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我的保送名额被抢了。
未婚夫说是为了他的白月光。
全家人都在逼我放弃。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1、教务处办公室。
班主任陈老师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陈老师：清音,关于北大数学系的保送名额,学校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我平静地问：是江辰家施压了吗
陈老师叹了口气：江家在本市影响力很大,他们希望这个名额能给苏雨薇。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成绩单。
年级第八名,这是我精心控制的结果。
苏雨薇才考第十五名,她有什么资格
陈老师压低声音：但是你也知道,苏雨薇的数学竞赛成绩……
我冷笑。
她的竞赛成绩是江辰帮她作弊得来的,老师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老师脸色一变：清音,说话要有证据。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有去年竞赛时的监控录像,江辰用手机传答案给苏雨薇,画面很清晰。
陈老师愣住了。
我把U盘收回去：老师,这个证据我会保留。如果学校执意要把我的名额给她,我不介意让教育局看看。
出了办公室,江辰正在走廊等我。
他穿着昂贵的运动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清音,谈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
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辰握住我的手：清音,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但是雨薇她……她家里出了变故,如果没有这个保送名额,她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
那关我什么事
江辰皱眉：清音,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
以前的我傻乎乎地相信爱情,为了不让他有压力,故意把成绩控制在他之下。
结果呢
他转头就去追苏雨薇,说什么她需要保护。
江辰,我们的婚约是你爷爷和我爷爷定下的。我冷静地说,如果你想毁约,直说。
江辰脸色一沉：清音,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2
晚上回到家,果然全家都在等我。
爸爸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妈妈在旁边唉声叹气。
弟弟林清泽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见我进来,幸灾乐祸地笑了。
姐,听说你要跟江家作对
我换了鞋,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
不是作对,是维护自己的权益。
啪！
爸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维护什么权益！江家对我们林家有恩,你忘了吗
我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爸,江家的恩情,这些年我们还得还不够吗
妈妈劝道：清音,你就让一步吧。反正你成绩这么好,考北大也没问题的。
我冷笑：妈,你怎么不让清泽让步他的成绩才需要保送吧
林清泽立刻跳起来：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跟你们一个专业！
是啊,你学艺术,花的钱是我省吃俭用供出来的。
爸爸怒道：那是你该做的！你是姐姐！
我环视一圈。
这个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什么好东西都是弟弟的,什么牺牲都该我来做。
他们供我读书,不过是因为我成绩好,能给家里争脸。
现在江家施压,他们立刻就想牺牲我。
我不会放弃保送名额的。我站起身,这是我凭实力争取来的。
妈妈急了：清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江辰可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我转身看着他们,一个为了别的女人来抢我名额的未婚夫
爸爸气得脸都红了：你敢违抗我们,信不信我断了你的生活费！
我笑了。
爸,我的生活费早就是自己赚的了。你们给过我什么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楼。
身后传来爸爸的怒吼和妈妈的哭声。
我关上房门,拿出手机。
江辰发来消息：清音,别跟家里吵架。我们好好谈谈。
我回复：好啊,明天模拟考试后谈。
江辰：模拟考试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复。
打开电脑,调出这半年来精心准备的资料。
苏雨薇的竞赛作弊证据。
江辰考试作弊的记录。
还有……江家公司偷税漏税的账目。
都说我控分控得好。
他们不知道,我不止会控分。
我还会控局。
3
第二天的模拟考试,我故意来得很早。
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在复习,苏雨薇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看错题本。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清音。她抬头看到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关于保送名额的事……
我在她旁边坐下：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苏雨薇眼眶一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不想……
不想什么我打断她,不想要这个名额那你可以拒绝啊。
她咬着嘴唇：我……我家里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我爸爸生病了,家里欠了很多钱……
我点点头：哦,欠了多少
苏雨薇一愣：什么
我问你家欠了多少钱。我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不多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我笑了笑：雨薇,你爸爸不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吗年薪至少百万吧,怎么会欠钱
苏雨薇脸色变了。
这时,江辰走进教室,看到我们坐在一起,快步走过来。
清音,你在干什么
我站起身：没什么,就是跟雨薇聊聊天。对了,一会儿考试,你们加油。
江辰狐疑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拿出手机,调出秒表功能。
江辰,你说如果今天的模拟考试,我每科都正好比雨薇高一分,你信不信
江辰和苏雨薇对视一眼。
清音,你什么意思
我收起手机：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试试。毕竟大家都说我只是运气好,不是真的厉害。
说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
考试铃声响起。
数学卷子发下来,我快速浏览一遍。
很简单。
如果全力以赴,我能考满分。
但今天,我要考119分。
因为我知道,苏雨薇的真实水平,最多118分。
我一边做题,一边计算着时间和分数。
选择题故意错一个,填空题有一道写得潦草些,大题最后一问故意漏掉一个条件。
监考老师从我身边走过,我能感觉到她诧异的目光。
平时我交卷都很快,今天却慢悠悠的。
考试结束,我最后一个交卷。
走出考场,江辰在门口等着。
清音,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手表：没什么,就是想证明一件事。
证明什么
证明我如果想要年级第一,随时都可以。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之所以一直是第八,是因为我愿意。
江辰愣住了。
这时,苏雨薇也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题目好难……她小声说。
我笑了：是吗我觉得还好。对了雨薇,你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吗
她摇摇头。
那你应该是118分左右。我说,我大概119分。
江辰皱眉：清音,你怎么可能算得这么准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苏雨薇的声音：江辰,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4
下午是理综和英语。
我继续执行我的计划——每科都比苏雨薇高一分。
理综她大概能考275分,我就考276分。
英语她能考140分,我就考141分。
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
不仅要了解题目的分值,还要了解苏雨薇的实力。
幸好,我观察她很久了。
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江辰身边开始。
晚上,成绩出来了。
班级群里炸开了锅。
卧槽！林清音今天开挂了吗
每科都比苏雨薇高一分,这也太巧了吧！
细思极恐,这得多强的实力才能做到
陈老师私聊我：清音,你今天的成绩……
我回复：老师,我只是想证明,我有实力拿到保送名额。
陈老师：我明白了。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时,江辰的电话打来了。
林清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悠闲地躺在床上：我在证明我的实力啊。怎么了,你生气了
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羞辱雨薇！
我笑了：羞辱我只是考出了我该有的成绩而已。倒是你,江辰,你确定苏雨薇的竞赛成绩是真的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只是提醒你,教育局最近在严查竞赛舞弊。你最好让苏雨薇小心点。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忠告。我坐起身,江辰,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
等什么
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爱的是她,不是我。
江辰呼吸急促：清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我打断他,所以你觉得我好欺负,觉得我会一直让着你。
但是江辰,我累了。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
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登录了一个匿名账号,将一份文件上传到教育局的举报邮箱。
标题：关于阳光中学数学竞赛舞弊的实名举报。
内容包括：
·
竞赛现场的监控录像
·
江辰手机的通话记录
·
苏雨薇前后成绩的异常波动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做完这一切,我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楼下传来父母的争吵声。
都是你惯的！现在她翅膀硬了,谁的话都不听！
那能怎么办江家那边催得紧……
我戴上耳机,打开一套数学竞赛题。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5
第二天一早,学校就炸了。
教育局的调查组来了,直奔教务处。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照常去上课。
第一节课刚开始,苏雨薇就被叫走了。
她离开时,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江辰想跟出去,被班主任拦住了。
江辰同学,一会儿也要请你配合调查。
全班哗然。
我低头看书,嘴角忍不住上扬。
中午,消息传遍了整个学校。
苏雨薇承认了竞赛作弊,她的所有竞赛成绩被取消。
不仅如此,她还可能面临取消高考资格的处罚。
江辰也被牵连,因为协助作弊,记大过处分。
我在食堂吃饭时,陆景行坐到了我对面。
是你做的他问。
陆景行,年级第一,真正的学霸。
我们很少交流,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观察我。
什么是我做的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他推了推眼镜：你的实力远不止年级第八。昨天的模拟考试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抬头看他：所以呢
所以,你一直在隐藏实力。他说,为了江辰
我笑了：陆同学,你想多了。
是吗他也笑了,那期中考试,要不要来真的比一场
我放下筷子：你想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如果我赢了呢
陆景行想了想：我帮你一个忙,任何忙。
有意思。
成交。
握手时,他的手很温暖。
林清音,我觉得你昨天每科都比苏雨薇高一分,不是为了羞辱她。
我挑眉：哦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告诉某些人,你有多强大。他认真地看着我,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分数。
我第一次正视这个人。
陆景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五,戴着金边眼镜。
成绩永远第一,但从不骄傲。
陆同学,你很聪明。
他笑了：谢谢夸奖。不过林同学,你更聪明。
这时,江辰冲进食堂,直奔我而来。
林清音！是你举报的对不对！
食堂瞬间安静。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江同学,说话要讲证据。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双眼通红,你就这么恨我吗要毁了雨薇！
陆景行站起身,挡在我面前。
江辰,注意你的言行。
江辰这才注意到陆景行：关你什么事！
欺负女同学,就关我的事。陆景行推了推眼镜,况且,作弊被抓,怎么能怪举报人呢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就是啊,作弊还有理了
苏雨薇平时装得那么清纯,没想到是这种人。
江辰也真是,为了她连未婚妻都不要了。
江辰脸色铁青：林清音,你给我等着！
他狼狈地离开了。
陆景行坐回位置：需要我送你回教室吗
我摇头：不用,我还没吃完。
他笑了：那我陪你。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报复的感觉真好。
但这只是开始。
6
晚上回家,意外地风平浪静。
父母都不在,只有弟弟在客厅打游戏。
爸妈呢我问。
林清泽头也不抬：去江家赔罪去了呗。姐,你这次玩大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怎么说
江家撤资了,爸的公司可能要完蛋。他终于看了我一眼,你就不怕吗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份文件。
清泽,你知道江家为什么要投资爸的公司吗
他愣了：为什么
因为洗钱。我把手机递给他,这是江家最近三年的资金流向,其中有一半是通过爸的公司洗白的。
林清泽手里的游戏手柄掉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学数学的,这种把戏瞒不过我。我站起身,爸如果聪明,就该趁早撤出来。
那我们家怎么办
我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弟弟：清泽,你今年也十六了,该学会自己赚钱了。
上楼前,我回头说：哦对了,你的艺考培训费,这个月开始自己想办法。
姐！
我没理他。
回到房间,打开邮箱。
陆景行发来了一份资料：历年期中考试真题解析。
我笑了,这人还挺有意思。
正准备关电脑,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林清音是个女声。
你是
我是苏雨薇的妈妈。对方的声音很急促,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我靠在椅背上：阿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举报的！她哭了起来,雨薇她……她现在想不开,要自杀！
自杀
老套路了。
阿姨,如果她真的想不开,你应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打电话给我。
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笑了：阿姨,你女儿勾引别人的未婚夫时,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想不开
对方哽住了。
还有,我继续说,你女儿作弊时,有没有想过那些认真学习的同学她抢走的名额,本该属于更努力的人。
可是……可是她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冷笑,她只是后悔被抓了而已。
挂断电话,我打开窗户。
夜风很凉,但我心里很暖。
第二天,苏雨薇没来上课。
听说她转学了,去了外市的一所普通高中。
江辰也请假了。
我坐在位置上,认真听课。
物理老师讲到动量守恒时,我突然想到：
人生也是守恒的。
你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
下课时,陆景行走过来：期中考试还有两周,准备得怎么样
我合上课本：你觉得呢
他笑了：我觉得,这次我可能要输了。
这么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他坐在我前面的位置,转过身来,是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我们对视着。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妈妈：清音,你现在来医院,你爸出事了。
7
医院走廊里,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得罪江家,你爸怎么会……
我打断她：爸怎么了
医生走出来：病人是急性心梗,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情绪激动时提到了一些……经济问题。医生犹豫着说,可能需要准备一大笔医疗费。
我明白了。
爸的公司出事了,江家不仅撤资,还要求他立刻还钱。
要多少我问。
妈妈抹着泪：三百万……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三百万。
对普通家庭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我来说……
我来想办法。我说。
妈妈愣住了：你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我没回答,走到安静的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叔叔,我是林清音。
对方很惊讶：清音好久没联系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兑现三年前的约定。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一旦公开,你就不能再隐藏了。
我确定。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三年前,我匿名解决了一道世界级数学难题。
当时国际数学联盟想公开我的身份,我拒绝了。
因为那时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江辰身边。
现在,是时候撕下这层伪装了。
回到病房,爸已经醒了。
看到我,他别过头：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我在床边坐下,爸,江家的钱,不用还了。
他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还了。我拿出手机,因为江家自己都要完了。
我打开新闻给他看。
标题：江氏集团涉嫌洗钱,董事长被调查。
爸的眼睛瞪大了：这……
爸,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跟江家走得太近。我收起手机,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妈妈扑过来：清音,这是真的吗那我们的钱……
公司的合法收入不会被冻结。我说,至于医药费,我会解决。
弟弟这时才姗姗来迟：爸,你没事吧
看到新闻,他也傻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
我站起身：我还要回学校上课。爸,你好好休息。
走到门口,爸叫住我：清音。
我回头。
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我笑了笑：爸,我是学数学的。数据不会骗人。
离开医院,陆景行的车在门口等着。
我送你回学校。他说。
上车后,他递给我一瓶水：都解决了
差不多。我拧开瓶盖,谢谢你来接我。
不客气。他发动车子,林清音,你知道吗
什么
三年前那道戈德尔猜想的证明,写得真漂亮。
我手一抖,水洒了。
他笑了：别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期中考试输给我。
我也笑了：那你就等着保守秘密一辈子吧。
8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这一次,我没有再隐藏。
数学,满分。
物理,满分。
化学,满分。
每一科,我都全力以赴。
监考老师看我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敬畏。
陆景行坐在我斜前方,我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他也在全力以赴。
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考试结束那天,江辰来找我。
他瘦了很多,眼眶深陷。
清音,我们谈谈。
我们去了学校后面的小花园。
我错了。他开口就道歉,我不该为了雨薇伤害你。
我靠在石椅上：然后呢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急切地说,爷爷说了,婚约还是作数的。只要你愿意……
江辰。我打断他,你爷爷是不是告诉你,如果娶不到我,你就继承不了江家
他脸色一变。
我笑了：看来是真的。
清音,我对你的感情……
够了。我站起身,江辰,你对我从来没有感情。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退让。
当苏雨薇出现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现在你回来找我,不过是因为利益。
他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
清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我后退一步,所以我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江辰,游戏结束了。
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林清音！你会后悔的！
后悔
不,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清醒。
成绩公布那天,全校轰动。
林清音,总分748分,年级第一。
陆景行,总分746分,年级第二。
我打破了学校的历史记录。
陈老师激动得热泪盈眶：清音,你终于不再隐藏了！
保送名额的事已经不需要讨论。
以我的成绩,别说北大,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都会抢着要。
陆景行履行赌约,在天台等我。
愿赌服输。他说,你想要什么帮助
我想了想：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们去了市图书馆。
在最角落的位置,我找到了一本尘封已久的数学期刊。
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是一篇论文。
作者：L.Q.Y。
这是你三年前的论文陆景行问。
我点头：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不想太引人注目。
为什么现在愿意公开了
我合上期刊：因为我发现,一味地隐藏自己,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与其戴着面具讨好别人,不如做真实的自己。
陆景行沉默了一会儿：林清音。
嗯
如果早一点遇到真实的你,该多好。
我笑了：现在也不晚。
9
高考前一个月,我收到了MIT的offer。
全额奖学金,还有额外的研究经费。
消息传开,整个学校都炸了。
林清音被MIT录取了！
天才就是天才,隐藏三年,一鸣惊人！
听说国际数学联盟要给她颁奖！
江辰彻底崩溃了。
他们家因为洗钱案,资产被冻结。
他的成绩一落千丈,别说继承家业,连考个好大学都困难。
苏雨薇那边也不好过。
转学后她的成绩一塌糊涂,最后只能选择复读。
我爸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公司虽然受了影响,但因为及时切割,损失不大。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开始正视我这个女儿。
清音,爸爸对不起你。出院那天,他红着眼眶说。
我摇头：过去的就过去了。
妈妈也改变了态度,开始到处跟人炫耀我的成绩。
只有弟弟还是老样子,不过他开始自己打工赚培训费了。
毕业典礼那天,我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台下坐着所有的同学和家长。
三年前,我选择隐藏自己的光芒。
我以为低调谦逊就能换来理解和尊重。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你不够强大时,退让只会被当成软弱。
当你隐藏实力时,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所以,我想告诉所有人：不要害怕展现自己的优秀。
你的光芒,值得被看见。
掌声雷动。
台下,陆景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江辰坐在角落里,眼神复杂。
典礼结束后,陆景行找到我。
恭喜你,林同学。
也恭喜你,陆同学。我知道他被哈佛录取了。
MIT和哈佛离得不远。他说。
是吗我假装不知道。
他笑了：要不要约定,谁先解决千禧年七大难题
我伸出手：一言为定。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
林清音,谢谢你。他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我笑了：彼此彼此。
这一刻,我知道,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些试图束缚我的人,都已经被我甩在身后。
而未来,属于勇敢做自己的人。
10
八月底,我准备启程去美国。
机场送别的人很多：父母、弟弟、陈老师,还有一些同学。
江辰也来了。
他站在人群外,想要靠近又不敢。
最后还是我走了过去。
有话要说
他深吸一口气：清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我想了想：从你第一次为苏雨薇撒谎那天。
他苦笑：我真的那么不值得原谅吗
江辰,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我认真地看着他,而是我们本就不合适。
你要的是一个听话的金丝雀,而我是鹰。
他沉默了。
祝你找到适合你的人。我转身要走。
清音！他在身后喊,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那样对你。
我没有回头：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陆景行在安检口等我。
他也要去美国,比我早一周。
准备好了吗他问。
准备好了。
有点紧张
不,是兴奋。我笑着说,终于可以在更大的舞台上证明自己了。
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送你的。
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莫比乌斯环项链。
为什么送这个
因为数学就像莫比乌斯环,看似简单,实则深邃无限。他帮我戴上,就像你一样。
我摸着项链：谢谢。
还有一件事。他突然说。
什么
林清音,等我们都完成学业,你愿意和我一起研究黎曼猜想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景行,你这是在告白吗
他推了推眼镜,耳朵有点红：算是吧。
我笑了：那等我们谁先证明出千禧年难题再说。
一言为定。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回望这座城市。
十八年的前半段,我活成了别人期望的样子。
从现在开始,我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手机里收到陆景行的消息：
波士顿见。
我回复：好。
窗外是无限的蓝天白云。
就像我的未来一样,广阔无垠。
那些曾经试图定义我的人,都已经成为过去。
而我,正在飞向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