吗毕竟是八年的感情......
考虑清楚了。
挂了电话,方雨柔敲门进来。
林总,秦总来了,在外面等您。
让她进来。
秦暖进来的时候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老公,我们谈谈好吗
坐下吧。
她坐下后,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这是什么
我写的检讨书。她的声音很小,我把我做错的事情都写下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接过纸看了一遍。确实很详细,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到为什么出轨,都写得很清楚。
写这个有什么用
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后悔了。她开始哭,林深,这八年来你对我有多好,我都记得。我不应该背叛你,我真的不应该。
既然知道不应该,为什么还要做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无聊了,可能是想找点刺激。
所以你就和别的男人上床
我......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难道是他强迫你的
不是,是我......是我鬼迷心窍。
我把手机拿出来,那这个怎么解释
录音再次播放,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她听完后,整个人都垮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昨天。在希尔顿酒店。
她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暖,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吧
7
不是的,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秦暖拼命摇头,我是在宋景言面前装的,我怕他知道我还爱着你。
我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你怕他知道你还爱着我,所以就说不爱我了这是什么逻辑
我......我当时脑子糊涂了。
秦暖,撒谎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有撒谎！她突然激动起来,林深,我承认我出轨了,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真的我冷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
从一开始就是真的。
那为什么要出轨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能糊涂半年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秦暖,我们离婚吧。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签字吧。
她看了一眼协议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净身出户林深,你是不是太绝情了
绝情我站起身,谁更绝情
好,我出轨了,我有错。但是这八年来,我也付出了很多。我照顾你,陪伴你,帮你打理公司,这些都不算什么吗
当然算。我点点头,所以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生活很久。
多少
一百万。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百万林深,你的身家几十亿,给我一百万就想打发我
不是打发,是补偿。
补偿她突然笑了,林深,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就算离婚,我也有权分到财产。
如果你没有出轨的话。我拿出婚前协议,你忘了这个了
她看到婚前协议,脸色变得铁青。
这份协议是我们结婚前签的,里面明确规定,如果任何一方出轨,都无权分得对方的财产。
当时她还笑着说,我们这么相爱,怎么可能出轨。
这个协议不算数。她说。
为什么不算数
因为......因为是你逼我签的。
我逼你签的我真的被她的无耻给震惊了,秦暖,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净身出户的。她把协议书撕掉,大不了我们对簿公堂,我就不信法官会让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八年的女人,现在变得如此陌生。
随便你。我重新拿出一份协议,不过我要提醒你,证据确凿的出轨案,法院也不会支持你的。
我们走着瞧。她站起身,林深,你会后悔的。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
她听到这话,眼泪再次涌出来。
八年的感情,你说忘就忘了
不是我要忘,是你先忘的。
她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摔门而去。
她走后,方雨柔进来收拾茶具。
林总,您没事吧
没事。我靠在椅子上,突然感到很累。
林总,其实......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方雨柔小声说道。
看出什么了
秦总和宋经理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有好几次我看到他们在一起,但是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我怕您不相信,也怕您伤心。
我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她顿了一下,林总,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然后重新开始吧。
那我能继续做您的秘书吗
当然可以。我笑了笑,不过可能会很忙,因为秦暖走了,公司的很多事情需要重新安排。
我不怕忙。她的眼睛很亮,我会努力工作的。
看着她真诚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感觉。
也许,真正的幸福还在后面等着我。
8
一个月后,离婚手续办完了。
秦暖最终还是签了字,因为她的律师告诉她,证据确凿的出轨案,她确实分不到什么财产。
最后我还是给了她五百万,算是对这八年感情的一个交代。
她拿到钱后,和宋景言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听说他们去了南方,打算重新开始。
至于宋景言知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我就不关心了。
公司里,方雨柔被提升为副总助理。她工作能力很强,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职位。
有时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会想起当年的秦暖。
那时的秦暖也是这样,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前忙后,加班到很晚。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林总,今天的报表您看一下。方雨柔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嗯。我接过文件,雨柔,你觉得人会变吗
会的。她想了想,但是好人不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不会变成好人。只是有些人会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也就是说,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我觉得是的。她认真地说,一个人可以装很久,但不能装一辈子。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真面目。
我点点头,她说得很对。
也许秦暖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只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林总,有个好消息。方雨柔笑着说,上海那个项目成功了,客户很满意。
是吗那太好了。
您应该高兴一点,这可是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
我很高兴。我勉强笑了笑。
林总,您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看起来有些憔悴。
确实,自从离婚后,我经常失眠。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那您早点回家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我来处理。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但是您的身体最重要。她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如果您累倒了,公司怎么办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很温暖。
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晚上九点,我准备回家。
雨柔,你也回去吧,别太晚了。
好的,我收拾一下就走。
我走到电梯口,想起了什么,又走了回去。
雨柔,明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
好......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一家安静的餐厅见面。
方雨柔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清纯。
林总,您点菜吧。
别叫我林总了,叫我林深就行。
那......那我叫您深哥
可以。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工作上的,生活上的,还有各自的兴趣爱好。
我发现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雨柔,你为什么选择做秘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更好的工作。
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她笑了笑,而且,我觉得能在您身边工作是我的荣幸。
我有什么好的
您很有才华,也很善良。她认真地说,最重要的是,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值得信任。
这四个字让我的心情复杂起来。
秦暖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我。
雨柔,如果有一天我们公司倒闭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和您一起重新开始。她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您。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感动。
也许,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也许,真正的爱情还在等着我。
雨柔。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
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我。
深哥,其实......其实我......
你什么
我......她深吸一口气,我喜欢您很久了。
我愣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第一天上班开始。她鼓起勇气看着我,但是我知道您有夫人,所以我一直没说。
现在我离婚了。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小,所以我才敢说出来。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雨柔,我们试试吧。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天上最亮的星星。
真的吗
真的。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