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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是替明月的五年青春打的。
再一拳。
这一拳,是替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打的。
又一拳。
这一拳,是替失去女儿的岳母岳父打的!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让她如此伤心!
纪云深被顾昭打得跌坐在尘土里,鼻血混着泥污糊了半张脸。
他抬起血手,还想抓我的衣角:
明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忘了樱花树下的约定吗你说过会等我......
约定
我蹲下身,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觉得荒谬又可悲:
纪云深,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怀孕时流产,腹痛到晕厥,你说‘忍忍就好,没这么娇气’
记不记得你妈骂我是不下蛋的鸡时,你躲在书房装听不见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需要一个温顺听话、能为你维系体面的摆设。
我的声音很轻,冰冷无比地看着他:
你现在来求原谅,是因为陈眉不是你想象中忠贞又能生的女孩,还是因为你被学校开除身败名裂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受不了失去掌控的滋味,对我是这样,对陈眉也是如此。
他张了张嘴,徒劳的想要辩解:
不是的......我是真的想你......
够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
顾昭他知道我不能生育,却去做了结扎!
你只有满口的谎言,永远不见了,纪云深,去当你的繁殖狂吧,我谢明月不奉陪了!
顾昭揽着我转身,纪云深的哭声在身后越来越远。
后来我听说纪云深身败名裂,变卖了所有家具去还补偿金,最后只能打工还债。
而陈眉早跟着某个商人去了南美,继续用她的繁殖计划物色下一个目标。
这些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正和顾昭在东南亚的雨林里搭建孤儿院。
下个月去尼泊尔我们先回国办婚礼他笑着问,眼里满是对我的爱意。
我点头,满脸幸福。
风穿过雨林,带来潮湿的草木气息,远处寺庙的钟声隐隐传来。
几天后,顾昭单膝跪地,顾谢两家人绽出笑意。
明月,他笑着替我带上婚戒,将我的手贴在胸口,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我们都愿意守护着对方,携手共进,白头偕老。
我们对彼此许下永恒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