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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左手抓起瓷枕,狠狠砸向王尚书胯
下。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伴着杀猪般的惨叫,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阉狗就该有个阉狗的样子。」
王尚书蜷缩成一团抽搐,我赤脚踩住他的手掌,
「听说你喜欢写奏折参人」我的舌头舔过唇边血迹,「以后用脚写吧。」
右手抓起铜烛台,狠狠砸向他膝盖骨。
「这一下,是替阿阮还你刚才压她的债。」
「这一下——」烛台捅进他嘴里,生生撬出满口牙,「是赏你满嘴喷粪的臭嘴!」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崔锦鸾尖利的声音响起:「王大人怎的叫得这般惨莫不是那贱婢伺候得不好。」
门被推开瞬间,我猛地扭头。
鲜血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左手还插在王尚书血肉模糊的眼眶里。
崔锦鸾对上我的眼睛,突然僵在原地。
「救命啊,杀人了。」
她踉跄后退,尖声嘶喊:「来人!快把这疯妇拿下!」
我歪着头,染血的指尖轻轻划过王尚书血肉模糊的脸,喉咙里发出阴森的笑:「夫人你急什么不如先问问王大人要不要报官。」
我猛地掐住王尚书的脖子,低头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您那本私账上记的八十万两军饷,够不够诛九族啊」
王尚书突然僵住,剩下那只完好的眼睛瞪得凸出:「你...你怎么会...「
「还有您书房暗格里,和北狄可汗的密信。」
我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用突厥文写的,第三行还盖着狼头印呢。」
「您说,要不要报官呀」
王尚书浑身是血地瘫在地上,仅剩的一只眼睛惊恐地盯着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过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缓缓蹲下身,染血的指尖轻轻拍了拍他肥腻的脸颊,低声道:
「王大人,别想着杀我灭口。那些账本、密信,我早已誊抄了十份,藏在不同的地方。」
「每月初五,若我没有亲自去某个地方露面。这些证据就会一份送
入御史台,一份塞进说书先生的戏本里,还有一份——说不定会出现在陛下的御案上。」
王尚书浑身发抖,脸上的肥肉不住颤动:「你......你想要什么」
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目光扫过门口僵立的崔锦鸾和闻声赶来的沈砚之。
「很简单。」
我歪了歪头,声音陡然转冷,「从今日起,我要你们——跪着活。」
崔锦鸾踉跄着往外冲:「疯了!这贱婢疯了!」
我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