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主和女主结婚后,所有人都想的是甜甜美满的生活到老,可是总有些不喜欢男女主在一起并且极力反对,
于是我就是影视世界衍生出来第三者,这次是何以笙箫默的世界……
ps:小说世界大家都别当真……第一次写这种题材
第一章
何以琛缓缓地睁开了眼,他从没觉得身体那么累过,看着四周交缠散落一地的衣服,意识渐渐清明。
昨晚,是他和默笙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没有酒后乱性,也没有狗血下药,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助理来酒店开了房,
何以琛侧头看着躺在他怀间的女人,还在睡。
长睫微垂,乌墨般长发披散着,衬得肌肤莹白似雪,
嫩白的双肩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肆虐的吻痕,很深很清晰,
昨晚,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别样的感觉整整一夜……
手机里是默笙十几通的来电提示,他掀开被子想起,瞬间看到了床单上红色的痕迹……
何以琛觉得太阳穴一刺一刺的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四年前,那时候默笙还没有回来,他第一次见到了向暖。
某天清晨,律所合伙人之一的向恒召集众人开例会,笑眯眯地宣布: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堂妹向暖,C大大叁法学专业,暑假来我们律所实习,大家多多照顾啊
女孩穿着暖黄色的连衣裙,笑靥如花,明艳不可方物,微卷妩媚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双颀长均匀的秀腿裸露着,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美而不妖,艳而不俗,最为难得的是那双眸子明净清澈,一笑起来,律所的单身男青年还以为春天要到了。
魁梧的老袁懒散地坐着,调笑道:老向够可以的啊,连妹妹都拉来了,今年咱律所估计能招来不少青年才俊
周围的人也都笑着起哄。
大家别闹啊,向恒假意扫了眼众人,清了清嗓子道:这样,向暖就先当以琛你的助理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直低头何以琛才抬眸,动了动唇,刚想拒绝。
就被走过来的向恒拍了拍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以琛,我妹妹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何以琛挑着眉,眼神示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向恒不自然地低头在他耳边说:以琛,我妹妹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你帮我多担待着
何以琛无奈地笑了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接受了,向恒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他的提携,他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现在的成就。
在座的都是人精,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领都是个顶个的,这向妹妹完全就是冲着何律师来的吧。
但凡在律所待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何以琛对待女性的态度一向有礼周到,但从不越距,这些年多少人趁着案件的由头接近他,同行的女律师也是虎视眈眈,但都被他冷淡的态度给劝退了。
大家看着这位娇艳的女孩,眼神中多了份同情加惋惜。
此时的向暖完全不知道众人内心的OS,因为她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他答应了,他答应了呀!
向暖觉得自己简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她都想兴奋地在原地劈个叉!
她第一次见到何以琛是在大一,当时被舍友拉去看了一场辩论赛,一眼就看到了台上气质斐然的他,沉稳睿智地点出对方漏洞,逐个击破,逻辑清晰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令人心服口服。
那一刻,她的心好像被一阵和煦的风吹过,整个世界都被搅乱了。
结束之后,她鼓起勇气去后台找他,却看见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笑的很甜,而他也是满眼温柔。
她后来了解到,原来他叫何以琛,他的女朋友叫做赵默笙,两人连名字都那么般配
可她对何以琛的喜欢并没有因此而削减,反而蛮横又不讲道理,像鬼迷了心窍。
向暖时常在学校径边的大树下,看着他的女友靠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手指玩,而他纵容地对她笑,恋人间无声的亲密,好像这世间只有彼此。
他看着很幸福,她也不会去打扰。
直到他们两人分手,默笙师姐出了国,向暖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开始努力规划转专业的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也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
她找上了同为C大法律专业的堂哥向恒寻求意见,没想到他也认识何以琛,向小公主当时开心地在床上打滚,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啊!
向恒一开始以为她只是闹着玩,最多几个月的新鲜劲,毕竟C大的转专业率向来是极低的,法律专业尤为严苛,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来的毅力
向家从他爷爷那辈就经商,这么多年也算家境殷实,但就是女丁稀薄,所以向暖作为他们这辈最小且唯一的女苗苗,说是被整个向家人宠着长大的都不过分。
不可否认,以琛的确很优秀,除去过人的外表不说,这几年在律师界逐渐崛起的名声以及坚毅正直的做派,足以吸引许多优秀的女性。
但是别人不知道,他怎会不清楚,他当时和赵默笙分手时颓废的样子,他是真的不想自己妹妹踏进这个无底洞。
向恒有时看着妹妹抱着法理书,啃地抓耳挠腮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向暖从一堆砖头书中抬头,眨着精致的眼眸,无辜地说: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这么多理由
是呀,喜欢就喜欢了,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况且以琛也早就分手了。
向恒失笑,估计是这些年接了太多离婚案,看惯了夫妻间为了家产、利益勾心斗角,如此纯粹简单的喜欢,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啧,这个何以琛到底是走了什么运!
何以琛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只觉得自己生活里多了一条小尾巴,偏偏这条尾巴的业务能力出乎意料的好,挑剔如他都几乎查不出错,只是终日被双赤裸裸爱慕的眼睛盯着,让他有些不适。
律所的人都戏称:只要是何大律师在的地方,我们向小妹绝对在后边跟着呢。
面对向暖的殷勤,何以琛一直是客气冷淡地应对,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委婉地和她说:小暖,你没必要这样
眼前的女孩不施粉黛,自然又不掩风致,眨着明净地眸子看着他:如果你总会和一个人度过一生,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巧舌如簧的何律师也梗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如此固执的女生了,上一次遇到的那个,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何以琛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爱人,她只是暂时离开了,我会一直等她
向暖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但转瞬即逝。
良久,她忍着酸涩,仰头直视他,眼神坚定:我知道的,我会陪你一起等,等到你放弃并且看到我的那一天
这样的女孩,坦诚而直率,丝毫不扭捏做作,落落大方地在喜欢的人面前表达心意。
何以琛撇开眼,舒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女生啊。
何以琛,起床啦
伴随着唰拉一声,窗帘被拉开,昏暗的房内瞬间一片敞亮。
何以琛从梦中惊醒,皱着眉将脸埋进被子里,他昨晚写案宗到深夜,实在是困得紧。
可少女清甜柔软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上午8点要去城西见当事人,10点法院开庭二审....
向暖边说还一边扯着被子,何以琛用手攥着一角和她抵抗。
别闹,刚睡醒的缘故,男人的嗓音沙哑而性感,向暖被撩的耳根发软,捂着脸乐颠颠地跑开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但是,世界终于清静了,何以琛舒展开眉眼,刚打算小憩一会儿,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声响。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呆了一瞬,认命地掀开被子,下床。
在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去了厨房。
还未走进,就看见了那道令人难以忽视地身影。
他的助理穿着雪纺V领白色衬衫,下身一袭酒红色包臀半身裙,沿着曲线滑下来,勾勒出挺翘的臀部撩人至极,直令人移不开眼光,脚上踩着细跟水晶鞋,整个人艳光四射,妩媚动人。
以前有人和他提过,向暖在校期间,曾蝉联了C大四年校花,就算在她毕业两年后的现在,校园里仍流传她当年艳冠C大的传说。
何以琛看了下眼前的人,好吧,的确是当之无愧。
女孩将长卷发低低扎起,蓬松凌乱,碎发挽在耳后,穿着围裙,颇有架势,只是不知为何,举着把菜刀迟迟不见动作。
何以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想干什么
向暖回眸微微一笑:我给你做早餐,这样你就可以多睡会了
体贴的话语配上淡定的表情,如果不是之前惨痛的回忆,他差点就信了。
何以琛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菜刀:谢谢,但我不想花更多时间来收拾厨房。
向暖对他不信任的眼神极其不满,小脸一皱,准备反驳。
乖乖去外面呆着,我给你做,也许连何以琛都没觉出他语气中的宠溺,对于向暖来说很是受用。
经过她这些年的不懈努力,何以琛已经逐渐接受她的存在了,两人时常有这种若有若无的亲昵,她就说嘛,只要慢慢爬,每天朝目标接近一点,总有一天会抵达的!
何以琛看了眼笑成太阳花的某人,嗯,美则美矣,就是有些...憨傻。
她也不走,倚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眼弯了又弯。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何以琛早已练就在这股灼热的目光下,依然面不改色地做事能力。
看着何以琛熟练搅拌、翻炒的动作,向暖有些心疼,因为父母的早亡,他很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还在父母家人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就早已学会人情冷暖、自食其力的道理。
这几年,她和何以琛朝夕相处,才明白他有多么勤勉,
外人眼里的他光鲜亮丽、年轻有为,却不知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花了多少心力,毫无背景的他,能达到今天的成就,靠的绝不仅仅是天赋。
如果她能早点遇见他就好了,她会陪他一起度过那些枯燥苦涩的日子,然后赖在他的身边,哪也不去。
今天的行程很满,两人都很忙碌,晚上回家的路上,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何以琛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人。
她安静地靠在座椅上,像是睡着了。
他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这几年有她在身边吵吵嚷嚷的,他竟然也习惯了。
向暖身上有种富家小姐的作劲儿,每天必须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才能出门,而且对吃的极为讲究挑剔,但又矛盾地愿意吃苦,前年他接了一单农民工欠薪案,她就陪着他下工地跑,每天弄得灰头土脸,也还是笑呵呵的。
而且这小姑娘随时随地都有股莫名的自信,小腿往辩护席上一站,整个人熠熠生辉,用扎实的法律基础,辨的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想到这里,他嘴唇蓦然扬了扬,余光瞥到她没系安全带,何以琛轻轻地俯身,想帮她扣上。
其实,向暖只是有些累了,坐着闭目养神,脑子里则想着晚上和他吃什么。
察觉到身边有一种熟悉的气息靠近,她疑惑地抬头。
霎时间,柔软的触感轻轻地滑过她的嘴角,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两人都愣住了。
何以琛身躯一僵,立刻起身隔开一小段距离,沉默几秒,声音有点不自然:抱歉
向暖耳根和脖颈迅速泛起烫人的颜色,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手脚麻木,心跳好像在瞬间停止,而后又迅速跳动。
向暖捂着滚烫的脸不敢看他,断断续续地说:没..没事
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个小插曲,何以琛是因为尴尬,向暖则是害羞,两人按照原计划去了超市买食材。
何以琛转头问她:吃牛排
向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想好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了,一直按捺不住地傻笑,机械地摆摆手:行
然后欢快地往购物车里装东西,何以琛看了眼,蜡烛、香薰、红酒
何以琛眼神淡淡的滑过她:你是不是还想买束玫瑰
向暖两颊微微泛红,有些难以置信:可以吗!
向暖!,男人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警告
向暖撇着嘴,买束花都不行刚才明明还亲人家了呢,心里虽然抱怨着,但嘴上却熟练地讨饶:好嘛好嘛
然后,一个人郁闷地往前走,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何以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怔住了。
默笙,赵默笙,她回来了
很快,何以琛掩下了眸中隐约奔涌着的某种情绪,淡淡地说:走吧
向暖看着何以琛离开的背影,还是礼貌地向默笙点头示意,而后追了上去。
自从那天遇见赵默笙之后,一贯沉稳又冷静的何以琛又恢复到七年前的状态,向暖很失落,没想到她只是用了一眼,就把自己四年的努力打回了原形。
今天,向暖接到了赵默笙的电话,她来还之前在超市捡到的何以琛的钱包,向暖见过,钱包的内隔里夹得就是赵默笙大学时期的照片,背面还是他当年亲手的字—
她恨地牙痒痒的,一个男人将初恋的照片放在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小心珍藏了七年,究竟对她是有多深的爱
赵默笙到的时候,律所的前台给她指了路,她就自己径直往前走。
何以琛办公室的内壁是透明的玻璃,门也敞开着,她能很清楚地看见里面。
以琛在低头工作,一个明艳的女人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份文件,他颔首接过,两人看着自然又默契。
她记得她,当时在超市跟在以琛身边的人,美的不像话,让人过目不忘。
然后,她就看见女人俯身亲在以琛的脸颊上,他没有防备,任她亲了口。
何以琛抬头,看着她惊讶地说不出话。
向暖笑靥如花,像是在解释:你之前也亲了我,礼尚往来,是你教我的
以琛深深吸了口气,抽出纸巾,拭去脸上的唇印:别偷换概念,我可没教过你对男人耍流氓
耍流氓又不入刑,我就亲了怎样,有种你亲回来啊,向暖昂着头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样子。
何以琛闭眼,舌尖抵颚,被气得半晌才开口:你赢了,我没种
原来,他们已经接过吻了吗
强烈的刺痛猛然袭上心头,默笙下意识握紧了拳,在她离开的这些年,以琛也找过其他女人吗
赵默笙翻开了钱包,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很熟悉的笑容,可在她脸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苦笑着,七年过去了,她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在国外和其他男人结过婚,又怎么要求以琛心无旁骛地等她,区区一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
向暖见他不理自己了,丝毫没有胜利的快感,扁着嘴,娇气的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何以琛,我脚疼
以琛瞥了眼她的脚,黑色尖角高跟鞋,衬得精致的脚踝盈盈可爱,但后跟处却泛起了红丝,他俯身将高跟鞋取下,果然,已经磨破了皮,在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对于被刀片划到一丝肉眼都不易看见的伤口,都能对他嘤嘤嘤撒娇半天的向小姐来说,的确算是天大的疼痛了。
去坐着,我给你上药
向暖傲娇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什么。
两人僵持了几秒,何以琛认命地揽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向暖熟练地勾着他的脖子,挪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前。
何以琛将她抱到沙发上,取出医药箱给她清理。
向暖余光瞥了眼门口,已经走了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舒服靠着享受男人难得的温柔。
何以琛专注而仔细地给她上药,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是怎么了
平时的她虽然爱玩爱闹,但不会做出越界的举动,她亲上来的那一瞬,他是真的有些心悸。
向暖丝毫没有被戳破尴尬,手指懒散卷着长发打圈:什么怎么了你轻点,疼~
和她的人一样,向暖的声音同样软糯勾人,最后一个疼字,尾音绕的他棉签差点没拿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别说话,可手下的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
默笙回去的路上觉得不甘心,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晚上,她带着照片去何以琛的家,蹲在门口,问他,还愿不愿意要自己
她忘不了以琛当时的眼神,震惊、挣扎、还带着一丝欣喜,想了很久之后,他同意了。
第二天早晨,他们就去领了证,她成为了何太太。
何以琛结婚的事没有主动和律所的人说,但告诉了向暖,以她的能力做他助理着实是大材小用,他知道原因,所以不想耽误她。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那天,她哭了,哭着骂他混蛋。
他还记得去年,有个被告人来律所闹事,她赶过来护住自己,却被失手推下楼梯,那个时候都没见她哭过。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默笙一直没有回来,他会一直等下去,还是...
可是,没有如果,他的默笙回来了!
今天,是他和默笙结婚30天的纪念日,他买了束玫瑰,翻出了大学毕业时为她买的戒指,白金材质镶着细金边,款式很简单,当时却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只为实现对她的承诺。
这一个月,他们都因为工作原因,很少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他不清楚她在国外发生过什么,感觉沉默了很多,当时两人不欢而散,七年后重新在一起,有些隔阂他也理解,所以他今晚准备补给她一个求婚仪式,和她聊聊他没有参与过的这七年,之后他会忘掉过去的一切不愉快,和她好好过日子。
默笙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被用心地装扮了,烛光、玫瑰、红酒还有她的丈夫。
何以琛换了正装,五官轮廓深邃而分明,如从前般自信沉着,却也多了分凌人的气势。
默笙,给你丝绒盒里装着戒指,在烛光下泛着亮光,和他手上戴的,是一对。
这...默笙手捂着嘴,眼眶泛泪。
还是这么傻,只要给她一点惊喜,就感动地不行。
何以琛注视着她的黑眸中蕴藏着点点笑意:求婚戒指,我们说好的,毕业就结婚
默笙扑到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之前一直觉得不真实,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她是真的成为以琛的妻子了。
何以琛笑着将她搂到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感觉一切都还像从前。
和我讲讲你这七年里发生的事吧
默笙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表情有些复杂:以琛,我一直想对你说
嗯何以琛温柔地抚摸她额间的碎发。
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结过一次婚
何以琛手指一顿,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而后手掌用力掐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低着头: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你,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说,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以琛眼睛涨得通红,哑着嗓子打断她:赵默笙,你是把我当成傻子吗
何以琛颤着指尖松开了她,从柜里拿了包烟,站在窗边点起。
窗外树影在摇曳,静得可以听见风声,如他此刻的心,像死了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烟。
这七年,每次他午夜梦回,想她难眠的时候,她却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安睡。
何以琛用力地将烟蒂拧灭,慢慢转身看她,满眼的痛苦隐忍,嗓音暗哑:默笙,你一定要这样来戳我的心吗
赵默笙呆住,她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他,眼神渐渐暗淡:对不起
何以琛不再看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出门去。
之后,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律所,想到过几天和临市的合作案,今晚也睡不着了,就准备上去通宵,用工作来缓解伤痛,是他这七年的常态。
向暖也在加班,看到他还觉得惊奇,但也不想主动问他,这一个月,他们经常一整天不说话,做着各自的事,但是向暖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会撇向他。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她很清楚何以琛的工作效率,现在的他明显地心不在焉。
向暖觉得沮丧,明明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却还是不自觉想要关心他。
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何以琛笔尖一顿,眼神晦涩:她结过婚,在美国
他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向暖却听懂了。
他的情绪向来只有赵默笙才能影响,只是没想到原因是这个,何以琛苦苦等了7年,她竟然在美国和别人结婚,她怎么忍心!
从前,她可以在角落边默默地看着他们甜蜜恩爱,因为那时候的他是幸福的,但是现在,如果和她在一起那么难受,那是不是分开对他会好一点如果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他一定不会这么难过。
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向暖,第一次有了不好的坏念头。
她想要他,不是作为助理、朋友、而是真正的恋人,她想要何以琛成为她的男人。
她内心的阴暗就像火种,愈燃愈烈。
向暖紧紧攥着指尖,内心煎熬了几秒,走到他面前,声音带着某种蛊惑:既然她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为她守贞
何以琛疲惫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向暖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面颊,带来丝丝酥麻:就像她和前夫曾经做的那样,我们也做吧
何以琛站在酒店的落地窗边,听着耳边淅沥沥地水声,有些恍惚,也许出于某种报复的心态、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还有一些他也不清楚的想法,他和向暖来酒店开了房。
不久,桌边的手机响了,是默笙的来电。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时,一双白皙柔嫩的手臂环在腰间,女人沐浴后的清香盈满他鼻尖。
女人葱白的指尖在他身上轻抚,反手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指腹柔软,跟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心尖,颅内像窜过几缕电流般舒爽。
另一双手沿着他的腹部,慢慢往下...
分割线……
何以琛失神地坐在床上,为昨晚发生的事感到懊悔,当时的他被愤怒和难堪充斥,脑子完全没办法思考,犯下了这种错事。
不久之后,向暖也醒了,从背后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何以琛松开了环住他腰间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们回去吧!
上午十点,何以琛和向暖才来到律所,老袁出来接水,正好看见两人回来。
他看了眼会客室的方向,故意扯着嗓子嚷道:咦,你们两个去哪了昨天衣服都没换。
何以琛没有说话,向暖羞涩地咬着唇忍住笑,有些不好意思。
老袁看两人的反应真的有点猫腻,撞了一下何以琛的身子,调侃道:怎么回事终于放弃你的白月光,发现我们向小妹的好了
别乱说何以琛脸色铁青,刚才在车里,向暖硬是要跨坐在他腿上,和他亲吻了老半天,
老袁看着何以琛状态实在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调侃地太过了:行了,开玩笑的,你的赵默笙来找你了
老袁仰头往会客室的方向示意。
事务所的人都不知道何以琛已经结婚了,在他们眼里,这个曾经抛弃以琛的初恋哪有和他们四年朝夕相处的向小妹来的可爱迷人。
听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怔了一瞬,向暖起了笑容,有些不安地看着何以琛。
何以琛的心情也很复杂,就算默笙以前做过什么,那也是他们婚前的事了,而他,却在两人婚内期间和其他女人上了床。
何以琛走向会客室,步子有些沉重。
以琛!赵默笙还是穿得休闲随意,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看见他过来,清丽的脸蛋满是欣喜。
嗯,你怎么会来何以琛不知道该这样面对她的妻子,不管是出于什么报复,都是他做错了。
我昨晚就想和你解释,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你,又不知道你会去哪里,就一早过来等了
默笙的眼神有些局促却异常的坚定:以琛,我没有想过要瞒你的,我在美国只是协议结婚,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也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如果你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我....
之后默笙说的话,何以琛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觉得自己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所以,他昨晚都做了什么!
何以琛回到办公室,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原来背叛他们的感情的人不是默笙,而是他,还是以如此卑劣的报复之名,放任自己的欲望做出的丑事,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一直躲着向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他不知道对向暖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是眼神不由自主关注着向暖,而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向暖关注到了,
而向暖这边这半个月越想越憋屈,她都能感觉出何以琛对她也有感觉,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难道真的得换个套路
之后的日子,向暖说要请假一段时间,就再也没到过事务所,
何以琛最近总感觉自己缺点什么,回家对着墨笙的关心问候以及身体接触都提不起兴趣,不由的敷衍自己因为最近工作的问题太忙,
晚上书房何以琛打开手机没忍住给向暖打过去电话,还在想找什么理由,
电话那头就传来忙线,发信息也是很久才回,就两个字——在忙。
最后,何以琛没忍住,还是来找向恒询问了情况。
向总卸下眼镜,喝了口水,才缓缓道:她啊,最近被我婶婶抓去相亲了。
何以琛拧眉,薄唇抿成一条线:和谁相亲
向恒拿着丝绒布擦拭着镜片,随意回答:林氏地产的林易,两人最近玩的不错。
林易何以琛垂眸想了一瞬,皱着眉严肃道:就之前夜会已婚嫩模被她丈夫告上法庭的那位林家二少你们家放心把向暖交给这样的人
向恒掩手咳了咳,果然是何以琛,这可问到点子上了,他也不懂向暖为什么会选他当幌子,但为了完成妹妹交代的任务,只能硬着头皮圆下去:这位林少爷,虽然以前是混了点,但是在能力、长相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
何以琛摇头,笃定地说:向暖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向恒看情况不对,又换了另一个角度说服他:我妹这几年也就围在你这闷葫芦身边转,哪里去见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林易虽然风评差点,但教养谈吐可都是上乘,而且从小扎根在女人堆里,最懂得哄女孩欢心了,难保暖暖不会心动。
向恒翘着腿靠在软椅上,看着以琛眉宇紧拧,眼里阴霾渐起,唇畔勾起一丝胜利的笑意,最后放出一个重弹消息。
而且,前天在林家家宴上,他们已经当众确定关系了。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何以琛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良久,他才开了口,低沉的嗓音里仿佛卷着冷刀:是嘛,那挺好的。
回去之后,他就以工作为由,强行要求向暖明天上午过来事务所。
隔天,何以琛一大早就到了,完全静不下心工作,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等快到上班时间才坐回去摆出认真工作的样子。
向暖九点准时走进了办公室,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玩得乐不思蜀了。
向暖嘴唇蓦然扬了扬,和平常无二:怎么会呢,你在这里我能去哪
熟悉久违的挑逗让男人耳朵微微一红,不自然的撇开眼,脸色松了一些:嗯
之后,两人各自工作着,办公室里安静的过分。
何以琛翻开手里的卷宗,状似不经意问起:向恒说你交男朋友了
向暖惊异的抬起头,做出少女娇羞的样子:是啊,我本来还想自己告诉你呢
何以琛神色沉了沉,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浓浓的讽刺:呵,你想告诉我什么和那个浪子在一起对我没感情了你这么胡闹糟蹋自己
何以琛从来不会如此武断地去评价一个他不熟悉的人,如今显然是被逼急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即将被丈夫抛弃的妇女,发泄着满腔的怨气。
向暖抿着嘴努力憋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眨着眼无辜地说:我对你还是有感情,但是你结婚了,我不会去当小三。那晚就当个错误,我们都忘记把,
何以琛,我没有闹,我是真的想尝试一段正常的恋爱,可以让我和爱的人在阳光底下拥抱接吻,而不是连牵个手都是见不得人的偷情。让别人说我是小三
何以琛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她想要的这些他都给不了。他结婚了,不免真的有点后悔,不知后悔是结婚早了,还是那个人不是向暖,还是后悔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真实的情感,
下班后,他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来接她,她欢快的扑在他的怀里,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脸,她抿嘴冲他笑,两人看着甜蜜又恩爱。
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人揪着,撕扯着,一种已经融入他骨髓的东西被强硬地剥离出去的窒息感,在他身体里蔓延,他的心里极其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远去了。
而最令他感到悲哀的是,他现在的身份,甚至连挽留都没有资格,
两人在车里,却不是何以琛想象的那副浓情蜜意的氛围。
向暖抽出湿巾,使劲蹭着那块被他玷污的皮肤,愤愤道:谁叫你亲上来的!
男人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真实嘛,你帮我应付家里长辈,我当然也不能敷衍你。
说完,又摸了摸唇,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你别说,还挺香。
向暖心里泛恶,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讲究笔挺的衣着也掩盖不了他世家公子的桀骜不驯,眉间是数不清的风流,一双多情魅惑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她拢了拢衣角,一本正经地说:我劝你别对我动心,没有结果的
男人失声轻笑,指节勾起敲了下女人的眉心:暖暖,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盲目的自信
向暖被他的骚气惹得一身鸡皮疙瘩,缩着身子往后躲,咆哮出来: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林易抿着唇感叹:啧,怎么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我受不了你,我要下车!
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的,驶向了林家公馆。
此刻的何以琛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心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的冷,正巧路过一个酒吧,就走了进去,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绚烂迷离的霓虹,嘈杂震耳的舞乐,都无法影响他分毫,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亲吻向暖的画面,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不自觉就有些喝多了。
回到家之后,他摸黑开了灯,刺眼的亮光照得他一阵恍惚,默笙听到动静,从卧室迎出来,语气有些焦急:以琛,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何以琛应了一声,想去洗个澡。
默笙上前扶着他,皱着眉道:要不要先坐会,我给你倒点水
何以琛拂开她的手,径直地走向浴室,他觉得有点吵。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喝醉过。
那会默笙还没回来,他不想呆在这个冷清的家,周末也会约着向恒、老袁出去喝酒,向暖每次都借口和哥哥一起过来,想着法子不让他喝多,大多数时间都没拦住,他还是醉的一塌糊涂。
这时候,女孩就会送他回家,用温热的帕子为他擦脸,给他喂水喝醒酒药,帮他清理吐出的污秽物,一边做还会轻轻埋怨:以琛,下次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可到了下一次,她仍然会重复照顾他,陪伴他,一遍又一遍
何以琛整个人乏力地倚着冰凉的瓷块,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淹的他喘不过气,他突然很想向暖,明明每次都在的,这次,怎么不来了呢
他鼻腔泛起涩意,抬手往胸口上揉了揉——啊,不能再想了,心疼得好难受。
第二天,林氏楼盘的开业酒会如期举行,地点就设在林氏公馆的宴会大厅,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会场,圆形的华顶吊着硕大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场馆,华丽光鲜的男女,连侍者都是姿态优雅、矜持的微笑仿佛经过度量那般标准,一切都极尽奢华。
何以琛携默笙走进,一眼就看见了向暖和他身边的男人。
今天是林家主场,她身份特殊,所以穿着格外讲究,古韵雅致的墨绿色旗袍穿在她身上丝毫不见老气,反而凸显出一种成熟女人的优雅,贴身的剪裁勾勒出身材的曲线玲珑,鬓发盘起,嵌上碧绿的发簪点缀,掩盖了她身上的妩媚,更多的是端庄典雅。
此刻她正挽着林易与宾客交谈着,看起来格外的默契。
默笙自从知道向暖有了男友,着实松了口气,对她的敌意也减了不少,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感叹道:向小姐和他好登对啊。
何以琛的眉压得低低的,锐利的黑眸紧盯着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林易感受到了不远处男人敌意的眼神,和他对视了片刻,嘴角漾起一丝弧度,对着他的方向,轻举酒杯,颔首示意,极具风度却也充满挑衅。
很快,音乐响起,灯光暗下。
林易缓缓抬起左手,指尖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线,面朝向暖,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请姿势。
向暖脸上微笑着,将手搭在他的指尖,林易手掌一握,将她的整只手包裹在手心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稍稍使力一带,将她揽进怀里。
而一边何以琛眼神一黯,整颗心急速下沉,他承认,他嫉妒地发狂。
这段时间因为向暖的事,他开始正视自己对默笙的情感,明明默笙还是以前的默笙,但他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和向暖的那一夜,让他没办法面对这段真挚的感情,但是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不爱她了。
现在想想,在这七年里,他的执念还是多过于爱吧,当年两人所谓的刻骨铭心,早已被这漫长而不知尽头的等待消磨地一点不剩,她当时离开所带给他的伤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恢复痊愈,最后支撑他等下去的,不过是他固执的执念罢了。
而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那个一直陪伴他的女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他忘不了那天,当他以为要失去她的那一刻,心脏骤停又猛然抽搐的感觉,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地,窒息般的疼痛。
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这里,何以琛轻轻地笑了,原来那么早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暖暖。
时间在此刻停止恭喜2977完成任务,深情男主承认爱上你……五分钟后下一个世界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