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整整三年!
柳疏影一想到那桩离奇的盗墓案,就恨得牙根痒痒。
她爹,一个走南闯北的老书商,硬生生被扣上了盗墓贼的帽子,死得不明不白。
呸!
贼喊捉贼还差不多!
爹,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给你把真相挖出来!
柳疏影攥紧了拳头,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
南陵的古墓群,阴森森地矗立在暮色中,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鬼魅。
这地方,鸟不拉屎,鬼才来!
可柳疏影偏偏就来了,为了她爹,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小姐,小心。
阿青站在柳疏影身后,用嘶哑的声音提醒道。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是养父留下来的旧仆,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他递给柳疏影一个古朴的青铜铃,铃身上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这…或许有用。
柳疏影接过青铜铃,入手冰凉,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意。
她知道,阿青虽然不会说话,但一直默默地支持着她。
深吸一口气,柳疏影猫着腰,像一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摸向古墓入口。
她爹是干什么的
那可是倒腾古董的!
耳濡目染之下,她对这些古文字、机关术,也算略知一二。
站住!
一声冷喝,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古墓群中炸响。
柳疏影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双眼睛如同寒星,冷冷地盯着她,仿佛能把她看穿。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南陵古墓!
那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疏影心里暗骂一声,真是倒霉催的!
怎么第一天就碰上硬茬子了
她定了定神,堆起一个假笑:这位…大哥,我是来…考古的!对,考古!我从小就对历史感兴趣,特别想研究一下南陵王朝的文化。
考古
那人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就凭你我看你分明就是盗墓贼!
你…你血口喷人!
柳疏影气得直跳脚,我可是良民!
哼,少废话!南陵古墓,世代由我沈家守护,任何人不得擅入!
说着,那人猛地一挥手,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柳疏影连忙闪身躲避,心里暗惊,这家伙,身手不凡啊!
看来今天遇到高手了。
喂,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啊!我就是想进去看看,又没说要挖你家祖坟!
柳疏影一边躲闪,一边耍贫嘴。
没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拖延时间再说。
冥顽不灵!
沈砚秋的攻势越来越猛,招招致命。
他奉祖训,守护古墓,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安宁。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几辆挂着考古队牌照的越野车,呼啸着停在了古墓附近。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文质彬彬,颇有几分学者风范。
霍队,就是这里了。
一个队员跑到中年男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霍振海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很好,南陵古墓,我霍振海来了!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狂妄,规矩是给蠢货立的,今天,我就要打破这个规矩!
柳疏影看到霍振海,顿时怒火中烧。
就是这个人!
三年前,他带队考古,结果却害死了她的父亲!
霍振海!你这个伪君子!
柳疏影怒吼一声,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
霍振海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柳疏影,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哟,这不是柳老板的千金吗怎么,你也对南陵古墓感兴趣
呸!我对你感兴趣!
柳疏影啐了一口,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我爹的命来!
柳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霍振海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你父亲的死,我深感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放你娘的屁!
柳疏影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杀人凶手!
够了!
沈砚秋冷喝一声,打断了柳疏影的怒骂,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柳疏影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了霍振海一眼:霍振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说完,她转身就跑,一头扎进了茂密的树林里。
沈砚秋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柳疏影逃离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脸阴笑的霍振海,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柳疏影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树林里七拐八绕,很快就把沈砚秋甩在了身后。
她知道,沈砚秋身手不凡,硬拼肯定不是对手。
想要摆脱他,只能智取。
她一边跑,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发现了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石碑。
这是…
柳疏影停下脚步,仔细研究着石碑上的符号。
这些符号,她曾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是一种古老的机关术语。
我知道了!
柳疏影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按照石碑上的指示,轻轻地转动了一下石碑上的一个机关。
顿时,地面微微震动,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哼,想拦我没门!
柳疏影得意地一笑,一头钻进了石门里。
沈砚秋追到石碑前,看到打开的石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女人,竟然懂得古墓的机关术!
看来,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进入古墓,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柳疏影以为暂时摆脱沈砚秋时,脚下突然一空……
我去!什么情况!柳疏影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啸,像坐了过山车似的,刺激得她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还没等她喊出一句救命,就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老腰!柳疏影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这什么鬼地方!柳疏影心里一阵发毛,她摸索着墙壁,想要找到出口。
墙壁冰冷粗糙,像是某种石头,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摸起来凹凸不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让我掉进什么千年老陷阱了吧柳疏影心里开始打鼓,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可不是拍盗墓笔记,她可不想变成粽子!
她掏出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柳疏影忍不住爆粗口。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柳疏影顿时汗毛倒竖,全身戒备。
谁!她大声喊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没有回应,只有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柳疏影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会真有粽子吧!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四处张望。
突然,一道亮光从头顶射下来,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柳疏影抬头望去,只见头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一个黑影正缓缓地从洞口降下来。
沈砚秋!柳疏影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这家伙阴魂不散啊!
沈砚秋居高临下地看着柳疏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疏影警惕地问道。
沈砚秋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机关。
柳疏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困在一个机关里了!
你…你快放我出去!柳疏影有些慌了,这地方阴森森的,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出去沈砚秋冷笑一声,你擅闯古墓,还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柳疏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我又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是被机关陷害的!
哼,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触犯了古墓的禁忌!沈砚秋的声音冰冷无情,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柳疏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砚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柳疏影的声音有些颤抖。
杀你。沈砚秋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决。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霍队,我们好像找到入口了!
太好了!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入古墓!
是霍振海的声音!他们也来了!
柳疏影的心沉到了谷底,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她该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沈砚秋,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祈求。
沈砚秋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你…你真的要杀我吗
柳疏影看着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守墓人是真不讲武德啊!
一言不合就要开杀
她欲哭无泪,心说自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落地成盒
大…大哥,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拔剑啊!柳疏影强装镇定,试图用言语感化对方,我承认,擅闯古墓是不对,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而且,你看看我这弱女子,能对古墓造成什么威胁
沈砚秋眼神冰冷,手里的剑却没有丝毫放松,触犯禁忌者,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振海的声音越来越近,柳疏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突然,她感到腰间一紧,身体腾空而起,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沈砚秋拉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你…你救了我柳疏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沈砚秋。
沈砚秋冷哼一声,算是默认,我只是不想让外人染指南陵古墓。
柳疏影心里一阵吐槽,这傲娇的男人!
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倒是挺诚实的嘛!
喂,我说,咱们能不能合作一下柳疏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也看到了,外面那群家伙来者不善,凭你一个人,恐怕很难守住这座古墓吧不如我们联手,先把他们赶出去,然后再慢慢算账
沈砚秋闻言,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柳疏影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你想啊,我熟知古文字,你精通机关术,咱们俩简直就是最佳拍档!而且,我发誓,只要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绝不贪图古墓里的其他宝藏!
沈砚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暂时和你合作,但你要记住,一旦你威胁到古墓的安全,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成交!柳疏影兴奋地伸出手,想要和沈砚秋握手言和。
沈砚秋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示好。
柳疏影尴尬地收回手,心说这男人还真是高冷到极致啊!
好了,别废话了,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沈砚秋说完,便率先朝着古墓深处走去。
柳疏影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开始了他们的古墓奇兵之旅。
第一重机关,是一道巨大的石门,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文字。
沈砚秋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纹路,试图找到开启机关的方法。
柳疏影则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对石门上的古文字进行考据。
这些文字是南陵时期的古篆,记录的是关于生死轮回的祭祀仪式……柳疏影一边翻译,一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沈砚秋。
沈砚秋听了柳疏影的翻译,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柳疏影得意地扬起头,心说姐姐我可是专业的!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破解机关,一个负责解读文字,很快就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方法。
找到了!按照这个顺序,转动石门上的这些图案!柳疏影指着石门上的几个特殊符号说道。
沈砚秋依言照做,只听咔咔几声,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通往下一层的通道。
厉害啊!柳疏影忍不住赞叹道,心说这守墓人果然不是盖的!
沈砚秋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后面的机关只会更加复杂。
两人继续前进,一路破解机关,互相配合,逐渐对彼此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柳疏影发现,沈砚秋虽然表面冷漠,但其实心思细腻,总能在关键时刻帮助她。
而沈砚秋也发现,柳疏影虽然有些毒舌,但却聪明机智,总能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与此同时,霍振海的考古队也在古墓中四处搜寻。
霍队,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墓室,还是没有找到通往核心墓室的入口!一个队员汇报道。
霍振海闻言,脸色阴沉,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入口都找不到!
霍队,我们还发现,有人也在古墓里活动。另一个队员说道。
什么还有其他人霍振海眉头一皱,是哪一路的查清楚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对古墓很熟悉。
霍振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不管是谁,敢跟我抢东西,都得死!给我加快速度,找到他们,格杀勿论!
柳疏影和沈砚秋在破解第二重机关时,遇到了一些麻烦。
这道机关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布满了锋利的刀刃,稍有不慎就会被割得粉身碎骨。
小心点,这些刀刃都是活动的,一旦触碰到机关,就会立刻启动。沈砚秋提醒道。
柳疏影小心翼翼地走在通道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突然,她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通道两侧的刀刃立刻飞速旋转起来。
不好!柳疏影惊呼一声,连忙向后退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刀刃已经逼近她的身体。
就在这危急时刻,沈砚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躲过了刀刃的袭击。
柳疏影的心跳加速,感受着沈砚秋身上传来的温暖,脸颊微微发烫。
你…你没事吧沈砚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柳疏影耳边响起。
没…没事。柳疏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两人分开后,气氛有些尴尬。
咳咳,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破解这个机关吧。柳疏影连忙转移话题。
沈砚秋点了点头,两人重新开始观察通道里的机关。
这时,柳疏影突然想起阿青给她的那个青铜铃。
对了,或许这个东西能派上用场!柳疏影拿出青铜铃,试着摇晃了几下。
青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通道里回荡。
奇怪的是,随着铃声的响起,通道里的刀刃竟然停止了旋转。
有用!柳疏影兴奋地说道。
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柳疏影含糊地解释道。
她并没有告诉沈砚秋,这个青铜铃是阿青给她的,因为她觉得阿青的身份有些神秘,还是不要轻易暴露的好。
柳疏影继续摇晃着青铜铃,通道里的刀刃始终保持静止状态。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通道,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柳疏影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突然,她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个图案是南陵皇室的族徽!
南陵皇室的族徽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扇石门难道和南陵皇室有关
就在两人即将破解第二重机关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
快!就在前面!我听到声音了!
给我搜仔细点,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霍振海的声音!他们也追上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柳疏影低声咒骂,这霍振海还真是属狗鼻子的,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她紧张地看向沈砚秋,这家伙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有没有个章程。
现在怎么办她压低声音问,心脏咚咚咚地敲着战鼓,感觉比刚才面对刀刃阵还要紧张。
沈砚秋眯起眼睛,像只正在评估猎物的鹰隼,通道外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越来越近。
先退回去。他言简意赅,拽着柳疏影的胳膊就往回撤,那动作熟练得像拎小鸡仔,柳疏影差点没被勒得背过气去。
退回到通道深处,沈砚秋环顾四周,通道狭窄,两侧又是刀刃阵,易守难攻,简直就是个天然的陷阱!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他。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柳疏影看着沈砚秋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这家伙看着冷冰冰的,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嘛!
沈砚秋没说话,只是从腰间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刀刃泛着幽幽的蓝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柳疏影好奇地问,她对古董可是相当有研究,但这玩意儿她还真没见过。
沈砚秋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磷火。
柳疏影听得云里雾里,磷火
啥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砚秋就将短刀插入了通道侧壁的一个不起眼的孔洞里。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通道两侧的刀刃突然停止了转动,紧接着,一股淡蓝色的磷火从刀刃上燃起,照亮了整个通道,也照亮了沈砚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去,这么酷炫!柳疏影惊叹,这机关也太高级了吧!
她现在总算明白沈砚秋为啥这么淡定了,人家手里有王炸啊!
这些磷火不仅可以照明,还有剧毒。沈砚秋淡淡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小心别碰到了。
柳疏影连连点头,开玩笑,她可不想变成烤乳猪!
通道外,霍振海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入口。
霍队,找到了!就在这里!一个手下兴奋地喊道。
data-fanqie-type=pay_tag>
霍振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看着黑漆漆的通道入口,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看来好东西都在里面藏着呢!他说着,就准备带人进去。
等等!一个手下突然叫住了他,霍队,你看!他指着通道里闪烁的蓝色磷火,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这…这是什么东西霍振海看着通道里的磷火,脸色也变了。
这…这好像是……
通道深处,沈砚秋看着逐渐逼近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戏开始了。他低声说道,柳疏影也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直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柳疏影有些紧张地问道,她总感觉沈砚秋要搞事情。
沈砚秋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柳疏影也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直跳,像擂鼓一样。
这墓里的气氛诡异得要命,她总觉得沈砚秋要搞点事情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她有些紧张地问道,她可不想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什么危险的漩涡里。
沈砚秋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两人继续深入,第三重机关比前两重更加复杂。
墓室中央,一个巨大的青铜圆盘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某种古老的咒语,看得人眼花缭乱。
圆盘周围,八根石柱矗立,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异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柳疏影仔细观察着圆盘上的符文,眉头紧锁。
这些符文她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翻看着上面记载的各种古文字,试图找到与之对应的解释。
沈砚秋则绕着石柱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每一根石柱上的异兽,以及它们身上的纹路和姿态。
他伸手触摸着石柱上的纹路,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古老气息,试图从中找到破解机关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墓室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翻书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不知名的香料气息,让人感到有些头晕。
就在两人接近破解机关的关键时刻,突然,一阵嗡嗡声从墓室角落传来,紧接着,无数黑压压的毒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朝着两人席卷而来。
我去!什么情况!柳疏影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
这些毒虫个头不大,但数量惊人,而且看起来毒性很强,让人不寒而栗。
沈砚秋反应迅速,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把特制的药粉,洒向空中。
药粉在空中弥漫开来,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毒虫的进攻。
这些毒虫出现得太蹊跷了。柳疏影一边躲避着毒虫,一边说道,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的。
沈砚秋点点头,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墓室封闭了千年,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虫
而且这些毒虫的目标明显是他们,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人——霍振海。
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测,沈砚秋悄悄放出几只机械飞虫,沿着通道飞了出去,侦察外面的情况。
很快,机械飞虫就传回了画面。
只见霍振海正躲在通道拐角处,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毒虫的盒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果然是他!柳疏影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我们!
呵,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砚秋冷笑一声,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玩。
柳疏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有办法了!她附在沈砚秋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沈砚秋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好主意,就这么办!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利用墓室里的机关和地形,布置了一个陷阱。
然后,他们故意露出破绽,引着毒虫朝着霍振海的方向跑去。
霍振海的手下看到毒虫大军袭来,顿时乱作一团,惊恐万状地四处逃窜。
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
快跑啊!
霍振海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脸色大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竟然会反过来对付自己。
该死!他怒吼一声,转身就想逃跑。
然而,已经晚了。
霍队,你看!一个手下指着霍振海身后,声音颤抖地说道。
霍振海猛地回头,只见……
霍振海身后,墓室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无数毒虫像潮水般涌出,朝着霍振海等人扑去。
我靠,玩脱了!霍振海脸色煞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搬的石头,最终会砸了自己的脚。
他慌忙指挥手下抵挡,可这些毒虫实在太多太凶猛,根本抵挡不住。
救命啊!霍队,我不想变成筛子啊!手下们哭爹喊娘,四处逃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跟菜市场似的。
霍振海气得鼻子都歪了,这群废物,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怒吼道:都给我顶住!谁敢后退一步,老子毙了他!然而,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手下们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
霍振海眼看着毒虫越来越近,心里也开始发慌。
他狠狠地瞪了柳疏影和沈砚秋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们算!说完,他也不管手下们的死活,转身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柳疏影冷笑一声,手指轻弹,一枚小石子精准地击中了霍振海的腿弯。
霍振海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弹不得了。
霍队,您没事吧一个手下壮着胆子跑过来,想要扶起霍振海。
霍振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废物!一群废物!连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都抓不住!他一脚踹翻身边瑟缩的手下,怒吼震得墓室里的灰尘簌簌落下。
霍队,他们…他们滑得跟泥鳅似的…手下捂着肚子,满脸的委屈,心里暗骂:要不是您老人家非要亲自上阵,现在早就把那俩小兔崽子捆起来了!
滑泥鳅霍振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重复,活像要生吞了这三个字,我今天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柳疏影和沈砚秋此刻正猫着腰,沿着墓道一路狂奔,身后霍振海的咆哮声像催命符似的紧追不舍。
这墓道狭窄蜿蜒,像条阴冷的蛇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败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咳咳…沈砚秋,你确定你的机关有用柳疏影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吐槽,肺里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刚才不小心吸入了一点墓室里的瘴气,现在嗓子又干又痒,难受得要命。
沈砚秋头也不回,语气冷静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当然,我布置的可是连环机关,够他喝一壶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想来是霍振海的哪个倒霉手下又中了招。
柳疏影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里暗爽:活该!让你们追!
沈砚秋脚步不停,眼神却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像一只警觉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他的左臂,那个烙印着皇室族徽的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霍振海带着陈副官和一群手下紧追不舍,墓道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像一群饿狼在追捕猎物。
霍振海一边追,一边还不忘放狠话:小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能吃了我们不成柳疏影毫不示弱地回怼,语气里满是嘲讽。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停下来和霍振海好好理论理论,盗墓贼居然还有脸叫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霍振海被她这嚣张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陈副官,给我放毒烟!我就不信熏不死他们!
陈副官阴恻恻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犯恶心。
霍队,高明!他立刻吩咐手下,将事先准备好的毒烟弹扔进了墓道。
一股刺鼻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柳疏影和沈砚秋顿时感觉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模糊。
咳咳…该死!柳疏影咒骂一声,连忙捂住口鼻。
沈砚秋一把拉住柳疏影的手,冷静地说:跟我来!他凭借着对墓室结构的熟悉,带着柳疏影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
咳咳…这毒烟也太狠了…柳疏影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感觉肺里像着了火一样灼热。
沈砚秋眉头紧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语气凝重:霍振海这是想把我们逼出来…
柳疏影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老狐狸,真够阴险的!
就在这时,柳疏影不小心碰到了墙壁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一道石门缓缓落下,将他们与毒烟和霍振海等人隔绝开来。
疏影…沈砚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柳疏影抬头一看,发现沈砚秋正盯着石门上的图案,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这是什么她顺着沈砚秋的目光看去,只见石门上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又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是…沈砚秋顿了顿,语气低沉得像来自地狱的低语,南陵皇族的…禁印。柳疏影看着那禁印,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触动了什么尘封的记忆。
南陵皇族跟你左臂上的烙印……有什么关系吗
她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是吧,霸总文的桥段,要发生在她身上了
沈砚秋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石门上的禁印,仿佛要用眼神把它烧穿似的。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左臂上的烙印也隐隐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柳疏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拍了拍沈砚秋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外面那群盗墓贼可不会给我们时间缅怀祖宗十八代!赶紧想想办法,这石门怎么开!
沈砚秋这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海里的杂念甩出去。
这石门……恐怕没那么容易打开。
他伸出手,摸索着石门上的纹路,眉头越皱越紧。
这禁印是南陵皇族特有的封印术,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开。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这石门本身就是第三重机关的一部分。
柳疏影一听,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被困在机关里了
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设计师是脑子有坑吧!搞这么复杂干嘛!直接放几只粽子出来咬人得了!
就在这时,石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撞击声,伴随着霍振海的咆哮:给我砸!我就不信这破石头能挡住老子!
柳疏影脸色一变,连忙跑到石门边,把耳朵贴在石门上。
他们在砸门!
她惊呼道,沈砚秋,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就真的要变成瓮中之鳖了!
沈砚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
我知道了!
他语气急促地说,这禁印不是用来阻挡外人的,而是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想要打开石门,必须先找到启动机关的钥匙!
钥匙在哪
柳疏影连忙问道。
沈砚秋再次看向石门上的禁印,他的手指在那些复杂的纹路上轻轻滑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钥匙……就在这禁印之中!
他指着禁印中心的一个小小的圆点,语气肯定地说,这里!这里就是启动机关的关键!
柳疏影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那个小小的圆点。
那圆点隐藏在复杂的纹路之中,几乎难以察觉。
如果不是沈砚秋指出来,她根本不可能发现。
可是……怎么启动呢
柳疏影皱着眉头,问道。
沈砚秋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柳疏影,语气低沉地说:用血……
柳疏影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沈砚秋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沈砚秋的血,滴落在禁印中心那小小的圆点上。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紧接着,石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一位沉睡千年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眸。
成了!沈砚秋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柳疏影看着石门缓缓打开,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出现在眼前
顾不上多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第五层墓室。
第五层,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画廊。
墙壁上,绘满了色彩斑斓的壁画,虽然历经千年,但依旧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柳疏影被其中一幅壁画吸引住了目光。
那幅壁画,描绘的是一群人,穿着奇特的服饰,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壁画的细节非常丰富,人物的表情、动作,都刻画得惟妙惟肖,仿佛真的一样。
这是……柳疏影喃喃自语,她感觉这幅壁画,似乎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壁画上的纹路,感受着那份来自千年的历史沉淀。
小心!沈砚秋突然低喝一声,拉住了柳疏影的手臂。
柳疏影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沈砚秋,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些壁画,可能不仅仅是装饰。沈砚秋的表情严肃,有些壁画,可能隐藏着机关。
柳疏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有些鲁莽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幅壁画。
壁画上的人物,穿着的服饰非常奇特,既不是中原的款式,也不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风格,倒像是……南陵一带的古老服饰。
柳疏影的心跳开始加速,她隐隐觉得,这幅壁画,可能和南陵王朝的秘辛有关。
她开始尝试解读壁画上的内容。
壁画上的人,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祭祀活动,他们围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奇特的物品。
祭坛的中央,放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人们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眼中的狂热。
柳疏影的目光,落在了壁画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
那个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站在人群的角落里,他的表情,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其他人都是狂热和兴奋,而他,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柳疏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感觉。
她觉得,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继续解读着壁画,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
随着解读的深入,柳疏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壁画上的内容,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残酷。
壁画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权力、阴谋和背叛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南陵王朝的一位王子。
这位王子,为了争夺王位,不惜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
他勾结外敌,杀害自己的兄弟,最终,成功登上了王位。
然而,他的统治,却充满了血腥和暴力。
他残暴地对待百姓,压榨他们的血汗,使得整个南陵王朝,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最终,这位王子,遭到了报应。
他被自己的亲信背叛,被囚禁在一座孤岛上,最终,悲惨地死去。
而壁画上所描绘的祭祀活动,就是这位王子,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而举行的邪恶仪式。
柳疏影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她无法想象,在千年前的南陵王朝,竟然发生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怎么样沈砚秋看着柳疏影的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柳疏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解读着壁画。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幅壁画上。
这幅壁画,描绘的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站在一座古墓前。
这个男人,柳疏影非常熟悉。
他就是她的父亲,柳如风。
柳疏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拼命地揉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
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壁画上的男人,依旧是她的父亲。
这……这怎么可能柳疏影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沈砚秋也看到了那幅壁画,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认识这个人他问道。
柳疏影点了点头,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是我的父亲。她说。
沈砚秋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柳疏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幅壁画。
壁画上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青铜符,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人,这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像是……考古队员。
柳疏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隐隐觉得,这幅壁画,可能揭示了当年父亲死亡的真相。
她开始疯狂地解读着壁画,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
随着解读的深入,柳疏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当年父亲并非是盗墓贼,而是为了保护墓室不被破坏,主动背负了罪名。
为了保护古墓,为了守护南陵王朝的文化遗产,他选择了牺牲自己。
柳疏影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她的内心,既痛苦又欣慰。
痛苦的是,父亲多年来承受了不白之冤。
欣慰的是,父亲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他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南陵王朝的文化遗产。
父亲……柳疏影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沈砚秋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伴着她,让她发泄心中的悲痛。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墓室里的宁静。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小老鼠!一个嚣张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
柳疏影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她看到了霍振海,正带着他的手下,朝着他们走来。
霍振海!柳疏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霍振海得意地大笑起来。
柳疏影,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他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找到这里。
不过,你以为找到了这里,就能改变什么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霍振海挥了挥手,示意陈副官动手。
陈副官立刻带着几个手下,朝着柳疏影和沈砚秋冲了过去。
柳疏影和沈砚秋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深知,不能轻易被霍振海抓住。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阿青突然冲到了柳疏影的面前,他张开双臂,挡住了那些冲过来的盗墓贼。
阿青不会说话,但他却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霍振海看着阿青,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一个哑巴,也想阻挡我他冷笑一声,真是可笑!
就在霍振海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沈砚秋突然开口了。
霍振海,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霍振海愣了一下,他看着沈砚秋,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什么意思他问道。
沈砚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在他的左臂上,有一个清晰的皇室烙印。
霍振海看到那个烙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沈砚秋,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砚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说,霍振海,你的末日,到了……
动手!
霍振海突然对着陈副官怒吼道。
陈副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抽出腰间的刀,朝着柳疏影和沈砚秋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砚秋突然拉住了柳疏影的手。
相信我!他看着柳疏影,认真地说道。
柳疏影看着沈砚秋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柳疏影推向了身后的壁画。
去那里!他大声喊道。
柳疏影的身子,撞在了壁画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紧接着,她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这是一个……柳疏影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就听见霍振海那宛如公鸭嗓的笑声:呦呦呦,这是玩躲猫猫呢小爷我陪你们玩到底!说着,大手一挥,陈副官带着人,像饿狼扑食般冲向沈砚秋。
沈砚秋眼神一凛,抽出腰间软剑,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剑光飞舞间,惨叫声接连响起。
只见他招招致命,剑剑封喉,顷刻间,霍振海的手下便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柳疏影站在新的空间里,定了定神,这才看清这里的景象。
四周依旧是壁画,但与之前的画风截然不同。
之前的壁画偏向写实,而这里的壁画则充满了抽象的意味,线条简洁,色彩大胆,简直就是抽象派大师的灵魂画作。
我去,这南陵王朝的古人,这么潮的吗柳疏影忍不住吐槽一句。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着这些壁画,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霍振海见沈砚秋如此勇猛,气得跳脚大骂:饭桶!都是饭桶!给我一起上,堆也要堆死他!
然而,他的手下们显然被沈砚秋的杀气震慑住了,一个个畏缩不前,谁也不敢当第一个出头鸟。
一群乌合之众!霍振海怒骂一声,抽出腰间佩刀,亲自加入了战局。
他身形魁梧,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沈砚秋以一敌众,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他余光瞥见柳疏影还在研究壁画,心中焦急万分。
柳疏影,快点!他一边格挡着霍振海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柳疏影也知道时间紧迫,她集中全部精神,试图解读这些抽象的壁画。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幅壁画上。
那幅壁画,画着一个圆圈,圆圈中间有一个小点,这不就是之前开启第五层石门的禁印图案吗
柳疏影心中一动,她隐隐觉得,这幅壁画,可能就是破解机关的关键。
她连忙走到壁画前,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壁画上的线条。
突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凹陷的地方。
咔哒一声轻响,壁画竟然缓缓转动起来。
沈砚秋,我好像找到机关了!柳疏影兴奋地喊道。
沈砚秋闻言,精神一振,他瞅准一个机会,一剑逼退霍振海,然后飞身跃到柳疏影身边。
在哪里他急切地问道。
柳疏影指着正在转动的壁画,说道:你看这里……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地研究壁画时,霍振海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他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对准了柳疏影和沈砚秋……
嘿嘿,去死吧!他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砰!
沈砚秋猛地推开柳疏影,黑色的东西瞬间爆炸开来,一团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柳疏影被呛得直咳嗽。
烟雾散去,柳疏影发现,霍振海和他的手下们,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人呢柳疏影疑惑地问道。
沈砚秋的目光,落在了壁画上,他缓缓地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找到通往下一层的路了……
柳疏影顾不上嗓子疼,一个箭步冲到壁画前,果然,壁画后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这群孙子,跑得倒是挺快!柳疏影啐了一口,心里暗骂霍振海他们不讲武德。
沈砚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率先跳进了洞口。
柳疏影紧随其后,阿青也紧紧跟上。
洞口并不深,落地后,柳疏影发现他们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
石室正中央,一扇巨大的石门巍然耸立,石门上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石门前,霍振海正带着他的手下们,对着石门上的符文指指点点,一脸的焦躁。
他娘的,这什么鬼东西老子怎么看不懂霍振海抓耳挠腮,显然是被这石门上的符文给难住了。
队长,要不咱们直接炸开它陈副官在一旁提议道,一脸的凶神恶煞。
霍振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炸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啊这可是南陵王的墓,万一炸塌了,咱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那……那怎么办陈副官顿时蔫了,没了主意。
柳疏影和沈砚秋走到石门前,也仔细观察起石门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古老而复杂,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让人看了头晕眼花。
这好像是……血脉鉴定柳疏影仔细研究了半天,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血脉鉴定沈砚秋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疑惑。
柳疏影点了点头,指着石门上的一个凹槽说道:你看这里,像不像是一个放置血液的地方
霍振海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血脉鉴定哈哈,这一定是南陵王留下的机关,只有他的后人才能够打开这扇门!
说着,他转头看向柳疏影和沈砚秋,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试试吧,看看你们谁才是南陵王的后人!
柳疏影和沈砚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都知道,这扇石门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也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柳疏影率先走到石门前,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入凹槽之中。
鲜血瞬间被石门吸收,石门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然而,光芒闪烁了几下,就黯淡了下去,石门依然纹丝不动。
看来,你不是南陵王的后人。霍振海得意地笑了起来,看向沈砚秋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现在,该你了!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门前,同样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入凹槽之中。
这一次,石门上的符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石室都被照亮了。
石门开始剧烈震动,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霍振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石门上的光芒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古老的图案,图案中,两条血脉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这……这是……柳疏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沈砚秋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霍振海疯狂地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是……
我们是宿敌皇族后裔。沈砚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柳疏影和沈砚秋,一个是前朝公主的后裔,一个是亡国将军的血脉,世代为敌,却不料在这古墓之中,发现了两人血脉相连的事实,命运就是这么的离谱。
我不信!我不信!霍振海彻底疯狂了,他觉得自己被命运玩弄了。
他费尽心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规矩是给蠢货立的!老子今天就要打破这个规矩!霍振海怒吼一声,从手下手中夺过一把炸药,朝着石门扔去。
轰!
一声巨响,石室剧烈震动,石门周围的机关被触发,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出,霍振海和他的手下们顿时乱作一团,死伤惨重。
沈砚秋见状,知道不能再让霍振海胡作非为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门前,双手按在石门上,开始启动自毁机关。
沈砚秋,你要做什么柳疏影惊恐地问道,她隐隐感觉到,沈砚秋要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沈砚秋没有回答,只是深情地看着柳疏影,柳疏影,我守了十年的墓,却在第七日等到了想护一世的人。
说完,他毅然决然地启动了机关。
轰隆隆……
整个墓室开始剧烈摇晃,石壁上出现无数裂缝,碎石不断掉落,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沈砚秋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他的嘴角溢出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沈砚秋!柳疏影悲痛欲绝,她想要阻止沈砚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快走!离开这里!沈砚秋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柳疏影喊道。
柳疏影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朝着石室外跑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沈砚秋的牺牲,她一定要活着出去,查清父亲的死因,揭露霍振海的阴谋。
跑到石室外,柳疏影发现阿青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青铜铃,神情凝重地看着柳疏影。
阿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砚秋他……柳疏影哽咽着问道。
阿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青铜铃递给了柳疏影。
柳疏影接过青铜铃,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她看着手中的青铜铃,又想起之前破解机关的经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或许,这青铜铃,就是逆转破解机关的关键。
她紧紧握住青铜铃,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一定要回去,救出沈砚秋!
柳疏影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石门上那些复杂的符文,她试图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转折。
突然,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了……柳疏影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力量。
阿青看着柳疏影,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
他知道,柳疏影一定能做到。
柳疏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朝着摇摇欲坠的石室走去。
她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更加艰难的挑战,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因为这一次,她不仅仅是为了查清真相,更是为了拯救她所爱的人。
当柳疏影再次踏入石室的那一刻,她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铃铛……反转……
墓室摇晃得厉害,灰尘扑簌簌地往下掉,像下了一场土灰雨,柳疏影觉得呼吸都困难,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味,耳边是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沈砚秋!
铃铛……反转……沈砚秋虚弱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像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在混沌中抓住了一丝清明。
铃铛
反转
柳疏影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超频的CPU。
她想起阿青递给她的青铜铃,又想起石门上那些复杂的符文,以及之前破解机关的经历。
突然,她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我懂了!她激动地喊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她自己听来却如同惊雷。
她想起来了,之前破解机关时,那些符文的变化顺序,不正是对应着铃铛上的纹路吗
而反转,难道是……
她紧紧握住青铜铃,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开始按照记忆中的顺序,一下一下地摇动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墓室中回荡,像是一曲古老的咒语,又像是一首挽歌。
随着铃声的响起,石门上的符文再次亮了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墓室都被照亮了。
光芒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古老的图案,图案中,两条血脉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咔嚓咔嚓……石门开始转动,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
与此同时,霍振海和陈副官也被机关困住,动弹不得。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柳疏影破解了机关,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不!这不可能!霍振海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结束了,霍振海。柳疏影冷冷地说道,
墓室的摇晃停止了,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柳疏影一步一步地走向石门,她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格外高大,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女神。
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柳疏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沈砚秋,我来了……
柳疏影一步跨入石门之后,方才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环顾四周,确定这墓室不再摇晃,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回沈砚秋身边。
沈砚秋!沈砚秋!你醒醒啊!
只见那清冷孤傲的守墓人,此刻却如断线的风筝般倒在地上,左臂的皇室烙印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是嘲讽着命运的捉弄。
柳疏影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帅逞英雄!你要是死了,我……我可饶不了你!柳疏影的声音带着哭腔,平日里伶俐的口齿,此刻却变得笨拙不堪。
被困在机关中的霍振海,眼见柳疏影破解了生死机关,逃出生天在望,却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只是顾着和那守墓人卿卿我我,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柳疏影!你别忘了我!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要多少有多少!我还可以让你在考古界飞黄腾达,名利双收!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霍振海色厉内荏地威胁着,那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脸,此刻却扭曲得像个恶鬼。
柳疏影闻言,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呵呵,霍队长,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从这儿出去吧。规矩是给蠢货立的那你现在算什么
她知道霍振海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当务之急,是救醒沈砚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阿……阿……阿青指着沈砚秋,焦急地比划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阿青,你别着急,我知道。柳疏影连忙安抚着阿青,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谱!
阿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些黑乎乎的草药。
他示意柳疏影将草药敷在沈砚秋的伤口上。
柳疏影知道阿青懂医术,不敢怠慢,连忙按照他的指示,将草药捣碎,敷在沈砚秋的伤口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草药靠谱吗虽然心里嘀咕,但柳疏影还是认真地完成了每一个步骤。
毕竟,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
也许是草药起了作用,也许是柳疏影的呼唤起了作用,沈砚秋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你没事吧柳疏影看到他醒来,喜极而泣,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沈砚秋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摸摸柳疏影的脸颊。
我……我没事。咳咳……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柳疏影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再次闭上眼睛。
你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再这么傻了!知道吗
咳咳……好……好。沈砚秋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柔情。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还在那儿困着呢!霍振海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柳疏影和沈砚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货色存在。
要不,咱们还是把他放了吧毕竟是考古队的队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咱们也脱不了干系。柳疏影有些犹豫地说道。
放了他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沈砚秋的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狼,只会恩将仇报。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一直困在这儿吧柳疏影有些为难。
沈砚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疏影,眼神深邃而复杂。
柳疏影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做好……和我一起面对一切的准备。沈砚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柳疏影的心脏。
柳疏影的心跳猛然加速,她知道沈砚秋指的是什么。
那是两个家族的恩怨,是宿命的纠缠,也是……未知的未来。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
你
沈砚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柳疏影的脸颊。
好……很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疏影问道。
沈砚秋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完,他看向阿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阿青心领神会,默默地走到石门前,开始摆弄起那盏青铜铃。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像是催命的符咒,又像是……希望的序曲。
柳疏影搀扶着沈砚秋,一步一步地走向石门。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沈砚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被困在机关中的霍振海和陈副官,
砚秋,怎么了柳疏影问道。
沈砚秋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柳疏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了。
她总觉得,沈砚秋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等等……你们要去哪里放我出去!我可是考古队的队长,你们不能见死不救!霍振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柳疏影和沈砚秋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了石门。
石门缓缓关闭,将霍振海和陈副官永远地留在了黑暗之中……
阿青推开了石门,门外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柳疏影搀扶着沈砚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他们的身影在甬道中显得格外孤单,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
你说……我们会走到哪里去柳疏影轻声问道。
不知道。沈砚秋摇了摇头。
也许是光明,也许是……更深的黑暗。
那……我们还会再回来吗柳疏影再次问道。
沈砚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凝视着柳疏影的眼睛。
也许……永远不会了。
说完,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柳疏影的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甬道的尽头,只留下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柳疏影总觉得,沈砚秋的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们……真的还能开启新的生活吗
还是说……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柳疏影一听沈砚秋这带着点诀别意味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像是偶像剧里要开虐的前兆。
她呸呸呸三声,心想这什么生死绝恋的剧本可别往她身上套,她只想搞钱,顺便和这个别扭的守墓人谈个甜甜的恋爱。
呸!什么黑暗不黑暗的,现在是新时代,社会主义的光辉洒满大地,哪来的那么多幺蛾子!柳疏影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更紧地握住了沈砚秋,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
沈砚秋被她这番话逗乐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这个嘴硬心软的姑娘,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
两人不再回头,跟着阿青一路向前。
甬道里阴冷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时不时还有不知名的虫子爬过,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柳疏影忍不住裹紧了衣服,心想这盗墓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店里卖古董舒服。
终于,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后,他们看到了出口的亮光。
柳疏影的心情也随之明亮起来,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柳疏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重生一般。
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肺里都干净了不少。
沈砚秋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将他清冷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
柳疏影忍不住看痴了,心想这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好看。
看够了吗沈砚秋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花痴。
柳疏影老脸一红,连忙移开了视线。
谁……谁看你了,我只是在欣赏风景!
沈砚秋轻笑一声,没有拆穿她。
他知道,这个姑娘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可爱。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官府,将霍振海盗墓的证据,包括那些被他藏起来的文物,全都交了上去。
官府的人一听霍振海竟然是盗墓贼,顿时怒不可遏,立刻派人将他抓了起来。
霍振海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柳疏影和沈砚秋手里。
他被抓的时候,还在叫嚣着自己的背景有多硬,威胁官府的人放了他。
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再硬的背景也不管用。
柳疏影的父亲沉冤得雪,她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她将父亲的遗物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将古董铺重新开了起来。
而沈砚秋,也放下了守墓人的身份,开始尝试着融入现代社会。
他帮着柳疏影打理古董铺的生意,凭借着渊博的知识和过人的眼力,很快就成了店里的活招牌。
两人一起经历了生死,感情也变得更加牢固。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沈砚秋总是搞不懂那些现代化的电器,经常把家里的东西弄坏;又比如,柳疏影总是忍不住吐槽沈砚秋的老干部作风,觉得他太古板。
但这些小插曲,都成了他们生活中的调味剂,让他们的爱情更加甜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柳疏影躺在摇椅上,看着在院子里浇花的沈砚秋,心中充满了幸福。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很老套的话: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