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近山押着藤原太后和一众倭国贵胄组成的‘和平劝降观光团’,如同瘟神般巡弋在九州前线。
所到之处,战局几乎呈现一面倒的态势。
那些倭国城池,仿佛变成了一触即破的豆腐。
守军士气崩解,意志瓦解,或呆立城头,或弃械溃逃。
奉军往往只需象征性地发起一次冲锋,便能轻松破城而入。
被攻陷城池的守将,则如同战利品般被加入这支耻辱的队伍,更使得倭军残存的抵抗意志更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奉军铁蹄如入无人之境,九州岛绝大部分区域,迅速被染上了奉国的玄黑色。
下关城,雄踞马关海峡咽喉。
此城高大坚固,扼守通往本州岛的门户。
海风带着咸腥和硝烟的气息,吹拂着这座笼罩在压抑气氛中的要塞。
海部宗贞倾尽倭国几乎全部的力量,在此构筑了坚固的防线。
城头上,旌旗密布,刀枪如林。
城外,几艘残存的倭国战船游弋在海峡之中。
城墙后,倭国最后的主力海部宗贞亲自统帅的八万大军,以及他赖以起家的精锐武士团‘血刀众’,正严阵以待。
海部宗贞身披沉重的甲胄,独立于城楼最高处,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面色灰暗,眼窝深陷,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声禀报了什么。
海部宗贞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又一座城池沦陷了......九州已经彻底完了,超过九成的城池沦陷,剩下的城池沦陷也是时间问题。
海部宗贞望向前方波光粼粼的海峡,对岸便是奉军集结的九州。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如同巨石般堵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倾注了心血整军备战,本以为能凭借地利与奉军周旋,甚至等待转机。
然而......
海部宗贞望着京都的方向,发出一声轻若蚊蚋的叹息声:
“陛下......何故造反啊?”
只是这声叹息,很快也被海风吹散。
不知过了多久,海部宗贞眼中最后一丝犹豫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之色。
他猛地转身,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对身后的传令官开口道:
“传我将令!”
“藤原彰子身为王太后,不思守节,通敌叛国,献图求降,有辱皇室,玷污神权!”
“自今日起,我国诸军不再视其为太后,凡再遇此女助奉军攻城,可就地格杀!”
“凡受其蛊惑、不抵抗奉军者,皆视为叛国,立斩不赦!”
“此令,通传全军!”
传令官当下一惊,但也不敢反抗,连忙小跑着退下。
这道将令如同惊雷般迅速传遍了下关城,并通过信使飞向倭国各地尚在抵抗的将领耳中。
初闻此令,众将哗然。
格杀太后......我们吗?
但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迅速压倒了那点残存的敬畏。
毕竟藤原太后只是太后,不是天皇。
那点所剩不多的威严,也在一次又一次被奉军利用之中,消磨得差不多了。
哗然过后,是出奇的一致拥护。
前线的曲近山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再次押着藤原太后的囚车,来到一座位于海峡附近尚未攻克的倭城下。
刚准备故技重施,亮出玺印,推出太后时。
城头的反应截然不同。
预想中的哗然和骚动并未出现。
城上的倭兵虽然看到了囚车中的狼狈身影,眼神中虽有震惊、屈辱,甚至悲愤,但更多的却是冰冷的麻木。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并未放下,弓箭手依旧引弓待发,只是刻意避开了藤原太后所在的位置。
“城上倭将听着,尔等太后在此,还不速速......”
曲近山麾下的大嗓门士兵习惯性地开始喊话。
“住口!”
一声暴喝从城头响起,打断了奉军的喊话。
一名盔甲鲜明的中年将领出现在垛口后,面色铁青,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城下的奉军:
“奉贼!休要再以此等卑劣伎俩动摇我军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城下,更是对着城内所有守军大声宣告:
“奉海部大将军将令!藤原彰子,通敌叛国,背弃皇室,有辱神裔!”
“自今日起,我倭国大军,不再视其为王太后!”
“凡遇此女助奉贼攻城者,皆可就地格杀!”
“凡有因畏其身份而动摇不抵抗者,皆视为叛国,论罪当诛!”
“格杀勿论!”
“叛国者诛!”
城头倭兵齐声应和,声音震天、
曲近山和赵铎等人闻言,脸色微变。
手中的王牌,效果大打折扣了。
倭军虽然依旧不敢或不愿直接攻击藤原太后,那毕竟是天皇生母。
但无视她的存在,专注于防守,这同样会给攻城带来巨大的麻烦。
赵铎低声骂道:“妈的,海部老贼够狠!”
曲近山则是眉头紧锁:“殿下所料果然不差,倭人困兽犹斗,这是要拼命了。”
“速报王爷,倭军已颁‘格杀令’,藤原效用大减!”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李彻所在的福冈大营。
不久,一骑快马带着李彻的亲笔回信,风驰电掣般到了前线。
曲近山展开那封长长的密信,仔细阅读。
看着看着,脸上便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神色。
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终化为一种混合着惊愕、荒谬,却又不得不叹服的复杂表情。
赵铎和其他几位将领围拢过来,急切地问道:“曲将军,殿下......殿下有何妙计?”
曲近山深吸一口气,将信件递了过去,声音有些干涩:
“诸位自己看吧,殿下真是......深谙诛心之道啊。”
赵铎等人凑在一起,目光飞快地扫过信纸上的字句。
几位身经百战的将领,脸上竟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殿下此计是否......是否太过......”
一位将领斟酌着词汇,最终还是没把‘下作’或‘狠毒’等字眼说出来,只是憋得满脸通红。
“毒!太毒了!”
赵铎是李彻罪徒营的老班底,却是直接得多。
他咂着嘴,摇着头,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过......我喜欢!对付这帮倭狗就该如此!”
“没错,殿下圣明!此计一出,倭人军心必彻底崩解!”
另一位将领也反应过来,大声附和。
虽然心中腹诽殿下这招数实在过于阴损毒辣,但众将面上无不大力称赞,迅速领命而去。
数日后,倭城之下。
倭国守将登上城楼,警惕地注视着奉军营寨的动向。
他知道奉军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奉军阵中再次有了异动。
但这一次,出现的不是囚车,也不是大嗓门的士兵。
只见一队奉军士兵,押解着藤原太后以及几名身份最高的倭国公卿,走出了阵列。
然而,让所有城头倭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
藤原太后和那些公卿大臣身上,象征身份的华丽外袍被粗暴地剥去,只留下贴身的白色里衣,在初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藤原太后那保养得宜的身体曲线,在单薄的里衣下若隐若现,这极致的羞辱让她拼命蜷缩,发出绝望的呜咽。
但这仅仅是开始。
更让倭人目眦欲裂的一幕,很快出现了!
几名奉军士兵狞笑着,从后面推出了几头被喂得膘肥体壮,躁动不安的硕大公猪!
这些公猪显然被动了些手脚,显得格外亢奋,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藤原太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
但在威猛的奉军士兵面前,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在无数道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奉军士兵们七手八脚,极其粗暴地将藤原太后架了起来,然后......
硬生生地将她按在了其中一头最大公猪的背上!
“啊!!!”
藤原太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冰冷粗糙的猪鬃刺痛着她的肌肤,公猪身上浓烈的腥臊气味熏得她几欲昏厥。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但那公猪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挣扎刺激,也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哈哈哈哈!!!”
“快看啊!倭国太后骑猪啦!”
“跑起来,跑起来!驾!驾!”
“猪突猛击!”
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哄笑声和戏谑的口哨声。
与此同时,其他几名倭国重臣也被如法炮制,强行按在了另外几头公猪背上。
倭国最顶层的贵人,此刻如同最卑贱的奴仆,在奉军的驱赶和公猪的颠簸下,狼狈不堪地跑来跑去。
灰头土脸!
衣不蔽体!
胯下骑猪!
这画面猛烈地冲击着城头每一个倭兵的心灵,比任何刀剑炮火都更有威力。
“八嘎!!!”
“畜生!奉贼!畜生啊!!!”
守将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一口钢牙几乎咬碎。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这已不仅仅是单纯的羞辱,这是要将倭国皇室和整个大和民族的神格与尊严,彻底踩进粪坑里反复践踏。
“背身!都给我背过身去!不许看!”
吉川广志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命令士兵们转过身。
然而,奉军的冲锋号声,却在这混乱之中,骤然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