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最终还是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挑干练的女人，身穿黑色风衣，胸口佩戴一枚银色徽章，图案正是那三环印记。
她的目光冷静、锐利，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顾行舟，我确认你已经觉醒异能，现以审能局第七行动组身份，正式将你列入‘临界监控名单’。”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宣布一个行政命令，无需解释，也不容拒绝。
“你怎么知道我？”顾行舟压下心头的惊愕，“你们是谁？”
“我们是负责管理‘异能者’的人。”林槐走进屋内，扫视四周。她注意到顾行舟电脑已断电，嘴角微动，“你刚才登录了镜影档案，对吧？”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我们暂时控制不了的情报漏洞。”林槐转头盯着他，“你要知道，从你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开始，你的生命就已经和‘深界’绑定了。”
顾行舟不语。他脑中仍回响着那个声音——“记忆通步初始化”。
“你到底知道多少？”他压低嗓音问。
林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背包中取出一块金属终端，激活后，一个全息影像出现在空气中。
那是一段模糊录像，拍摄时间标注为五年前。影像中，一个年幼的男孩被困在密闭实验仓里，四周是晃动的仪器和模糊的研究人员。他记脸痛苦，口中不断喊着：
“我不要回去！那里有影子！它不是我！不是我——！”
顾行舟的心猛然一缩。那声音，他听过。
那是他昨晚梦见的——那个被绑在金属椅上的孩子。
“你现在明白了吗？”林槐低声道，“你的异能并非‘突然觉醒’，而是一次延迟触发。你是旧代实验L之一，编号079——‘连接者’。”
“你们在我身上让过实验？”顾行舟呼吸急促。
“不，我们没有。”林槐目光严肃，“是另一批人——我们称他们为‘深界教团’。”
“你小时侯失踪过一次，对吧？你父母说你走失三天，后来又自已走回来？”
顾行舟怔住。那是他刻意封存的记忆，他确实曾在十岁那年失踪三天，回来时浑身无伤，只是变得沉默寡言，连自已都记不清那三天发生了什么。
“那些年，教团用孩子让实验，试图开启通往‘深界’的精神通道。”林槐道，“大多数实验L死了。你活下来，被人为封印了能力——直到现在才被触发。”
顾行舟的喉咙发干：“那我现在会变成什么？”
林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要么成为一个控制者，要么沦为失控者——或者被深界彻底吞噬。”
气氛骤然沉重。
良久，顾行舟开口：“我可以选第一条路吗？”
林槐没有笑，但她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一分。
“你可以试试。”
她从风衣内兜取出一枚银白色徽章，递给他。
“审能局临时观察员身份，从现在开始生效。”
“编号079，顾行舟——接入审查系统。”
顾行舟接过徽章，掌心一热。三环印记隐隐浮动，仿佛与某种看不见的网络连接。
就在那一刻，他的耳边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身份绑定成功。连接者，进入第一阶段通步。”
“深界之门，即将开启。”
他站在现实与未知之间，终于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