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完美假象
张丹丹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张丹丹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城市的霓虹灯在远处闪烁,像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她。夜风微凉,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她心底的阴霾。
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开衫。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四十五分,刘贤文又一次晚归。
厨房里还温着为他准备的宵夜——一碗他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张丹丹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将已经凉透的粥倒进垃圾桶。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公司最近项目紧,我得加班。刘贤文总是这样解释。
张丹丹从不怀疑丈夫的话。结婚七年,她一直以贤惠妻子的形象示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丈夫无后顾之忧地发展事业。刘贤文也不负众望,从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一路晋升为公司的副总经理,年薪翻了几番。
他们的婚姻在旁人眼中堪称完美——丈夫事业有成,妻子温柔贤淑,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开的是进口车,每年至少两次出国旅行。朋友圈里,他们是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张丹丹回到卧室,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是去年他们在马尔代夫度假时的合影,蓝天碧海间,刘贤文搂着她的腰,两人笑得灿烂。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幸福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刘贤文发来的微信：今晚可能要通宵,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张丹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了一个好字。她放下手机,走进浴室准备洗漱。镜子里的女人三十岁出头,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但皮肤依然紧致,身材保持得很好。她每周三次瑜伽,定期做美容护理,努力维持着丈夫喜欢的模样。
洗漱完毕,张丹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拿起手机,无聊地翻看着朋友圈。突然,一条动态吸引了她的注意——是刘贤文公司的一个女同事发的照片,定位在某家高档餐厅。照片里是一桌丰盛的菜肴和几杯红酒,虽然没有拍到人,但张丹丹一眼就认出了那只放在桌边的手表——那是她去年送给刘贤文的生日礼物,限量版的百达翡丽。
张丹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她点开那个女同事的朋友圈,发现近半年来,她几乎每周都会发类似的动态,而时间恰好与刘贤文加班的日子重合。更令她不安的是,有几张照片的角落里,隐约能看到刘贤文的袖口或领带。
可能只是同事聚餐...张丹丹试图说服自己,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在心底蔓延。
第二章
残酷真相第二天早晨,张丹丹被闹钟吵醒时,发现刘贤文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的另一侧熟睡。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早餐时,刘贤文的手机在餐桌上震动了一下。
张丹丹本不想窥探丈夫的隐私,但那个女同事的朋友圈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手机。锁屏上显示是一条微信通知,发件人是李梦,内容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早安~
李梦,正是昨晚发朋友圈的那个女同事。张丹丹知道她,刘贤文曾提起过,说是公司新来的市场部主管,能力很强。当时刘贤文还开玩笑说：比你小五岁,但工作起来特别拼。
张丹丹的手指悬在手机上方,内心挣扎着。最终,好奇心战胜了道德感,她输入了刘贤文的生日——密码错误。她又试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依然不对。第三次,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屏幕解锁了。
微信聊天界面跳出来,张丹丹的呼吸瞬间凝固。屏幕上满屏都是暧昧的对话和亲密的称呼。
宝贝,昨晚你真棒。——这是李梦发来的。
想你了,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刘贤文的回复。
明天老地方我穿你最喜欢的那套内衣。——李梦的回复让张丹丹一阵眩晕。
她颤抖着手指往上滑动,发现两人的暧昧关系至少持续了两年。聊天记录里有约会安排,有酒店地址,甚至还有刘贤文抱怨婚姻生活的只言片语。
丹丹太无趣了,整天就知道家务和孩子。
她根本不懂我现在的压力和追求。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张丹丹的心脏。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扶着餐桌才能站稳。七年婚姻,两年背叛。她一直以为的幸福生活,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丹丹刘贤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在看什么
张丹丹转过身,举起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清晰可见。刘贤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结结巴巴地说。
那是怎样张丹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两年了,刘贤文,你骗了我两年！
刘贤文上前想抱住她,但张丹丹猛地后退一步：别碰我！
丹丹,你听我解释...刘贤文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我和她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能持续两年张丹丹冷笑一声,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昨晚还在担心你加班太辛苦,给你热了粥等你回来！
刘贤文低下头,无言以对。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张丹丹的抽泣声在安静的厨房里回荡。
第三章
痛苦抉择
接下来的几天,张丹丹像是行尸走肉般生活着。她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刘贤文试图解释、道歉、挽回,但每次开口只会让张丹丹更加痛苦。
我需要时间思考。第三天晚上,张丹丹终于对守在门外的刘贤文说道,请你先搬出去住吧。
丹丹,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要么你走,要么我走。张丹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立刻。
刘贤文最终妥协了,收拾了几件衣服暂时住进了酒店。他每天都会发信息、打电话,但张丹丹很少回复。她需要独处的空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独自在家的日子里,张丹丹开始回顾他们的婚姻。七年前,他们在一次朋友聚会上相识,刘贤文当时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但阳光开朗的性格吸引了她。恋爱一年后结婚,那时他们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虽然不富裕,但每天都充满笑声。
随着刘贤文事业的上升,他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张丹丹辞去了设计师的工作,专心照顾家庭,以为这是对丈夫事业最好的支持。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她的牺牲和退让,让刘贤文觉得她无趣、不懂他。
一周后,张丹丹约见了律师。了解离婚的法律程序和财产分割后,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离婚不仅意味着感情的终结,还涉及到生活方式的彻底改变。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她将如何开始新生活
我需要证据。张丹丹对律师说,证明他出轨的证据。
在律师的建议下,张丹丹雇佣了私家侦探。两周后,她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满了照片、酒店记录和通话记录。最刺痛她的是那些照片——刘贤文和李梦在餐厅接吻,在酒店门口拥抱,甚至还有两人一起逛家具店的照片,看起来就像一对准备同居的情侣。
张丹丹一张一张地翻看,每看一张,心就冷一分。当她看到刘贤文和李梦在某个周末——他告诉张丹丹是去外地出差——手牵手逛游乐园的照片时,终于崩溃大哭。那天,她一个人在家发高烧到39度,却不想打扰丈夫的重要工作。
证据确凿,张丹丹做出了决定——离婚。她约刘贤文见面,将离婚协议和证据摆在他面前。
我可以不要赡养费,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但房子归我,存款我们平分。
刘贤文脸色铁青：丹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她已经断了,给我一次机会...
两年,刘贤文。张丹丹打断他,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整整两年。这不是一时冲动,是长期的欺骗和背叛。我永远无法再信任你了。
那孩子呢刘贤文突然问道,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中张丹丹的软肋。他们没有孩子,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婚后第三年,她被诊断出子宫内膜异位症,受孕几率极低。刘贤文当时安慰她说没关系,可以领养或者做试管。但现在看来,也许这正是他出轨的原因之一。
你真卑鄙。张丹丹的声音颤抖着,用这个来攻击我
刘贤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签字吧,刘贤文。张丹丹将笔推到他面前,让我们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刘贤文盯着离婚协议看了很久,最终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他抬起头时,张丹丹已经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第四章
离婚风波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一个月后,张丹丹拿到了离婚证,正式结束了七年的婚姻。刘贤文搬出了他们的家,据说和李梦同居了。朋友们得知消息后都很震惊,纷纷来安慰张丹丹,但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们性格不合。
表面上的平静掩盖不了内心的风暴。夜深人静时,张丹丹常常独自哭泣,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漂亮不够有趣不够体贴为什么刘贤文会选择背叛
为了摆脱这种自我怀疑,张丹丹决定重新开始工作。她更新了简历,联系了以前的设计圈朋友。虽然离开职场多年,但她的专业能力还在,很快就在一家小型设计公司找到了工作。
工作让张丹丹的生活有了新的重心。她全身心投入项目,加班加点地学习新软件和设计趋势。同事们都很喜欢这个安静但专业的新同事,没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婚姻的破碎。
与此同时,刘贤文的消息偶尔会通过共同朋友传到张丹丹耳中。听说他和李梦的关系并不顺利,经常吵架；听说他被公司调到了外地分公司,可能是为了避开闲言碎语；还听说他开始酗酒,工作表现大不如前。
张丹丹强迫自己不去关心这些消息,但每当听到刘贤文的名字,心脏还是会不自觉地抽痛。七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即使对方伤害她如此之深。
离婚半年后,张丹丹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她卖掉了原来的婚房,用那笔钱买了一套小公寓,装修成自己喜欢的简约风格。工作上,她因为出色的表现被提升为项目主管,开始带领小团队。
就在张丹丹以为生活终于要翻开新篇章时,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是张丹丹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刘贤文的同事王磊。刘总...他住院了,情况不太好。他说想见你。
张丹丹握紧电话,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半年来她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刘贤文的消息,现在突然被告知他生病住院,还要见她
他...怎么了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肝癌,晚期。王磊的声音沉重,医生说...时间不多了。
张丹丹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肝癌刘贤文才三十五岁,一向身体健康,怎么会...
李梦呢她下意识地问,他女朋友应该在他身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们分手三个月了。刘总这半年一直是一个人...张女士,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但...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有人照顾。
挂断电话后,张丹丹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年轻的刘贤文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样子；他向她求婚时紧张得结巴的样子；他升职后开心地抱着她转圈的样子；还有他背叛她后那副愧疚又虚伪的样子...
她该去吗该去看望这个曾经深爱过,又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吗
虽然很恨他,但是,她还是掉泪了。
她突然想到了两个人相遇的时候,那是她刚刚读大一的时候,
学妹,你好呀。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看着她。
张丹丹最终还是去了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病床上的刘贤文瘦得脱了形,曾经意气风发的轮廓如今被病痛削得棱角分明,只有那双眼睛还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个笑着喊她学妹的少年的影子。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试图撑起身子,却只是徒劳地咳嗽起来。张丹丹下意识上前扶住他,触到他手臂的瞬间,指尖传来硌人的骨骼触感。她鼻尖一酸,别过头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刘贤文接过水杯,手指颤抖着,水洒了一半在病号服上。他苦笑道：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你。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夕阳西沉,将病房染成橘红色,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天的傍晚——大一迎新会上,刘贤文作为学生会主席致辞,阳光穿过礼堂的玻璃窗落在他肩上。散会后,他在教学楼拐角叫住抱着书的张丹丹：学妹,你的校园卡掉了。那时的他眼里有光,而她心跳如擂。
医生怎么说张丹丹打破沉默。
晚期,扩散了。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最多三个月……其实我半年前就查出来了,但那时候刚和李梦分手,觉得治不治都一样。他顿了顿,后来疼得受不了,才住院的。
张丹丹攥紧了包带。她曾无数次想象再见面时要质问他、痛骂他,可此刻只剩下一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刘贤文望向窗外,让你可怜我还是让我再拖累你一次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张丹丹慌忙按下呼叫铃,护士冲进来注射镇痛剂时,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丹丹……对不起。
那天之后,张丹丹每天下班都会来医院。有时带一束百合——那是他们婚礼时用的花；有时读他年轻时最爱的《百年孤独》；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看他昏睡中皱紧的眉头。某天深夜,刘贤文在疼痛间隙突然问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穿了一条白裙子,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上吓得抓住我的手……
张丹丹笑了,眼泪却砸在床单上：你记错了,那天我穿的是蓝色格子裙。
刘贤文也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却蜷缩成一团。止痛药的效力过去后,他疼得咬破了嘴唇。张丹丹红着眼眶去找医生,得到的答复却是：晚期肝癌的疼痛很难完全控制,尤其是肿瘤压迫神经后……
最后的日子里,刘贤文开始出现肝性脑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次高烧中,他错把张丹丹当成大学时的女友,含混地说着毕业就结婚的承诺。张丹丹握着他枯瘦的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恨的不是刘贤文,而是那个曾经相信永恒爱情的、天真的自己。
刘贤文走在一个雨夜。弥留之际,他短暂地清醒过来,对张丹丹说了最后一句话：别哭……下次,换我等你。
葬礼很简单,来的大多是旧同事。张丹丹站在墓碑前,雨水顺着黑伞边缘滴落。她想起离婚时律师问她要不要分更多财产,她摇头说不必；想起在医院走廊,护士悄悄问她你是他太太吗,她答是前妻；
也想起二十岁的刘贤文在篮球场边,用校服擦着汗对她说：学妹,我进球了你怎么不鼓掌
离开墓园时,雨停了。张丹丹打开手机,看到设计公司发来的新项目邮件——那是一个海滨度假村的规划,甲方要求要有让人想起初恋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我会亲自负责。
车开上高速,后视镜里的墓碑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张丹丹打开车窗,初秋的风和七年前那个夜晚一样凉,但这一次,她没有拢紧衣襟。
车开上高速,张丹丹的思绪随着窗外飞驰的景色不断翻涌。她想起刘贤文临终前那句下次,换我等你,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七年的婚姻,半年的背叛,三个月的病榻相伴——这段感情最终以最残忍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回忆,是公司助理发来的消息：张总监,海滨度假村的甲方要求明天上午十点视频会议,需要您确认方案框架。她简短回复后,手指却不自觉地点开了刘贤文的朋友圈。他的账号依然停留在半年前那条动态——一张夕阳下的办公室照片,配文加班到最后一抹阳光消失。讽刺的是,那天她在家等他到深夜,而他正和李梦在酒店共进晚餐。
1.
李梦的消失
张丹丹曾以为,自己会恨透这个插足婚姻的女人。可当刘贤文确诊晚期肝癌后,李梦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未出现过。医院护士私下透露,刘贤文住院初期曾有个年轻女人来探望,但得知病情后便再没露面。听说她走的时候连病房门都没关,跑得比逃命还快。护士的嗤笑犹在耳边。
她尝试搜索李梦的社交账号,却发现对方早已清空所有内容,连头像都换成了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线索,是半年前刘贤文转账给她的20万元记录——离婚时张丹丹在银行流水里发现的,备注写着创业资金。如今想来,那不过是分手费。
2.
遗物中的秘密
葬礼后一周,张丹丹整理刘贤文的遗物。在他的公文包夹层里,她发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潦草地写着丹丹亲启。信纸已经泛黄,日期显示是两年前——他们离婚前三个月。
丹丹：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没勇气当面说了。我和李梦的关系……比你想象的更早。她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去年年会那晚我喝多了,后来……我试过结束,但她用怀孕要挟我。检查后发现是假孕,可她不肯放手。我像个蠢货一样被她操控,甚至偷偷转钱给她。现在她威胁要把事情捅到公司,我完了。最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想着怎么瞒住你……
信的后半截被撕掉了,边缘残留着干涸的水渍,像是眼泪。张丹丹把信揉成一团,又慢慢展平。原来早在背叛曝光前,刘贤文就已经活在恐惧里。而她,竟从未察觉丈夫公文包里藏着的绝望。
3.
海滨度假村的隐喻
次日的视频会议上,甲方代表对张丹丹的初稿赞不绝口：您设计的玻璃教堂和白色沙滩,完美诠释了‘初恋的感觉’！她微笑着道谢,却在提案中悄悄加入了一个细节——教堂背面有一道隐蔽的裂缝,用特殊材料拼接,远看毫无瑕疵,近看才能发现裂痕。
初恋不都是这样吗她在设计说明中写道,表面完美无缺,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会议结束后,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是李梦。听说他走了……对不起。张丹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回复：你欠他的道歉,去他墓前说吧。随后拉黑了号码。
4.
雨夜的顿悟
那晚下起了暴雨。张丹丹站在阳台上,手里握着刘贤文留下的那块百达翡丽——女同事朋友圈照片里的同款。她突然明白了丈夫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愧疚,而是解脱。他早就在等一个结局,无论是死亡,还是她的原谅。
表盘在闪电映照下泛着冷光。她松开手,看着它坠入楼下的喷水池,溅起一朵转瞬即逝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