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嫡女重生:侯府娇宠 > 第20章 危险察觉

侯府绣房的铜漏滴答作响,姜婉捏着银针的手突然顿住,针尖在并蒂莲花瓣上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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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sta。小桃捧着刚晾干的云锦进来,见状忙放下绣绷:“姑娘又走神了,这已是第三处刺破手指了。”
“不知为何,今日心里总有些慌。”姜婉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指尖摩挲着袖口的银线暗纹——那是陆景渊特意让人绣的平安符,“你昨日去市集,可听到什么风声?”
小桃凑近,压低声音:“确实有些古怪。城西酒肆的小二说,近日有批陌生汉子住进悦来客栈,腰间都缠着黑布,像是江湖中人。”她从衣襟里掏出半块芝麻糖,“这是我用糖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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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换的消息——那些人常在街角议论‘侯府’‘玉佩’之类的话。”
姜婉捏碎芝麻糖,糖渣落在绣面上:“玉佩?莫不是指姜柔给血手盟的那支金簪?”
“姑娘也想到了?”小桃眼中闪过忧虑,“我瞧着那些人眼神凶狠,怕是冲着您和陆世子来的。”
话音未落,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景渊身着便服,腰间未佩玉珏,只挂着姜婉绣的荷包:“听说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姜婉起身时碰翻了绣架,陆景渊伸手扶住,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怎么这般慌?莫不是小桃又在说些吓人的话?”
“才不是!”小桃急道,“今日我亲眼看见,那些人在城西当铺换银子,当票上盖着‘血手盟’的暗印!”
陆景渊眼神一凛,却在看向姜婉时骤然柔和:“原来是这事。我昨日已让暗卫查过,血手盟的余党确实在京城活动,但他们的目标……”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是太子府的珠宝库。”
姜婉接过密信,见上面用朱砂标着太子府的布防图:“你是说,他们故意放出风声,引我们分心?”
“正是。”陆景渊替她重新穿好绣针,“江湖人最会声东击西,何况姜柔已被严加看管,他们没了内应,能掀起什么风浪?”
小桃却皱起眉头:“可我听见他们提‘玉佩’时,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侯府的出入腰牌!”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陆景渊握针的手微微发抖,针尖刺破了绣布:“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桃从发间取下一支木簪,“当时我离得近,还看见腰牌边角刻着的莲花纹,和姑娘房里的旧物一模一样。”
姜婉忽然想起,去年秋天她曾丢失过一盒旧腰牌,后来被认定为丫头们玩闹时弄丢的。她转头看向陆景渊,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是得知阴谋时的惯有神情。
“景渊,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轻声道,“所以才会让暗卫加强内院防卫,才会每日亲自送我绣绷。”
陆景渊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昨日暗卫来报,说有人拿着侯府腰牌出入黑市。我怕你担心,所以……”
“所以就想独自承担?”姜婉抬头看他,“我们说过要彼此信任,不是吗?”
小桃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两人呼吸声,陆景渊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是我错了。只是一想到你可能出事,我便……”
“我明白。”姜婉握住他的手,“但我们是一体的。若真有危险,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对。”
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的鸟鸣,一只灰雀撞在窗纸上。陆景渊松开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只见院中的石榴树上,暗卫的衣角一闪而过。
“明日随我去将军府吧。”他转身时手中多了一串葡萄,“母亲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葡萄干,说要给未来儿媳尝尝。”
姜婉接过葡萄,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明白,他看似随意的邀约,实则是想将她护在将军府的防卫范围内。
“好。”她轻笑,“不过我要带小桃一起去,她总说想见识将军府的九鸾屏风。”
陆景渊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你。明日巳时出发,我让马车在侧门等候。”
深夜,姜婉对着铜镜卸钗,忽然发现小桃的木簪不见了。她唤来丫鬟询问,却被告知小桃说去厨房取夜宵,至今未归。
“姑娘,您看这是什么?”新来的丫鬟捧着个锦盒走进来,“方才有人从墙外扔进来的。”
姜婉打开锦盒,里面是支熟悉的金簪,簪头的牡丹纹上沾着血迹。她猛地起身,锦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纸条展开——“若想救丫鬟,明日独自来城西破庙”。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姜婉攥紧纸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知道,这是陷阱,却也明白,小桃是为了她才卷入这场风波。
“来人,”她沉声道,“替我备马。就说我要去将军府找陆世子,有急事相商。”
丫鬟刚退下,陆景渊的暗卫忽然从房梁跃下:“世子早有吩咐,若姑娘有异动,立刻带她去将军府。”
姜婉看着暗卫手中的软剑,忽然轻笑出声。原来他早已算到,姜柔余党会用小桃做饵,也早已在她身边布下天罗地网。
“告诉陆景渊,”她转身看向窗外的黑暗,“就说姜柔的最后一张牌,已经打出来了。”
风穿过窗棂,吹灭了烛火。姜婉在黑暗中握紧陆景渊送的玉佩,心中渐渐平静。她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浓,但只要有彼此在,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而此时的城西破庙,小桃被绑在柱子上,看着灰衣人往火盆里添柴。她想起姜婉教她的急救之法,悄悄用簪子划破手腕——不是为了逃生,而是为了在绳索上留下血迹,给追踪的暗卫指明方向。
“别白费力气了,”灰衣人冷笑,“就算陆景渊找来,也只能见到你们的尸体。”
小桃抬头,望着破庙外的星空,忽然露出笑容。她知道,姑娘和世子此刻一定在赶来的路上,而他们,从来不会让敌人得逞。
更深露重,侯府的马车悄然驶出侧门。车内的姜婉摸着袖中的匕首,指尖划过刀柄上的“景”字刻痕。她知道,这一战过后,所有的阴谋都将终结,而她和陆景渊的未来,终将如破晓的朝阳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