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未过,夫家上门逼我爹娘退彩礼
我叫林晓月,刚在产房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娃也没保住。
我尸骨未寒,婆家就找上了我娘家,不是为了吊唁,而是为了我那十万块彩礼。
他们说,我没能给张家传宗接代,就是个赔钱货,彩礼必须退。
我飘在半空,看着我妈哭到昏厥,我爸一夜白头。他们不知道,我也在这里,看着这一切,恨意滔天。
1.
灵堂索债
亲家母,晓月这孩子福薄,我们老张家也认了。但这彩礼钱,你们看是不是该退给我们
我刚死三天,灵堂的白幡还在飘。
婆婆马翠兰揣着手,一脸理所当然地对我妈说。
我妈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马翠兰,你说的是人话吗晓月尸骨未寒,你们就来要钱
怎么不是人话她没给我们张家生下一儿半女,彩礼凭什么不退婆婆眼睛一瞪,声音尖利,十万块,那可是我们老张家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
老公张诚就站在婆婆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飘在他面前,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还是那副窝囊样,眉头紧锁,似乎也很为难。
为难
我为了给他生孩子,受了多少罪,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他现在只是为难
我气得魂体都在发颤。
当初娶晓月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妈哭喊着,你们说会把她当亲闺女待,现在她人没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马翠兰撇撇嘴,谁知道她这么不中用,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白瞎了我们家阿诚这么好的种。
你……你混账!我爸气得扬手就要打。
爸!我哥林远一把拉住我爸,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张诚:张诚,我妹妹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现在你妈来要彩礼,你一句话都不说
张诚这才抬起头,眼神躲闪:哥,我妈她……她也是心疼钱。我们家为了娶晓月,确实花了不少。
我听笑了。
真是我的好丈夫。
我为他丢了命,他还惦记着他家的钱。
2.
魂体震怒
钱钱钱!你们眼里就只有钱!我妈悲愤欲绝,晓月的命,难道还比不上那十万块钱吗
马翠兰冷笑一声:人死不能复生,钱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她生孩子死的,那是她自己命不好,跟我们张家有什么关系我们没找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这话一出,连周围的邻居都听不下去了。
张家嫂子,话不能这么说,晓月毕竟是为你们张家生孩子没的。
就是啊,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彩礼,太不近人情了。
马翠兰却梗着脖子:什么叫不近人情我们家花了钱,娶了个不能下蛋的鸡,现在鸡死了,钱不得要回来天经地义!
她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
我看着她那副丑恶的嘴脸,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但我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什么也做不了。
不,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我集中意念,死死盯着马翠兰面前那杯刚倒的滚烫茶水。
哗啦——
茶杯突然自己翻了,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马翠兰的手上。
哎哟!马翠兰尖叫一声,烫得直跳脚,谁谁干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没看见。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我的遗像。
我冷冷地看着马翠兰,这只是个开始。
3.
吊灯惊魂
马翠兰捂着被烫红的手,又惊又怒,但找不到发泄对象。
她儿子张诚总算有了点反应,赶紧拉着她:妈,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说。
回去什么回去!马翠兰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今天这钱必须拿到手!不然我就住在他们家不走了!
她一屁股坐在我家的破沙发上,一副无赖嘴脸。
我爸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我们怎么欺负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马翠兰翻了个白眼,开始数落,当初为了娶林晓月,彩礼十万,三金五万,酒席三万,里里外外花了快二十万!结果呢连个孙子都没给我抱上,我找谁说理去
她越说越委屈,好像我们家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哥林远气急,指着她:你还要不要脸我妹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她的命是她自己的,跟我们张家花了多少钱有什么关系马翠兰振振有词,我们张家是娶媳妇传宗接代的,不是娶个药罐子回来送终的!
这话太毒了。
我妈再也撑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捶着胸口:我苦命的女儿啊……
我看着我妈肝肠寸断的样子,心如刀割。
我猛地转向张诚。
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此刻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他妈身后,任由他妈对我刚过世的妻子和我悲痛的家人进行最恶毒的攻击。
我对他,最后一丝情分也断了。
就在马翠兰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她头顶那盏老旧的吊灯,突然咔嚓一声,固定的螺丝松动了一颗。
吊灯晃了晃。
马翠兰没注意,还在那儿撒泼。
我冷眼看着。
只要我再加一把力,这灯就能砸她个头破血流。
4.
风水凶宅
你们林家今天要是不把彩礼退回来,我就去村里到处说,说你们家骗婚!说林晓月是个扫把星,克夫克家!马翠兰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张诚在一旁拉她:妈,少说两句吧。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马翠兰一把推开张诚,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自己老婆死了,连彩礼钱都弄不回来,将来还怎么娶新的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原来,他们已经盘算着我死后的事情了。
我盯着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心中的怨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哐当!
吊灯猛地砸了下来!
马翠兰正唾沫横飞地骂着,根本没反应过来。
啊——!
一声惨叫,马翠兰被吊灯砸了个正着,虽然没直接砸到头,但灯罩的边缘也擦破了她的额角,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她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妈!张诚惊叫一声,扑过去扶她。
我的头……我的头……马翠兰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要钱了。
我爸妈和我哥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这灯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我爸喃喃道。
我妈的眼神再次飘向我的遗像,带着一丝惊惧,又有一丝了然。
马翠兰在张诚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来,指着我爸妈:你们……你们家风水不好!晦气!这钱我今天不要了,但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说完,她便拉着张诚,慌慌张张地逃离了我家。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愤怒。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我,也不会。
5.
恶霸上门
马翠兰额头缝了三针,顶着一块纱布,第二天又来了。
这次,她还带了几个娘家侄子,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
林家的人,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今天就拆了你们家!马翠兰的侄子,一个叫马大壮的,一进门就嚷嚷起来,还故意踢翻了院子里的一条板凳。
我爸妈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硬碰硬。
亲家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好好说昨天你们家那破灯砸了我妈,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你们也得赔!张诚站在他表哥身后,狐假虎威。
我看着张诚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张诚,晓月才刚走,你就这么对我们家我妈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妈,你别跟他们废话!马翠兰尖声道,今天不给钱,我们就把林晓月的东西都搬走,抵债!
说着,她就指挥那几个侄子往我房间冲。
我生前住的房间,里面还有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绣了一半的鸳鸯枕套……
那些都是我存在过的痕迹。
你们不能动晓月的东西!我妈哭着去拦。
马大壮一把推开我妈:滚开,老太婆!
我妈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我哥林远怒吼一声,冲上去跟马大壮扭打起来。
但我哥体格不如马大壮,很快就被压在了下风。
我爸急得要去帮忙,被另外两个侄子拦住。
场面一片混乱。
我看着我妈无助的哭喊,我爸焦急的眼神,我哥被打得嘴角流血。
一股黑色的怨气,从我魂体深处涌出。
马翠兰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嘴里还不停地催促:快!把值钱的都搬出来!
我猛地朝她扑去。
虽然我碰不到她,但我能影响她周围的磁场。
马翠兰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摔了个狗吃屎。
她那颗刚补好的门牙,磕在了门槛上,当场就断了半截。
6.
牙断血溅
哎哟喂!我的牙!马翠兰捂着嘴,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血顺着她的指缝往外冒,说话都漏风:我的牙……我的牙啊……
data-fanqie-type=pay_tag>
马大壮他们见状,也顾不上打架了,赶紧过来扶她。
姑妈,你怎么样
疼死我了……马翠兰哭嚎着,指着我爸妈,你们家……你们家有鬼!肯定有鬼!
她这么一喊,她那些侄子也有些发毛,四下张望着。
我冷冷地看着她。
没错,有我这个冤魂在,你们休想安宁!
我爸妈和我哥也趁机退到一边,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诚扶着马翠兰,脸色惨白:妈,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我看这里邪乎得很。
走钱还没要到呢!马翠兰虽然害怕,但一想到那十万块钱,又有些不甘心。
姑妈,我看还是先去看牙吧,这血流不止的。马大壮劝道。
马翠兰摸了摸嘴,满手是血,终于还是怕了。
林家,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她撂下一句狠话,在家人的簇拥下,又一次狼狈逃窜。
他们走后,家里一片狼藉。
我妈看着我哥脸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
妈,我没事。我哥安慰道,就是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叹了口气,走到我的遗像前,默默地上了三炷香。
晓月,是你在保佑我们吗我爸声音哽咽。
我飘到他面前,想告诉他,是的,爸,我在这里。
我会保护你们,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那些亏欠我的,伤害我们家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7.
谣言反噬
马翠兰的牙,彻底保不住了,只能拔掉,以后都得戴假牙。
这下,她更是恨毒了我们家,也恨毒了我。
但她不敢再轻易上门了,毕竟接二连三地出事,让她心里也犯嘀咕。
她开始在村里散播谣言。
说我生前就不检点,八字硬,克夫克家,所以才难产死的。
还说我死后阴魂不散,缠着他们张家,害得她破财受伤。
村里人大多淳朴,但也迷信。
听马翠兰说得有鼻子有眼,一些人看我爸妈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同情,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远。
我爸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污蔑。
我妈气得病倒了,躺在床上一天都吃不下东西。
我爸愁得头发都快白光了,整天唉声叹气。
我哥去找张家理论,结果被张诚和他那些表兄弟们堵在村口,又打了一顿。
林远,我警告你,再敢来我们家闹事,打断你的腿!张诚指着我哥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他似乎忘了,前几天他还管我哥叫哥。
我看着我哥一瘸一拐地回家,嘴角青肿,衣服也被撕破了。
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张诚,马翠兰,你们这对狗母子!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既然你们喜欢散播谣言,那我就让你们也尝尝被谣言反噬的滋味。
马翠兰不是最爱钱,最爱面子吗
我就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8.
鬼影惊魂
村里有个长舌妇,叫王婆。
平日里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传播各种小道消息。
马翠兰散播关于我的谣言,王婆在里面功不可没。
我决定从她下手。
那天晚上,王婆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我悄无声息地潜入她家。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电视屏幕滋啦一声,黑了。
哎怎么回事王婆拍了拍电视机。
没反应。
她起身去检查插头,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我轻轻吹了一下她后颈。
一股阴冷的寒意,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谁王婆猛地回头,屋里空荡荡的。
她心里有些发毛,嘀咕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她重新插好插头,电视还是没亮。
就在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己亮了。
屏幕上,缓缓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管好你的嘴,不然烂舌根。
王婆吓得啊地一声尖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那行字已经消失了,屏幕恢复了正常。
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已经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家门,跑到村头的小卖部,那里人多。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吓得小卖部老板和几个闲聊的村民脸都白了。
真的假的王婆你不是眼花了吧
千真万确!那字红得跟血一样!肯定是林晓月……林晓月的鬼魂来找我了!王婆声音都在发颤。
从此以后,王婆再也不敢乱传闲话了。
尤其是关于我的事情,她提都不敢提。
9.
相亲败露
王婆的遭遇,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虽然很多人不信鬼神之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加上之前马翠兰在我家接连出事,村里关于我家不干净的传言,反而让一些人对马翠兰的行为更加不齿。
人家闺女刚没,就上门要彩礼,还到处败坏人家名声,太缺德了。
就是,我看张家才是真的晦气,不然怎么会娶个媳妇都保不住。
风言风语,渐渐开始偏向我们家。
马翠兰气得在家里直跳脚,但她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闹了。
她把气都撒在了张诚身上。
你这个窝囊废!连个死人都斗不过!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张诚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鸡飞狗跳,心中只有冷笑。
这还不够。
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张诚不是想再娶吗
我就让他娶不成!
马翠兰不是爱财如命吗
我就让她倾家荡产!
我开始留意张诚的动向。
他最近似乎在相亲。
马翠兰托了媒婆,给他物色了好几个姑娘。
其中一个,是邻村的李寡妇,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
李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家里也有点薄产。
马翠兰打听清楚后,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彩礼要得不多,还能白得一个孙子。
她催着张诚赶紧跟李寡妇定下来。
我冷笑。
想得美。
10.
金线诱惑
张诚和李寡妇约在镇上的小饭馆见面。
马翠兰也跟着去了,美其名曰把关。
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李寡妇看起来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对张诚似乎也有几分意思。
马翠兰在一旁,把张诚夸得天花乱坠,什么老实可靠,吃苦耐劳,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我听得直犯恶心。
就在他们相谈甚欢,准备敲定彩礼细节的时候,我出手了。
我看到马翠兰的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拉链没拉好,露出了里面的钱包。
我集中意念,一阵微风吹过。
钱包从包里滑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钱和卡散落一地。
哎呀,我的钱包!马翠兰惊呼一声,赶紧弯腰去捡。
李寡妇也帮忙捡。
就在这时,一张照片从钱包里掉了出来。
是我和张诚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笑靥如花,依偎在张诚身边。
李寡妇捡起照片,愣住了。
这是……她疑惑地看向张诚和马翠兰。
马翠兰脸色一变,抢过照片,慌忙塞回钱包:没什么,没什么,一张旧照片。
旧照片李寡妇眼神锐利,这位姑娘是……张诚的前妻吧我听说,她才刚过世没多久
张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马翠兰强笑道:是……是刚过世。不过我们阿诚跟她感情一般,早就想离了,是她自己福薄……
感情一般李寡妇冷笑一声,感情一般会把结婚照随身带着张大娘,张诚,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吗前妻尸骨未寒就急着相亲,还想瞒着我你们张家的人品,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说完,李寡妇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马翠兰和张诚母子俩,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11.
断肠毒计
都怪你!让你把那死丫头的照片扔了,你偏不听!饭馆里,马翠兰气急败坏地指着张诚骂。
张诚也一脸懊恼:我哪知道会掉出来……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翠兰气得直哆嗦,这么好一门亲事,就让你给搅黄了!
我飘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内讧。
这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败事有余。
张诚相亲失败的消息,很快又传遍了十里八乡。
大家都说张家不仁义,克妻,名声更臭了。
马翠兰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整天在家里咒骂我。
我倒是不介意。
她骂得越凶,我身上的怨气就越重,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我开始把目标转向他们家的财路。
张家在镇上开了个小杂货铺,生意不好不坏,勉强维持生计。
这是他们家主要的经济来源。
我决定,让他们这个杂货铺也开不下去。
我开始在他们店里捣乱。
今天,他们刚进的一批酱油,瓶盖莫名其妙全都松了,漏得到处都是。
明天,他们摆在货架上的饼干,无缘无故就受潮发霉。
后天,收银机突然失灵,找错了好几笔钱,跟顾客吵了起来。
一开始,马翠兰和张诚还以为是意外。
但接二连三地出事,损失越来越大,他们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阿诚,你说……是不是又是那死丫头在搞鬼马翠兰心有余悸地问。
张诚脸色发白:妈,别瞎说……
怎么是瞎说自从她死了,我们家就没顺过!不是我出事,就是你相亲黄了,现在连店里都不得安生!马翠兰越想越怕。
他们开始在店里烧香拜佛,请神婆来做法。
但我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驱散的
他们的折腾,不仅没用,反而让我找到了新的乐趣。
12.
凶宅落幕
那个神婆,是个半吊子。
在我看来,她身上那点道行,简直不值一提。
她在张家店铺里装神弄鬼,又是撒米又是贴符,嘴里念念有词。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她玩了玩。
她刚把一张黄符贴在墙上,我就吹口气,符纸自己飘了下来。
她点燃的香,莫名其妙就灭了。
她端着一碗符水,准备洒向四周,结果脚下一滑,整碗水都扣在了自己脸上。
神婆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前还扔下一句:你们家这怨气太重,贫道法力有限,恕难化解!
马翠兰和张诚彻底绝望了。
杂货铺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都在亏损。
以前的老顾客,听说他们家闹鬼,也都不敢来了。
不到一个月,张家的杂货铺就开不下去了,只能关门大吉。
家里的积蓄,也因为之前给我治病、办丧事、开店亏损,折腾得所剩无几。
马翠兰看着空荡荡的店铺,欲哭无泪。
完了,全完了……我们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不是造孽,你们是自作自受。
这只是你们应得的报应的开始。
13.
疯癫张诚
杂货铺倒闭后,张家的日子越发艰难。
马翠兰以前在村里,仗着家里开了店,还有几分优越感。
现在,她成了村里的笑柄。
听说了吗张家铺子关门了,说是闹鬼呢!
活该!谁让他们那么缺德,儿媳妇刚死就去要彩礼!
我看啊,这就是报应!
这些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在马翠兰心上。
她不敢出门,整天待在家里唉声叹气,或者跟张诚吵架。
张诚也找不到工作,整天游手好闲,被马翠兰骂得抬不起头。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们从当初的嚣张跋扈,到现在的垂头丧气,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和我爸妈的,我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
我不仅要让他们穷困潦倒,还要让他们众叛亲离。
张诚还有个妹妹,叫张丽,嫁在邻县。
以前张家光景好的时候,张丽隔三差五就回娘家,连吃带拿。
马翠兰也最疼这个女儿,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
现在张家落魄了,张丽回娘家的次数明显少了。
就算回来,也是匆匆忙忙,生怕沾上晦气。
有一次,马翠兰想找张丽借点钱周转。
张丽哭穷,说自己手头也紧,一分钱都没借。
马翠兰气得在家里大骂张丽是白眼狼。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亲情。
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14.
奇迹重生
马翠兰不甘心就这么坐吃山空。
她听说村东头的王瘸子家,最近在招人去山里挖药材,一天能给不少钱。
王瘸子年轻时打猎摔断了腿,为人有些孤僻,但据说认识不少珍稀药材。
马翠兰动了心思。
她虽然一把年纪,但为了钱,什么苦都肯吃。
她拉着张诚,一起去找王瘸子。
王瘸子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但还是同意了。
明天一早,山脚下集合。不过我可跟你们说清楚,山里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王瘸子声音沙哑地说。
放心吧,我们晓得。马翠兰连连点头。
第二天,天还没亮,马翠兰就拖着不情不愿的张诚,跟着王瘸子和其他几个村民一起进了山。
我自然也跟了去。
这座山,我小时候经常来玩,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我倒要看看,马翠兰能挖出什么宝贝。
山路崎岖,马翠兰和张诚都走得气喘吁吁。
王瘸子却健步如飞,很快就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走了大半天,他们总算到了王瘸子说的一片药材地。
那里长着一些我不认识的草药。
王瘸子指点他们哪些可以挖,哪些不能动。
马翠兰和张诚累得半死,但一想到工钱,还是咬牙干了起来。
我飘在他们头顶,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一丛灌木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是一株通体金黄的植物,叶片像羽毛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心中一动。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山里有种金线草,非常罕见,价值千金。
难道就是这个
15.
新生念安
我悄悄引导马翠兰的视线,让她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株金黄色的植物。
哎那是什么马翠兰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挖手里的药材了,拨开灌木丛走了过去。
张诚也跟了过去。
妈,这草……好像不一般啊。张诚也看出了这株植物的特异。
马翠兰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那株金黄色的植物完整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天哪!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金线草马翠兰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她虽然不认识,但也听过金线草的名头。
据说一株就能卖上万块!
发了!我们发财了!马翠兰欣喜若狂,伸手就要去拔。
别动!王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厉声喝止。
马翠兰吓了一跳,讪讪地缩回手。
王大哥,这……这是金线草吧她讨好地问。
王瘸子脸色凝重地看着那株植物,点了点头:没错,是金线草。不过,这东西有毒。
啊有毒马翠兰和张诚都愣住了。
金线草本身没毒,但它旁边通常伴生着一种叫‘断肠蛇’的毒蛇。这种蛇的颜色和金线草很像,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王瘸子指着金线草根部,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小洞
马翠兰和张诚凑过去一看,果然在金线草根部的泥土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
两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要是被咬一口……张诚声音都在发抖。
断肠蛇毒性极强,被咬到,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王瘸子面无表情地说。
马翠兰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打那株金线草的主意了。
我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中冷笑。
想发财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倒提醒了我。
金线草……断肠蛇……
或许,我可以利用它们,给马翠兰和张诚准备一份大礼。
16.
挖了一天药材,马翠兰和张诚累得像狗一样,只赚了不到一百块钱。
那株金线草,他们是不敢再想了。
但我却惦记上了。
第二天,他们没再去挖药,马翠兰嫌太累,不划算。
我独自一人,又来到了那片山林。
我找到了那株金线草。
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在它根部不远处,盘着一条通体金黄的小蛇,只有筷子粗细,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金线草的根茎。
这就是断肠蛇。
我虽然是魂体,但也能感受到它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我没有惊动它。
而是开始在附近寻找另一种东西。
一种无色无味,但能吸引蛇类的植物汁液。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教过我辨认这种植物。
很快,我就找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汁液,然后回到了村里。
夜深人静。
我潜入了张家。
马翠兰和张诚都睡得很沉。
我将那植物汁液,悄悄涂抹在了马翠兰床边的地板上,还有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边缘。
做完这一切,我悄然离去。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演了。
17.
第二天一早,马翠兰起床,像往常一样,拿起杯子想喝水。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杯子的时候,一条金黄色的小蛇,突然从床底蹿了出来,闪电般咬向她的手。
啊——!
马翠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条小蛇一击得手,迅速缩回了床底。
张诚被惊醒,冲进马翠兰的房间:妈!怎么了
他看到马翠兰捂着手,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手指上两个细小的牙印,正在往外渗着乌黑的血。
蛇……有蛇……马翠兰声音都在发抖,指着床底。
张诚也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扶起马翠兰:妈,你怎么样咬到哪里了
手……我的手……好疼……好麻……马翠兰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在迅速失去知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
断肠蛇!是断肠蛇!张诚突然想起了王瘸子的话,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拖带拽地把马翠兰弄出房间,锁上房门,然后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大喊救命。
村里人被惊动,纷纷赶来。
当他们听说马翠兰被断肠蛇咬了,都吓得不敢靠近。
有人去请王瘸子。
王瘸子来了,看了看马翠兰的伤口,摇了摇头:晚了。断肠蛇的毒,见血封喉。除非有千年灵芝,否则神仙难救。
马翠兰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我飘在半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这就是你贪婪的下场。
18.
马翠兰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她的死状极惨,七窍流血,腹部肿胀如鼓。
村里人都说,这是报应,是她害死了儿媳妇,又贪得无厌,才招来了横祸。
张诚彻底傻了。
短短几个月,先是死了老婆孩子,然后是老娘。
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全没了。
他变得疯疯癫癫,整天在村里游荡,嘴里胡言乱语,说有鬼,说林晓月来索命了。
村民们见了他都绕道走,生怕沾上晦气。
张家的房子,也成了村里有名的凶宅,再也没人敢靠近。
我看着张诚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他当初的冷漠和懦弱,注定了他今天的结局。
我回到了我爸妈家。
他们虽然还沉浸在失去我的悲痛中,但看到张家遭了报应,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哥林远,经过这些事,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他开始努力工作,撑起了这个家。
我看着他们,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了许多。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就在我准备彻底消散,去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拉扯力。
我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
我……我活过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我不是在做梦!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林晓月女士,你醒了太好了!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我们都以为你……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知道,我活下来了。
连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奇迹般地保住了。
原来,我当初难产,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被误判为死亡。
而我那三个月的魂魄状态,就像一场漫长而真实的噩梦。
现在,噩梦醒了。
19.
我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
我爸妈和我哥喜极而泣。
他们告诉我,在我死后,张家的遭遇。
他们都说,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我抱着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那段作为魂魄的经历,让我看清了很多人的真面目,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出院后,我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我爸妈把她当成心肝宝贝,我哥更是把她宠上了天。
我们一家人,虽然经历了大悲大喜,但总算苦尽甘来。
至于张诚,听说他后来彻底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张家的房子,也荒废了,再也没人提起。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而我,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给女儿取名念安,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也希望我自己,能忘记过去的伤痛,珍惜眼前的幸福。
阳光下,女儿的笑容,像天使一样纯净。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会带着她的爱,勇敢地走下去。
那些不堪的过往,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我林晓月,值得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