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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焱果然来了,守在苏家大门外。
无论家里的阿姨穷尽了毕生所学骂他,他依旧无动于衷。
我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东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他耳聋了吗。
跪在门口不知道给谁看,他膝盖值多少钱,门口的大理石都脏了。
我让阿姨不用搭理他,李焱连遭打击,忽然转了性子沉默以对了,我倒是要看看这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狗男人能卑微到什么程度。
我选择静观其变,但大哥和大伯并不同意,他们觉得李家如今是狗进穷巷,怕不是想作妖。
增派保安,会叫的狗不咬人,我们不能光放他在门口跪着。大伯吩咐。
好的,爸爸,为什么不把他赶走大哥问。
因为我想知道李家人的下限在那里,就让他们就此寂寂无闻下去,我孩子不是白死了吗。我不在纠结孩子,不代表我不会彻底复仇。
不出我所料,李父和李母找来了地方棒棒热线的记者,在苏家门外声泪俱下求原谅。
我们也是被骗的,谁知道大儿媳妇心肠这么歹毒,如今我和他爸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孩子的公司也破产了。
我们不求小儿媳妇原谅,只要她出来,我们两个老的看她平安无事就满足了。
我们是对不起她,李焱也知错了,他在这里跪了两天两夜,再大的仇也该解了。
李先生,你有什么话想对苏小姐说。记者问。
跪在地上的李焱面容憔悴,胡子拉碴,身上已不见当初海龟精英的一丝踪迹。身上的定制西装皱成了酸菜,皮鞋上满是灰迹。
他看着镜头,一副浪子回头的诚恳:淼纭,我错了,我真认清了孙菲儿的面目,孩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我死,我立刻能去死,只求你原谅我。
淼纭,你原谅我们吧,全是孙菲儿那个贱人的错。
儿媳妇,儿媳妇你出来啊,求求你了。
苏家大宅附近住的全是非富即贵,李家存了要闹的心思,阿姨站在铁门后看得一肚子气,手里拎着拖地的污水跃跃欲试。
我拦住了阿姨,在保镖护送下走到了门外,看到我出现,李焱双眼一亮,淼纭,淼纭。
淼纭,对不起,对不起,你出来见我,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之前猪油蒙了心,我伤害了你和孩子,我罪该万死。
他倒豆子一样说着话:很多事都是孙菲儿在我们之间挑拨造成的误会。
淼纭,我已经给我们孩子报仇了,孙菲儿不会再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淼纭,我知道你爱我,你过去总能原谅我的,你最后原谅我一回,以后我全听你的。
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我都如珠如宝的护着。
他望着我,用从未有过的卑微语气求着我,他甚至跪在地上,那双连求婚都不愿意弯折的膝盖,此时此刻正叩在我面前。
但我已经对李焱没了感情,也清楚他不是知道错,只是失去太多。
如果真知道错了,他又怎么会把自己从这些事情里摘出去,在李焱的话语里,他无辜又被蒙蔽,人已经浪子回头了。
李焱。我打断他没完没了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