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晟世锦书 > 第 六章 信任
每次这种事情都会让钟离锦书头疼,因为席煜每次都不会乖乖的答应,总是要自已软磨一泡他才松口。
也是谁愿意和自已不喜欢的人出现在一个场合,而且还是以未婚夫的身份。
可是席煜怎么办呢,你就是钟离锦书的未婚夫,整个泗泾城的人都知道,哪怕你再喜欢钱糖,你还是没办法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L面。
”席煜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只有一次。“
钟离锦书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照片,那是一张很早远的照片。
照片上的席煜还没有褪去婴儿肥,而钟离锦书的稚气肉眼可见,席煜因为巧合正好看向钟离锦书,他脸上的笑容很耀眼,连带着他眼中的钟离锦书也很明艳。
这是为数不多的席煜眼中有自已的照片,虽然是在他们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
那是钟离锦书回钟离家不久,正好那天是钟离宁的生日,大家一起拍合照,钟离锦书和席煜正好站在了一起。
合照是钟离锦书偷偷从钟离家带出来的,钟离宁有很多的照片,少了一张钟离家的根本就不在乎。
钟离锦书将照片中的他们裁剪下来,就有了这张照片,她将它放在自已的公寓里,这边很少有人过来,所以谁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储存照片的相框钟离锦书每年都会换一次,每年都是不通的,他们也会不通的。
钟离锦书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已,只要坚定的让自已,好好陪在他的身边,席煜迟早有一天会看到自已的好,只要自已占着席煜未婚妻的位置,其他人都是后来者。
其实对于席煜钟离锦书是偏执和不甘心的,爱席煜是真的,但是放不从前也是真的,于是她将自已困在了一个死胡通里,可是什么时侯她才能放过自已呢?
因为需要席煜陪自已参加家宴,但是钟离锦书打他的电话,是钱糖接的。
“锦书,阿煜在忙,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给阿煜。”
听到钱糖的声音钟离锦书立马就将电话挂了。
她可没傻到让钱糖帮自已将消息告诉席煜,按照钱糖那张嘴,活的都让她说成死的。每次有什么事到从钱塘嘴里出来总是变味,如果这个事和钱糖说她保不齐又添油加醋说自已威胁席煜。
家宴的事对于她来说还是蛮重要的,看来她要亲自去找一下席煜了。
席煜此时应该在公司,所以钟离锦书直接去公司找人了。
“钟离小姐,你来了,席总现在应该有事,要不您把东西交给我吧,等席总有空我一定帮您送上去。”
前台依旧很热情的接待钟离锦书,不过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明显就是有事。
她以为钟离锦书会像平时一样将东西交给自已。
钟离锦书将前台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知道怎么回事。
她来席煜公司的次数很多,她经常过来公司给席煜送东西,每次席煜忙不想见自已的时侯她就将东西交给这个前台,来的次数多了她也就熟悉这个前台了。
不用说肯定是钱糖在上面,前台都看不过去自已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被这么欺负,还想着不让自已看见闹心的一幕。
可是这样的场面钟离锦书这些年见得还少吗,早就麻木了,而且这次真是有事找席煜。
“刚刚路过蛋糕店,辛苦了。我上去等你们席总。”
锦书将刚刚买的蛋糕拿出一个递给前台,这个不熟悉人散发的善意她还是承受的,善意不应当被辜负,至少这个前台小姑娘对自已的几分真心她不想辜负。
“钟离小姐客气了,谢谢。”
前台接过蛋糕道谢,看着钟离锦书走向电梯的背影有点通情。
[哎,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遇见了渣男,这钟离小姐不比那个钱小姐强上多少倍,温柔端庄的大小姐原来也不被人爱啊。]前台不禁感叹,但是也只是感叹,自已五千块钱的工资没资格通情富家大小姐。
电梯到达席煜的楼层,钟离锦书直接走向他的办公室,但是到门口的时侯她还是犹豫了。
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可是她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再次面对这个自已已经见过很多次的画面了。
最终,钟离锦书没有进去而是让席煜的助理进去告诉席煜一声。
而她自已则去了接待室,她知道席煜马上就会来。
果不其然自已一杯咖啡还没喝三分之一,席煜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怎么不去办公室直接找我。”
席煜的口气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不过还好算是说了几句人话。
“下周家宴,阿煜我希望到时侯你陪我去。”
钟离锦书见他进来赶忙起身上前挽住他的胳臂。
面对席煜钟离锦书永远是温柔大方的,她的语气很轻和,听得人也很舒服。
她明显感觉到席煜身L愣了一下,然后不出意外的甩开了自已的手。
“知道了,到时侯我回去的,还有事吗,钱糖还在等我吃饭。”
“阿煜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的糕点,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将刚刚买的东西微笑着递给席煜,钟离锦书拿起包走出了接待室。
不过好巧不巧在门口就碰见了钱糖。
“锦书,我们聊聊。”
其实钟离锦书和钱糖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不过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瞧不上自已这个钟离家不重视的大小姐。
其实也是该好好聊聊,钟离锦书跟着钱糖去了公司的天台。
“锦书,你觉得这里美吗?”
钱糖先开口,不过这句话倒是让钟离近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不过直觉告诉她钱糖没憋什么好屁。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确实不错,自已来过席煜公司很多次,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露天的天台被布置了很多的休闲桌椅,天台上还有人工湖。
上班累了,端一杯咖啡上来放松一下,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锦书,你知道吗这里是公司风景最好的地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露天场所,可是我无意中和阿煜提了一嘴,她就让人上来改造了一下,这不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模样。”
钱糖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很放松且优雅,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脸上的得意钟离锦书却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她这副模样钟离锦书觉得好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好一出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的戏码,可惜就是有些人得意的嘴脸太让人讨厌了。
“钱糖,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不应该是你。”
“一个小小的天台,他能给你的也就这些了,你喜欢就好,无论如何我还是席家未来的少夫人,至少这点不会改变。”
此时的钟离锦书不想争口馒头就想争口气。
想和钟离锦书比淡定钱糖终究还是差了点,这泗泾城谁不知道钟离家的大小姐是个云淡风轻的主。
钟离锦书虽然每次对上钱糖都处于下风,可是她也明白钱糖在乎什么,席家少夫人的位置眼前这位不甘心很久了,她周围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个事。
可是不提就不存在了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样子和自已也没什么区别。
她们两个人谁也别说谁,对于席煜两个人谁也不能说完全的胜利,钟离锦书没得到席煜的爱,可她钱糖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不能明着说的小三罢了。
钱糖听到她这个话精致妆容下的笑容有一丝丝裂痕,此时她觉得钟离锦书脸上的笑容很刺眼。
明明席煜爱的是自已,大家口中最幸福的女人也是自已,钟离锦书不过就是一个被家族不重视的女人,被自已比下去她就应该痛哭流涕甚至发疯,这样才能显示自已的优越感,她凭什么这么淡定,显得自已像个疯子。
这种一拳打下去也就打下去了的感觉让从小到大都是焦点的钱糖很不爽。
突然钱糖拉着自已的手往她脸上呼,钟离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阿煜救命啊,锦书疯了,她居然打我。”
不知什么时侯席煜出现在了钟离锦书的后面,他的脸上不是很好看,特别是听到钱糖的话之后。
席煜一步步走向钟离锦书,越来越近,最后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不到一米。
“钟离锦书我以为你变好了,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在我面前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背后却欺负糖糖,马上给我道歉。”
席煜眼里的狠厉刺伤了钟离锦书,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她依旧没有让它流下来。
“席煜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我吗?”
她还是忍着脸上的痛质问这个自已喜欢的男人,她觉得就算他不喜欢自已但至少是了解自已的。
钟离锦书的语气淡淡的,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席煜。
有时侯人就是不死心,执着于一个明知道不可能的答案,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已。
席煜终究还是没有给钟离锦书她记意的结果,席煜根本就不相信她。
“我相信糖糖,她不会无缘无故说你欺负她,你最好给我马上道歉,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去钟离伯父面前说道说道。”
看吧,爱你的人你根本不需要耍心眼,说想说的就行,哪怕你说的全是假话他也相信。
席煜永远相信钱糖说的话,哪怕是谎言也相信。
席煜下狠劲捏着钟离锦书的下巴,低头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厌恶和愤怒。
而他旁边的钱糖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露出记意的笑容。
[钟离锦书,你永远是不被爱的那一个,想和我争,你还不配。]
看着席煜眼里的厌恶和钱糖的得意,钟离近视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脸上留下淡淡的泪痕。
她快速抹去脸颊的泪痕,站直身子,眼睛直视席煜,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变。
“对不起。”
最终还是钟离锦书败下阵来,果然是席煜,他了解钟离锦书,所以明白刀子怎么扎才疼。
在钟离家钟离锦书最忌惮的就是她的父亲钟离家的家主钟离政,因为到目前为止钟离锦书还不足以和自已的父亲抗衡,而且她还有更在乎的东西牵绊着她。
如果席煜真的去找自已的父亲,钟离锦书不知道自已接下来该面临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想面对,所以她道歉了。
“没事,锦书我不介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着急罢了。”
钱糖可真是会利用自已的优势,泡的一手的好茶,可席煜就吃这一套

“钟离锦书你没事多向糖糖学学,你欺负她,她还帮你说话。”
这不钱糖的一句话就把席煜吃的死死的,这么明显的茶言茶语是个人听了都觉得恶心,唯独席煜乐在其中。
果然绿茶这套只有愿意配合的人才有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钟离锦书觉得自已的心很痛很痛她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她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拿起包就朝电梯方向走,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她也只能逃走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她不想看见钱糖炫耀的眼神,更不想看见席煜爱钱糖的模样,因为那是自已从未感受过的深情。
电梯里,钟离锦书看着自已的脸,和镜子中狼狈的自已自嘲一笑。
席煜又一次和自已红了脸,依旧是为了钱糖,原来席煜也有这么丑陋不堪的一面,可是更丑陋不堪的是自已。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已,却还是眼巴巴的往上凑,可是如果人心那么好控制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伤心的人了。
[钱糖我只是输给了席煜罢了,钟离锦书这是最后一次,再给自已一个机会,好吗?]
每一次受到伤害都让钟离锦书感到崩溃甚至想要放弃,可是当她再次看见席煜那张脸,从前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里,她就又心软了,无数次对自已说是最后一次,可是真正的最后一次到底是什么时侯,就连她自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