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王美丽借住我家,刚洗完澡出来被我老公孙喜当成了我。
他笑着从背后环住她:老婆,今天怎么这么香
王美丽浑身一僵,没推开。
我站在厨房门口,冷眼看着。
这闺蜜,借住是假,勾引是真。
她以为我看不出她那些小动作
故意穿我的真丝睡裙,半夜敲我老公的门借充电器。
今晚,她更是费尽心机。
做了满桌菜,在我酒里下了蒙汗药,给孙喜的却加了猛料。
关灯吧,有情调。她红着脸提议。
灯光熄灭的瞬间,我听见她窸窣靠近孙喜的沙发。
也听见孙喜悄悄发出的短信提示音。
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推门而入,精准地走向沙发。
王美丽发出满足的轻叹。
客厅大灯骤然亮起。
她正抱着孙喜的好兄弟,啃得忘乎所以。
惊不惊喜我晃着醒酒茶,倚在门框上,你的药,我们换着喝了。
浴室门咔哒一声轻响,氤氲的水汽裹着一团暖香涌了出来。
王美丽身上只裹着我那条浅杏色的浴巾,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光洁的脖颈上。浴巾下摆只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她脸颊被热气蒸得绯红,一边歪着头擦拭头发,一边趿拉着我的粉色绒毛拖鞋,慵懒地往客厅走。
哎呀,淑芬姐你这款沐浴露味道真好闻,留香真久。她声音带着点浴室里带出来的湿糯,甜得发腻。
我靠在厨房冰凉的瓷砖门框上,手里捏着半杯凉白开,没应声,只静静看着。客厅只开了沙发旁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暧昧,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镀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紧接着是门开,沉稳的脚步声带着屋外的微凉空气一起进来。
是孙喜回来了。
他显然刚应酬完,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步履还算稳。他习惯性地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一边低头解着西装扣子,一边往里走,带着点微醺的倦意。昏黄的灯光下,他视线有些模糊,目光扫过客厅中央那个裹着浴巾、背对着他的窈窕身影——那身形,那浴巾的颜色,那湿漉漉的头发,都太像我了。
他嘴角下意识地扬起一个温柔宠溺的弧度,几步走过去,带着一身微凉的气息,从背后自然而然地环了上去。双臂收紧,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湿漉漉的发顶,低沉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丝慵懒的笑意:老婆,今天怎么这么香
被他抱住的瞬间,王美丽浑身猛地一僵!
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从脊椎骨一路麻到头顶。我能清晰地看到,她擦拭头发的动作瞬间停滞,捏着毛巾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浴巾下露出的肩膀线条绷得紧紧的。
她没动。没有惊呼,没有挣扎,更没有立刻推开他。就那么僵硬地站着,任由孙喜的手臂环在她腰间,下巴蹭着她的头顶。甚至,在她僵硬的几秒后,我能感觉到她绷紧的肩膀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往下塌陷了那么一丝丝。仿佛在适应,在试探,在确认这怀抱的温度和力度。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甜香、孙喜身上的酒气,还有一丝无声滋长的、令人窒息的暧昧与尴尬。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冰凉的玻璃杯壁硌得指腹生疼。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喉头。
孙喜似乎也察觉到了怀里人身体的僵硬,那感觉和他熟悉的妻子完全不同。他环抱的手臂松了松,带着一丝困惑,下意识地微微侧头,似乎想看清怀里人的脸。
就在这一刻,王美丽像是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某种隐秘的狂喜中回过了神。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前弹开一步,挣脱了孙喜的怀抱。她迅速转过身,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慌失措和无辜,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浴巾边缘,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和慌乱:孙…孙喜哥!是…是我!美丽!
孙喜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温柔笑意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愕和尴尬。他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张妆容即便被水汽晕染也依旧精心描画过的脸,那带着刻意惊慌却难掩一丝媚态的眼神。
美…美丽孙喜的酒意似乎瞬间清醒了大半,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眉头紧紧拧起,目光飞快地扫过王美丽身上那条属于我的浴巾,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你怎么…穿淑芬的浴巾还…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怎么在这里,还以这副姿态被我抱住
我…我刚洗完澡…王美丽咬着下唇,眼神躲闪,脸颊的红晕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别的原因,显得更加娇艳欲滴,淑芬姐让我用的…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眼神却像带着小钩子,若有似无地瞟向孙喜。
孙喜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显然并不完全买账这种解释,眼神里的困惑和疏离感更重。
是我让美丽用的。我的声音适时响起,不高不低,打破了客厅里凝固的气氛。
我端着水杯,慢悠悠地从厨房的阴影里踱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孙喜尴尬的脸,最后落在王美丽那张泫然欲泣的无辜脸蛋上。
美丽忘了带睡衣,浴巾也没带够。我走到孙喜身边,很自然地抬手替他理了理刚才因为拥抱而有些歪斜的领带,指尖拂过他微凉的西装面料,我让她先用我的。怎么,吓着了我抬眼看向孙喜,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误会。
孙喜看到我,眼神里的尴尬瞬间被一种安心的无奈取代,他反手轻轻握住我替他整理领带的手,包裹在他温热宽厚的掌心里,低声说:你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我闹这么大个乌龙,差点吓到人家美丽。他语气带着歉意,但那歉意明显是对我的,对王美丽,只有客套的疏离。
王美丽脸上的惊慌和无辜瞬间有些挂不住。她看着我和孙喜交握的手,看着孙喜对我那自然流露的亲昵和依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和嫉恨,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她立刻又挤出笑容,摆摆手:哎呀没事没事!孙喜哥也是太想淑芬姐了嘛!都怪我,出来没看清楚…她打着哈哈,眼神却黏在孙喜身上。
行了,都洗完了就早点休息吧。我抽回被孙喜握着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一身酒气,快去冲个澡。美丽,你也早点睡,客房床单都是新换的。
嗯嗯,好,谢谢淑芬姐。王美丽乖巧地应着,眼神却依旧在孙喜身上流连。
孙喜如蒙大赦,赶紧点点头,看也没再看王美丽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主卧的浴室,仿佛客厅里有什么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王美丽看着孙喜关上的浴室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她转过身,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挑衅:淑芬姐,你和孙喜哥感情真好。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拉了拉身上我的浴巾,真让人羡慕。
我迎着她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老夫老妻了,不都这样么。羡慕什么,你条件这么好,找个疼你的还不容易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紧攥着浴巾边缘的手上,不过,美丽,下次洗完澡,还是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家里毕竟还有个男人,不方便。
我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关心的意味,但话里的意思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了过去。
王美丽的脸唰地一下,由绯红变成了难堪的煞白。她死死咬住下唇,攥着浴巾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青。那双原本带着媚意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羞愤、恼怒,还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知道了,淑芬姐。声音干涩又僵硬。
她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向客房,裹着浴巾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怨气。客房门被砰地一声带上,带着宣泄的力道。
我站在原地,听着那声闷响,慢慢喝光了杯子里冰凉的清水。喉咙里那股灼烧的恶心感,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王美丽,你的戏,才刚刚开场呢。
王美丽在我家住了下来。表面上是投奔闺蜜的落难公主,背地里,却像个无孔不入的幽灵,时刻觊觎着我的领地,我的丈夫。
她的手段并不高明,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暗示和试探。
那件我新买的、只在结婚纪念日穿过一次的烟紫色真丝睡裙,某天晚上,就赫然出现在她身上。丝滑的料子紧贴着她的曲线,深V的领口露出一片刺目的雪白。她趿拉着拖鞋,端着水杯,在我和孙喜看电视的时候,故意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回走动。灯光下,真丝泛着暧昧的光泽,随着她的步伐勾勒出过于刻意的摇曳生姿。
淑芬姐,她走到我旁边坐下,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瞬间盖过了客厅里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她捋了捋睡裙肩带,状似无意地抱怨,这裙子是好看,就是领口有点低,睡觉都不踏实呢。说话间,眼神却像带着钩子,瞟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孙喜。
孙喜的目光从平板屏幕上抬起,淡淡扫了她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两格。那眼神里没有欣赏,只有被打扰的不耐和一丝清晰的疏离。
王美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更过分的是半夜。好几次,在我半睡半醒间,总能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接着,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笃、笃、笃。
然后是她那刻意压低、却甜腻得发慌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来:孙喜哥睡了吗我…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找不到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吗
第一次,孙喜出于礼貌,隔着门告诉她充电器放在客厅电视柜抽屉里。
第二次,孙喜的声音明显带上了被吵醒的烦躁:美丽,很晚了,自己找找,实在不行明天再说。
第三次,孙喜连门都没开,只在里面沉声回了一句:没有多余的,自己想办法。那语气里的冰冷和不耐,连装睡的我听了都觉得解气。
客厅里,我正把洗好的衣服往晾衣架上挂。王美丽趿拉着拖鞋蹭过来,手里拿着个空衣架,挨挨擦擦地靠在我旁边。
淑芬姐,她声音甜得发腻,带着点刻意的讨好,你看你,天天忙里忙外的,多辛苦啊。孙喜哥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帮我抖开一件孙喜的衬衫,动作亲昵得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没接话,只是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挂好。
她见我没反应,话锋一转,脸上堆起夸张的羡慕:不过说真的,淑芬姐,你和孙喜哥感情这么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跟热恋似的。孙喜哥看你的眼神啊,啧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哪像我,遇人不淑……她说着,眼圈适时地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关上阳台门,隔绝了外面明晃晃的阳光,转身看着她:美丽,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过去的事,老提没意思。
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凑得更近,身上的香水味直冲鼻子,我就是觉得孙喜哥这样的好男人太少了。又帅,又能干,还这么顾家疼老婆。淑芬姐,你真是命好。她顿了顿,眼神闪烁着,压低声音,不过…我听说啊,这男人啊,再顾家,有时候也难免…心痒痒外头的诱惑太多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带着一种隐秘的审视和比较。
我停下擦手的动作,抬眼,平静地回视着她:心痒不痒,看人。守得住身,是因为心里有人。守不住,我顿了顿,目光在她精心描画的眉眼和低领口上扫过,语气淡得像白开水,那是本性就贱。跟诱惑关系不大。
王美丽的脸瞬间像被打翻的调色盘,红一阵白一阵。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她精心准备的试探和挑拨,被我一句本性就贱砸得粉碎。她脸上的委屈和羡慕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中痛处的羞恼和阴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媚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淬毒的光,死死地盯着我。
淑芬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声音有些发尖,强压着怒火。
没什么意思,我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料理台,闲聊而已。怎么,戳你痛处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狠狠瞪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回了客房,门摔得震天响。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我慢慢拧干了手里的抹布。水珠滴滴答答落在水池里。王美丽,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看来,是时候让你自己跳进你挖好的坑里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被打破在一个周五的傍晚。
孙喜难得准时下班,刚进门,就被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包围。餐桌上竟然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油亮诱人的红烧排骨、清蒸鲈鱼、白灼菜心、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菌菇汤。色彩搭配得宜,香气四溢,比我的手艺看着还要精致几分。
王美丽系着我那条碎花围裙,从厨房端出一盘摆盘精美的水果沙拉,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带着一种女主人的自得:孙喜哥回来啦!快洗洗手,准备开饭!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孙喜有些意外,看了看我:美丽做的
我靠在玄关柜上,换着拖鞋,脸上没什么表情:嗯,美丽说为了感谢我们收留,特意下厨露一手。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王美丽放下果盘,解下围裙,动作麻利地摆着碗筷,淑芬姐平时照顾我太辛苦了,今天换我来伺候你们两口子!她热情地招呼孙喜坐下,又给我拉开椅子,淑芬姐,快坐!
饭桌上,王美丽异常活跃,妙语连珠,不断给孙喜夹菜:孙喜哥,尝尝这个排骨,我炖了好久呢!这鱼新鲜吧我特意挑的!孙喜哥平时应酬多,喝点汤养养胃!
孙喜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道谢,但回应并不热络,眼神更多的是看向我,带着询问和一丝无奈。他几次想给我夹菜,都被王美丽恰好递过来的公筷打断。
对了!王美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变戏法似的从酒柜旁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支细长的水晶高脚杯,旁边躺着一瓶包装奢华的干红葡萄酒。朋友送的,说是法国什么庄园的好酒,我也不懂,但今天这么开心,正好开了助助兴!她说着,不由分说地开始开酒。
猩红的酒液注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王美丽端起其中一杯,姿态优雅地递给孙喜,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孙喜哥,赏脸尝尝
孙喜犹豫了一下,看向我。我端起面前那杯酒,轻轻晃了晃,深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对着王美丽微微一笑:好酒,是该尝尝。说完,我抿了一小口。
孙喜见我喝了,才接过王美丽递来的酒杯:谢谢。
王美丽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她自己也端起一杯,目光在我们之间流转:来,为我们三人的缘分,干一杯!她的视线,最后黏着在孙喜身上,仿佛在庆祝什么即将到来的胜利。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下去大半。王美丽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说话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孙喜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喝着酒,眼神也有些飘忽,眉心微蹙,似乎不太舒服。
孙喜哥,王美丽放下酒杯,身体软软地靠向孙喜那边的沙发扶手,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醉意,你…是不是有点热啊脸都红了…她说着,伸手似乎想去碰孙喜的额头。
孙喜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一仰,避开了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可能喝急了。他抬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呼吸似乎真的急促了几分。
我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醉意:这酒后劲是有点大…我头好晕…
哎呀淑芬姐!王美丽立刻看向我,语气带着夸张的关心,你酒量浅,快别喝了!我扶你去沙发上躺会儿!她说着就站起身,绕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架起我的胳膊。
她的动作看似殷勤,力气却很大。我半推半就地被她扶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躺下。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呼吸也变得绵长。
淑芬姐淑芬姐王美丽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喊了两声,手指还试探性地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确认我昏睡过去后,王美丽直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脸上所有的醉态和关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亢奋的冷静和志在必得的得意。她转过身,看向餐桌旁撑着额头、呼吸越来越粗重的孙喜,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她款款走回餐桌,拿起孙喜的酒杯,又给他倒了大半杯红酒。猩红的液体晃动着,像某种危险的信号。她端着酒杯,走到孙喜身边,身体几乎要贴上去,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魔力:孙喜哥…是不是很难受喝点水…她把酒杯递到孙喜唇边。
孙喜眼神迷蒙,带着一种被药物催发的不正常的灼热和挣扎。他下意识地偏头想躲开,但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被那浓郁的香气和近在咫尺的温热身体吸引。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额角渗出汗珠,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喝点吧,喝了…就不难受了…王美丽的声音如同海妖的吟唱,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看着孙喜眼神里最后一丝清明被欲望吞噬,看着他几乎是贪婪地就着她的手,大口吞咽着杯中的液体。
猩红的酒液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落,留下暧昧的痕迹。王美丽的眼神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疯狂和即将得逞的狂喜。她放下空杯,柔软的身体如同水蛇般缠了上去,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抚上孙喜滚烫的脸颊,红唇凑近他的耳廓,吐气如兰,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命令口吻:
孙喜哥…这里太亮了…我们…去里面把灯关了…好不好
孙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露骨的话语彻底点燃。他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吼,大手猛地攥住了王美丽在他脸上游移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王美丽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但脸上的狂喜却更甚。她顺势将整个身体都依偎进孙喜滚烫的怀里,另一只手摸索着伸向墙上的开关。
啪嗒。
清脆的声响。
客厅里那盏明亮的主灯骤然熄灭。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只有窗外远处零星的路灯光芒,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微弱扭曲的光影。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混合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王美丽满足而压抑的轻叹声,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人的神经。
我依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呼吸平稳绵长。然而,在黑暗降临前的那一刹那,我清晰地听到了孙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短促的震动提示音。
黑暗中,沙发那边传来更加激烈的动静。王美丽似乎有些急切地跨坐了上去,发出压抑的呻吟和布料被撕扯的细微声响。她似乎完全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巨大兴奋和情欲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警惕。
就在这时——
咔哒。
极其轻微的一声。
不是来自沙发,而是来自玄关处!是门锁被钥匙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声音很轻,但在极度寂静和感官放大的黑暗中,却如同惊雷!
紧接着,是门被推开时细微的摩擦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又迅速而轻巧地合上了门。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早有准备。那人影在门口停顿了半秒,似乎在适应黑暗,然后便毫不犹豫地、目标极其明确地,朝着客厅沙发——那个喘息和呻吟声最为激烈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沙发上的动静似乎停顿了一瞬,王美丽那迷醉的呻吟也卡在了喉咙里。她似乎察觉到了异常,黑暗中传来她困惑又带着情欲的、含混不清的声音:孙喜哥…怎么了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
那个高大的黑影已经走到了沙发跟前。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言语,如同精准的猎豹扑向猎物,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俯下身,一把将沙发上那个柔软温热、衣衫半褪的身体狠狠搂进了怀里!
动作强势而直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唔——!王美丽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愕的闷哼,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陌生的、带着汗味和淡淡烟味的气息弄懵了。
但下一秒,那惊愕就被一种巨大的狂喜和迷醉所取代!她以为这是孙喜在药物和黑暗催化下的急不可耐!
她立刻放弃了所有矜持和伪装,像八爪鱼一样反手紧紧缠抱住身上的人,主动仰起头,热情如火地吻了上去!黑暗中,唇齿交缠的声音,混合着她满足而放荡的呻吟,毫无顾忌地响了起来。
嗯…孙喜哥…你好棒…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有感觉…她一边忘情地啃咬着对方的脖颈和下巴,一边含糊不清地呓语着,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迎合。
被她抱住的人影似乎僵了一下,但随即,也毫不客气地回应起来。动作甚至比王美丽更加粗鲁和直接,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揉捏,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
一时间,黑暗的客厅里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粗喘、呻吟、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空气里弥漫着情欲、酒气和一种诡异的气氛。
我依旧躺在另一张沙发上,像一个真正的沉睡者。只是唇角,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里,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戏,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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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脆响!
客厅中央那盏被王美丽亲手关掉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炽光芒如同利剑,瞬间劈开了浓稠的黑暗,将沙发上那两具正激烈交缠、衣衫不整的躯体照得无所遁形!
沙发上,王美丽正以一个极其放浪的姿势骑跨在一个男人身上。她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裙肩带早已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饱满的胸口。她头发散乱,脸颊潮红,眼神迷离而狂野,红唇微张,正忘情地啃咬着身下男人的喉结。
而她身下的男人——
根本就不是孙喜!
那是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留着寸头,皮肤黝黑,穿着件紧身的黑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粗壮的手臂肌肉,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粗犷的银链子。他此刻也正意乱情迷,一只手粗鲁地揉捏着王美丽的大腿,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激烈地回吻着她。那张棱角分明、带着几分痞气的脸,赫然是孙喜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在汽修厂当师傅的——张猛!
强光刺眼,骤然从极致的迷乱跌入刺目的光明。
沙发上忘情纠缠的两人如同被瞬间冻结!
王美丽啃咬的动作猛地僵住,迷离狂野的眼神在看清身下男人的脸时,如同被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瞬间划破了别墅的寂静,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王美丽像被高压电击中,身体猛地从张猛身上弹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让她失去了所有平衡,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咚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真丝睡裙被扯得更开,几乎衣不蔽体,露出大片春光。她甚至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向后拼命爬退,如同见了鬼魅,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沙发上同样一脸懵逼、还没完全从情欲中回过神来的张猛。
你…你…你是谁!!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颤抖和崩溃,孙喜哥呢!孙喜哥!!!
她慌乱地四处张望,如同溺水的人寻找浮木。然后,她的目光猛地定住了。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孙喜好端端地坐在餐桌旁那张单人沙发上!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额发微湿,脸上带着情欲未褪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清明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而孙喜的旁边,我正姿态悠闲地倚在厨房的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茶,袅袅白气氤氲而上。我的脸上没有半分醉意,更没有惊愕愤怒,只有一片了然于胸的平静,和眼底深处那抹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嘲讽。
我轻轻吹了吹杯沿的热气,目光落在如同被剥光了羽毛、摔在泥泞里瑟瑟发抖的王美丽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她肝胆俱裂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她崩溃的尖叫,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冰冷玩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惨白如纸、写满惊骇和羞愤的脸,又瞥了一眼餐桌上那两只残留着猩红酒液的水晶杯,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
你的‘特调’酒,味道不错。蒙汗药配春药挺有创意。
我晃了晃手中的醒酒茶,袅袅热气模糊了我唇边的冷笑。
可惜,你倒酒的时候,手抖了。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王美丽,药粉沾在杯口,红的白的,当我看不见
王美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变成了死灰色。她嘴唇哆嗦着,想尖叫,想辩解,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关灯有情调我嗤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这主意挺好。方便你摸黑下药,也方便我们…我顿了顿,眼神瞟向沙发上正慌乱整理背心、一脸尴尬又惊魂未定的张猛,…狸猫换太子。
猛子,孙喜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被药物强行催发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彻骨的冰冷。他根本没看地上的王美丽,目光落在自己好兄弟身上,带着点无奈和歉意,短信收到了来得够快啊。
张猛挠了挠他那板寸头,黝黑的脸上还残留着尴尬和未退的红潮,瓮声瓮气地抱怨:喜子哥,你这…这玩得也太大了!我正打游戏呢,你一个短信‘速来,有惊喜’,我油门踩到底就冲过来了!一进门黑灯瞎火的,就听见沙发上…咳!他瞥了一眼地上衣不蔽体、眼神空洞的王美丽,赶紧别开眼,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我还以为…咳!你俩口子搞啥情趣呢!这…这惊喜也太他妈惊悚了!他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惊喜我轻轻放下茶杯,陶瓷杯底磕在料理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一步步走向客厅中央,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王美丽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我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昂贵的真丝睡裙皱成一团,沾满了灰尘,狼狈得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妆容早已被泪水、汗水和刚才的疯狂蹭花,眼线晕开,糊成两个乌黑的圈,像可笑的熊猫。那双曾经顾盼生辉、满是媚态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骇、无边的羞耻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碾碎尊严后的空洞死寂。
王美丽,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切割着空气,这惊喜,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天衣无缝穿我的裙子,半夜敲我丈夫的门,在我眼皮子底下给他抛媚眼…你真当我是瞎子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借住闺蜜呵…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把戏!
下药我冷笑,眼神扫过餐桌上那两只罪证般的酒杯,想药倒我,再爬上我丈夫的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呢逼他负责还是拍下照片视频威胁
王美丽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惊恐。
主意打得不错。我蹲下身,平视着她写满恐惧的眼睛,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了情欲、汗水和廉价香水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可惜,你太蠢,也太急。
你下药的时候,我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手腕,手腕抖得厉害。白色的药粉,沾在了给我那杯酒的杯口。红色的,蹭在了孙喜杯子的边缘。灯光那么亮,你真以为我看不见
关灯我站起身,环视了一下灯火通明的客厅,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真是帮了大忙。灯一黑,孙喜只需要悄悄给我发个信号,我‘昏睡’着把我们的杯子换过来,神不知鬼不觉。你那杯加了料的‘深情厚谊’,你自己慢慢享用。至于孙喜那杯‘猛药’…我目光转向一脸尴尬又后怕的张猛,猛子兄弟,对不住,让你受惊了。药劲儿…还行吧
张猛黝黑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连连摆手:嫂子!别说了!我…我真是…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地上的王美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终于明白了。从她提出关灯那一刻起,不,从她拿出那瓶酒开始,她就已经掉进了我们夫妻精心为她准备的陷阱里!她以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猎人,却不知自己才是那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步步走向毁灭的猎物!她那些自以为隐秘的算计、恶毒的伎俩,在我们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啊——!!!!巨大的羞耻、愤怒和被彻底愚弄的崩溃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绝望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蜷缩在地上,用头疯狂地撞击着冰冷的地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长发散乱,状若疯魔。
滚。
一个冰冷至极的字,如同重锤落下,砸碎了她的尖叫。
是孙喜。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他脸色依旧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药物残留的反应,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深深的厌恶。他看着地上那个如同烂泥的女人,如同在看一滩令人作呕的秽物。
带着你那些肮脏的心思和下三滥的手段,孙喜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立刻,给我滚出去!再敢踏进我家门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美丽的撞头动作戛然而止。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汗水和撞出的红印,狼狈不堪。她看着孙喜那张冰冷决绝的脸,看着他那双盛满厌恶的眼睛,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巨大的绝望如同深渊,瞬间将她吞噬。
她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甚至顾不上整理几乎无法蔽体的睡裙,也顾不上掉了一只的高跟鞋,像躲避瘟疫一样,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冲向大门。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浓重的夜色里,如同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大门敞开着,夜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客厅里那股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情欲、酒气和崩溃的味道。
张猛看着王美丽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我和孙喜,尴尬地搓着手:那…喜子哥,嫂子…我…我也先撤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尴尬之地多待。
孙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去吧猛子,今天…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压惊。
哎!好嘞!嫂子再见!张猛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溜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大门。
砰的一声轻响,世界终于清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孙喜。明亮的灯光下,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乱气息。
孙喜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污浊和憋闷都吐出去。他转过身,几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强烈情绪。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双臂,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紧紧、紧紧地拥进怀里。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勒得我有些疼,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那颗心脏在狂野地跳动,感受到他身上残留的酒气和被药物催发后尚未完全平息的滚烫温度,还有…那微微的颤抖。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后怕,重重地印在我的发顶。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头皮,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老婆…他的声音埋在我的发间,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吓死我了。
我靠在他坚实滚烫的胸膛上,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那份失而复得的巨大安心和浓浓的后怕。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我伸出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
没事了。我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温柔,都过去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无声闪烁。屋内,明亮的灯光将我们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光洁的地面上,紧密地交叠在一起,仿佛从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