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年代受气包秦小兰,开局就是丈夫出轨、婆家全员恶人想把我榨干的绝境
别慌!老娘自带发疯文学系统,专治各种不服!嫌我窝囊
直接发疯打到你跪地求饶!婆婆撒泼打滚我比她更横,掀桌抢钱一条龙!
小姑子阴阳怪气撕烂她的嘴!
看我如何从人人可欺的软柿子,变成手撕极品、脚踹渣男、离婚暴富的泼辣女王,爽就一个字!
(一)
重生之逆袭悍妻
啪!
火辣辣的疼!
我猛地睁开眼,不是刺眼的白光和消毒水味,而是昏暗的土坯房,一股子霉味混合着劣质肥皂的气息直冲鼻腔。眼前站着个吊梢眼、薄嘴唇的老虔婆,正叉着腰,唾沫横飞:作死呢秦小兰!日头晒屁股了还挺尸!一家子等着你伺候,米缸都见底了,你个丧门星还有脸睡!
秦小兰这名字……像是我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八零年代狗血小说里的窝囊女主
脑袋一阵剧痛,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被婆婆磋磨,被丈夫嫌弃,被小姑子算计,亲生儿子瘦得像根豆芽菜,自己却像个受气包一样默默忍受,最后活活气死……
操!我,现代社会叱咤风云、手撕小三脚踹渣男从不手软的金融女王苏然,居然在一场意外车祸后,穿进了这本书里,成了这个比包子还软的秦小兰!
老虔婆见我发愣,又扬手要打。
住手!我厉喝一声,眼神冰冷地扫过去。那目光里的狠戾,是我在谈判桌上磨炼出来的杀气,吓得老虔婆手一哆嗦,愣在原地。
嚷嚷什么!里屋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接着一个穿着跨栏背心、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走了出来,满脸嫌恶,秦小兰,大清早的又惹我妈生气你就不能安分点
这就是原主的丈夫,刘伟。记忆里,他就是个眼高手低、嫌弃妻子、还跟厂里广播员勾勾搭搭的渣滓。
老虔婆立刻像找到主心骨,哭嚎起来:儿啊!你看看你娶的这个丧门星!我不过是让她早点起来做饭,她就敢跟我瞪眼!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这是要骑到我头上来啊!
刘伟皱眉瞪我:秦小兰,赶紧给我妈道歉!不然……
不然怎样我冷笑一声,从破床上猛地站起来。原主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虚弱,但我常年健身的底子还在,气势上就碾压了这对母子。道歉道什么歉这家是我的,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孩子是我带,钱是我上班挣回来交给你妈保管!她凭什么打我就凭她老还是凭她有个没用的儿子
我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刘伟和他妈都懵了。秦小兰什么时候敢这么说话了
反了!反了天了!老虔婆气得浑身发抖,刘伟!你看她!你看她说的什么话!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不孝的贱人!
刘伟被他妈一激,也觉得失了面子,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我眼神一厉,侧身躲过,同时膝盖狠狠顶向他的小腹!
嗷!刘伟痛得弓下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
打我你也配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刘伟,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家,我秦小兰说了算!以前那个任你们搓圆捏扁的秦小兰,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惹不起的祖宗!
我甩开他,目光转向目瞪口呆的老虔婆:还有你,老东西!别以为倚老卖老我就怕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或者再敢克扣我儿子栋栋的口粮,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钱呢我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我每个月工资三十五块八,除了留下五块零花,其余都给你了。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月剩下的钱,还有以前攒的,全都给我拿出来!
老虔婆捂着胸口,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钱什么钱都……都花了!家里开销那么大……
放屁!我直接打断她,我儿子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你小女儿刘丽倒是天天擦雪花膏!花了花哪儿去了不说清楚,今天这事没完!
我一步步逼近,老虔婆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我逼到墙角,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疯了!秦小兰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被你们这群吸血鬼逼疯的!不拿出钱来,我就去厂里闹,去街道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刘家是怎么磋磨儿媳妇的!看看你儿子刘伟是怎么吃软饭还打老婆的!
刘伟刚缓过劲,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在这个注重名声的八零年代,这要是闹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妈!给她!刘伟咬着牙说道。
老虔婆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不情不愿地递给我。我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块钱。
就这点我冷冷地看着她。
老虔婆眼神闪烁:真……真没了……
我知道她肯定藏了私房钱,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我把钱揣进兜里,又走到米缸前,果然快见底了。再看看旁边咸菜缸,只有几根蔫了吧唧的咸菜梗。
从今天起,家里的钱我管,账目我说了算。谁要是有意见,我掂了掂手里的钱,扫视着惊魂未定的母子俩,憋着!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儿子栋栋睡觉的小房间。推开门,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破旧木板床上,听到动静,他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的小脸,那双眼睛……像极了我车祸去世的弟弟小时候。
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和酸楚猛地击中了我的心。
栋栋,别怕,妈妈来了。从今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二)
食堂风波显锋芒
安抚好受惊的栋栋,答应给他买肉包子吃,我才锁上房门,准备去上班。原主在镇上的纺织厂当女工,那份微薄的工资是这个家除了刘伟偶尔打零工之外的主要收入来源。
刚走到院门口,就撞上了刚起床的小姑子刘丽。她穿着的确良的碎花衬衫,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还抹着雪花膏,跟我儿子栋栋那蜡黄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
哟,嫂子今儿起这么早刘丽阴阳怪气地开口,不等妈做好饭了也是,妈年纪大了,伺候你这个懒骨头也该累了。
放以前,秦小兰肯定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但我不是秦小兰。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道:是啊,不像某些人,靠着爹妈哥嫂养活,自己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说别人懒你那身的确良衬衫,还有脸上的雪花膏,怕不是拿我儿子的口粮换的吧
刘丽脸色一变,尖叫道:秦小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用我妈的钱怎么了那是我妈!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外人我笑了,我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好意思说我是外人刘丽,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也别想再从我这儿抠走一分钱去打扮你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脸为什么会肿!
我刻意加重了肿字,眼神在她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刘丽被我的气势吓住,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再顶嘴,眼睁睁看着我扬长而去。
哼,小样儿,跟我斗
到了纺织厂,刚进车间,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个女工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来,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带着同情、鄙夷,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跟原主关系还算不错的工友张兰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小兰,你……你可得挺住啊。今天早上,广播站的白灵……
白灵!就是那个跟刘伟勾搭不清的广播员!记忆里,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声音甜美,很会笼络人心,仗着自己有点小才华和厂里某个领导的亲戚关系,平时就眼高于顶。
她怎么了我心头火起,但面上不动声色。
她今天早上广播的时候,念了一首酸诗,说什么‘纵使荆棘满途,难挡真情奔赴’,还说什么‘纵有恶语相向,心意彼此明了’……厂里都传疯了,说她这是在跟你叫板,跟你家刘伟隔空传情呢!张兰一脸担忧,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老实吗
老实那是以前的秦小兰!
我冷笑一声,好个白灵,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这是看准了原主懦弱,不敢反抗是吧
行,你想玩,老娘就陪你玩!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端着饭盒,故意走到广播站几个女的旁边坐下。白灵果然在,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被几个女工众星捧月般围着,正娇滴滴地说着什么,看到我来,她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
哎呀,这不是秦小兰吗一个跟白灵交好的女工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一个人吃饭啊刘伟呢没陪你
另一个接口道:人家刘伟现在可是大忙人,哪有空陪黄脸婆吃饭啊
白灵假意嗔怪道:哎呀,你们别这么说,小兰姐听了该难过了。嘴上说着,眼里的得意却快要溢出来。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盒里那几根可怜的青菜,仿佛没听到她们的冷嘲热讽。等她们说得差不多了,我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口。
是啊,我家刘伟是挺忙的。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耳中,忙着在外面找野食呢!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白灵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不过呢,家花哪有野花香野花再香,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尤其某些野花,还特别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念几句酸诗就能登堂入室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偷来的东西,终究是偷来的,见不得光!
秦小兰!你胡说八道什么!白灵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你血口喷人!
我胡说我站起身,个子比她高小半头,气势上完全压制,我哪句胡说了是说你念酸诗了,还是说你上不得台面了或者……是说你偷东西了
我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白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伟那点破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专挑有妇之夫下手!怎么就那么缺男人缺到要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你!你!白灵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想博取同情。
可惜,我早不是那个会被白莲花骗到的傻白甜了。
我什么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我环视四周看热闹的人,大家伙儿都评评理!有家有室的男人,跟厂里的女广播员勾勾搭搭,女广播员还写诗广播,这不是公然破坏别人家庭是什么这不是伤风败俗是什么厂里就容许这种道德败坏的人继续当广播员,污染大家的耳朵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很多人本来就对白灵仗着关系户身份趾高气扬不满,现在更是找到了攻击点。
就是!太不要脸了!
怪不得刘伟最近老往广播站跑!
秦小兰也太可怜了……
白灵看着周围鄙夷的目光,听着刺耳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跟她交好的几个女工也灰溜溜地走了。
我冷哼一声,端起饭盒,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离开了食堂。
跟我斗白灵,这只是个开始!刘伟,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三)
保姆搅局家变天
食堂的风波很快传遍了整个纺织厂。白灵请了好几天假没来上班,听说是在家闹腾,要刘伟给她个说法。刘伟被厂里领导叫去谈话,虽然没明说,但警告的意思很明显。他灰头土脸地回来,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秦小兰!你长本事了啊!居然敢去厂里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一进门,刘伟就冲我咆哮。
我正在给栋栋缝补衣服,头也没抬:丢脸是你自己做的事丢人,还是我说的事丢人刘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刘伟气得扬手又要打,但想起上次被我顶那一下的剧痛,又硬生生忍住了,只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惹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惹事我放下针线,抬眼看他,眼神冰冷,是你和那个白灵在惹事!刘伟,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那个女人断干净,好好过日子,看在栋栋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们还敢勾勾搭搭,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彻底闹大,咱们一拍两散!
刘伟被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嘴上还是硬撑:你少威胁我!离了你,我照样过!
是吗我嗤笑,离了我,谁给你挣钱养家谁给你洗衣做饭靠你那个眼高于顶的妈,还是靠你那个好吃懒做只会伸手要钱的妹妹或者,靠你那个只会念酸诗勾引男人的白灵她愿意跟你过苦日子吗
我的话句句戳中刘伟的痛处,他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他很清楚,这个家离了我的工资,根本运转不下去。白灵虽然让他心动,但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能吃苦耐劳过日子的主。
见他气焰被打下去,我没再理他,继续低头缝衣服。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刘伟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光靠口头警告是没用的。必须拿到他出轨的实质性证据,才能彻底把他锤死,顺利离婚,拿到我应得的东西。
还有这个家,乌烟瘴气的,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待。必须尽快把钱攥在手里,然后想办法搬出去。
第二天,我以家里没人照顾孩子为由,向厂里请了几天假。然后拿着手里仅有的二十多块钱,去了镇上的劳务市场。
我要雇个保姆。
当然,不是为了伺候刘家这群大爷,而是为了给他们添堵,加速这个家的内讧。
我在劳务市场转悠了一圈,最后**(三)**
……最后,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坐在角落里,嗑着瓜子,眼神滴溜溜乱转的中年妇女身上。她看起来不算勤快,甚至有点懒散,但那双眼睛透着精明和事儿妈的潜质。这种人,往往最擅长观察和搬弄是非。
我走上前去。
大姐,找活儿干
那妇女上下打量我一眼,吐掉瓜子皮,懒洋洋地问:干啥活儿伺候人带孩子工钱多少
带孩子,顺便做点家务。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家情况有点复杂,婆婆年纪大了,脾气不太好,小姑子也还没嫁人住家里。我男人……嗯,跟我关系一般。孩子瘦,我想找个人专门照顾孩子,顺便……帮我盯着点家里。
我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但又透露出家庭矛盾重重的信息。
那妇女眼睛一亮,似乎嗅到了八卦和搞事情的味道,立马坐直了身子:这我擅长啊!妹子,不是我吹,我叫王翠花,十里八乡谁家有点啥事我门儿清!你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保管给你喂得白白胖胖!家里的事儿,有我在,保证给你看得清清楚楚,谁要是敢欺负你跟你孩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她了!我心里暗笑。这种自带搅屎棍属性的,正是我的最佳人选。
工钱嘛,我伸出两个手指,一个月二十块,包吃住。活儿不重,主要是看好我儿子栋栋,别让他受委屈,三餐给他弄点有营养的。其他的家务,看情况搭把手就行,不用太累着。我特意强调不用太累,就是暗示她别真把自己当牛做马。
二十块!这在当时算是不低的工资了。王翠花眼睛都直了,拍着胸脯保证:妹子你放心!这活儿我接了!保证让你满意!
谈妥之后,我带着王翠花回家。
一进门,果然,刘家炸了锅。
秦小兰!你个败家娘们!你哪来的钱请人!老虔婆看到王翠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家里有我跟你小姑子还不够你请个外人回来干什么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data-fanqie-type=pay_tag>
刘丽也跟着尖叫:就是!嫂子你也太不像话了!自己懒就算了,还花钱请人伺候你我们刘家可没这个闲钱!
王翠花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手往腰上一叉,眼睛一瞪:哟!这家是你们说了算还是这位妹子说了算人家花钱请我,是伺候她儿子的!怎么看孩子瘦得跟猴儿似的,心疼了,想找个好手给养胖点,碍着你们眼了还是说,你们平时就没给孩子好好吃饭
她这话又刁钻又戳心窝子,直接把老虔婆和刘丽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适时开口,语气冰冷:这是我请来专门照顾栋栋的王大姐。她的工钱,我出。她只负责照顾栋栋,别的不用她管。谁要是敢给她气受,或者敢背后搞小动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把翻脸不认人几个字说得极重,目光扫过老虔婆和刘丽,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她们被我之前的疯劲儿吓怕了,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公然反对。
刘伟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个陌生女人,也是一脸错愕。等听完他妈和他妹添油加醋的哭诉,他冲进我和栋栋的房间,质问我:秦小兰,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保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你的同意我正在教栋栋认字,头也没抬,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同意了你能挣钱养家,还是能管好你妈你妹刘伟,管好你自己,少来掺和我的事。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把离婚协议拍你脸上!
提到离婚,刘伟的气焰又矮了半截。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王翠花的到来,就像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这个本就矛盾重重的家,很快就要炸开锅了。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四)
刘家内讧步步紧
王翠花果然没让我失望。她表面上对老虔婆和刘丽还算客气,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首先是吃饭。以前,家里的好东西都紧着刘伟和刘丽,栋栋只能吃些残羹剩饭。王翠花来了之后,名义上是给栋栋开小灶,但每次都故意把肉啊蛋啊做得喷香,端到饭桌上。
老虔婆看着眼馋,想伸手去夹,王翠花就笑眯眯地把碗一挪:哎哟,大娘,这是给栋栋补身子的,您要想吃,让小兰下次多买点
一句话就把老虔婆噎得半死。让她开口跟疯了的秦小兰要吃的她拉不下那个脸!
刘丽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她以前在家里是娇娇女,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现在眼睁睁看着一个外来的保姆都能给那小兔崽子(她私下里这么叫栋栋)弄好吃的,自己却只能跟着她妈啃咸菜窝窝头,心里能平衡吗
于是,饭桌成了新的战场。老虔婆和刘丽开始明里暗里地指桑骂槐,说些有人胳膊肘往外拐、花钱养外人之类的酸话。王翠花也不是吃素的,要么装听不见,要么就阴阳怪气地怼回去,说些孩子是根,养不好根,将来指望谁之类的话,气得婆媳俩直翻白眼。
其次是家务。王翠花牢记我的嘱咐,除了照顾栋栋,别的活儿基本不沾手。以前秦小兰包揽的洗衣、扫地、擦桌子等活计,现在没人干了。老虔婆和刘丽哪里是干活的料没几天,家里就脏得不像样。
刘伟回来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忍不住抱怨:妈,家里怎么这么乱那个请来的人呢
老虔婆立刻告状:儿啊!那个王翠花,就是秦小兰请来专门气我们的!除了看孩子,啥活不干!我们让她扫个地,她就说腰疼!让她洗个衣服,她就说手抽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刘丽也跟着帮腔:哥,我看嫂子就是故意的!请这么个懒婆娘回来,就是想磋磨我们!
刘伟听了火大,去找王翠花理论。王翠花拿出我当时跟她说的主要照顾孩子,家务看情况搭把手来当挡箭牌,还委委屈屈地说:伟哥,不是我不干,是大娘和小丽总给我脸色看,我怕干不好惹她们生气,到时候小兰妹子怪我……
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挑拨了一下刘伟和他妈、他妹的关系。刘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把气撒在我头上。
秦小兰!你看看你请的好人!他冲我吼。
我正在房间里看从厂图书馆借来的《无线电基础》,准备自学点东西,闻言放下书,淡淡道:嫌她不好行啊,你出钱,再请个更好的或者,你把你妈你妹伺候舒服了,让她们把家务做了
刘伟再次被我噎住。他哪有钱再请人他妈他妹指望她们干活,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婆媳、姑嫂、夫妻之间的矛盾,在王翠花的搅和下,不断升级。老虔婆和刘丽开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比如谁洗碗,谁倒垃圾。刘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焦头烂额。
而我,则乐得清静,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照顾栋栋和自我提升上。栋栋在王翠花的精心(也许并不那么精心,但至少吃饱穿暖了)照料下,小脸渐渐有了肉,性格也开朗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看到他的变化,我心里很欣慰。
同时,我也没闲着。我开始留意刘伟的行踪。我知道他和白灵肯定没断干净,只是转入了地下。我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就必须找到他们偷情的证据。
王翠花成了我的眼睛。我让她多留意刘伟的动向,尤其是他晚上出去或者晚归的情况。王翠花对这种事情显然很感兴趣,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妹子!包在我身上!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和暗流涌动中一天天过去。刘家的内耗越来越严重,老虔婆和刘丽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刘伟对我越来越不满,但又忌惮我的疯病,不敢轻易发作。
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将所有矛盾彻底引爆,让我能一击致命的机会。
(五)
捉奸在树惊邻
机会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没预料到的方式。
这天,刘丽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五)
这天,刘丽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老虔婆一看,心肝宝贝被打,顿时炸了:丽丽!这是怎么了谁打的谁敢打我闺女!
刘伟也紧张地问:妹子,谁这么大胆哥给你出气去!
刘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李主任他老婆!她……她把我堵在路上,骂我是狐狸精,还、还动手打我!
李主任记忆里,这是厂里的一个中层领导,也是个有点权势的人物。刘丽之前好像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想攀高枝。看来是踢到铁板了。
老虔婆一听是李主任他老婆,气势顿时弱了半截。李主任在厂里有地位,他老婆也不是好惹的,真闹起来,他们刘家吃不了兜着走。但看着宝贝闺女的脸,她又心疼得要死。
这个死老娘们!怎么这么不讲理!丽丽,你到底做什么了!老虔婆虽然心疼,但语气里也带着一丝埋怨。
刘丽哭得更凶了:我……我就是想请李主任帮我安排个好点的工作,多说几句话……她、她就说我勾引她男人!她就是妒妇!她自己守不住男人,凭什么打我!
刘伟听了也皱眉:丽丽,这事儿你做得欠妥。李主任是有家室的,你没事总往他跟前凑干什么
我怎么了!刘丽不甘心地反驳,哪个女的不想找个好对象哪个不想过好日子你们一个个都没本事,我自己找门路不行啊
眼看着母子三人因为这事儿吵起来,我抱着栋栋,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王翠花则在一旁嗑着瓜子,时不时地插一句:哎哟喂,男人管不住,怨不得女人啊。或者这年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她的话看似中立,却句句带刺,把老虔婆和刘丽气得半死,又发作不得。
刘伟被她俩吵得头都大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丽丽,这几天你别出门了,等风头过去再说。
刘丽哭着回了自己屋,老虔婆也气呼呼地回了屋,留下刘伟一个人叹气。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这就是他选择的生活,一地鸡毛,活该!
刘丽被打这件事,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甚至传到了厂里。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刘丽不安分,想勾引领导。这让刘丽在厂里抬不起头来,连带着刘家人的名声也更差了。
老虔婆气得在家摔摔打打,骂刘丽不争气,骂李主任老婆泼妇。刘丽也把气撒在家里,跟她妈吵得更凶了。家里的气氛低沉又暴躁。
对我来说,刘丽被打这件事,虽然不是我计划的,但却是一个意外的礼物。它成功地转移了刘家人对我的注意力,让他们自顾不暇。同时,李主任老婆的强势,也给了我一个启发。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小三和渣男,就得硬碰硬,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丑事,让他们身败名裂!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我找到王翠花,把她拉到角落,塞给她五块钱。
王大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压低声音,你平时不是喜欢出去溜达吗帮我多留意一下我家刘伟的行踪,尤其是晚上。看看他是不是还经常跟那个白灵混在一起。要是能知道他们去哪儿,啥时候去,那就更好了。
王翠花一听有钱拿,眼睛都亮了,再一听是捉奸这种刺激的事儿,更是兴奋得脸都红了:哎哟,妹子你早说啊!这事儿我门儿清!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盯得死死的!他俩要是敢背着你偷人,我第一个给你通风报信!
接下来的几天,王翠花表现出了惊人的侦查天赋。她装作串门、买菜、晒太阳,把刘伟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她告诉我,刘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找各种借口出门,然后偷偷溜到厂广播站附近,或者镇上河边的小树林,跟白灵见面。
妹子,那白灵也不是啥好东西!穿着花花绿绿的,跟个狐狸精似的!他俩说话那个亲热劲儿,哟!听得我耳朵都痒痒!王翠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听着她的描述,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嚣张!
不过,怒火之下,是冷静的思考。我需要的不只是知道他们见面,我需要的是能把他们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能让刘伟无法抵赖,让白灵声名扫地,让我在离婚时占据绝对优势的证据!
王大姐,下次他们见面,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出点动静来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是让附近的人都能听到看到。我看着王翠花,压低声音说出了我的计划。
王翠花愣了一下,随即眼睛里放出更兴奋的光芒:妹子,你这是……想捉奸啊!
我点了点头。
行!这个我喜欢!王翠花一拍大腿,妹子你等着!我保管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镇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晚上九点以后,河边小树林是约会圣地。
那边平时没人去,但要是突然闹出啥动静,保准能把附近的人都引过去!王翠花嘿嘿一笑,妹子,你就等我信儿吧!
我给了她更多的钱,让她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两天后,王翠花兴冲冲地跑回来:妹子!搞定了!今晚九点,河边小树林!他们约在那儿见面!我已经在附近安排好了,保证动静够大!
我的心跳加速。是时候了!是时候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了!
(六)
手撕渣男净身出
晚上九点,我像往常一样,哄栋栋睡下。然后,我悄悄地起身,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铝制水壶,里面装满了王翠花帮我准备的……加了料的酱油汤。
我走出家门,王翠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铜锣,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妹子,都准备好了!她小声说。
走!我眼神冰冷,大步流星地朝着河边小树林走去。
我们绕到小树林的一侧,隐蔽在一排杨树后面。借着月光,我看到不远处的树荫下,两个身影正紧紧地抱在一起,低声说着情话。正是刘伟和白灵!
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出去的时候。
我给王翠花使了个眼色。
王翠花心领神会,悄悄地溜到小树林的另一侧,然后……
咣——!咣——!咣——!
震耳欲聋的铜锣声猛然炸响!
同时,王翠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抓流氓啊!有人偷人啊!河边小树林有奸夫淫妇啊!
她的声音尖锐,穿透力极强,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正在亲热的刘伟和白灵吓得像触电一样分开。
谁!刘伟惊慌失措地喊道。
白灵也花容失色,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
铜锣声和叫喊声果然奏效。不一会儿,附近住的人家都点亮了灯,有人影从家里冲了出来,好奇地朝着小树林跑来。
这边!这边啊!就在这儿!王翠花继续引导着人群。
我看到刘伟和白灵想逃跑,但四周已经有了光亮和人影。
就是现在!
我猛地冲了出去,手里提着水壶,直接朝着刘伟和白灵冲过去。
刘伟!白灵!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我一边跑一边大喊,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绝望,仿佛一个被背叛的原配。
刘伟看到我,吓得腿都软了:秦、秦小兰你怎么来了
白灵也脸色煞白,躲在刘伟身后。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这对贱人要欺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冲到他们面前,举起水壶,狠狠地朝着他们俩泼去!
哗啦!
带着浓烈腥咸味的酱油汤混合着泥土和杂物,劈头盖脸地泼在刘伟和白灵身上。
啊——!白灵尖叫一声,捂着脸。
刘伟也被泼了个正着,狼狈不堪。
秦小兰!你疯了!刘伟怒吼。
对!我就是疯了!我扔掉水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白灵的头发,把她从刘伟身后拽出来,白灵!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男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破坏别人家庭是什么下场!
我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
啪!啪!啪!
白灵被打得头晕眼花,嗷嗷直叫。
住手!刘伟冲上来想拉开我。
我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也配!你个吃软饭的废物!靠我养活,还敢在外面偷人!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我对着刘伟又踢又打,完全豁出去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疯狂,一时招架不住,只能护着头,发出惨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照亮了这混乱不堪的一幕。
天哪!真是刘伟和白灵!
秦小兰也太可怜了!
打得好!就该这么打!
看那个白灵,平时装得跟仙女似的,原来是这么个货色!
议论声,指责声,同情声,甚至还有叫好声,此起彼伏。
我停下手,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伟和白灵。他们身上沾满了酱油汤和泥土,头发散乱,脸上带着伤痕和恐惧。
刘伟,白灵,今天这事儿,所有人都看见了。我指着围观的人群,声音冷得像冰,你们的丑事,藏不住了!刘伟,明天一早,咱们去离婚!我告诉你,你净身出户,儿子归我,房子归我,你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去厂里闹,去街道闹,闹到你们单位把你开除,闹到你名声扫地,永远抬不起头!
白灵听到开除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颤。她靠的就是这份体面的工作和那个亲戚关系,要是工作没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刘伟也吓傻了。他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这么彻底。
秦小兰,你不能这样……他喃喃道。
我为什么不能我冷笑一声,看着他们这对狗男女,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是你们自找的!从今以后,你们这对贱人,就等着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吧!
说完,我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王翠花立刻收起锣,颠颠地跟在我身后,对我竖起大拇指:妹子,你太厉害了!刚才那场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我没说话,但心里的石头却落下了一半。这一仗,我赢了。赢得了主动权,赢得了脱离这个火坑的机会!
(七)
厂里施压签协议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厂里。
刘伟和白灵偷情被抓包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厂区,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我一进厂门,就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我身上打量,带着各种复杂的目光。
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径直走向厂长办公室。
厂长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干部,平时看着挺严肃的。
我敲开门,进去后,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先说话了。
王厂长,我是秦小兰,纺织车间的工人。我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想向厂里反映一个问题,关于我们厂广播站的白灵同志,以及我丈夫,咱们厂供销科的刘伟。
王厂长一听是这事儿,眉头就皱起来了。他也听说了昨晚的闹剧。
秦小兰同志,这个是你们家庭内部的私事吧……他试图打圆场。
不,王厂长,这不是私事。我打断他,语气坚定,白灵同志作为厂广播员,本应以身作则,传播正能量。可她却知三当三,勾引有妇之夫,破坏我的家庭,这严重违反了厂里的纪律和道德规范。我丈夫刘伟也一样,作为厂里的职工,行为不检点,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给厂里带来了极坏的影响!
我把昨晚在小树林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当然,着重强调了白灵如何勾引刘伟,如何不知廉耻,如何伤风败俗。我还提到了之前白灵在广播里念酸诗挑衅的事情,证明她早有预谋。
王厂长,作为一名受害者,我要求厂里对白灵和刘伟的行为进行严肃处理!我直视着王厂长,白灵这样道德败坏的人,不配继续留在广播站,更不配在厂里工作!刘伟也一样,他的行为给厂里抹黑,理应受到惩罚!
王厂长听完我的陈述,脸色很不好看。他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处理不好会影响厂里的名声。而且,白灵背后确实有点关系,处理她可能会有些麻烦。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秦小兰同志,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按照厂规处理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王厂长,我等不了。我没有退让,我已经决定跟刘伟离婚了。但是他霸占着我们的房子不肯搬,还想抢走我的儿子。我来厂里,也是希望厂里能给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我把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递给王厂长:王厂长,这是我草拟的离婚协议。房子是我婚前我父母留下的,我要求归我。儿子栋栋由我抚养,刘伟每月支付抚养费。另外,他出轨在先,我要求他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千元!
在这个年代,一千元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在镇上盖一栋小砖房了。王厂长看了协议,倒吸一口凉气。
秦小兰同志,你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他迟疑道。
不高。我寸步不让,他出轨,破坏家庭,让我遭受巨大的精神痛苦,还要霸占我的财产,抢我的儿子。这点赔偿,已经是看在厂里和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上的客气了。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去法院起诉!到时候,厂里、街道、法院,所有人都知道他刘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强硬让王厂长意识到,我不是以前那个任由欺负的秦小兰了。这事儿,他必须得管,而且要尽快解决,不然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秦小兰同志,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尽快给你一个答复。至于离婚和财产分割的事情,我会让刘伟来厂里谈。你放心,厂里不会让职工受委屈的。
有了王厂长这句话,我心里就有了底。我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我知道,王厂长作为领导,更看重厂里的稳定和声誉。白灵和刘伟闹出这样的丑闻,只会给厂里带来负面影响。为了尽快平息事态,他一定会向刘伟和白灵施压。
果然,当天下午,刘伟就被叫到了厂里,接受了领导的谈话。听说王厂长把我的要求告诉了他,刘伟当场就炸毛了,说什么也不答应。但王厂长态度强硬,明确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我的条件,这事儿就闹大,他在厂里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
刘伟这人最看重自己的面子和那份工作,被王厂长这么一压,气焰顿时蔫了下去。
晚上回家后,刘伟铁青着脸把我叫到房间。
秦小兰,你真的要这么绝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恨意,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死路的。我平静地看着他,路是你选的。现在,该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他喘着粗气,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行!我签!我签离婚协议!但是那房子,能不能……
不能。我打断他,房子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你除了每个月按时给抚养费,以后跟我儿子,跟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神里带着一丝狠厉:秦小兰,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冷冷地看着他,后悔的是你。是你亲手葬送了这一切。
刘伟最终签下了离婚协议。他不敢不签。厂里的压力,我的强硬,以及他偷情被抓包的丑闻,都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镇上的民政部门,办理了离婚手续。
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和那份盖了章的协议,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自由了!
我带着栋栋,以及我应得的财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充满压抑和痛苦的刘家。
(八)
刘家衰败终有报
离开刘家后,我带着栋栋住进了属于我的那间小房子。这是我父母留下的,虽然不大,但打扫干净后,温馨又自在。王翠花也跟着我来了,继续帮我照顾栋栋。
摆脱了刘家那群吸血鬼,我的日子顿时轻松了许多。我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和照顾栋栋上。在厂里,因为我手撕渣男和小三的壮举,大家看我的眼神变得敬佩起来,没有人再敢小看我。
白灵因为道德问题,被厂里给了处分,并调离了广播站,去了最累的后勤部门。她的亲戚也没能保住她,毕竟影响太恶劣了。听说她跟刘伟也闹掰了,气得病了一场。
刘伟的日子更不好过。离婚后,他不得不搬回他妈家住。失去了我的工资,家里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他妈和他妹把所有气都撒在他身上,天天骂他没用,连个女人都留不住,还连累家里丢人。
老虔婆和刘丽因为之前的内讧,关系也一直没好起来。王翠花这个搅屎棍不在了,她们反而失去了共同的攻击目标,矛盾更加突出。老虔婆嫌刘丽找不到对象,天天催她;刘丽嫌她妈啰嗦,管得多,母女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鸡飞狗跳。
更让我痛快的是,刘伟因为出轨和离婚的事情,名声彻底臭了,在厂里也抬不起头来。加上他被我分走了不少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妈和他妹还时不时地向他要钱,让他苦不堪言。
我偶尔会从王翠花那里听到刘家的消息。王翠花虽然不住在我家了,但她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她每次说起刘家现在的惨状,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哎哟喂,妹子,你是不知道,现在刘家那日子过得哟,比吃屎还难受!王翠花眉飞色舞地说,你婆婆跟你小姑子天天吵,吵得屋顶都要掀翻了!你那个前夫刘伟,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听说白灵也不理他了,他现在跟条丧家犬似的!
我听着,心里痛快无比。这才是真正的报应!他们之前是怎么欺负原主的,现在就怎么自食恶果!
我没有沉溺于报复的快感,而是开始规划未来。我利用手里的钱,除了改善我和栋栋的生活,还开始琢磨着做点小生意。八零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来,机会很多。
我先是利用厂里的资源,帮一些外地客商介绍货源,从中赚取差价。后来,我又看到镇上的服装市场生意火爆,决定自己也试试。我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拿出全部积蓄,在镇上盘下了一个小店面,开始卖服装。
刘家听到我辞职做生意,又是一番嘲笑。老虔婆说我肯定会赔得血本无归,刘丽说我就是个没脑子的乡下女人,做生意能行吗刘伟更是冷嘲热讽,等着看我的笑话。
然而,他们低估了我在现代社会打拼出来的能力和眼光。我凭借着敏锐的市场嗅觉和灵活的经营方式,小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就赚回了本钱,并开始盈利。
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栋栋在我细心照料下,也长高了,变得活泼自信。他去学校上学,成绩也不错。看着他健康的笑脸,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刘家的日子却越来越糟。老虔婆因为跟刘丽吵架,气出病来,卧病在床。刘丽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年纪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差。刘伟的工作也一直没有起色,工资微薄,还要负担母亲和妹妹,以及栋栋的抚养费,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雪上加霜的是,有一次刘伟为了给刘丽弄钱,偷偷挪用了厂里的公款,结果被发现,直接被开除了!
失去了工作的刘伟,彻底成了个废人。他妈和他妹对他更是变本加厉地辱骂和嫌弃。
听说,老虔婆临死前,拉着刘伟的手,还在骂秦小兰是丧门星,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刘丽后来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结果嫁了个酒鬼,婚后日子过得凄惨无比,经常被家暴。
刘伟被开除后,彻底破罐子破摔,整天酗酒,最后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刑。
刘家,这个曾经困住原主的地狱,就这样在我一手策划和推动下,彻底走向了衰败和毁灭。恶人终有恶报,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而我,则在八零年代这个充满机遇的时代,凭借自己的双手,带着栋栋,过上了越来越好的生活。
(九)
舍己为子择重生
我的服装店生意越来越红火,我又开了第二家、第三家分店,生意越做越大。我成了镇上有名的女企业家,人们谈起我,都会说一句秦小兰厉害。
栋栋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后来考上了重点高中,又考上了大学。他聪明、善良,完全不像刘伟那个样子。他很爱我,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也非常孝顺。
看着栋栋茁壮成长,我的心感到无比满足。在这个世界,我拥有了事业,拥有了亲情,我的人生不再是那个卑微痛苦的原主,而是我自己创造的辉煌。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而充实地继续下去时,那个久违的、冰冷的机械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所有系统任务已完成。惩罚恶人,改变命运,皆已达成。
我愣住了。系统我差点忘了它的存在。
任务完成,宿主可选择回归原世界。系统继续说道,是否选择现在回归
回归原世界回到现代社会
我有些恍惚。我穿书之前,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虽然没有家庭,但也过得潇洒自在。回去的话,我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继续我原本的生活。
可是……
我看着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栋栋,他认真的侧脸,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时不时抬头看向我,露出依赖的笑容。
我能回去吗回去了,栋栋怎么办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是我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孩子。他不是原主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
系统,如果我选择回归,栋栋会怎么样我急切地问道。
小说世界将按照原定结局运行。系统的声音毫无感情,原主秦小兰已死,刘栋栋将继续在刘家悲惨地长大,最终因为营养不良和缺乏照顾,早夭。
早夭!
我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绝不能把我的栋栋留在那个世界,让他走向原定的悲惨结局!
系统,有没有办法,让我带着栋栋一起回去我几乎是恳求地问道。
宿主拥有一个复活名额。系统回答,该名额可用于自身复活,也可用于指定一个小说世界的人物,将其带回原世界并赋予新的身份。
复活名额!
我一下子明白了系统的意思。它给了我一个选择:要么我自己复活,回归现实世界;要么放弃自己的复活机会,将这个名额让给栋栋,带他一起回去!
脑海中闪过我弟弟去世前的样子,瘦弱的身体,渴望生存的眼神。再看看眼前栋栋的脸,那双眼睛里,有着和我弟弟一样的神采。
弟弟是因为意外去世的,我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而栋栋,虽然是小说里的人物,但他填补了我内心深处对亲情的渴望,他就像是弟弟的延续,甚至比弟弟更让我牵挂。
放弃自己回归现实的机会这意味着我可能会永远留在小说世界,或者……
我看向窗外,这个八零年代的世界,虽然已经变得熟悉,甚至有了我自己的事业和地位,但终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留在这里,意味着放弃我原本拥有的一切。
可是,如果能带栋栋回去……
我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画面:我带着栋栋回到现代社会,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弥补我在弟弟身上留下的遗憾。
我选择将复活名额让给刘栋栋。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语气无比坚定,我放弃回归原世界。我要带着栋栋一起回去!
宿主确定系统再次确认。
确定!我毫不犹豫。
指令已接收。复活名额已指定刘栋栋。系统说道,宿主放弃回归,将继续停留在小说世界,直至生命终结。刘栋栋将被赋予新的身份,与宿主一同前往原世界。
我心中一沉。系统说我将继续停留在小说世界,直至生命终结……难道不是马上带着栋栋回去
系统,你的意思是我要死在这里,然后栋栋才能回去吗我感到一阵恐慌。
根据规则,宿主放弃自身复活机会,并指定他人。宿主将继续完成当前世界的生命流程,直至自然死亡。在宿主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被指定的复活对象将与宿主产生关联,一同进入原世界,并获得新生。
原来如此……我要在这个世界走到终点,才能带着栋栋一起回到现实世界。
虽然有些意外,但为了栋栋,我愿意。
我明白了。我看着栋栋,眼神充满爱意和不舍,栋栋,别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一起回家。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听过系统的声音。我继续在这个世界生活,经营我的事业,陪伴栋栋成长。我看着他考上大学,毕业,工作,成家立业……他的人生轨迹,完全摆脱了原书中的悲惨命运,变得光明璀璨。
我的身体渐渐衰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栋栋一直很孝顺地照顾我,他不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秦小兰,也不知道我为了带他回家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我看着他抱着我的手,眼含泪水,轻声唤着妈,我的心感到无比温暖和满足。
我的人生,虽然在小说世界走到了尽头,但它因为有了栋栋,而变得完整和有意义。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躺在病床上,栋栋守在我的身边。我看着他成熟而坚毅的脸,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栋栋……别哭……我轻声说,妈妈……带你……回家……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刺眼的白光……
(十)
带子回家终圆满
滴——!滴——!
急促的医疗仪器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以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眼神带着一丝担忧和茫然。
姐!你醒了!太好了!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脱离危险了!太好了!

我看向他,那张脸……那不是我死去的弟弟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回到了现代
我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确实是我的身体!我回来了!
弟弟……是你吗我声音沙哑地问。
姐,你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他眼泪流了下来,我是小栋啊!你弟弟刘栋!
刘栋!
我的弟弟叫刘栋!而小说世界里的儿子,也叫刘栋栋!
我一下子明白了。系统的复活名额,是将小说世界里的刘栋栋,带回了现实世界,并且赋予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作为我的……弟弟!
他不是小说里的儿子,而是我现实世界的弟弟!他并没有死,而是以这种奇妙的方式,复活在了我的身边!
小栋!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热泪盈眶,太好了!你没事!你活着!
刘栋被我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以为我还没完全清醒。
姐,我没事啊,你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我看着他鲜活的脸,心中的激动无法平复。原来,系统是这样完成了我的愿望!它让我在小说世界结束了生命,却将我最牵挂的儿子,带回了现实世界,以弟弟的身份重回我的身边!
这是一种怎样的奇迹!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
小栋,太好了……你真好……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他以为我车祸后脑子出了问题,轻轻拍着我的手,安慰道:姐,都过去了,你现在安全了。好好休息。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恩。我在小说世界里付出的所有努力、所有牺牲,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我不仅改变了原主的悲惨命运,惩罚了恶人,还以这种方式,重新拥有了我的弟弟,我的亲人!
我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渐渐恢复。小栋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就像我曾经在小说世界里照顾栋栋一样。我们像一对最亲密的姐弟,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我没有把穿书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小栋。这段经历对我来说,是一场漫长的梦,也是一次灵魂的洗礼。我在那个世界,活出了全新的自己,也得到了我最渴望的亲情。
出院后,我回到了我原本的生活。我的事业因为车祸耽误了一段时间,但我很快就重新投入工作,并且做得比以前更好。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我还有小栋。
我和小栋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规划未来。他不知道他曾在另一个世界里,以另一种身份,被我拼尽全力保护和爱着。
我看着他阳光灿烂的笑容,听着他叫我姐,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幸福。
我在小说世界里,是刘栋栋的妈妈;在现实世界里,我是刘栋的姐姐。无论是哪种身份,我们之间的羁绊都紧密相连。
我在那个世界,完成了对原主命运的逆袭,对恶人的惩罚,也实现了自我救赎。而最终的结局,竟然是以这样一种充满温情和奇迹的方式,让我重新拥有了亲人。
也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吧。经历了一场荒诞又真实的穿书之旅,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更多。
最重要的,我带我的儿子……我的弟弟回家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