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恰值双十年华,在一次聚会上邂逅了他。一群人围坐在桌子旁,喝酒唱歌,好不热闹,我和朋友亦欢笑打闹。突然,两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男生推门而入,一个稍显圆润,一个身材匀称。他身着洁白的衬衫,下身搭配一条黑色长裤,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韵味。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稳稳地坐了下来。
我忘情歌唱着,却隐约感觉到有一双炽热的目光在凝视着我。我猛地抬头,目光竟与他不期而遇,瞬间,我的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心中暗自思忖：他是不是看到我的内裤了于是,我慌乱地拉了拉裙子,因为我穿的是短裙,然后迅速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一旁的朋友轻轻拉了拉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那个男的怎么一直盯着你看啊！我的脸唰地一下热了起来,低声反驳道：哪有。
很快,这煎熬的一晚结束了,我们三人站在路边等待小泗送我们回家。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驶来,停了下来。一上车,我惊讶地发现,司机竟然是刚才那个男生。一路上,我沉默不语,而我的小玲和小冰却滔滔不绝。她们一个接一个地下了车,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心像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说实话,他进来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他,只是……
此时,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四周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呼啸而过,仿佛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在哪个地方下车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和魅力。
我在前面
XX
下车。我怯怯地回答道。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紧张,似乎还有些不舍得下车。
终于,车子驶到了家的路口,我如释重负般大喊一声：到了。
关上车门时,我轻声向他道了声谢谢！
我走到半路,回头发现他还未离去,他掉转车头,用汽车大灯照亮前方的道路,宛如一盏明灯,直到我回到门口,才听到汽车渐行渐远的声音。
我像一只轻盈的猫,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却发现那扇门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拉都纹丝不动：不会吧！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趴在窗户上,透过玻璃望着里面黑漆漆、静悄悄,宛如一个神秘的黑洞。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望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我不敢叫醒老妈开门。
手机亮了,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那个独特又沙哑的声音：我掉头回去接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嗯！
过了几分钟,就看到一道耀眼的白。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仿佛我妈会像一只凶猛的老虎,跳起来骂我。
上了车,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又麻烦你掉头回来。
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仿佛是一阵轻风：没事！
我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小冰呢,小冰就是刚才坐在我边上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不过她住的是员工宿舍……
想回我自己公司吧,我又没钥匙………
他稍微想了想：那只能去酒店了！
我也没反对,就这么默认了……
很快就到了酒店,心里别提多尴尬了。说真的,我还是头一回跟异性住酒店。
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前台也没问我要身份证。估计他们见多了这种情况……
我俩都很有默契地没说话,他往哪儿走,我就跟着往哪儿走。
直到打开房门,一股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轻轻地放下东西,柔声问道：你要不要洗个澡
我想都没想,便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用,你出去玩都没洗澡吗
洗了呀,但是我回家睡觉前还是习惯再洗一次。他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轻柔而又动听。
哦,行吧！我脱了鞋子,像一只乖巧的猫咪,整理好衣服就躺下了,瞅了瞅手机,都凌晨三点了,心也如那平静的湖面,渐渐恢复了安宁,耳边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他洗完澡出来了,一股沐浴后的香皂味如调皮的精灵。
我感觉他在我旁边躺下了,却没有靠过来。我原本也是背对着他那边的,只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床的边边上。
这时候我心里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万分,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随便了,不应该如此轻率,可又忍不住想跟他待在一起,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我如坐针毡。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的温度仿佛渐渐升高了,如那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又柔和。
我不敢转身,但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那是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热度。
周围静悄悄的,又黑漆漆的,原本那点微弱的月光都被厚厚的窗帘给无情地挡住了,仿佛将我们与世隔绝。
黑暗中,一双修长的手臂,如那温柔的藤蔓,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也没有反抗,因为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还是我也想跟他有点怎么样……我的思绪如那杂乱的丝线,交织在一起,好乱好羞愧……
他还是忍不住亲了我……那吻,香皂味还夹带一股淡淡的酒味,我第一反应是他喝酒又开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做到一半,他突然问道：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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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回答：第二个……
完事后,我毫无睡意。起身拿起他的衬衫,那衬衫是他的味道,温暖而又安心。我套在身上,打开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自己。我闭上眼睛,那水流仿佛是时间的沙漏,缓缓流逝,而我的思绪却如那纷飞的雪花,纷乱而又迷茫……我真不该这样,但他好像一块强大的磁铁,一直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那时候的我,可分不清这到底是喜欢还是爱！直到多年后才明白……
等我冷静下来,回到床上,他满脸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吗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没事。
果然,第二天一回家,就被我妈劈头盖脸一顿骂：昨晚跑哪儿去啦
我只好编个谎话：回公司了,妈,我有点困。然后赶紧溜回房间,锁上门,倒头就睡。
再睁眼,已是夕阳西下。打开通讯录,好多消息啊。
一条一条翻着看,还是那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最近我们一直在聊天,只是没再见面。
他比我大五岁,说好久没碰到像我这么青春灵动的女孩了！
我还是在各种场合玩得不亦乐乎,那时候的我超爱玩,身边的追求者也不少。可我一个都看不上。
再次见面,是半个月后。小玲老公过生日,小玲把我们也叫上了。
嘎的一声,短促又响亮,车刹住了。我从窗户望出去,还是那辆黑色轿车。
我发信息让他等一会儿！他很识趣地熄了火。
我随便挑了条黑色开叉连衣裙,风风火火地跑出门：妈,我出去玩咯。
她在厨房喊：早点回来啊！
他看到我来了,放下手中的手机,默契地打开车门。
我理了理头发：等很久了吧
他淡定地回答：没多久。
这次见面不像上次那么尴尬,但还是有点小紧张。
不用去接他们了吗
他们先过去了。
哦！
小冰和他朋友张帅在那卿卿我我。好久不见,他俩……
他看着我笑了笑：他俩各方面都挺般配的。
我心里有点虚,随口附和：是啊。！郎才女貌。只可惜小冰已经结婚了。
我试探性问他:你朋友是单身吗
他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抬头看向他:应该吧！有点成熟的味道了。
他推开门让我进:嗯。
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气球,到处都洋溢着过生日的欢乐氛围。
坐了一会儿,我和小冰觉得有点无聊,就偷偷摸摸地溜出去,跑到别的包厢里玩去啦。
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俩站在门口,一见我们回来,就有些担忧地问：你们俩跑哪儿去啦
我和小冰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去隔壁溜达了一圈。
他推开门说：准备切蛋糕了,快进去吧！
我坐在桌子旁边,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小冰和张帅在那边引吭高歌,他,跟其他好友推杯换盏。但眼神没离开过我身上。
有个女生跟他谈笑风生了一会儿,就走到我面前说：嗨！来干一杯。很久没见三少对一个女孩子那么认真过了,年轻果然不一样。
听到她如此说,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没太好意思拒绝,就随便抿了两口。
这时候,另一个男的开始起哄：三少,这是你女朋友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是。
我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都不敢承认。毕竟在我看来,我们俩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快结束的时候,小玲老公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喊：小玲闹脾气,跑没影儿了。
我们五个人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小玲还是不肯现身,小玲老公说去那边再找找。
我们四个就在路边等,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裙摆,我穿着高跟鞋,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那时候我还是齐肩短发呢,他说他特别喜欢短发的女孩子。
小冰、张帅、我,还有他……
我们几个坐在车里,我就坐在副驾驶上。小冰和张帅在后面有说有笑。
果不其然,我又是最后一站。这次他也没多问,直接就带我去了另一家酒店……
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就没法拒绝他,好像也不想拒绝他。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比我高那么一丢丢,我的头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他的怀抱暖暖的,可很舒服,让我一直都忘不了。
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很熟练。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你睡过几个啦
他想了想才说：你是第五个……
讲真,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对他的喜欢好像也没那么多了。
他跟我说起他初恋的女朋友……我还傻乎乎地问：你没想过再去找她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不找。
第二天,我担心会怀孕,就催他去给我买避孕药。他不太想去,安慰我说：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吃药对身体不好。
我气鼓鼓地说：要是有了咋办我可不想结婚。
他也在旁边附和：我也还不想结。
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小失落的,不过最后还是去药店买回来了。
我拿着那颗药,最后也没吃下去,我也怕那药副作用太大。
我们白天基本上见不着面,也许一开始就注定这段感情,是不能见光的……
这天晚上,冷战了好久的前男友发了封绝情信,我当时可伤心了,特别不甘心。那可是我的第一段感情,在一起两年了。
在酒庄和小冰他们一块儿的时候,原来他们也打听过知道小冰已成家了。三少还说张帅和小冰可惜是相见恨晚。
向来不沾酒的我,郁闷地灌下了半杯红酒。这酒的后劲儿可真猛,等回去时,我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原来喝醉这么难受,头晕,周围的物品都重影,特别反胃。他们都以为我是在装醉,但我的脸蛋早就热到了耳根。其实小冰也有点小醉。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没醉透,她的酒量可厉害着,平常都是她帮我挡酒。
他先送小冰回宿舍,下车前小冰问我：你怎样啊你还行不行啊
我小声嘟囔：还好,只要趴着就没那么晕,就是想呕。小冰让他照顾好我。
在路上,我难受得不行：我能不能趴会着,坐着好难受,很想吐。
他还以为我是在装醉呢,结果我一下车就吐了。
他惊讶地叫道：我还以为你没醉呢。
我吐完就嚷嚷着他给我拿水漱口,吐完之后舒服多了,头也没那么晕。
他扶着我,走了一条没见过的小巷子,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带我回他家里！
这个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他让我轻点,他奶奶睡了。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他就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才喝了两口,就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了。他让我先歇会儿,自己去洗个澡。
我越想越不服气就这么被甩了,很不甘心,没忍住,在他面前滴滴答答掉着眼泪他急忙问我：你怎么了哭什么
我没答话,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接着一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拿来纸巾让我擦擦。
他有些生气地大声说：你为了他在我面前哭,合适吗你让我怎么办嘛
我还是没理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去上班。
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但还是给我买了早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才意识到昨晚的自己有多丢人,多狼狈。
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都没给我发过信息,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蓦然忆起,似乎遗落了一……只小熊于他车中,他拿来还我,将车停靠在路旁。其嘴角微颤,眸中泪光闪烁,紧攥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委屈与无奈。
毫无征兆地紧拥着我,声音略带颤抖：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那时的我并未觉察到他的情绪,只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有些愠怒地吻着我,动作亦较往常更为粗鲁。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成了他发泄的工具……我自知有愧,便任其摆布……
不出所料,我有了身孕。当我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却在电话中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是否有必要向我解释清楚你与那人的事,我的朋友看到你上了一个男子的车……。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皆不信,我赌气地问他：我与你是何关系
难道你不是我的女友吗
我什么答应做你的女友我们了解彼此吗你跟我表白了吗有过肌肤之亲便是了吗
他被我怼得无言以对,最终还是他先服软：今晚你出来,我们当面说清楚,可好
我赌气不愿前往：不见。
此后,他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恰似一场梦……从我的世界中消逝。
多年以后,当我从好友小冰口中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时,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竟然是小斐在背后搬弄是非,告诉了他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说我和前男友纠缠不清,还脚踏两条船！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痛得无法呼吸。
回想起他突然消失后的那两个月,我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当时年仅二十岁的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没有勇气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于是,在痛苦和挣扎之后,我狠下心来将腹中的孩子打掉了。那个尚未出世的生命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而我也怀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我能够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清楚一切,而不是选择沉默或者争吵,那么结局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呢或许我们不会分开,或许那个孩子现在正围绕在我们身边,享受着家庭的温暖和幸福。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时光无法倒流,过去的已然成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谁能想到,时隔五年之久,我竟会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与他相遇。那一天,阳光明媚,我带着可爱的侄女在热闹非凡的游乐场里玩耍。正当侄女欢快地跑向前方时,我抬眼望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他！他就站在不远处,一如往昔般俊朗挺拔,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沧桑和成熟。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他,更不知道此刻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和表情去面对他。就在这时,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像一阵风似的朝着他飞奔而去,看样子大概三四岁左右。随后,一名短发的女子也快步跟上,来到了他的身边。果然他的爱好还是这一类。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幅温馨美满的画卷,可在我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刺痛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而他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一丝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震惊、错愕、愧疚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与此同时,他身旁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转过头来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我。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欢声笑语在此刻都变得无比遥远。
小沫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的心猛地一颤,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我手忙脚乱地擦去眼角的泪花,转过身来,强装出镇定的样子说道：你认错人了！说罢,我拉起身旁年幼的侄女,脚步匆匆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失落和无奈仿佛一下子得到了释放。也许,只有我还停留在回忆里。他从未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深爱着我,甚至连喜欢都没有那么浓烈。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我紧紧握着侄女那柔软的小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暖。侄女抬起头,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悲伤。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她看到我内心的脆弱。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滑落下来。
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我望着远方,思绪渐渐飘远。时隔多年,其实他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已经不能完整拼凑出来了,只是还念着那份感觉罢了！
侄女乖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问道：姑姑,你怎么哭了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没事,姑姑只是沙子进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