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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这马上过门,要是被赶出去了,打的可不仅是公主的脸,更是大梁皇室的脸。
公主丝毫不怯场,紧紧握着金鞭,阿妈说,妾室若是不安分,便像猪狗那般教训就是,她今日敢拦主母进门,是何居心况且不是说你们这里的女子最重名节,她与你并未成婚,怎的就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邓知远面露难堪,瞪了江晚棠一眼,派人将她带去疗伤。
对着公主拱手认错后,这桩婚事才进行了下去。
没过几日,又抬了姨娘进府,正是那江晚棠,还有她那儿子,被记在公主名下,成了嫡子。
朝廷上,楚昭也屡屡晋升邓知远。
状元郎春风得意,邓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秋弥之时,那公主已身怀六甲,仍要上场参与狩猎。
我坐在首位,劝她一旁观看即可,莫要伤了腹中孩儿。
她拱手行礼,神色十分倨傲,我大梁女子和你们大离不同,即便是生产前一日,仍能上马背奔驰。
我笑着允了。
劝也劝了,想死谁也拦不住,不过可怜了腹中孩子。
江晚棠这段时日并未闲着,前世没和她相处,也不知她竟能做出这等事。
她早就在围场准备好了陷阱,等着这公主自投罗网。
早上出门前还言语刺激,公主马上就要生产,还是由我陪相公前去吧,您这身子笨重,什么都猎不到,相公脸上也无光。
自打进了邓府,我早就安排了心腹,如今她的贴身婢女有两个都是我的人。
若不是如此,我还不知道,她那乡下带来的哲儿,竟是邓知远求学期间,跟县令家的纨绔儿子所生。
本欲舍弃了邓知远,没想他竟高中状元。
在邓府这些时日,更是常与那纨绔出去私会。
如今看着公主生产将近,恐威胁她那儿子地位,便联合那纨绔,出了这损招。
不知邓知远知晓这一切的时候,脸上会何等精彩。
这一世,江晚棠好生活着,邓知远对这公主还是十分客气,没像前世对我那般。
狩猎之时,他跟着那公主一起进了林子。
楚昭和我也都穿上骑装,前后奔进密林。
进去之后,我便提议与他分开,看谁猎的猎物最多。
分开后,便朝着邓知远的方向前去了。
跟在他们后面没过多久,江晚棠果真让人前来喊邓知远帮忙,说自己不慎崴了脚。
邓知远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将公主托付给随从,自己去寻江晚棠了。
邓知远刚走不久,公主的马便像疯魔了一般,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绕她是马背上长大,如今身怀六甲也十分不便,最后被惊的马直直跑向山崖,纵身一跃。
邓知远来的时候,公主已在弥留之际。
她死死盯着躲在邓知远背后的江晚棠,猩红的眼睛像地狱爬出来的一般。
你这个毒妇,我的孩儿还有月余就要出生,一定是你,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
江晚棠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公主若是看不惯我,像往日一般打我骂我就好,何须如此
邓知远面色也沉下来,公主不顾劝阻,非要狩猎,晚棠只是个柔弱女子,怎么会害你
公主似回光返照一般,仰天大笑着,随即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腿上箭袋里拿出两个小箭头,飞快射向我和江晚棠。
楚昭还未归来,我身边的护卫也离我几十米外。
公主声音凄厉,邓知远,我看你究竟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