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即开摆,先囤三亿物资
我咬着冰棒蹲在超市冷柜前,手机屏幕映着我眼下青黑的疯批美人脸。
叮——
收银台传来提示音,第37箱午餐肉扫码入库。
穿粉色围裙的收银员小姐姐终于绷不住了,眼神飘向我推车里堆成小山的压缩饼干：小姐,您这是要...
备战双十一。
我面不改色扯谎,指尖在购物车扶手上敲出摩斯密码——距离丧尸病毒爆发还有14天11小时37分,而我刚用重生附赠的空间系统,把老家祖宅改造成了钢铁堡垒。
是的,我重生了。
上辈子被圣母闺蜜坑到丧尸堆里喂脑子的冤种就是我,林夏,21世纪最后一批互联网难民。
重生前刚在公司楼下买了杯杨枝甘露,睁眼就回到了2035年12月5日。
最妙的是,我脖子上挂着的祖传玉佩突然诈尸,里面蹦出个机械音：叮~空间系统已激活,宿主可享100倍时间流速特权哦~
于是过去24小时,我在空间里肝了整整一个月。
此刻我的私人避难所里,太阳能板铺满屋顶,雨水净化系统嗡嗡运转,地下三层囤着够吃十年的自热火锅,墙角还堆着从拼夕夕砍来的500箱茅台——毕竟末世后,酒精比黄金保值。
小姐,您的会员卡需要积分吗收银员的声音打断我囤货的美妙幻想。
我摸出张黑卡甩在收银台：积分全换成购物券,再给我搬二十箱军用罐头。
余光瞥见斜后方穿碎花睡裙的女人正盯着我的购物车咽口水。
我立刻把推车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这是楼上302的张阿姨,上辈子她带着全家来敲我的门,说小姑娘一个人住不安全,我们来保护你。
结果进门第一句就是你这么多吃的,分我们一半不过分吧
分你大爷。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里弹出条消息。
【班长】：@全体成员
接社区通知,近期可能有强对流天气,请大家做好防灾准备。
另：有多余物资的邻居可联系物业捐赠,帮助困难家庭...
我冷笑一声退出群聊,指尖在购物车小程序里疯狂下单：5000斤大米、3000斤面粉、2000斤白糖。
顺便给我的空间农场里种满了土豆——毕竟在末世,能亩产一吨的碳水战神才是真神。
林小姐,您的快递到了。
刚把最后一箱泡面推进空间,顺丰小哥就扛着个巨大的木箱站在电梯口。
我扫码签收后立刻反锁大门,箱子里躺着我斥巨资搞来的好东西——10台工业级空气净化器,500个N95口罩,还有从某跨境平台淘来的单兵作战帐篷。
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冲到阳台,只见楼下便利店门口围了群人,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抱着胳膊对哭哭啼啼的老太太摇头。
说了这是进口特效药,概不退货。
老太太突然揪住他的袖子,枯瘦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周围人群发出惊呼。
我瞳孔骤缩——那个男人的后颈,有一块暗红色的斑点。
和上辈子新闻里,第一批感染丧尸病毒的患者症状一模一样。
系统,开启物资扫描。
我按住狂跳的太阳穴,空间界面立刻弹出蓝色光屏,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我囤积的所有物品：
【食物类：98742件】
【水源类：37621升】
【能源类：太阳能板50块、蓄电池20组】
【防御类：防弹玻璃200㎡、高压电网100米、棒球棍10根】
【医疗类：抗生素500盒、破伤风疫苗200支】
很好,足够我在末世摆烂到天荒地老。
手机突然弹出条新闻推送：《专家称近期流感高发为正常现象》,配图是某位眼熟的白大褂——正是刚才在便利店门口的男人。
我冷笑一声截图保存,转手发进家族群：各位亲戚,建议囤点退烧药,别问,问就是我疯了。
三秒后,我那当中医的二舅回了条语音：小夏啊,你表姐夫刚从医药公司搞到批布洛芬,要不给你留两箱
三箱,现金结算。
我飞速打字,顺便给二舅转了两万块——亲情在末世前都是虚的,唯有药品和食物是真金白银。
夜色渐深时,我终于瘫在沙发上啃苹果。
窗外的街道依旧灯火通明,只有偶尔驶过的救护车鸣笛,为这平静的夜晚添了丝诡异。
我摸出藏在沙发底下的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摆烂计划：
1.
每天在空间里躺平12小时（享受100倍流速,等于现实世界50天）
2.
用囤货的零食喂小区流浪猫（培养未来丧尸探测员）
3.
坚决不救任何喊救命的人,除非对方带物资交换
4.
重点！！！绝对不要相信任何自称有基地的人,尤其是穿白大褂的
刚写完最后一条,门铃突然响了。
我瞬间绷紧神经,从茶几底下摸出棒球棍,透过猫眼望去——是302的张阿姨,怀里抱着个襁褓,身后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小夏啊,我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听说你一个人住,我们来看看你...
张阿姨堆着笑,怀里的婴儿突然发出刺耳的啼哭,我眼神一凝,看见那孩子的手背上,有一块正在扩散的青斑。
滚。
我直接把棒球棍重重敲在门板上,吓得张阿姨怀里的婴儿瞬间闭嘴。
再敲我门,我就把你们一家的头按在监控底下,让全小区看看你们被丧尸咬过的烂脖子。
门外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我靠在门上冷笑,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这玩意能连接全小区的监控系统,自从重生后,我已经黑进了物业的后台,把每个角落的摄像头都调成了24小时无死角录像。
毕竟在末世,防人之心不可无。
确认门外没人后,我打开空间钻了进去。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田垄上,我昨天刚种下的土豆已经冒出了新芽,水池里的鲫鱼正甩着尾巴吐泡泡。
我躺在堆成小山的零食袋上,摸出包螺蛳粉煮上,顺便打开平板看起了《甄嬛传》。
这是我在末世的保留节目,毕竟宫斗剧里的人心,比丧尸更可怕。
系统,检测外界病毒浓度。我吸溜着螺蛳粉,光屏应声弹出：
【当前丧尸病毒浓度：0.3%（临界值：1%）】
【预计大规模爆发时间：13天23小时15分】
很好,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我把囤货清单补完。
我咬断一根鸡爪,看着空间里正在自动旋转的烤肉架。
突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闺蜜哭着对我说：夏夏,你要是早点囤货,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现在我只想说——
去你的我们,老子要独自美丽到地老天荒。
2
丧尸围城时,我在空间里吃火锅
凌晨三点,我被监控系统的警报声吵醒。
投影仪里的甄嬛刚把皇后怼得说不出话,我叼着筷子挪到光屏前,只见小区主干道上躺满了尸体。
不,准确来说,是正在抽搐的活人。
张阿姨的儿子跪在地上啃食着绿化带的草,后颈的红斑已经蔓延到整个脖子。
他老婆趴在地上呕吐黑色液体,怀里的婴儿正在啃咬自己的手指,乳牙上还挂着血沫。
【系统提示：病毒浓度突破1%,丧尸潮即将来临】
我嚼着鱼丸打开小区广播系统,声音通过各单元楼的喇叭传遍整个小区。
各位业主请注意,现在播放《摆烂者生存指南》第一条——别开门,别救人,别圣母。
重复,别开门,别救人,别圣母。
话音刚落,302的防盗门就传来剧烈撞击声。
我调出任一房间的监控,只见张阿姨的脸已经变成青紫色,指甲抠进防盗门的缝隙,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
林夏...开门...我们好饿...
饿就去啃你儿子啊。
我对着麦克风冷笑,顺手把监控画面投屏到空间的大屏幕上,系统,给我切到小区南门。
画面一转,穿着冲锋衣的男人正用钢管撬超市卷帘门。
我眯起眼睛——是住在18楼的程序员小哥,上辈子他总在业主群里晒自己的健身餐,现在却对着货架上的方便面流口水。
他突然转身,钢管重重砸在试图偷袭的丧尸头上,脑浆溅在价签牌上,今日特价四个红字被染成暗红。
有点东西。
我往火锅里涮了片毛肚,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哭喊声。
夏夏！夏夏你在吗！
我手一抖,毛肚掉进辣油里。
这声音...是苏月,我上辈子被坑得最惨的圣母闺蜜。
此刻她正抱着个纸箱蹲在我家单元门口,长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白裙子上溅满泥点,身后不远处,三只丧尸正拖着断腿朝她爬来。
系统,扫描她的物资。我擦了擦手,光屏立刻弹出数据：
【苏月携带物品：矿泉水2瓶、面包5个、布洛芬3盒、黄金手链1条】
嗯,勉强值得我开一次窗户。
我摸出对讲机连通单元门门禁：按302室门铃。
苏月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看见救世主：夏夏！你终于——
按302室门铃,按完立刻跑到花坛后面。
我打断她的废话,三秒内不照做,我就当你被丧尸啃了。
她显然被我冰冷的语气吓住,颤抖着按下门铃。
几乎是瞬间,302的门轰然打开,变成丧尸的张阿姨一家蜂拥而出,苏月尖叫着躲进冬青丛,纸箱里的面包滚了出来,立刻被丧尸们哄抢。
我趁机打开阳台的隐形无人机,用机械臂勾住纸箱提上来。
苏月从灌木丛里探出脑袋,脸上还沾着草叶：夏夏,快救我！他们、他们都变成怪物了！
怪物
我嚼着她的面包,对着无人机摄像头冷笑,你昨天在业主群里说‘囤货的人都是自私鬼’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她脸色瞬间煞白：我、我那是开玩笑的...夏夏,我知道错了,我带了黄金,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可以给你当保姆,洗衣服做饭都行！
不好意思,我这只招会杀丧尸的保镖。
我操控无人机对准她的手链,黄金留下,人滚。顺便告诉你,你身后的程序员小哥正朝你走过来,他手里的钢管比丧尸的牙还尖哦~
苏月猛地转身,正好撞上程序员小哥泛着寒光的眼神。
她尖叫着踉跄后退,我趁机收回无人机,关上阳台的防弹玻璃。
屏幕里,小哥已经举起钢管,而苏月突然从兜里掏出把水果刀——很好,看来她比我想象中更有生存欲。
我耸耸肩,把黄金手链扔进空间的保险箱,突然发现监控画面里多了个黑影。
那是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兜帽遮住大半张脸,正贴着墙角朝我的单元楼移动。
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箱子,走路姿势很奇怪,右腿似乎受过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系统,放大画面。
我放下筷子,手按在藏在沙发底下的霰弹枪上。
男人停在单元楼门口,从箱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贴在门禁系统上。
蓝光闪过,电子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我瞳孔骤缩——这是黑客专用的万能解码器,黑市售价二十万起步。
有意思。
我扯掉围裙,从武器库里挑了把消音手枪别在腰间,看来我的摆烂计划,得提前加点刺激项目了。
空间外,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我打开通往地下室的暗门,防弹玻璃外,苏月的尖叫已经变成呜咽。
程序员小哥的钢管正一下下砸在丧尸头上,发出闷响。
而那个神秘男人,已经踏上了单元楼的台阶。
我摸出手机,给二舅发了条消息：如果我三天后没联系你,记得来我家地下室收尸,密码是我的生日。
二舅秒回：丫头,要不要我派你表哥去支援他刚从特种部队退伍。
我看着监控里已经走到二楼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不用,我倒要看看,敢在摆烂王的地盘撒野,他有几条命。
3
黑客与摆烂王的奇妙合作
我蹲在监控屏幕前,看着男人用铁丝撬我家的门锁。
他的手法很熟练,却在看见猫眼突然亮起红光时猛地后退——那是我设置的激光警报,此刻正对着他的眉心投射出微型全息投影：
【温馨提示：您已进入摆烂者领地,前方有108种死法可选,请问需要帮您预约丧尸撕咬体验券吗】
男人的指尖悬在门把手上,兜帽滑落半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沉默三秒,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便利贴贴在门上：
【求收留,可提供外界情报,附赠黑客技术教学。】
呵,这年头要饭都得有技术含量了。
我咬开包薯片,操控机械臂从门缝里递出张A4纸。
男人拾起的瞬间,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监控画面陷入黑暗。
我挑眉打开热成像模式,只见红点在门口僵持片刻,最终化作一道残影窜向楼梯间。
我嚼着薯片调出地下室防御系统,防弹钢板缓缓升起,露出藏在墙后的武器库——里面整齐排列着从黑市搞来的电击枪、催泪瓦斯,还有二舅偷偷给我的军用匕首。
系统,开启自动清洁模式。
我打了个哈欠,空间里的扫地机器人立刻开始收拾我乱扔的零食袋。
如果半小时后那家伙还没被丧尸咬死,就放他进来吧。
事实证明,黑客的生存能力远超我的预期。
当我在空间里看完两集《甄嬛传》时,监控显示他正用自制燃烧瓶击退楼道里的三只丧尸。
火焰照亮他的侧脸,鼻梁高得能滑滑梯,左眼角有颗泪痣,怎么看都不像正经黑客。
叮——
电子锁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我揣着电击枪走到玄关,透过猫眼看见他靠在墙上喘气,左手臂划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指尖滴在我刚铺的波斯地毯上。
进来前先踩消毒垫。
我按下开门键,顺便在他脚下投射出紫外线杀菌光束。
敢把丧尸病毒带进来,我就把你做成腊肉挂阳台。
男人挑眉跨进门,鞋底在消毒垫上碾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扫了眼客厅里堆成小山的零食,又看看我手里的电击枪,突然笑了——那抹笑带着几分痞气,泪痣在灯光下泛着红：林夏,真人比资料里有意思多了。
我瞳孔骤缩,电击枪瞬间抵住他咽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上个月你黑进物业系统删监控时,IP地址暴露了。
他举起双手,从兜里摸出个U盘抛过来,自我介绍一下,沈砚,职业黑客,兼职给地下避难所做安保系统。
我接住U盘,屏幕自动弹出加密文件。
点开的瞬间,瞳孔里映出密密麻麻的坐标——全是末世后建立的幸存者基地,还有用红笔圈起来的WARNING：
【注意：所有官方基地均在进行病毒人体实验,请勿靠近】
你从哪弄来的
我攥紧U盘,后背沁出冷汗。
上辈子我临死前,曾远远看见过军方的运输机,当时苏月哭着说那是来救我们的天使。
死人那里。
沈砚扯下染血的袖子,露出小臂上的旧疤痕,三个月前我黑进某实验室数据库,被他们的安保系统追了半个月。
他忽然凑近我,鼻尖几乎碰到我额角,而你的玉佩空间,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能屏蔽所有信号的地方。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沙发上。
他说的没错,自从激活系统后,我的手机就再也收不到任何定位短信,连直播间的推送都精准避开了我。
所以你想拿情报换庇护所
我打开冰箱扔给他罐啤酒,先说好,我的规矩是——
各睡各屋,物资AA,不准打听彼此秘密。
他仰头灌酒,喉结滚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再加一条,我负责清丧尸,你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如何
我挑眉看向他渗血的伤口：你都这样了,还能清丧尸
小瞧我沈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墙上的瞬间,我闻到他身上混着硝烟的雪松味。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家方圆五百米的丧尸全宰了,然后回来吃你煮的螺蛳粉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我猛地转头,只见一架印有CDC标志的运输机正在低空盘旋,探照灯扫过我们的窗户,在沈砚脸上投下冷白的光斑。
糟了。他脸色一变,拽着我躲进沙发底,他们的热成像仪能穿透墙壁,快进你的空间——
进不去。我咬牙切齿,摸出藏在沙发缝里的信号干扰器,空间每天只能进出三次,我早上已经用掉了。
直升机的噪音越来越近,我听见楼下传来金属碰撞声——是丧尸被运输机吸引,正顺着管道往上爬。
沈砚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从兜里摸出枚纽扣大小的装置贴在墙上：接着。
下一秒,整面墙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的却是我空间里的画面：全自动烤肉架正在旋转,恒温泳池里的锦鲤甩着尾巴,最过分的是,投影仪里的甄嬛正对着镜头比耶。
这是虚拟影像发射器。
沈砚在我耳边低语,呼吸扫过耳垂时带着灼热,他们会以为我们在里面开派对,没空搭理他们。
我攥紧手里的干扰器,看着屏幕里自己囤的茅台被虚拟影像折射出七彩光芒,突然笑出眼泪。
妈的,早知道该在空间里摆尊财神爷,专门气这些搞人体实验的疯批。
直升机盘旋十分钟后终于离开。
我踹开沙发站起来,沈砚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躲得太急,他手臂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正顺着肘弯滴在我的限量版地毯上。
啧,赔我地毯钱。
我扯过急救箱扔给他,自己则摸出包辣条拆开,说吧,CDC为什么追你
他咬着纱布给伤口消毒,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因为我手里有他们最怕的东西。
他举起带血的U盘,病毒原始毒株的基因序列,还有...你玉佩空间的激活代码。
我辣条卡在喉咙里：你说什么
别紧张,代码在我脑子里。
他突然咧嘴一笑,泪痣在灯光下泛着狡黠,不过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林小姐,以后请多指教。
我看着他缠绷带的手速,突然想起二舅说过的话：特种部队里,能用左手打绷带的,都是王牌中的王牌。
沈砚。我撕开第二包辣条,递到他面前,你当过兵吧
他手指顿在半空,绷带突然绷断。
楼道里传来丧尸抓门的声音,混着远处不知谁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瞬的怔忪,很快又被笑意掩盖。
林小姐,比起打听我的过去——他指了指窗外逐渐密集的丧尸群,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些玩意儿做成剁椒鱼头我看你囤了500瓶剁椒酱。
我挑眉站起身,从武器库里摸出两把电击棍,扔给他一把。
先说好,我只负责远程支援,近战你上。
明白,摆烂王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打打杀杀。
他接过电击棍时指尖擦过我掌心,带着不属于黑客的粗糙茧子。
不过打完这场,我要吃火锅,鸳鸯锅,微辣。
成交。
我打开阳台的隐形炮台,看着瞄准镜里晃动的丧尸群,突然想起上辈子死在丧尸堆里的自己。
那时的我还在想,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要做个自私的摆烂王。
而现在,我看着身边玩着电击棍挑眉看我的男人,突然觉得偶尔和疯子合作一下,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4
天台烧烤与神秘照片
凌晨五点,我蹲在天台边缘用无人机给丧尸群空投二舅秘制的辣椒面。
沈砚靠在防弹护栏上擦电击棍,绷带在晨光中泛着淡金。
他忽然指着屏幕里抱头鼠窜的丧尸笑出声：你这哪是清丧尸,分明是在搞露天BBQ。
废物利用懂不懂
我操控无人机精准落在某只丧尸头顶,红色辣椒粉在它腐烂的脑壳上绽开。
等它们互相啃咬时,辣椒粉会顺着伤口进入神经中枢,比丧尸病毒发作还快。
沈砚挑眉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没说话,低头翻他放在脚边的黑色背包。
昨天躲直升机时我瞥见里面掉出张照片,边角磨得发毛,上面是穿着高中校服的我,站在教学楼前啃冰棍——那是我重生前从未见过的角度。
别看了,你高中时挺可爱的。
他突然伸手抽走背包,指尖在我发顶轻弹一下,尤其是被教导主任抓去办公室补作业时,气鼓鼓的像只仓鼠。
我猛地抬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跟踪我
黑客的本职是偷窥。
他转身打开天台储物箱,里面躺着我昨天藏的茅台,何况三年前你在暗网悬赏破解空间代码时,我就注意到你了。
我瞳孔骤缩。那是上辈子临死前的最后一搏。
我用仅剩的黄金在暗网发布任务,求能者破解玉佩秘密,却等来一群骗子和疯子。
所以你没接单。我摸出开瓶器抛给他,因为你早就知道代码在我血里。
错。
他仰头灌酒,喉结滚动时绷带缝隙露出青色纹身,像朵即将绽放的玫瑰。
我接了。但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被闺蜜推进丧尸堆了。
酒瓶在护栏上磕出脆响。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我看见三辆军用吉普冲破小区
gates,车顶上架着机枪,车身喷着鲜红的幸存者救援字样——和上辈子骗苏月上车的一模一样。
是二舅的人。沈砚突然按住我肩膀,热成像眼镜滑到鼻尖,带头的男人左腰有枪伤,走路姿势像我以前的队长。
我皱眉看向他：你果然当过兵。
他没回答,转身打开天台的太阳能探照灯,强光扫过车队时,我看见副驾驶跳下的男人。
寸头,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正是二舅嘴里刚退伍的特种兵表哥,林野。
夏夏！林野仰头挥手,手里提着个铁皮箱,二舅让我给你送点老家特产！
我操控无人机降下吊篮,箱子落地时发出哐当巨响。
沈砚蹲身开锁,忽然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二舅这是把军火库搬来了
里面整齐码着反坦克手雷、夜视仪、还有二十包真空包装的酱牛肉——最上面压着张纸条,二舅的狂草力透纸背：
【丫头,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用左边第二颗雷炸他床！另外,你妈让我提醒你,该找对象了。】
我嘴角抽搐着把纸条塞进兜里,沈砚已经拆开酱牛肉包装袋,咬得腮帮鼓鼓：你亲戚很有意思。
他们更有意思的在后面。
我打开夜视仪看向林野的车队,发现第三辆车的后备箱在蠕动。
表哥,把第三辆车的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位置发给CDC。
林野身体猛地绷紧,手按在枪套上。
片刻后,后排车门打开,两个戴手铐的男人被推出来——左边那个穿着白大褂,后颈有淡淡的红斑,正是便利店门口卖假药的男人。
他是病毒原始携带者。
林野走上天台,刀疤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我们在郊区实验室抓的,本来想送去...咳,总之,他知道空间代码的秘密。
我挑眉看向沈砚,后者正用牙签扎着牛肉喂我养的流浪猫,仿佛没听见关键词。
白大褂男人突然抬头,眼睛在看见我脖子上的玉佩时骤然发亮：你是宿主...只有你的血能激活最终形态...
砰——
沈砚的电击棍精准敲在他太阳穴上。
男人倒地前,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疯狂,和上辈子苏月变成丧尸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说的‘最终形态’是什么
我踢了踢男人的尸体,林野已经熟练地拖到天台边缘扔下去,楼下立刻传来丧尸群的撕咬声。
不知道。
沈砚把空酒瓶滚到我脚边,里面飘着他偷偷塞进去的纸条。
但我知道,你表哥的车队里,有三个人的后颈有红斑。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林野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风掀起他的衣襟,我看见他腰间别着的军用匕首,刀柄上刻着朵玫瑰——和沈砚的纹身一模一样。
你们认识。我握紧电击棍,后背抵在探照灯上,而且都知道空间的秘密。
林野和沈砚对视,沉默像暴雨前的乌云。远处的军用吉普突然鸣笛,车载广播里传出机械音：
【发现宿主踪迹,启动摘星计划——】
糟了！
沈砚突然扑过来,我听见子弹擦过头皮的尖啸声。
天台护栏被击穿个洞,碎石飞溅中,他压着我滚进储物箱,怀里掉出本破旧的笔记本。
我顺手翻开,第一页贴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是《本市高中生勇救落水儿童》。
配图里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背着我跑向救护车,脸上沾着水草,笑得阳光灿烂。
而那少年的左眼角,有颗标志性的泪痣。
沈砚...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要滴血,这是...
闭嘴！他按住我后脑勺,子弹再次擦过头顶,等活着离开这里,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林野已经架起机枪扫射,丧尸群和CDC的雇佣兵在楼下混战。
我摸出兜里的干扰器,对着沈砚的笔记本砸过去：打开你黑进CDC的后门,把他们的卫星信号引到隔壁小区！
遵命,我的摆烂女王。
他叼着匕首割开网线,指尖在临时搭建的键盘上飞舞,不过事后你得请我吃火锅,要加双倍毛肚。
成交！
我探出半个身子扔出手雷,火光映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那个背着我跑了三条街的陌生少年,最后被丧尸咬断手臂时,还在笑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原来命运早就写好了伏笔,只是我重生后只顾着摆烂,差点错过最不该错过的人。
系统,开启空间紧急入口。
我按住玉佩,蓝光在指尖流转,这次...我要连人带物资一起救进去。
沈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你疯了空间过载会——
少废话！
我拽着他和林野跳进蓝光,最后一眼看见CDC的运输机正在空投炸弹。
而我的别墅在爆炸中升起金色护盾——那是用我三年囤积的物资能量激活的终极防御。
空间里,火锅汤底正在自动煮沸。
沈砚摔在零食堆里,怀里还抱着林野的军火箱,他看着四周旋转的烤肉架和游来游去的锦鲤,突然笑出声。
林夏,你这哪是避难所,分明是末世迪士尼。
我没理他,低头翻开他的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玉佩的结构图,旁边用红笔写着：
【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做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林野咳嗽着从薯片堆里坐起来,手里还攥着二舅的酱牛肉。
那个...你们要不要先聊,我去空间农场抓只鸡来炖
滚。我和沈砚异口同声,然后对视一笑。
窗外传来持续的爆炸声,而我们的小世界里,毛肚正在辣油里浮沉,烤肉架转着圈撒孜然,流浪猫跳上沈砚的肩膀,用爪子拍他兜里的牛肉干。
原来摆烂的终极意义,不是孤独地活到最后,而是在世界崩塌时,身边有个愿意陪你吃火锅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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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空间裂缝与双重记忆
我蹲在空间农场的土豆地里,看着眼前破土而出的巨型马铃薯陷入沉思。
这玩意儿比我脑袋还大,叶子上沾着的露珠能折射出彩虹。
沈砚靠在田垄上擦匕首,刀刃映出他眼底的笑意：摆烂王,你这农场该不会偷偷开了金坷垃挂吧
空间过载导致的基因突变。
我扯下片土豆叶当扇子,远处的恒温泳池里,锦鲤已经长成了鲸鱼大小。
系统提示说再这么下去,明天可能会蹦出会说话的丧尸兔。
林野突然从储物间探出头,手里举着瓶茅台。
要不要试试用酒精灌溉我上次在中东执行任务时,见过有人用威士忌种出能炸膛的辣椒。
滚。我和沈砚异口同声,前者被土豆藤缠住脚踝,后者的匕首精准钉在他脚边。
刀刃没入地面三寸,刀柄上的玫瑰纹身沾着新鲜泥土。
自从三天前躲进空间,我们就发现这里的时间流速彻底乱了套。
现实世界过一小时,空间里能过三天。
此刻我的手机显示外界仍是2035年12月18日凌晨,但空间里的植被已经经历了三轮丰收,连那只流浪猫都胖成了球,正趴在沈砚肩头舔他手里的牛肉干。
喂,再吃下去你就要被做成猫罐头了。
我弹了下猫脑袋,它冲我喵呜叫着,爪子却扒拉沈砚的笔记本——那本子被他藏在泡面堆里,我昨晚趁他睡觉偷看了几页。
里面夹着的老照片越来越多。
有我初中时在便利店偷瞄漫画的背影,高中校庆时在台上唱歌跑调的抓拍。
甚至还有张泛黄的合影——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站在我身后,手臂搭在单杠上,左眼角的泪痣比阳光还亮。
在看什么
沈砚突然凑近,呼吸扫过我耳垂。
我猛地合上本子,发现他绷带下的伤口已经结痂,露出半截青色玫瑰纹身,和林野刀柄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把笔记本拍在他胸口,土豆叶还卡在他发间,别告诉我只是巧合。
林野突然咳嗽着站起来：我去给锦鲤喂点二舅的酱牛肉。
坐下！我和沈砚再次同步,前者悻悻坐下,后者摸出打火机点燃根草——在空间里,任何明火都会自动变成冷光。
沈砚盯着跳动的蓝光,喉结滚动：我们都属于‘夜莺’特种部队,三年前执行过同一个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玉佩,任务目标,是保护一个能激活空间系统的女孩。
我指尖一颤,土豆叶掉进泥土里。
三年前,正是我第一次尝试用血激活玉佩却失败的年份。
那天我在巷子里被小混混抢劫,是个穿黑色卫衣的少年突然冲出来,用书包砸晕了对方——他左眼角有颗泪痣,笑起来像只偷腥的猫。
是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上辈子救我的人...是你。
林野猛地抬头,刀疤在冷光下泛着白：你记起来了
她当然记不起来。
沈砚把燃烧的草棍按进泥土,火星溅在他纹身边缘,因为CDC篡改了她的记忆,就像他们篡改了整个世界的真相——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笔记本某页潦草的公式上。
看到这个了吗丧尸病毒根本不是自然产生的,它是CDC用空间能量培育的基因武器,而你的血...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空气突然凝固。
远处的烤肉架发出滋滋声,我闻见自己囤的孜然混着血腥气,胃里一阵翻涌。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光屏上跳出鲜红的警告：
【空间能量异常！检测到外部时间流速加快,预计12小时后出现裂缝！】
裂缝林野皱眉摸向腰间的枪,能塞进丧尸吗
能塞进一支军队。
沈砚拽着我冲向地下室,CDC的时间追踪器锁定了这里,他们想在空间崩溃时抓走宿主——
他突然转身,指尖捏住我下巴,强迫我直视他瞳孔里的血丝,林夏,你必须现在激活空间的最终形态,否则我们都得死。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却发现他体温低得异常,像具早就该埋进坟墓的尸体。
记忆突然碎片般闪过：上辈子坠楼前,我看见那个带泪痣的少年被注射了某种绿色液体,他攥着我的手笑说别怕,然后浑身爆出血花,变成了比丧尸更可怕的怪物。
激活方法是不是要我的血
我摸出匕首划开掌心,鲜血滴在玉佩上的瞬间,整个空间剧烈震颤,土豆地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泛着蓝光的水晶矿脉——那是我囤积的物资能量凝结成的核心。
夏夏,等等！
林野突然扑过来,却被沈砚一脚踹开。
我看着自己的血渗进水晶,听见无数个重叠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
【宿主激活成功...】
【欢迎来到新世界...】
【警告！检测到双生宿主...】
双生宿主
我抓住沈砚的衣领,发现他后颈不知何时冒出了和我同款的玉佩纹身,你也是宿主
他笑了,泪痣在蓝光中碎成星芒。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能在末世开始前就找到你林夏,我们是被命运捆在一起的摆烂王,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
空间突然裂开道巨大的缝,CDC的运输机探照灯直直照进来。
我看见舱门打开,无数穿着防化服的士兵举着注射器冲进来,他们胸口的徽章上印着熟悉的玫瑰图案——和沈砚的纹身一模一样。
他们是你的人
我握紧匕首,却被沈砚按在身后。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那是子弹贯穿的痕迹,而伤口周围,爬满了和丧尸一样的青色血管。
我是第一批实验体。
他声音里带着自嘲,CDC用空间能量把我改造成了半人半丧尸的怪物,却没想到...我会反过来爱上他们的钥匙。
直升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士兵们已经冲进农场,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正是上辈子杀死他的毒药。
我看着沈砚指尖长出的利爪,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摆烂王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打打杀杀。
系统,把所有剁椒酱都调成爆炸模式。
我躲在水晶矿脉后,摸出二舅给的反坦克手雷。
沈砚,等我信号就把他们引进泳池——我倒要看看,变异锦鲤和丧尸哪个更厉害。
遵命,我的女王。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背后的皮肤正在裂开,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光泽的骨骼,但他的笑容依然痞气,不过打完这场,我要吃三顿火锅,还要...亲你一下。
我挑眉扯开手雷保险栓。
成交。但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拌进螺蛳粉里喂鱼。
爆炸声响彻空间的瞬间,我听见林野在远处喊：二舅的联盟已经攻破CDC总部！他们说...说外面的丧尸都开始跳广场舞了！
我愣了下,差点笑出声。
沈砚趁机拽着我滚进泳池,变异锦鲤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士兵的防化服,而他的利爪正抵在对方咽喉,眼里的青色纹路流转,像极了空间里旋转的烤肉架灯光。
林夏！
他在硝烟中喊我名字,声音混着血腥和孜然味。
等出去后,带你去看真正的迪士尼！那里的烟花不会炸,还有卖草莓味的烤肠！
我看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上辈子他死前塞给我的草莓糖——那是我在末世吃到的唯一甜味。
好啊。
我扣住他后颈,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扬起的嘴角。
但你得先学会用左手喂我吃烤肠,右手...用来抱我。
空间外,晨光终于刺破乌云。
而我们的小世界里,剁椒炸弹在丧尸群中开出红色的花,变异锦鲤甩尾时溅起的水花里,映着两个并肩而立的影子——一个摆烂,一个发疯,却刚好拼成了完整的月亮。
6
丧尸蹦迪与天降闺女
我咬着草莓味烤肠蹲在空间裂缝边缘,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丧尸群陷入沉思。
它们正跟着二舅联盟送来的魔性DJ音乐摇头晃脑。
有的啃着自己的手跳机械舞,有的互相搂着腰转圈圈,最离谱的是张阿姨的儿子,正用腐烂的手指比着心,对着变异锦鲤吐泡泡。
这他妈是丧尸病毒还是广场舞病毒
沈砚靠在裂缝旁的石壁上,手里的电击棍改成了荧光棒造型。
摆烂王,你二舅该不会在东北屯了十吨凤凰传奇CD吧
何止。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屏幕上闪烁着《最炫民族风》的歌词特效。
联盟情报说,现在全球丧尸都在跳鬼步舞,联合国已经把广场舞列为‘非致命性生物武器’了。
林野突然从传送带上滚过来,怀里抱着箱烟花爆竹。
二舅说,趁热打铁！咱们把空间裂缝当舞台,给CDC来场末世电音节！
沈砚挑眉接过烟花,指尖利爪轻松划开包装。
正合我意。林夏,把你囤的荧光粉全撒下去——我要让那些穿白大褂的孙子知道,什么叫摆烂者的浪漫。
我操控机械臂打开百宝箱,漫天荧光粉如银河倾泻,落在丧尸们腐烂的皮肤上,瞬间发出幽蓝光芒。
沈砚点燃烟花的瞬间,裂缝里窜出的不是火光,而是粉色的泡泡机和彩带——这是我特意从婚庆公司囤的货,此刻在蓝光中飘成梦幻海洋。
这就是你的浪漫
我挑眉看他,却发现他眼底映着泡泡里的自己,发间还沾着荧光粉,像撒了把星星。
不,真正的浪漫是——
他突然拽着我跳进裂缝,在丧尸群的舞池中旋转,利爪小心地护着我的腰。
和你一起在世界末日蹦迪,不用怕被咬,因为它们忙着踩节拍。
我笑出眼泪,任由他带着我穿过扭成麻花的丧尸群。
远处,CDC的士兵们举着枪愣在原地,防化服上的摄像头正在直播这场荒诞的舞会,而我们的脸上,都戴着印着摆烂必胜的荧光口罩。
系统提示：病毒浓度下降至0.5%！
我听见耳边响起机械音,低头看见沈砚后颈的青色血管正在消退,他的皮肤重新变得温热,指尖的利爪也缩回成漂亮的指甲。
他低头看我,泪痣在荧光中泛着粉：林夏,好像...我们赢了
回应他的是头顶突然炸开的烟花——林野不知何时爬上了运输机,正把二舅的窜天猴往发动机里塞。
丧尸们集体抬头,嘴里的烤肉串掉在地上,场面像极了跨年晚会的观众。
就在这时,裂缝里突然掉下来个东西,结结实实砸在沈砚背上。
爸爸！妈妈！
软糯的童声响起,我看着趴在沈砚背上的小萝莉,瞳孔骤缩。
她穿着印有摆烂二代字样的卫衣,头发扎成双马尾,发圈上挂着迷你版玉佩,而她的左眼角,有颗和沈砚如出一辙的泪痣。
妈妈！
小萝莉扑进我怀里,手里还攥着块发霉的巧克力。
未来的丧尸太讨厌了,总是抢我的小熊软糖,所以我坐时光机来啦！
沈砚脸色瞬间煞白,指尖颤抖着想去摸她的脸,却在触碰到皮肤前猛地缩回：你...你是...
我叫沈小夏！
小萝莉举起玉佩,上面赫然刻着我的生日。
爸爸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摆烂王,等我长大了,也要囤一整个星球的零食！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又看看沈砚瞬间红透的耳尖,突然想起他笔记本里的那句话：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做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原来下辈子已经来了,还带着个缩小版的他。
系统提示：空间能量稳定,最终形态激活！
机械音中,裂缝缓缓闭合,丧尸群的舞蹈变成了默片。
沈砚突然单膝跪地,从兜里摸出枚用子弹壳做的戒指——里面嵌着颗晶莹的水晶,正是空间核心的碎片。
林夏,
他抬头看我,身后的小萝莉正抱着林野的大腿啃火腿肠。
虽然我们的相遇充满了丧尸和爆炸,但我想...在这个摆烂的世界里,和你一起组成更烂的家庭。
我接过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发现大小刚好合适。
远处的变异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嘴里叼着串烤棉花糖,小萝莉欢呼着去抢,沈砚趁机吻了吻我的指尖。
成交。
我看着他耳尖的红晕,突然凑近他耳边。
不过先说好,以后囤货你搬大米,我躺沙发指挥,女儿...负责吃零食当监工。
遵命,女王大人。
他笑着抱起小萝莉,后者正把荧光粉往他头发上抹。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我们为什么会有孩子也许是因为——
因为你们在空间里的时间流速紊乱,导致基因链产生了时间折叠。
林野突然插兜走来,手里提着二舅新送来的快递,顺便说一句,二舅让我提醒你们,度蜜月别去冰岛,那里的丧尸会组团泡温泉。
我翻了个白眼,沈小夏却兴奋地拍手：那我们去迪士尼吧！爸爸说那里的烟花不会炸！
好,明天就去。
沈砚刮了刮女儿的鼻尖,抬头看向逐渐晴朗的天空,不过今天晚上...我要先和你妈妈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小萝莉歪头看他。
我看着沈砚突然变红的耳尖,猛地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的电击棍追上去：沈砚！你当着女儿的面能不能要点脸！
妈妈害羞了！
小萝莉咯咯笑着跑向泳池,沈砚趁机拽住我手腕,在漫天荧光中轻轻吻住我。
远处的烤肉架自动转着圈,烤肠滴下的油花溅在戒指上,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一个疯批,一个摆烂,再加个捣乱的小崽子,刚好拼成了完整的家。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我听见的不是警报,而是轻快的电子乐。
沈小夏已经骑在变异锦鲤背上,用荧光棒指挥着丧尸们跳天鹅湖。
林野在旁边给二舅打电话报平安,而沈砚的手始终紧紧握着我,像握住了不再会松开的未来。
原来末世的终极答案,不是囤积多少物资,而是找到那个愿意和你一起浪费时间的人——哪怕世界崩塌,只要有他在身边,摆烂也能摆成最浪漫的事。
7
摆烂即正义,爱与零食永存
三年后,阳光铺满曾经的丧尸舞池。
我穿着婚纱蹲在废墟上啃玉米,头纱上还沾着沈小夏抹的草莓酱。
远处传来迫击炮的轰鸣——二舅坚持用当年炸丧尸的武器发射礼花,美其名曰废物利用。
妈妈！爸爸掉蛋糕里啦！
五岁的沈小夏骑着变异锦鲤冲过来,马尾辫上的玉佩发圈叮当作响。
我转头望去,只见沈砚穿着西装栽进三层婚礼蛋糕里,白巧克力做的丧尸模型正卡在他泪痣旁,活像长了第三只眼。
抱歉各位,我先生有点兴奋。
我淡定地用婚纱擦手,从废墟里捡起半块牛排——这是林野特意从联合国总部顺来的和平奖庆功宴剩菜。
不怪我。
沈砚顶着满头奶油爬起来,指尖变出朵用荧光粉做的玫瑰。
谁让主持人说‘交换戒指’时,小夏把我的婚戒扔进了丧尸堆。
宾客席传来哄笑。
二舅穿着花衬衫举着酒瓶：没事！当年你俩在空间里用子弹壳订婚,现在用丧尸牙做戒指更有纪念意义！
我看着远处正在给丧尸们分发喜糖的林野,突然想起末世刚结束时,联合国派来的调查团看见满大街跳广场舞的丧尸,表情比吃了过期自热火锅还精彩。
他们最终授予摆烂者联盟世界和平奖,奖杯是个能自动续杯的巨型泡面桶,现在正被沈小夏当滑梯玩。
妈妈,该扔捧花啦！
小萝莉举着扩音器大喊,丧尸群立刻整齐划一地举起手机——它们的瞳孔里还残留着被DJ音乐洗脑的高光,拍照时竟懂得用腐烂的手指比耶。
我转身将捧花抛向空中,却被一道黑影半路截胡。
沈砚搂着我的腰轻笑,鼻尖蹭过我耳尖：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留在家里给小夏当玩具。
爸爸耍赖！
沈小夏抱着捧花跑向变异锦鲤,却被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绊了个跟头。
我瞳孔骤缩,只见裂缝里掉出个穿校服的少女,怀里抱着台复古游戏机,后颈隐约可见玉佩纹身。
妈、妈妈
少女红着脸站起来,对沈砚鞠了一躬,爸、爸爸好,我是从2077年来的沈冬夏,妹妹说今天是婚礼,让我带了礼物！
沈砚手里的荧光玫瑰啪嗒掉在地上,我看着少女左眼角的泪痣和我如出一辙的眉形,突然想起空间系统曾提示过的时间折叠。
沈小夏欢呼着扑过去,从姐姐怀里抢过游戏机——里面储存着未来三百年的摆烂指南。
够了。
我按住太阳穴,任由两个女儿在丧尸群里追逐,转头看向沈砚。
所以我们以后会有三个孩子你最好祈祷下一个别从裂缝里掉出个男朋友。
不会。
他低头吻我,奶油蹭在我唇角,因为我已经把所有时空的裂缝都焊死了,除非...你想再生个足球队。
我抬脚踩他皮鞋,却被远处的喧闹声打断。
只见二舅举着喇叭冲上废墟：全体注意！丧尸广场舞全球锦标赛开始了！我们队的参赛曲目是——《摆烂阵线联盟》！
音乐声响起的瞬间,整个废墟开始震动。
丧尸们整齐划一地摆动双臂,沈小夏骑在锦鲤头上当领舞,沈冬夏用游戏机给它们打节拍,林野则对着联合国摄像机比心。
镜头扫过他刀疤脸时,弹幕里全是老公好帅的刷屏。
沈砚突然抱起我跑向天台,那里还留着当年的防弹护栏。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城市正在重建,每栋楼顶上都囤着成箱的零食,像给天空镶了圈薯片边。
后悔吗他轻声问,指尖抚过我无名指上的丧尸牙戒指。
如果没重生,你现在可能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不用经历这些疯狂的事。
我咬了口他脸上的奶油,看着女儿们在丧尸群里笑出眼泪。
不后悔。毕竟...不是每个摆烂王都能在末世收获爱情、女儿,和一群会跳广场舞的丧尸保镖。
他笑起来,泪痣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远处传来二舅的怒吼：沈砚！快下来给丧尸们分发跳跳糖！你女儿把我的茅台全倒进喷泉池了！
来了！
他应了声,却没松开我,反而吻得更深。
丧尸们的欢呼声混着《最炫民族风》的旋律,喷泉喷出的不是水花,而是七彩的泡泡和薯片碎屑。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这次没有警报,只有温柔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已达成终极摆烂成就,奖励永恒的宁静与零食自由。】
我看着怀里的男人,远处的女儿们,以及正在和锦鲤抢蛋糕的丧尸们。
突然明白——摆烂从来不是消极逃避,而是在荒诞世界里,用自己的方式认真活着。
哪怕明天地球爆炸,至少今天,我们还有彼此,有零食,有永不停止的广场舞。
这,就是属于我们的末日浪漫。
8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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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夏的幼儿园老师每天都能收到丧尸家长送的腐烂玫瑰花,导致园方不得不开设丧尸礼仪选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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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为摆烂者联盟设立世界囤货日,每年12月5日全球超市都会被抢购一空,史称末日购物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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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和沈砚的爱情故事被拍成电影《摆烂王与疯批黑客》,丧尸群演们凭借原生态演技斩获奥斯卡最佳群像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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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枚丧尸牙戒指,后来被鉴定为史前文明遗迹,现在陈列在摆烂博物馆最显眼的位置,旁边的解说牌写着：爱情与丧尸,皆可化骨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