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前。
校花苏灵儿穿着件薄荷绿的吊带裙,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我：发什么呆该上楼做腿部护理了。
前台小妹递来两张粉色的VIP卡,笑容甜美：石先生,苏小姐,您二位的『玉腿尊享套餐』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给您安排了新到的玫瑰精油。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卡,上面烫金的字写着纤纤玉足,感觉脚趾头又开始在真皮沙发上抠出三室一厅。
我是公司的腿模,自从公司给我的腿上了五百万保险,苏灵儿就跟开了窍似的,每周雷打不动带我来三次这家叫花容月貌的美容院。
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女人扎堆的地方。
石昊,走啦！
苏灵儿已经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走,吊带裙的肩带滑下来一截,露出细腻的肩颈线。
我赶紧移开视线,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端着果盘的服务生,差点把人家手里的蓝莓奶昔扣在自己白裤子上。
VIP包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玫瑰香,两个穿旗袍的服务生弯着腰请我们坐下。
苏灵儿熟稔地脱下凉鞋,把脚伸进盛满花瓣的木桶里,转头看我：愣着干嘛脱鞋啊,今天做的是牛奶蜂蜜腿膜。
我磨磨蹭蹭地脱下袜子,感觉两个服务生的目光在我腿上扫来扫去。
苏灵儿却像没事人一样,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石昊,你看你这腿,比我保养得都好,不愧是上了保险的。
我看着自己被牛奶蜂蜜糊满的小腿,感觉自己像根被扔进甜筒里的脆皮肠。
服务生小姐姐拿着美容刷在我腿上涂抹,指尖划过皮肤时,我忍不住缩了缩脚。
石先生怕痒啊
小姐姐笑得温柔,放松点,这样吸收才好。
苏灵儿在旁边幸灾乐祸：他何止怕痒,第一次来做肩颈按摩时,被按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我瞪了她一眼,却不小心看到她吊带裙的领口滑得更低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锁骨处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研究腿上的奶昔面膜,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好了,敷上腿膜就可以休息了。
服务生小姐姐帮我们盖上薄毯,两位慢慢享受,有需要按铃就好。
包间里只剩下我和苏灵儿。
她侧躺在按摩床上,眼睛微微闭着,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吊带裙的布料很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我偷偷抬眼,视线刚碰到她的肩膀,就像触电一样赶紧移开。
石昊,你看什么呢
她突然开口,吓得我差点把腿上的膜蹭到床单上。
没……没看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就是觉得这面膜挺香的。
她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阳光正好照在她背上,把吊带裙的布料照得近乎透明,能看见里面内衣的蕾丝边缘。
这玫瑰精油确实不错,她慢悠悠地说,就是有点晒,你看我后背都有点红了。
我看着她故意露出来的后背,感觉喉咙有点发干。
鬼使神差地,我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苏灵儿背对着我,似乎真的睡着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举起手机,开启静音模式,对准她的背影。
我明明开了静音模式,但是脑子里还是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苏灵儿却像是不知道一样,只是轻轻翻了个身,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更白皙的脖颈。
我心脏狂跳,赶紧把照片发给我的游戏搭子暗夜萝莉。
她是我在《王者荣耀》里认识的妹子,技术菜但话痨,每天都要跟我吐槽各种八卦。
我：【刚拍的,还行吧】
暗夜萝莉：【哇！这是哪里风景真好！】
我：【不是风景,是……你懂的。】
暗夜萝莉：【懂懂懂！小姐姐身材真好！再拍点！】
看着她的回复,我心里一阵窃喜,又偷偷拍了两张苏灵儿侧躺的照片发过去。
她穿着吊带裙的侧影线条优美,阳光洒在她发梢上,像镀了层金边。
暗夜萝莉：【太美了！会拍你就多拍点！】
我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机,感觉自己像个偷吃到糖的小孩。
俄顷。
苏灵儿这时才转过身,揉了揉眼睛：睡着了,做了个好梦。
她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看起来格外温柔。
梦到什么了我忍不住问。
梦到有人偷拍我,她眨了眨眼,笑得狡黠,还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叫『暗夜萝莉』的人。
我：！！！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暗夜萝莉』就是我啊,她撑着下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不然你以为,哪个游戏搭子会每天陪你聊到凌晨三点,还知道你喜欢吃不加香菜的牛肉面
我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熟悉的聊天界面——正是我刚刚发照片的对话框。
那些哇！太美了！的回复,此刻看起来无比刺眼。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从你第一次跟『暗夜萝莉』吐槽穿白丝像变态的时候啊,她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除了你,谁会把穿丝袜的照片当『悲惨遭遇』发来求安慰
我想起自己每次对着暗夜萝莉大倒苦水,甚至发过自己穿各种奇葩袜子的黑照求同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我每天吐槽的对象,就是让我穿那些袜子的罪魁祸首！
那你还……还让我拍照我简直想掐死自己。
不然怎么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
她笑得前仰后合,你拍照时手都在抖,以为我没看见
我看着她因为笑而弯起的眼睛,突然觉得一阵气闷,又有点想笑。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她设好的圈套里——从穿丝袜到拍照片,全都是她的阴谋。
苏灵儿,你太坏了！
我假装生气地说。
是啊,她凑近我,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那你喜欢这么坏的我吗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感觉脸颊比腿上的玫瑰面膜还要烫。
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玫瑰精油的味道,让我有点头晕。
谁……谁喜欢你了！
我梗着脖子说,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哦是吗
她故意拖长语调,那下次拍照,我换件更清凉的衣服
我：……
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已经在按摩床上抠出了一座水晶宫。
离开美容院时,苏灵儿挽着我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石昊,以后拍照记得找好角度,上次那张把我拍得有点胖。
我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1
美容院VIP包间。
苏灵儿晃着手里的鎏金卡片,上面烫着皇室尊享脱毛套餐。
石昊,这可是我托关系才弄到的名额。
她把卡片拍在我光溜溜的大腿上,意大利进口的蜜蜡,据说能让腿毛三个月不长。
我看着美容师推进来的那个冒着热气的蜜蜡锅,感觉腿肚子都在抽筋。
自从偷拍事件被揭穿后,苏灵儿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从牛奶蜂蜜腿膜升级到了热蜡脱毛,理由是上镜时腿毛会反光,影响水钻连裤袜的质感。
苏灵儿,我揪着浴袍领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一个大男人,脱什么腿毛传出去我还怎么在电竞圈混
电竞圈她挑眉,掏出手机点开我的游戏主页,哦,那个用『玉腿战神』ID打排位的家伙
我：……自从被她发现游戏身份后,我的账号就成了她的笑柄。
上次她趁我睡觉,把我的游戏签名改成了专业美腿二十年,丝袜批发请私信,导致我被战队队友嘲笑了整整一周。
美容师小姐姐端着蜜蜡碗走过来,笑容甜美得像块奶糖：石先生,我们先做个腿部去角质……
我看着她手里的磨砂膏,手足无措。
苏灵儿却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拍照：来来来,记录一下『玉腿战神』的蜕变时刻。
蜜蜡糊在腿上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尖叫。
美容师小姐姐手法娴熟地撕下蜡纸,伴随着我压抑的闷哼,腿毛连根拔起,留下一片红痕。
苏灵儿举着手机凑近：哇！这效果,比刮胡刀还干净！
我咬着牙,眼泪差点飙出来：苏灵儿……等我出去……一定……
一定怎样
她蹲下来看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一定请我吃火锅可以啊,要麻辣锅底的。
脱毛结束后,苏灵儿非要拉着我去做美甲。
男人也可以做美甲啊,她指着墙上的宣传图,你看这个星空蓝款式,跟你的水钻连裤袜多配。
我看着图片上那个涂着亮片指甲油的男性手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苏灵儿,我按住她伸向美甲师的手,我求你了,放过我的指甲吧,它们还要打游戏呢。
打游戏才更要保养,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椅子上,你看你这指甲,又短又糙,怎么配得上你那双上了保险的腿
美甲师小姐姐拿着亮片甲油过来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苏灵儿在旁边指挥：指尖要渐变,再加两颗小水钻,对,就跟他连裤袜上的那种一样。
我看着自己被涂成星空蓝、指尖还缀着水钻的指甲,感觉自己像个刚从迪厅下班的牛郎。
苏灵儿却很满意,举起我的手拍照：完美！下次直播就让你用这双手展示蕾丝手套,绝对吸睛。
从美容院出来时,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玫瑰精油和指甲油的混合香味。
苏灵儿挽着我的胳膊,像炫耀战利品一样晃着：石昊,你闻,我们现在是同款香味了。
我看着她手腕上那个跟我同款的星空蓝美甲。
她非要跟我做情侣款。
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跑偏到了银河系外。
回到公司时,运营小妹急匆匆地跑过来：苏总,石昊哥,不好了！李姐在网上发视频骂我们,说我们搞性别歧视！
我们赶紧跑到电脑前,只见李姐的视频里,她举着我们的水钻连裤袜,对着镜头大喊：大家看看！苏灵儿的公司只让男人穿女装,却不让女人穿男装,这不是性别歧视是什么
视频下方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李姐说得对,凭什么男人能穿女袜,女人不能穿男袜
支持平等！我要穿男士商务袜上街！
苏灵儿皱着眉：这李姐是不是闲出毛病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让女人穿男袜
我看着评论区越来越歪的画风,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苏灵儿,要不……我们就搞个『性别无界』主题直播让女生穿男袜,男生穿女袜,看看效果
苏灵儿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石昊你太有才了！
三天后,性别无界直播现场。
我看着眼前穿着男士商务袜的苏灵儿,感觉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
她搭配着西装短裤和白衬衫,脚上那双深灰色商务袜居然意外地好看。
各位宝宝们！今天我们要打破性别界限！
苏灵儿举着话筒,活力满满,我身上这款『精英灰』男士商务袜,女士穿起来一样干练！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校花穿男袜也这么飒！
求链接！我要给我女朋友买！
石昊哥呢是不是该他穿女袜了
苏灵儿笑着把我拉到镜头前。
我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粉色蕾丝女士短袜,搭配着牛仔长裤,感觉自己像个偷穿姐姐衣服的小学生。
这位是我们的首席模特石昊,苏灵儿介绍道,他今天要为大家展示女士蕾丝短袜的百搭性！
我僵硬地走了两步,蕾丝袜口蹭得脚踝发痒。
苏灵儿突然说：石昊,给大家展示一下袜子的弹性,顺便……做个深蹲
我：
穿着蕾丝袜做深蹲
这是要我当场去世吗
但在苏灵儿温柔的注视下,我还是硬着头皮做了个深蹲。
只听刺啦一声。
不是袜子破了,而是我的牛仔裤裆部……裂开了。
全场寂静。
苏灵儿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腰：石昊！你能不能小心点！这已经是你本周裂的第三条裤子了！
弹幕彻底笑疯了：
哈哈哈哈！裆部裂开×2！
石昊哥跟裤子有仇吗
求链接！我要买同款牛仔裤,看看会不会裂！
直播结束后,苏灵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石昊,你真是我的福星,每次直播都有『惊喜』。
我看着她笑得通红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点开游戏界面：喂,暗夜萝莉,今天的直播看了吗
苏灵儿立刻掏出手机回复：看了看了！石昊哥深蹲太帅了,就是裤子有点不争气。
我看着对话框里那个捂嘴笑的表情包,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灵儿,我突然开口,下次直播,能不能给我准备条结实点的裤子
可以啊,她眨了眨眼,笑得狡黠,不过作为交换……
又要我穿什么我警惕地看着她。
不多不多,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就这个,蕾丝花边吊袜带,搭配你的水钻连裤袜,肯定爆火。
我看着图片上那个闪瞎眼的玩意儿,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已经在地板上抠出了一座城堡。
但看着苏灵儿期待的眼神,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2
我盯着办公桌上那堆蕾丝花边,愁啊。
苏灵儿用指尖挑起一条黑色吊袜带,石昊,看,这可是我特意让厂家在吊袜带上镶了同系列水钻,跟你的『星光璀璨』连裤袜绝配。
那玩意儿与其说是吊袜带,不如说是中世纪酷刑道具。
黑色蕾丝上缀满了密密麻麻的水钻,吊带末端还挂着闪着银光的金属扣,怎么看都像从情趣用品店顺来的。
苏灵儿,我捏着那冰凉的蕾丝,感觉自己的指纹都要被水钻刮掉了,你确定这东西是给人穿的不是给变形金刚做配饰的
当然是给你穿的,
她把吊袜带塞进我怀里,蕾丝边蹭得我胳膊发痒,今晚直播主题是『暗夜魅影』,就靠你这身行头引爆全场了。
我看着怀里那团闪瞎眼的蕾丝,突然想起上周在美容院被热蜡脱毛的惨痛经历。
现在我的腿毛正处于春风吹又生的尴尬期,稀稀拉拉地贴着皮肤,配上这精致的吊袜带,活像猕猴桃上挂了串水晶灯。
试衣间里,我对着镜子研究了十分钟,才搞明白这玩意儿的穿戴方式。
金属扣卡在连裤袜上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吓得我以为触发了什么机关。
苏灵儿在外面敲门：石昊,好了没摄影师已经在催了！
我磨磨蹭蹭地拉开帘子,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珠宝盒的五花肉。
运营小妹端着咖啡路过,看到我这身打扮,差点把杯子扣在自己脸上：林……石昊哥,你这是……
别问,我沉痛地闭上眼,问就是为了艺术献身
。
苏灵儿围着我转了三圈,像鉴赏艺术品一样点头：不错不错,这水钻跟连裤袜上的完美呼应,蕾丝花边又增加了层次感……她突然蹲下来调整吊带长度,指尖碰到我膝盖时,我感觉一阵电流窜过,差点把脚缩回去。
苏灵儿,我看着她俯低的头顶,突然发现她今天也戴了同款水钻耳钉,你是不是……故意跟我穿情侣款
她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什么情侣款,这叫工作需要。
但我分明看到她耳尖泛起了一丝红晕。
直播开始前,李姐突然带着一群记者闯了进来,举着话筒大喊：大家看！苏灵儿的公司又在搞低俗营销,让男人穿成这样博眼球！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蕾丝吊袜带,感觉这场景简直是社死现场的复刻版。
苏灵儿却很冷静,把我们提前准备好的性别无界企划书拍在桌上：李姐,我们这是艺术创作,而且这次直播所有收益都会捐赠给性别平等公益组织。
记者们立刻把镜头对准了企划书,李姐没想到我们准备得这么充分,气得脸都绿了：你们……你们这是偷换概念！
比起偷换概念,苏灵儿冷笑一声,我觉得李姐更该关心一下自己公司的抄袭问题。
她示意运营放出李姐抄袭别家设计的证据,记者们立刻调转枪口围住了李姐。
我看着苏灵儿叉着腰怼人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身吊袜带好像也没那么羞耻了——至少,在她维护公司的时候,我这身暗夜魅影成了最好的背景板。
直播终于开始时,我站在烟雾缭绕的镜头前,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夜店的修道士。
苏灵儿穿着黑色西装短裤,搭配我的同款水钻连裤袜,举着话筒笑得灿烂：各位宝宝们！今天我们要展现的是打破性别界限的时尚美学……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校花和石昊哥穿情侣袜！
这吊袜带也太绝了吧！
求链接！我要跟男朋友买同款！
苏灵儿示意我转身,吊袜带的蕾丝花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刚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就听见啪的一声——金属扣突然崩开,吊袜带像弹弓一样飞了出去,正好打在摄影师的反光板上。
全场寂静。
我看着空荡荡的膝盖,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双叒叕脱离了身体。
苏灵儿愣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地说：看！这就是我们产品的高弹性设计,不小心用力过猛也不会损坏衣物……
弹幕彻底笑疯了：
哈哈哈哈！吊袜带飞了！
石昊哥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求反光板心理阴影面积！
直播结束后,苏灵儿蹲在地上找那只飞走的吊袜带,笑得肩膀都在抖：石昊,你是不是跟金属扣有仇上次裂裤子,这次崩吊袜带。
我看着她蹲在地上的样子,阳光透过直播间的窗户照在她发梢上,把发丝染成金色。
鬼使神差地,我想起第一次在教学楼拐角被她堵住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是个需要用三百五一小时诱惑我穿丝袜的校花,现在却成了能在记者面前从容应对的总裁,唯一不变的是她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
苏灵儿,我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不做直播了
她抬起头,眼里带着疑惑：为什么
没什么,我挠了挠头,感觉脸颊有点发烫,就是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忙了,都没时间好好吃饭。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瓜,我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想吃什么吃什么吗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带你去吃火锅,庆祝我们又一次『化险为夷』。
火锅店的牛油锅底翻滚着,苏灵儿熟练地帮我涮着毛肚：石昊,跟你说个事,
她突然放下筷子,眼神认真,我妈昨天又打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带『玉腿战神』回家吃饭。
我被毛肚烫得差点咬到舌头：带……带我回家
不然呢她挑眉,夹了块鸭血放进我碗里,她说想看你穿吊袜带的样子,说在视频里看着可精神了。
苏灵儿,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我去见你爸妈,能涨工资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火锅汤洒在我新换的裤子上：石昊！你能不能有点浪漫细胞！
我低头笑了笑,夹起一块烫好的毛肚塞进嘴里。
麻辣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又麻又辣,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甜。
3
苏灵儿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双带蝴蝶结的白色短袜：石昊,穿这套西装得配浅色袜子,不然显得老气。
那袜子上的蕾丝花边比我奶奶的桌布还精致,我捏着袜尖,感觉自己的指纹都要被蕾丝勾断了。
苏灵儿,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们是去见家长。
我妈说了,想见见『穿白丝像迈克尔·杰克逊』的那个小伙子,
她把袜子塞进我西装口袋,蕾丝边从口袋口探出来,像只垂死挣扎的蝴蝶,再说了,你不觉得这蝴蝶结跟你上次崩飞的吊袜带是同一系列风格吗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西装革履、口袋里露出蕾丝花边。
苏灵儿却很满意,帮我整理领带时,指尖划过我锁骨：嗯,有我爸当年的风范,就是袜子更时尚。
去苏灵儿家的路上,我紧张得像要去参加末日审判。
手心全是汗,把西装裤都攥出了褶子。苏灵儿却很放松,一边开车一边哼歌,时不时瞥我一眼：石昊,你知道吗我妈昨天特意去买了牛肉,说要给『玉腿战神』补补。
我：……
阿姨,我只是腿上了保险,不是真的战神啊！
苏灵儿家在一个高档别墅区,推开雕花大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
苏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眼睛立刻亮了：哎呀！这就是石昊吧快进来快进来,阿姨给你炖了牛鞭汤！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玄关。
苏灵儿赶紧扶住我,在我耳边偷笑：我妈说男人穿丝袜伤身体,得补补。
饭桌上,苏爸爸举着酒杯,一脸严肃：小林啊,听说你给我们家灵儿当模特,辛苦了。
我赶紧站起来,结果膝盖撞到桌腿,差点把汤碗掀翻：不辛苦不辛苦,主要是苏灵儿领导有方。
苏妈妈往我碗里夹了块红烧肉,笑得合不拢嘴：领导啥呀,我看是你长得帅才对！上次她发的那个白丝照片,我跟你叔叔看了都夸呢,说你腿型比灵儿的还好！
我看着碗里的红烧肉,感觉自己的脸比肉还红。苏灵儿在旁边踢了我一下,偷偷比了个淡定的手势。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苏妈妈站起来：谁啊这么晚了。
门一开,李姐举着摄像机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记者：苏灵儿！你果然在搞家庭聚会式低俗营销！让男人穿女袜就算了,还把他骗回家骗吃骗喝！
我看着李姐手里的摄像机,感觉自己的白丝蝴蝶结都在发抖。
苏灵儿脸色一沉,把我护在身后：李姐,你有完没完这是我家！
你家怎么了
李姐指着我,你敢说这个男人不是你雇来穿女装的
苏爸爸突然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我女儿雇谁当模特是她的自由！倒是你,三番五次来捣乱,信不信我报警
苏妈妈也叉着腰：就是！我看你是嫉妒我们家灵儿生意好！
记者们面面相觑,李姐没想到会遇到家长护犊子,气得说不出话：你们……你们这是包庇！
我们这是家事,
苏灵儿冷冷地说,李姐,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闯民宅了。
李姐见讨不到好,只好带着记者悻悻地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苏灵儿,你等着！
风波过后,苏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别怕,有阿姨在,看谁敢欺负你！
我看着苏妈妈慈祥的笑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苏灵儿握住我的手,悄悄在我手心里画圈。
晚上离开苏灵儿家时,她突然说：石昊,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看着她在路灯下的侧脸。
谢你愿意陪我面对这些,她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还愿意穿白丝见家长。
我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谁让你给的股份多呢。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如果我说,股份可以当嫁妆,你要不要
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苏灵儿,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如果是你的嫁妆,别说25%,就算让我穿婚纱直播,我也愿意。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腰,捶了我一下：石昊你好土啊！谁让你穿婚纱了！
我握紧苏灵儿的手,看着前方漆黑的路。
我低头笑了笑,感觉口袋里的蕾丝蝴蝶结都在跟着开心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