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站在沙滩上的我深深的吸一口气,好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了,还有点想念呢。
我叫林瑜,是一只来自深海的小鱼,我居住的地方科技和一些资源远远落后于陆地,但是那里有珍珠,和不少的金银财宝,我就是来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可以更好的生活,来到陆地上与人类做交易的。
人类世界流通的货币和我们那里的不一样,但是还好我不是第一个来到陆地的小鱼,族中的前辈已经将一套完整的交易流程交给了我。
我好奇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是属于人鱼一族,但是与人类认知中的人鱼不太一样,我曾经读了人类的一些文学作品,其中就有《小美人鱼》的故事,看见故事中的人鱼还要与女巫做交换才能变出腿时还疑惑了一下。
在长辈的解读中才知道这是人类自己想象的,事实上正统人鱼一族没有女巫这种存在,他们的尾巴也不能变成腿,而我的这一支人鱼是人鱼与人杂交而来,也有尾巴可以两种形态相互转换,可以在陆地与海中生活。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来到岸上后倒是没感到有什么难受的,就是感觉自己的皮肤有点干,
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干呀。
是的,我并不是第一回来到陆地上,族中规定太小的人鱼不允许来到陆地上,但是《小美人鱼》的故事中描述的陆地太过于美好,真的是很吸引我,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的来到了陆地上。
而我刚来到陆地上后就遇见了一个和童话故事里讲的一样好看的男孩,那回拉着那个男孩聊了很久,虽然他高冷的一句不回。
而这一次,我还想再见一见这个男孩,想看看他现在长什么样。绝对不是因为别的,我毕竟是学过《小美人鱼》的故事,是不会在步入这个爱情的坟墓的。
站在原地的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族长交代的话,听族长说族中与岸上的一个拍卖行有常年的合作,来到岸上直接去拍卖行就好了。
拿着族长画的简陋的地图艰难的辨别起了方向,应该是哪里我不确定的看着地图,同时犹犹豫豫的走,手上还拿着这次要给拍卖行的东西。
……
经过一番努力的我终于来到了拍卖行的门口,一进门就有两个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我是来卖东西的,我的家人之前是一直和你们合作的。说着就将族长给的黑色卡片拿了出来,工作人员一看到这张黑卡就将我请进了贵宾室,并且将经理请了出来。是林家人吧,不好意思有失远迎。说着将手伸出与我握了一下手,我看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将古董拿出来开启了这次出行的头号大事——介绍这个古董并把它换成钱,我在费了一番口舌之后得到了经理这三天内就能给出回答的答案。
这个任务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结束时间所以我并不是很着急,就答应了。
2
在等待的这三天中我住在有拍卖行提供的住所,就在我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住所的路上,迎面走来几个人,但其中一个男人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好,天生的眉目深邃,深刻却并不凌厉,优越的身高加上剪裁得体的西装,一丝不苟的领带衬得男人的气质内敛而深沉,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投过去。
男人身边人的样子看起来也是这个拍卖行中管事的人,正在对着男人说着些什么,路过我的时候,男人的目光短暂的与我相接了一下马上移开目光继续向前大步走去。
我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到男人走进走廊前面的拐角处,我隐约的听见了珍珠,深海等词语,我悄声问身边的工作人员这是什么人。
工作人员看来也是一个八卦的小姑娘,她说到,这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作为,最近要到她奶奶的生日了,顾老夫人一生最爱收集珍珠,顾总这一次就是为了珍珠而来,只不过最近没什么珍珠罢了。
这样吗我若有所思道。我来到房间当中,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缸之中,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喝饱水,脑子却在循环播放今天与那个男人的短短一眼,矜贵的男人让我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哗啦——我从浴缸中站起身来,不能想了,再想要变成红烧鱼了。但是我还是打算帮一帮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只是因为想做好人好事了,绝对不是其他的原因。
跟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知会一声我就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珍珠这个东西在陆地上是很难见到,但是在深海中就不一定了,特别是在我生活的地方。
因为陆地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所以我显得有点匆忙,就连昔日玩伴问她陆地上怎么样,长辈询问收获如何时都没有好好回答就走了。
族中的长辈看见这一幕后摇了摇头：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3
回到陆地上的我正在懊恼自己连人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就这么冲动时,我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真的是很巧了,就在我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时,那个男人就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虽然是第二次看见这个男人但我还是不自觉的被这个男人矜贵的气质吸引,脸上又开始感到有一些烧。
男人身高腿长不一会就接近了我,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珍珠,内心悄悄的给自己打气,来都来了,来都来了。
男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圆圆的脸蛋,皮肤白里透红,脸上的五官每一个都恰到好处,月牙似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明亮的圆眼,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长发乌黑发亮,活脱脱一个娇俏的美人,但现在这个美人手上正拿着一个硕大的珍珠递给自己。
不小心听到你正在为自己的奶奶寻找生日礼物,又听说你的奶奶喜欢珍珠所以我就想帮帮你。
我磕磕绊绊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就听到男人轻笑一声,我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男人的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这是我奶奶生日的邀请函,她老人家确实很喜欢珍珠,你可以亲自送给她。
说着就将信封交到我的手中,随后绕开我就走了。我看着手上的邀请函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再看看自己手上那个硕大的珍珠,反正没什么事,来都来了就去一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渐渐西斜,顾老太太的生日宴就在今晚开始。
本来只打算穿的低调一点,送完礼物就走,但是今天早上顾叶珞送来了一条礼裙,顾叶珞就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人家送都送来了也不好负了人家的心意,只好穿上了。
金色的礼裙剪裁的恰到好处,丝滑的绸缎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像是鱼尾一样,头发编成华丽复杂的样式,即便是天天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脸也是不免惊讶了一下。
宴会上,身边都是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嘴里在聊着什么,我既和他们不熟,也插不进话题,就只能一个人来到餐桌旁,这里有为宾客准备的点心,蛋糕之类的,我对人与人之间的谈话没什么兴趣,倒是对这些平时在海里吃不到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餐桌上拿了一些食物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准备慢慢品尝,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骚乱,我看向发出骚乱的中心位置,发现是顾叶洛扶着顾老太太从大门方向缓缓进入。
今天的顾老太太穿的端庄大气,但是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从寿星的身上移开,落在了一旁的顾叶洛身上。
今天的顾叶洛和我之前看的时候不太一样,没有再穿深色的西装而是换上了浅金色的西服,少了一分的严肃,多了一分的矜贵,和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朝气。
4
我在等着宴会开始的这两天也不是干等着的,查了查关于顾氏的消息,顾氏原来的掌权人本来是顾叶洛的父母,但是在7年前顾夫顾母在一艘游轮上遇难了,当时只有15岁的顾叶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用雷霆手段将顾氏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强压下去,将顾氏牢牢的抓在手中。
今年的顾叶洛也不过只有22岁而已,却已经有了一番事业,而且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听说是因为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顾叶洛的身上,笔挺的西装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展现出低调华丽的暗纹,我越看越觉得眼熟,低头一看这暗纹不就和自己身上的这一套礼裙的花纹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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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装我的脑海中一下就想到了这个词,瞬间我的脸色爆红,现在的我也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看过的小说也不少,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我的脑中青春恋爱大剧男主的形象渐渐的和眼前的男人重合。
停停停,停下,林瑜,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花纹和颜色而已。就在我的思绪逐渐飘远之时,仅存的一点理智将我喊醒了。
思绪回笼,但是目光还是放在顾叶洛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彻底的清醒,感觉刚刚顾叶洛对我笑了一下,完了完了,不能再看那么多的小说了脑子都看不清楚了。
再一抬头,就看见顾叶洛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长腿一跨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就将她带到了顾老太太的面前,顾叶洛看了我一眼后说到：奶奶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特邀嘉宾。
我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是嘴已经开始动了：奶奶好,生日快乐！说完后我听到身边的男人浅笑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怎么直接叫人奶奶了。
我低下自己爆红的脸,但是顾老太太倒是没有多在意,拉住我的手上下好好的看了一下,嘴中还说到：真是一个好孩子。说完还点了点头。
顾老太太来了之后生日晚宴算是正式开始了,首先先由顾老太太说生日宴的开场祝词,经过一系列的走流程之后吃完蛋糕终于来到了送礼物的环节,我拿出自己准备的那一颗硕大的珍珠,上前将珍珠送给顾老太太,这回脑子倒是清醒着：顾老太太,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祝您岁岁平安,年年如意,愿您福泽深厚,寿比南山不老松。
说完我就低下头,脑中还回想着刚刚的那一件事,她没有发现在她低下头后顾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越看越满意。
生日晚宴按照流程继续进行了下去,参加完生日宴的我就打算离开了,在陆地上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拍卖会的那边进度应该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回到暂住地的我泡在装满水的浴缸之中,现在脑子空空的,但又好像感觉脑子里的东西很多,这几天的画面在脑海当中快速闪过不留痕迹却又牵动着我的心。
5
我将自己的头埋在浴缸之中,感受着水充斥着她的周遭,温柔的将思绪抚平,破开平静的水面裹上浴巾来到房间之中。
晶莹的水珠顺着头发一颗一颗的落在地上。
顺着目光微移,看向那件华丽的礼服,它静静的站在那里,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今天在晚宴上时顾叶洛朝自己走来的画面,相似款式的衣服穿在这个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身上,很难不让她胡思乱想,明天去将这件衣服还回去吧,毕竟这是他的东西。
我下定决心后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还是决定按着自己的心走。
将手机拿出来在顾叶洛的聊天框中反反复复的输入又删除,联系方式还是在生日宴会结束过后才加上的,我害怕一加上人家就和人家发消息,会不会太唐突了,但思虑很久过后还是发出了那一句,[请问你明天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当面的和你说一下。]
我发完这句话后就将手机丢在一边,拿着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心在扑通扑通的跳,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明明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啊,拿起手机后她看见顾叶洛已经回复了她[就明天下午三点吧,就在昨天宴会旁边的咖啡店里行吗]
[好。]我在聊天框中缓缓的打下这一个字,回复完顾叶洛的消息我松了一口气,将蒙在脸上被子拿开,反反复复的看着手机上的字,在不知不觉中我拿着手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时间一晃而过,一下子就来到了我和顾叶洛约定的时间,我来到咖啡店看见顾叶洛已经到了,看到顾叶洛的我还微微愣了一下,因为我还特意早来了十分钟,就是不想让人家等太久,没想到人家已经在了。
我没有愣太久就上前与顾叶洛搭话,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顾叶洛对着她勾了勾嘴角,没有,我也是刚到。林小姐将我约出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顾叶洛没有与我客气太久直接就进入了正题,就是生日宴时你给我的那件礼服太贵重了,我想了一想还是将它还给你比较好。
没关系,这礼服就是送给你的,如果林小姐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请我吃顿饭吧,我听说在这条街的街角有一家新开的牛肉粉店,味道应该不错。
我略微思考了一番就答应了下来,请一顿粉应该不会花多少钱,换一件价值不菲而且自己喜欢的礼服,怎么样都不算亏。
择日不如撞日,两人聊了一会之后就一起来到了牛肉粉店的面前,在点好食物之后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一些尴尬,顾叶洛开口：叶小姐是打算离开了吗
就在我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之时顾叶洛开口了,一开口就让我震惊了一下,我要离开,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不是我想的那个离开
虽然内心有点小震惊但是我的面上不显,淡淡开口到：是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拍卖东西来的,现在拍卖会已经结束了,我过完今天应该就会回家了。我说完就低下头开始嗦粉,你别说还真别说,这家粉的味道还真不错。
忙着吃粉的我并没有看见坐在她对面的顾叶洛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好,林小姐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听到这话感觉怪怪的,但是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心一意的吃粉,毕竟回家了之后就不能经常吃到这些好吃的了。
6
我与顾叶洛吃完粉后就相互告别了,带着人类世界产品的我回到了家中,家里的前辈看见我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松开了,身边较年轻的小鱼就没有这么沉得住气,特别是那些没有去过陆地的小鱼,立马就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陆地上发生的事情,和外面世界发生的新鲜事。
我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正当我讲的正起劲时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想起：林姐姐,你讲的故事怎么和其他人讲的不一样啊,好无聊哦。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小小鱼撅着嘴抱怨着,我微微一愣,确实我讲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待在房间里的事情。
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大部分发生的事情都是与顾叶洛有关,但是我下意识的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有关于顾叶洛的事情。
我蹲下来与小小鱼平视,觉得我讲的无聊我捏了捏小小鱼的脸,那你就快快长大啊,长大了就可以去陆地上了。听到这话的小小鱼显然不是很开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小瑜,说到这个,你那天回来拿一个珍珠去干什么,听说我们这里的珍珠在人类的世界很值钱呢。我站起身闭上眼睛,这个嘛,佛曰不可说。摇头晃脑的还颇有一番味道。
这一天我又坐在礁石上看着远方发呆,我回到家后坐在礁石上哀声叹气已经好几天了,本来以为是离开了人类世界的美食和那些眼花缭乱的世界后的出现的戒断反应。
但是心中一直好像有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在胸口,头脑之中也一直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画面,特别是顾叶洛的那张帅脸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还有小小鱼和朋友们的话一直围绕在她的心头,搞得最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族中的大奶奶发现了我的异样,现在又看见我坐在礁石上面叹气,就上前询问了我这几天在陆地上的生活,大奶奶听完之后浅浅一笑,她没有评论我这几天的做法怎么样,而是说：你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不要考虑太多的事情,跟随自己的心就好,去吧,孩子。大奶奶温柔的摸着我的发顶说道。
我点了点头。
7
是夜,我悄悄的浮上岸看着人烟稀少的沙滩,白天的时候听进去了大奶奶的话,决定上岸来解决一下困扰自己多日的心结。
特意挑了一个夜深的时候,想先让自己冷静冷静,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这几天在礁石上面也不是干坐着的,至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上顾叶洛了。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就躲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一位气质非凡的男人站在沙滩上面,手上还拿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此时的光线昏暗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就是顾叶洛,手上的那个珍珠就是我送给顾老太太的那个礼物。
此时,顾叶洛像是发现了什么径直朝着我走来,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身影渐渐和那天在宴会上的身影重合起来,像那天在宴会上一样的将她的手牵起来,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我看着顾叶洛眼睛中小小的自己口中喃喃道。
林瑜/顾叶洛,我喜欢你！两人同时开口说到,当话出口后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上头的劲过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红晕慢慢爬上我的脸庞,将双颊染的绯红,
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热有力的怀抱中,原来是顾叶洛将我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脸上都是还未褪去的兴奋。
......
月亮缓缓的升到夜空的正中间,照着沙滩上的沙子每一颗都发着光。
两个人影坐在一个巨大的礁石后面,正好挡住了夜晚有些微凉的海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顾叶洛的眼神望向远方,而我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地上的沙子,悄悄的抬头快速的用余光看了一眼顾叶洛的表情。
但是这人像是小说中的角色一样喜怒不形于色,这让我很难猜测到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东西。
8
我——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又同时开了口,我刚刚为自己鼓得劲一下子就泄了。
还好顾叶洛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改变自己即将要说的话,他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继续开口到：想听一个故事吗
虽然口中如此问道,但是他并没用停下来的意思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他的父母在一起游轮失事中双双的离开了他,
剩下年幼的他和年迈的奶奶撑起这个家,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们,虽然奶奶对他很好,但是他也不愿意本该颐养天年的奶奶为了他重新面对这些人性的恶,
所以小小的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扛起了这个家,用雷霆手段将父母的产业牢牢的拿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质疑声和谩骂声,有人说他心狠手辣,有人骂他不得好死,有人说他是为了这些产业残害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的压力正不断成倍的增长,在一个如同今天一样的夜晚,他来到海边想要去找他的亲生父母,
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美人鱼从海面之下上来,鱼尾变成双腿朝他坚定的走来,小美人鱼问男孩,‘你准备去干嘛呀’
男孩没有回答,但是小美人鱼并没有因为男孩的沉默而感到生气,
反而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说世间的美好,从阳光说到雨露,从春天的温暖说到冬天的冰凉,说风,说花,说气味,说颜色,像是诱惑一个从来没有来过这世界上旅客,邀请他停下来歇歇脚,
不知不觉中紧绷了多日神经的男孩放松下来,在礁石边上睡着了,当他在醒来的时候小美人鱼已经离开了,
他一直认为那是父母派来拯救他的美人鱼,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常年累月的过程中他对小美人鱼生出了别样的情愫,但是从那之后虽然他也经常去那个沙滩上,但是他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小美人鱼。
9
听完这个故事后一滴眼泪从眼眶落在沙滩上浸湿了一小块沙土,我听出来了,我就是那个小美人鱼,那个男孩就是顾叶洛,也她一直想找的那个男孩,没想到自己当初贪玩来到岸上的那一回,在顾叶洛的心中分量竟然这么重,心中默默后悔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不能多上岸来看一看。
顾叶洛看见身旁的小人鱼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再次缓缓开口到：还好上天还是眷顾小男孩的,在时隔多年之后让他再次遇到了当初的那个小人鱼,就是不知道小人鱼对他的评价怎么样。
我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来看向顾叶洛,就对上了顾叶洛那双炙热的双眸,小人鱼对小男孩的评价很高,在第一次看见的小男孩的时候就被他深深的吸引,并且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他,无论是小时候的他,还是成年后的他,都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吸引力。
看着顾叶洛那双有些失神的眼睛,我得脑海浮现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还有查到的那些资料,想看看我的家人吗嗯顾叶洛略显的有一丝疑惑,我已经见过你的家人了,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家人了。我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有些疯但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乘着夜色,我用人鱼特有的嗓音将族中的人都唤了出来,海面上一个一个的头浮出水面,我拉着顾叶洛的手,就像那天他拉着我的手那样奔向我的家人,一一介绍。
族中年长的长辈看见林瑜与顾叶洛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脸上流露出笑容。
小小鱼在一旁撅着嘴不满到：姐姐原来在岸上认识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哥哥啊,怪不得不多讲有关于陆地上的事情,原来是去谈恋爱了,根本就没想起来我。
听见小小鱼这酸酸的话,我蹲下来和小小鱼平视,你啊你,真的人小鬼大,你才多大,怎么就知道谈恋爱了,不好好学习,尽学这些东西了。我的手指轻敲在小小鱼的头上。
顾叶洛应该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他的脸上少有的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下看起来才有一点22岁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顾叶洛与我印象中那个矜贵的男人有着巨大的反差,不同于他在商业上的杀伐果断,也不同于他小时候的清冷孤僻的模样,这下他变成了属于我的顾叶洛,我不由的轻笑出声。
我拉着顾叶洛一一的向我的家人介绍着他,到大奶奶的面前时,大奶奶拉住顾叶洛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口中喃喃的说着：好孩子,真的是好孩子。我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感到这幅画面有点熟悉。
这不是那天在宴会上的那一幕吗,我抬头看了一眼顾叶洛,发现他正眼含笑意的看着我,在最初的惊讶之后顾叶洛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此时正在看着她。
下一瞬顾叶洛开口说到：奶奶好,我是顾叶洛,我很爱小瑜,喜欢了好多好多年了,我以后也一定会对她好。
顾叶洛用最真挚的话语说出了表白的话,但是他的那句奶奶好怎么怪怪的。
无论如何,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很开心,特别是那一对新生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