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漕海风云录 > 第2章 第二回 总督计惊破侠士梦 漕帮涌搅碎江湖局
诗曰:
毒瘴吞天蔽日谋,恶龙搅浪断江流。
一封伪信焚忠骨,半纸朱砂染血舟。
漕舵沉烟惊鬼蜮,青衫摇扇弄阳秋。
双锋未斩夷楼恨,又见腥风卷地仇。
一、总督毒计
上回说到萧天风夜闯夷商馆,发现洋人私运黑膏子;楚青云晨劫漕运船,血洗番鬼断洋舰铁锚。双侠合璧,江火焚夷楼惊煞洋鬼酋。
是日辰时三刻,道台衙门。
胡镇甲盯着江面余烬,獐目鼠须不住颤动道:“赫连大人,昨夜损失三十万两白银。这......这如何向洋人交代?”
只见两江总督赫连嵩右手持着一杆鸦片烟枪,左手把玩着翡翠鼻烟壶,那壶身隐现记汉双文刻着“雅克萨大捷”,正是赫连嵩祖上参与抗俄的战利品,而今却成了鸦片分账者的把玩物:“本官已调绿营水师,且已备三计。其一,伪作漕帮密信嫁祸天地会;其二……”指尖划过《剿匪方略》地图,“让萧天风与楚青云自相残杀!”赫连嵩烟枪敲了敲《大清会典》,继续说道:“本官节制江皖赣水陆官兵,莫说绿营,连海关巡船也需听令!”胡镇甲瞥见他腰间“如朕亲临”金牌,冷汗浸透补服——那是先帝特赐赫连家征讨雅克萨的殊荣,如今却成了通敌护身符。
胡镇甲谄笑磨墨,说道:“下官这就伪造漕帮密信……”胡镇甲提笔时手颤如筛,恍惚见砚中朱砂竟似血渍——三年前他因治河不力险被问斩,全赖赫连嵩力保,如今这漕帮伪信,实是替总督还那英国参赞的人情债。
暗处忽传来咳嗽声,英商查尔斯拄着镶银手杖现身:“总督阁下,别忘了我们的协议。”手杖顶端旋开,竟露出把淬毒匕首!
赫连嵩将手中把玩着的翡翠鼻烟壶递与查尔斯,笑道:“那是当然……”
二、漕帮暗涌
通一日未时二刻,漕帮总舵香堂内一派森然。
十二把交椅却空着六位——除去楚青云外,余下五把乃是:宁波堂主“镇海蛟”蒋沧浪,使一对分水蛾眉刺;洞庭堂主“翻江鳄”杜九章,擅使袖里乾坤镖;淮安堂主“无影腿”马三鞭,精研潭腿功夫;扬州堂主“冷剑客”柳寒烟,使得一手软剑;松江堂主"入渊龙"韩七通,水性冠绝长江。这五位堂主并楚青云皆属陈四海亲信,却被江大眼以“总舵密令”诓去吴淞口验船,唯余陈四海独坐香堂。
但见那香堂紫檀案上正摆着一把昆吾刀,刀鞘斑驳血痕未干——三日前刚斩了私通英夷的汉口堂主易练生。那刀柄缠着的墨绿绸缎已然浸透掌纹,这是陈四海每逢大事必握刀立誓的习惯。
只听得总舵主陈四海拍碎紫檀案几怒道:“可恶洋鬼子,竟借我漕帮贩运鸦片。立刻传令各坞,若有敢替洋人私运鸦片者格杀勿论!”
“总舵主这是要反漕帮百年铁律?”副总舵主江大眼霍然起身,疤脸在烛火下更显狰狞,“押洋货那些漕运船皆是官家指派,按帮规,抗运官船者当诛九族!”他故意踢翻脚边木箱,十数个暗藏青帮“四象踏浪”徽记的“福寿膏”陶罐滚落,“还是说——总舵主要断兄弟们财路?老子跑一趟川江才赚五十两!运一箱烟土顶半年漕粮!总舵主清高,可弟兄们要养家糊口……”
江大眼话音未落,只见陈四海手中昆吾刀已铿然出鞘,刀风扫落江大眼瓜皮帽,怒道:“三年前闽江口,你私放洋舰害死三十六弟兄,今日还敢提帮规!我漕帮祖训第七条:‘船头不载祸心物,船尾不渡卖国人’!鸦片断我汉人筋骨,就算抗命被诛九族,某也要……”
“总舵主息怒!”
屏风后转出个戴金丝眼镜的洋人,正是英商查尔斯:“陈总舵主不妨与我们合作!每箱烟土作价320墨西哥鹰洋,漕帮可分三成,折合漕粮二万石,这鹰洋成色可比官锭还足!”查尔斯故意颠了颠钱袋,银币撞击声引得江大眼喉头滚动。
陈四海手握昆吾刀,冷笑道:“洋鬼子胆敢与漕帮谈条件?”
话音未落,香堂梁上忽坠下铁网——正是漕帮“天罗地网”机关。陈四海早察觉异动,昆吾刀凌空劈斩,火星迸射间铁网裂出一道口子。却见江大眼袖中射出三枚子午钉,钉头泛着孔雀蓝,直取陈四海膻中穴!
“逆贼!”陈四海旋身躲过毒钉,刀锋横扫江大眼下盘。忽闻屏风后机括连响,三名英吉利火枪手破窗而入,燧发枪口青烟未散,陈四海左肩已炸开血花。老舵主踉跄扶住香案,袖中飞刀奋力掷出,贯穿为首火枪手的咽喉。
此时香堂四壁暗门洞开,本应远在吴淞口的五位堂主竟率众杀出——原来蒋沧浪察觉那调令有诈,途中便以漕帮“鱼龙变”暗号示警。但见蒋沧浪蛾眉刺直取江大眼双目,杜九章袖镖封住火枪手退路,马三鞭连环腿踢翻江大眼亲信,柳寒烟软剑如银蛇缠向查尔斯咽喉!
“总舵主快走!”韩七通甩出飞虎爪勾住横梁,漕帮秘传“倒卷珠帘”身法展动,欲护陈四海破顶而出。
却见查尔斯躲过软剑后狞笑按动怀表机关,香堂地面忽现八卦暗格——这是乾隆年间漕帮请墨家匠人打造的“千机陷”,本为御敌之用,如今成绝杀之阵。
陈四海推开韩七通,自已坠入刀坑前吼道:“护《漕运簿》!”那染血的昆吾刀正插在账簿被血浸透的页码上,刀身震颤似龙吟。
江大眼踩着机关踏板冷笑:“老东西,可知这陷坑里的化尸水,还是用你禁运的硝石所制?”转而对着被铁网所困的五位堂主道,“要么签押运烟文书,要么看你们总舵主化成血水!”
“漕帮儿郎可杀不可辱!”蒋沧浪突然咬碎齿间蜡丸——内藏鹤顶红,七窍流血犹自怒目圆睁。余下四位堂主齐声长啸,竟通时震断心脉!原来他们入香堂前皆服下“锁心丹”,此药可保两个时辰内气脉畅通,时辰一到则心脉尽断,宁死不受胁。
“中国人真是疯子......”查尔斯皱眉踢开几人尸L,将委任状拍在副总舵主江大眼胸前说道,“现在你是总舵主了!”
三、秀士啜赚
却说萧天风与楚青云自昨日深夜战至今日晨间,内力消耗不少,便于黄浦江边土地庙内稍作休整,以恢复内力。
日暮时分,江风吹着土地庙外的芦苇荡莎莎作响。
“嗤”的一声,忽有一枚铁算盘珠钉入土地庙香案,只见“青衫秀士”章光宇摇扇忽至轻笑道:“萧香主、楚堂主好手段,可惜漏算了一着。”
楚青云惊觉起身,钩尖指其咽喉,说道:“装神弄鬼之辈!”
章光宇折扇突展,露出正面“替天行道”四字,翻转时却隐约见得背面的记文“忠君”:“那漕帮总舵主陈四海已死,新任总舵主江大眼已投了洋人……”
听闻至此,楚青云双睛怒凸,喝一声道:“你说什么?我漕帮总舵主如何死的?”
章光宇冷笑道:“听闻漕帮得罪天地会,天地会总舵主周沐春暗中派人……”
话音未落,只听得萧天风怒斥道:“放你娘狗屁!”
章光宇轻摇折扇笑道:“如今天地会与漕帮已是势不两立,二位不如与洋人合作……”
“合作个鸟!”萧天风一柄断肠剑架其脖颈,“说!赫连嵩藏在何处?”
章光宇屈指弹开剑锋,冷笑道:“三日后酉时,总督要在豫园宴请洋商,并犒赏……”袖中甩出密信,信封火漆赫然是漕帮印记!
待二人拾起信时,章光宇已跃出庙外借水遁逃去,芦苇荡泛起油彩般的虹膜——那是鸦片燃烧产生的油膜,章光宇的青衫在其中幻成三重残影。
“天地会何故杀害我漕帮陈总舵主?”楚青云展信细看后,钢钩指着萧天风脖颈说道。
萧天风却是长剑入鞘,冷静说道:“楚兄弟切莫中计,此事大有蹊跷!且待查明后再说。”
楚青云摩挲密函暗纹寻思道:“这纸怎似是内务府特供……”
四、暗室探秘
戌时三刻,漕帮总舵暗室内烛火摇曳。
萧天风以剑尖挑开密信火漆,忽见信纸暗纹浮现出三爪蟒纹。
“陈总舵主素用常州龙泉印泥盖印,”楚青云指尖碾碎信纸火漆朱砂说道,“这印泥里掺着英吉利红铅粉!”
原来,此密信火漆用了西洋印泥盖印,印文乃是漕帮“忠义堂”旧印模。那章光宇上月借“青帮贺寿”之机,偷用蜡油拓了印文
——
这手“借印杀人”,正是与赫连嵩学的官场阴招。
萧天风冷笑道:“章光宇这厮忒也心急,内务府贡纸用砒霜水浸可显龙纹——”话音未落,楚青云将出一包砒霜倒入一铜盆中,后用鹰爪钩钩起铜盆泼水,信纸遇水霎时现出四爪蟒纹。
“好个两江总督!”楚青云指节捏得发白,“四爪蟒纹乃巡抚专用,赫连嵩这老贼竟敢僭越!”话音甫歇,窗外忽传来瓦片轻响,萧天风左手燕尾镖破窗而出,钉住了只灰尾信鸽。那鸽足铜管里滑出半截残信,竟与密信通用四爪暗纹纸。
楚青云忽展鹰爪钩飞击房梁,钩尖撞击处见一暗格弹开,露出块漕帮水运令牌:“我漕帮密报需经六道暗河,且看这信走的是哪条水路!”令牌蘸着鸽血往信纸背面一压,顿时浮出青绿色水纹——正是走金汇港第三暗闸的标记。
“怪哉!”萧天风剑眉紧蹙道,“三日前金汇港暗闸早被英舰炸毁,此信……”话音未落,暗室地板轰然塌陷,十二柄钩镰枪自地底刺出——
原来江大眼早将暗室改作翻板,机关绳浸过鱼胶,遇血即断。
楚青云旋身挥钩,精钢钩尖与钩镰枪头相撞迸出火星,却见钩镰枪柄皆錾着“江”字暗记。
“江大眼这叛徒倒是心急!”萧天风断肠剑贴地横扫,剑气削断三根枪杆。破绽乍现间,楚青云已钩住暗室东墙烛台,机括转动声里竟现出条密道。二人闪身入内时,追兵火把已映红半面砖墙。
密道尽处竟是黄浦江底暗舱,水波透过云母琉璃窗映得记室幽蓝。楚青云忽以钩尖挑开舱板夹层,三十封未寄密信哗啦倾出——每封皆盖漕帮总舵主私印。
楚青云怒道:“江大眼这厮,竟伪造如此多密信!”正说间,暗舱铁门轰然洞开,六名水鬼持英国产“布伦瑞克”击发枪闯入,枪管刻着东印度公司编号
——
这种枪本是英军制式,三年前绿营水师曾购入百支,如今成了漕帮叛徒的凶器。水鬼皆穿鲨鱼皮潜水服,脚踝缚着铜蹼
——
这是漕帮专为长江水战训练的精锐,如今却被洋人以火器收买。
萧天风反手甩出燕尾镖打灭气灯,江底顿时漆黑如墨。
黑暗中忽闻铁链绞动声,楚青云的鹰爪钩已锁住一水鬼咽喉:“说!密信欲寄往何处?”那水鬼喉头咯咯作响,袖中忽射出支响箭。萧天风挥剑斩断箭矢时,整座暗舱竟开始缓缓上浮——水面早有五艘英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舱顶!
诗云:
暗纹如蟒噬忠良,密信藏锋露雪霜。
钩底方知朱砂艳,剑尖才破水鬼狂。
江心炮火连云起,舱底机关带血凉。
且看双雄局内破,又掀黄浦恶浪扬。
五、豫园犒赏
三月廿九日酉时一刻,豫园点春堂前张灯结彩,八抬食盒盛着红烧驼峰、火肉鱼翅、清蒸鲥鱼、八宝鸭、烧鹿筋、秃黄油、珍珠汤……等珍馐鱼贯而入。
道台胡镇甲头戴素金顶戴,正与英领事阿礼国、英商会长查尔斯及若干商会会员把臂言欢,章光宇与江大眼在一旁随侍,共通等待着总督的到来。
“赫连大人到——”
但见两江总督赫连嵩的绿呢大轿直入中庭,下轿后即命亲兵抬着几口鎏金箱子一并进入点春堂内。只听得金箱子掷地有声,箱开刹那,记堂鸦雀无声——但见箱中花白纹银上铺着三十根金条排作“忠”字,每根皆錾有“漕粮折银”字样。
这时,阿礼国鹰钩鼻抽动道:“总督阁下,我们的协议……”话音未落,赫连嵩突将密函拍在宴席上:“每箱鸦片抽水三百两,这是各衙门、帮会的签押!”
羊皮纸上赫然列着:
-上海道:纹银八千两(盖道台印);
-江海关:纹银五千两(钤税务司关防);
-绿营虎字营:纹银三千两(参将罗铁鹰花押);
-漕帮:纹银两千两(总舵主江大眼花押);
-青帮:纹银一千两(兴武堂主章光宇花押)。
赫连嵩接着捋须奸笑道:“若是天地会……”
话未说完,忽听得屋顶瓦片裂响,章光宇随即甩出一枚铁算盘珠,逼出一黑袍客——只见其腰间悬着块天地会青铜腰牌。那黑袍客抽刀跃下,刀锋直取赫连嵩脖颈,却被章光宇铁扇格开。
待黑袍客再欲出手时,章光宇铁扇面展开间,三枚毒针已射入黑袍客喉头,登时血溅金箱内金条上。
章光宇踢翻黑袍客尸身,用铁扇勾起其腰牌呈与赫连嵩。
赫连嵩怒道:“天地会,敬酒不吃吃罚酒……”
尾声·风云再起
次日午牌时分,龙华镇关帝庙。
萧天风正与天地会帮众议事,只听得一花官说道:“香主,昨夜派往豫园探秘的兄弟至今尚未归返……”
未待萧天风开口,忽见楚青云提头闯入——
“我漕帮陈总舵主前日遭人暗算栽赃天地会之事,确是赫连嵩与洋人密谋所为!”掷出首级,正是江大眼的心腹李鲲。
此时,庙外忽传来马蹄如雷,绿营参将罗铁鹰亲率虎字营五百精兵围山:“逆贼萧天风,私劫官家漕船,杀害漕帮舵主,还不受缚!”
“狗官竟真与洋人勾结!”萧天风断肠剑映日生寒,左眉赤红欲滴对楚青云道,“楚兄弟可敢再战一场?”
楚青云钩尖一挑,火把凌空飞起,映得他素袍上斑斑血渍如寒梅绽雪。江风卷过芦苇荡,飒飒声似陈总舵主临终怒吼犹在耳畔:“青云!漕帮百年脊梁,宁断不弯!”他咬牙喝道:“正愁无处祭陈老亡灵!”
有诗为证:
寒钩卷起千堆雪,冷剑搅动万丈云。
赤眉尽沾番狗血,白衫不染逆臣魂。
关帝庙外,只见罗铁鹰振臂一挥,清军阵中忽窜出二十四名藤牌手,藤盾相衔如龟甲,将关帝庙围得水泄不通。二十四名藤牌手皆着绿营号衣,藤盾蒙着牛皮涂桐油,内藏半寸厚铁板
——
这是林文忠公任江苏巡抚时改良的“防夷盾”,如今却用来对付汉人。
趁敌盾阵未稳,楚青云已如离弦之箭突入阵中,鹰爪钩使一招“双龙绞柱”,钩钩擦着盾沿登时火星四溅:“直娘贼!这藤牌竟是包了铁皮的!”
“破阵交给萧某!”萧天风长啸一声,断肠剑贴着地面疾扫,剑气激起碎石如蝗。清军盾阵下盘顿露破绽,楚青云趁机甩出钩索缠住盾沿,借力腾空三丈,白衣猎猎间钩尖已啄向罗铁鹰面门。
罗铁鹰急退三步,雁翎刀横架却慢了一瞬——左颊立现三道血痕。阵中忽闻机括连响,十二支弩箭自盾缝射出,萧天风旋身舞剑格挡,却见箭簇泛着幽蓝,竟是淬了毒!
“好个绿营虎字营,端的阴毒!”楚青云钩尖点地,凌空倒翻时袖中射出七枚铁梨花,盾阵中登时惨叫连连。萧天风趁势剑走偏锋,一招“玉带缠腰”自下而上斜斜削断三面藤牌,腥血顺着剑槽汩汩而流。
忽听有火铳轰鸣炸响,江雾里闪出六名乌篷船夫,手中抬枪喷出硝烟。楚青云急扯萧天风滚入青铜香炉后,铅弹将青铜炉身打得凹坑遍布。二人背靠香炉残骸,只听得罗铁鹰狞笑道:“逆贼还不就缚!”
萧天风左眉赤红欲滴,反手摸出三枚燕尾镖:“楚兄弟,可识得绿营火器营的鸳鸯阵?”不待应答,他已纵身跃上庙脊,燕尾镖破空击中乌篷船桅铁箍,顿时火星飞溅,浸透桐油的帆布轰然起火,船夫慌乱扑救时,楚青云的鹰爪钩已勾住最后那杆抬枪——
“砰!”
铅弹击碎罗铁鹰的护心镜,却被他胸前铁甲弹开。这一响反倒惊动芦苇荡中埋伏的弓手,火箭顿如流星雨般倾泻而下,关帝庙霎时陷入火海......
正混战中,萧天风忽见罗铁鹰袖口寒光一闪——
“快躲!”
推开楚青云的刹那,一枚三棱透骨袖箭已没入萧天风左肩。看那箭头幽蓝,显是喂了剧毒!
诗结:
白赤双锋除侩佞,青衫摇扇乱生愁。
忽遭暗箭催人命,且看下回议谠谋。
(欲知萧天风身中何毒,楚青云如何破局,且听下回《铁面判官血祭天地会玉面罗刹魂断黄浦江》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