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仙侠世界时绑定了主角模板系统。
开局抽到三个SSR技能：降智光环、嘴遁之术和石榴裙下。
仙门大选上,测灵石被我的降智光环闪到自爆。
面试长老被我的嘴遁忽悠到怀疑人生。
最后我紧张面对高冷仙尊,石榴裙下技能突然暴走。
只见仙尊当场扯散玉冠,哼起十八摸开始解腰带。
全场寂静中,系统叮咚提示：技能效果：让目标做最社死的事。
捂脸哀嚎：这届仙尊的社死为何要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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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块号称能测尽古今英才、硬比玄铁的顶级测灵石,在我掌心下炸成一朵流光溢彩的烟花时,我就知道,这届仙门考核,怕是要完犊子了。
轰！
巨响带着实质般的冲击波,卷着五彩斑斓的碎石屑,劈头盖脸砸向四面八方。原本庄严肃穆、仙气缭绕的云台广场,瞬间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前线。离得近的几个倒霉蛋考生,被气浪掀得原地翻了个跟头,发髻歪斜,道袍上沾满了可疑的灰黑色粉末,活像刚从丹炉里扒拉出来的失败品。
噗——咳咳咳！我离爆炸中心最近,被呛得眼泪鼻涕齐流,狼狈地挥开眼前弥漫的烟尘。好家伙,这玩意儿炸起来可比过年放炮仗带劲多了。手心里还残留着那石头最后疯狂抽搐的麻痒感,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糊味
测灵石……炸了一个离我稍远的灰袍少年,保持着伸手向前、准备测试的僵硬姿势,下巴几乎要脱臼,直勾勾盯着我原本站立、如今只剩一个冒着青烟浅坑的位置,眼珠子瞪得溜圆。
千、千年玄玉心……就这么……没了旁边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声音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带着哭腔,小脸煞白,仿佛亲眼目睹了自家祖坟被雷劈了。
妖孽！此女定是妖孽！引动天罚了！更远处,一个穿得花里胡哨、满脸褶子的老修士,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声嘶力竭,唾沫星子横飞,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除魔卫道。
高台之上,负责初筛的那位山羊胡长老,一张老脸先是茫然,继而扭曲,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惊骇、心痛和血压飙升的猪肝色上。他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那缕缕青烟,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啸：我的玄玉心！！宗门的镇山测灵石啊！！！
那声音凄厉得,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千年老猫。
而我,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在一片狼藉和无数道或惊恐或愤怒或探究的目光聚焦下,脑子里却像开了锅的沸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全是另一个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主角光环’（残缺版）初次被动激活！技能‘降智光环’（SSR级）效果发动！范围：半径十丈内一切智慧体及智慧造物！生效中……】
降智光环SSR主角光环还带残缺版的
我,林晚,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熬夜看小说猝死的倒霉蛋,刚穿越到这个飞天遁地的仙侠世界没半个时辰,就被一个自称主角模板系统的玩意儿强行绑定了。开局新手大礼包倒是金光闪闪,唰唰唰蹦出来三个SSR级技能图标,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当时那系统光屏上写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降智光环（SSR）：被动技,光环笼罩下,一切智慧存在逻辑判断力、智商、情商、甚至器物灵性将遭受不可逆的随机降维打击！范围随宿主精神波动起伏。备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请宿主谨慎使用,以免造成世界级灾难。】
【嘴遁之术（EX级）：主动技。你的言语即是法则！越是违背常理、逻辑崩坏的言论,越能扭曲现实,强制目标信服！成功概率与言论离谱程度及宿主精神力呈正比。冷却时间：视宿主社死程度而定。备注：忽悠,接着忽悠！】
【石榴裙下（MAX级）：被动/主动技。无差别魅力场！对智慧生命体产生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威慑力/混乱力！效果强度及表现形式极度随机,视目标意志力及宿主当前情绪状态而定。备注：红颜祸水不,是行走的灾难发射塔！】
当时看完技能描述,我内心是崩溃的。这哪是什么主角模板这分明是行走的混沌制造机,社死催化剂！还SSR我看是死定了（S）、死透了（S）、快跑啊（R）吧！
还没等我消化完这坑爹的技能说明书,人就被一股脑塞进了这个名为青云仙门的招生大典现场。原身似乎是个资质平平、毫无背景的凡人少女,连报名费都是抠抠搜搜凑出来的。眼看前面那些天之骄子们,把手往测灵石上一按,不是霞光万丈就是灵气如龙,引得高台上几位长老频频点头,我的小心脏就一阵阵发虚。
轮到我时,腿肚子都在打颤。冰凉坚硬的测灵石触感传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完了完了完了,要丢人了,要原形毕露了,要被当成废物赶出去了……
然后,嗡的一声轻响。
不是预想中的毫无反应,也不是微弱的光芒。那石头,它……它开始发烫！在我掌心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一颗被点燃了引线的炸弹！紧接着,就是开篇那惊天动地、五彩缤纷的璀璨大爆炸！
烟尘稍稍散去,整个广场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聚焦在我身上,灼热得几乎要把我烤化。山羊胡长老捂着心口,一副随时要心梗过去的模样,抖着手指向我：你……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毁我青云重宝！
我能说啥我能说都是那坑爹的降智光环害的,把一块好好的石头给降智降得当场自爆了说出来怕不是要被当成失心疯当场叉出去。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后背瞬间湿透。空气里弥漫的焦糊味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智障气息（别问我怎么闻到的,就是感觉！）,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高台上,除了那位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山羊胡,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投来锐利如刀的目光,有惊疑,有审视,更多的是冰冷的探究。
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开始修仙,怕就要先尝尝仙门大牢的滋味了。那坑爹系统呢装死吗快想想办法啊！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信誉危机及人身威胁！强烈建议启动EX级技能‘嘴遁之术’！目标：安抚/说服/震慑现场所有智慧生命体！请宿主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表演个锤子啊！我脑子里现在比那炸开的测灵石还要混乱！
山羊胡长老已经缓过一口气,脸色铁青,带着两个气息彪悍、穿着黑色执法弟子服饰的壮汉,气势汹汹地走下高台,目标明确——我！那眼神,活像看一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纵火犯。
拿下此妖女！严加审问！山羊胡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
两个执法弟子面无表情,铁钳般的大手眼看就要搭上我的肩膀。千钧一发！强烈的求生欲像火山一样在我脑子里喷发！
慢着！一声清喝,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音量,那气势,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味道。
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山羊胡长老脚步一顿,眼神更加不善：妖女！你还有何话说
我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豁出去了！EX级嘴遁之术是吧逻辑崩坏是吧强制信服是吧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我猛地抬头,直视山羊胡长老那双喷火的眼睛,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混合了悲悯、无奈和洞悉世事的沧桑表情（感谢前世刷过的无数狗血剧）,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整个死寂的广场上回荡：
长老！您糊涂啊！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山羊胡长老明显懵了一下,连那两个执法弟子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我趁热打铁,语速飞快,唾沫星子（如果有的话）恨不得喷到长老脸上：您贵为仙门长老,德高望重,目光如炬,难道还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吗这哪里是毁坏重宝这分明是天道示警！是祥瑞！是吉兆啊！
吉……吉兆山羊胡长老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眼神里的怒火被一丝茫然取代,捋胡子的手都顿住了。
正是！我斩钉截铁,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理光辉,您想想！千年玄玉心,何等坚韧何等通灵若非感应到亘古未有的绝世之姿,旷世奇才降临,它怎会激动难抑,以如此绚烂的方式,绽放出生命最后、也是最辉煌的光华它这是用尽最后一丝灵性,向整个青云仙门,不,向整个修真界宣告：真龙已至！凤鸣岐山！
我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天地,眼神狂热（演的）：此乃天意！是上苍对青云仙门莫大的眷顾与期许！是宗门大兴之兆啊！长老！您非但不喜,反而要捉拿这天道眷顾之人,岂不是……逆天而行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极慢,极重,带着一种神棍特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宿命感。
整个广场,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眼神呆滞,仿佛集体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了天灵盖。逻辑这玩意儿在我嘴里已经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来。千年玄玉心自爆等于祥瑞等于庆贺天才降临这得是多么清奇（智障）的脑回路才能得出的结论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山羊胡长老,脸上的愤怒和心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他呆呆地看着我,又茫然地看了看地上那堆还在冒烟的玄玉心残骸,浑浊的老眼里,竟然真的开始闪烁起一丝……迟疑和动摇他无意识地捻着自己那撮山羊胡,捻得飞快,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消化我这番惊世骇俗的高论。
天意……祥瑞……宗门大兴……他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飘忽,似乎在某种强大而诡异的力量牵引下,艰难地试图把石头爆炸和宗门崛起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强行焊接在一起。
旁边一位圆脸、看起来脾气不错的长老,小心翼翼地凑近山羊胡,低声道：陈师兄,这……这女子所言,虽……虽离奇了些,但细想之下,似乎……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测灵石通灵,反应如此激烈,亘古未有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我怀疑,显然也被我这番嘴炮给轰得有点找不着北。
山羊胡长老捻胡子的手猛地一顿,眼中那点微弱的挣扎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他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脆响）,声音都激动得变调了：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是了！是了！唯有绝世之姿,才能引动神物自晦！自爆以明志！这是……这是玄玉心在燃烧自己,为我青云照亮未来啊！哈哈哈哈！天佑青云！天佑青云啊！
他放声大笑,状若癫狂,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从看妖孽变成了看稀世珍宝,充满了无上的热切和……嗯,一种难以形容的智慧光芒
【叮！EX级‘嘴遁之术’发动成功！目标‘陈长老’逻辑已崩坏,信服度MAX！目标‘李长老’逻辑遭受重创,信服度80%！范围内其他智慧体逻辑遭受不同程度冲击！效果拔群！冷却时间：十二时辰（因本次言论极度离谱且成功造成小范围群体性逻辑崩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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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山羊胡长老（陈长老）那副激动得快要厥过去的样子,再看看周围那些考生和部分弟子呆滞、茫然、仿佛集体怀疑人生的表情,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哭）。这嘴遁之术,果然威力惊人,也果然……社死得清新脱俗。
一场足以让我牢底坐穿的危机,就在这极度荒诞的祥瑞论中,烟消云散。甚至,我还因此获得了直接进入最终仙缘问心环节的特权——由传说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高冷得能冻裂玄冰的清玄仙尊亲自面试！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广场上引发了更大的骚动。
什么仙尊亲自主持问心
这……这炸了测灵石的……妖女祥瑞竟然有此殊荣！
清玄仙尊啊！那可是闭关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存在！
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箭矢,嗖嗖地射向我。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广场中央,感受着那些复杂的视线,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降智光环刚闯祸,嘴遁之术刚用了冷却,现在要去面对那位传说中能冻死人的仙尊大佬我怀里揣着的那个MAX级的石榴裙下……这玩意儿光是名字就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啊！被动技效果极度随机视情绪而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再想想清玄仙尊那据说能冻结时空的冰山脸……石榴裙我这裙子怕是连人家仙袍的一根丝线都勾不动吧这技能怕不是个反向嘲讽技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最终面试,恐怕不是仙缘,而是我的……大型社死火葬场预备现场。
在无数道或艳羡或嫉妒或看戏的目光护送下,我如同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壮士,被一位面无表情的执事弟子引着,穿过重重云雾缭绕的仙家宫阙,走向青云峰最高处——问心台。
越往上走,空气越冷,灵气却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吸一口都感觉五脏六腑被洗涤了一遍。云雾在身边流淌,偶尔露出下方如蚁群般的殿宇和远处连绵的仙山,美得如同画卷。可这仙家盛景,丝毫无法驱散我内心的忐忑。
问心台,名副其实。一方巨大的白玉平台悬浮于万丈云海之上,平台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个同样莹白的蒲团。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凛冽的罡风呼啸而过,吹得我衣裙猎猎作响,几乎站立不稳。这地方,空旷、孤绝,带着一种直抵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在此等候,仙尊稍后便至。引路的执事弟子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便如同避瘟神般迅速御剑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平台上瑟瑟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盘腿坐在冰冷的蒲团上,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降低存在感。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清玄仙尊到底长啥样三头六臂还是满脸冰碴子他会不会一眼看穿我那坑爹的系统会不会觉得测灵石爆炸是我搞的鬼会不会……直接把我从这万丈高台上丢下去
就在我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快要被自己吓出个好歹的时候,异变陡生。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光影效果。仿佛他本来就在那里。
问心台边缘,那片翻涌的云海之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袭纤尘不染的雪色广袖长袍,在罡风中纹丝不动,如同凝固的月光。墨色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些许,其余如瀑般流泻在肩背。他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孤峭,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仿佛将整个云海、整片天空都压低了三分。一种难以言喻的、浩瀚如渊又冰冷寂灭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问心台。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呼啸的罡风诡异地停滞。连下方翻涌的云海,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巨大的白色冰川。
我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在我的脊背上,让我几乎想匍匐在地。这就是顶尖仙尊的威势仅仅一个背影,就足以让凡人魂飞魄散！
他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一张脸。一张完美得不似凡尘生灵的脸。五官的每一处线条都像是天地造化最精心的杰作,组合在一起,却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毫无生气的冰冷。肤色是毫无血色的冷白,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那双眼睛……当我的目光触及那双眼睛的瞬间,灵魂都仿佛被冻结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瞳仁是极其罕见的浅金色,剔透得如同最纯净的琉璃,却又深邃得像是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深渊。里面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好奇,没有审视,甚至没有漠然……只有一种绝对的、俯瞰尘埃般的空无。仿佛世间万物,生灭轮回,爱恨情仇,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蜉蝣一瞬,连投入一丝涟漪的资格都没有。
清玄仙尊。人如其名,清冷孤绝,玄奥莫测。
他目光落下,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精准地刺向我。没有开口,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无形的压力骤然倍增！我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灵魂仿佛要被那冰冷的视线从躯壳里硬生生剥离出来。
【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阶生命体威压！宿主精神遭受剧烈冲击！被动技能‘石榴裙下’（MAX级）受极端情绪刺激（恐惧MAX）,能量溢出！效果判定中……判定生效！目标锁定：清玄仙尊！技能效果生成：极度社死！】
什么！！！！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彻底断了！
极度社死对这位看一眼就能冻死人的仙尊大佬系统你他娘的确定不是在玩我！
然而,根本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在内心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眼前的一幕,已经彻底、完全、永久地超出了我大脑能处理的极限！
只见那高踞云端、仿佛亘古不化的冰雪神祇、威压笼罩整个问心台的清玄仙尊——
他动了。
不是拂袖,不是掐诀,不是开口质问。
他那张完美无瑕、冰封万里的脸上,毫无预兆地,如同春日暖阳融化了最坚硬的冰壳,绽开了一个……极其灿烂、极其明媚、甚至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嘴角咧开,露出两排整齐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白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之前那冻裂灵魂的金色深渊,此刻闪烁着一种……呃……清澈而愚蠢的光芒
这笑容出现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整个青云仙门万年玄冰集体碎裂的声音！太惊悚了！太违和了！太他娘的吓人了！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绽放出那足以闪瞎人狗眼的智障笑容的同时,清玄仙尊那挺拔孤绝的身姿,猛地一垮！肩膀松弛,脊背微驼,整个人瞬间从高岭之花切换成了街头二流子。他抬起一只手,姿态极其妖娆地……捋了捋自己额前并不存在的碎发
然后,他开口了。
没有仙尊该有的清冷道音,没有蕴含天地至理的玄奥法言。
一个尖细、油滑、带着浓重市井俚俗腔调、仿佛捏着嗓子唱戏的声音,突兀地、响亮地、毫无羞耻感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问心台：
哎哟喂~这位小娘子~生得可真叫一个俊俏哇！
他一边拖着长音,一边还极其风骚地扭了扭腰肢,对着我抛了一个油腻到能炒三盘菜的媚眼！
轰隆！
我仿佛被九天神雷连环劈中,外焦里嫩,魂飞天外！整个人石化在冰冷的蒲团上,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一下。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完了！全完了！死定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连轮回都不用想了！
然而,清玄仙尊的表演,显然才刚刚进入高潮。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某种诡异的状态里,彻底放飞了自我。那个油腻媚眼抛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到位,那只妖娆的手,慢悠悠地……伸向了自己头顶那根束发的、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簪。
叮一声轻响。
玉簪被随意地抽离,丢垃圾般随手一抛,划出一道莹白的弧线,坠入下方无尽的云海深渊,连个水花（云花）都没溅起。他那头墨色长发失去了束缚,瞬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几缕甚至调皮地搭在了他线条完美的下颌上。
但这丝毫无法影响他表演的热情。
他顶着那头散乱不羁的墨发,脸上挂着那副闪瞎眼的智障笑容,身体开始……摇摆没错,就是摇摆！以一种极其不符合人体工学、极其辣眼睛的韵律,左摇右晃,仿佛在跳一种失传已久的、名为抽筋的古老舞蹈。
更可怕的是,他那张价值连城的嘴,又张开了。这一次,不再是油腻的搭讪,而是……哼起了小调！
一个尖细、跑调跑到姥姥家、充满了市井俚俗气息的荒腔野调,从他嘴里哼了出来：
一呀摸~摸到小娘子的手儿边~滑溜溜呀~嫩生生呀~赛过那刚出锅的豆腐花儿~~
轰！轰！轰！
我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已经被连续不断的无形惊雷掀飞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十八摸！他居然哼起了十八摸！对着我这个炸了测灵石、满嘴跑火车的祥瑞！
这已经不是社死！这是把社死的灰烬都扬了！还要撒向三界六道！让诸天万族都来瞻仰一下青云仙尊的绝世风采！
清玄仙尊显然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他一边荒腔走板地哼着那不堪入耳的小调,一边扭着那令人窒息的舞步,那双曾经冻结时空的金色眼眸,此刻闪烁着一种迷离而沉醉的光芒,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天啊,饶了我吧！）。
然后,在二呀摸~摸到小娘子的腰儿弯~细柳条儿随风摆呀~勾得人心肝儿颤颤~~的魔音灌耳中,他那双骨节分明、曾经执掌乾坤、镇压万魔的手……
动了。
目标明确,动作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流畅感,伸向了他自己腰间那根绣着繁复云纹、流淌着淡淡灵光、一看就非凡品的……玉带钩。
那修长、冰冷、曾掐过无数强大妖魔脖颈的手指,异常灵活地搭在了玉带钩的卡扣上。
轻轻一拨。
咔哒。
一声轻响,在这死寂得只剩下仙尊荒腔野调的问心台上,却如同九天惊雷炸裂！
玉带钩松脱。
那身象征着无上地位与力量、纤尘不染、仿佛凝聚了九天月华的雪色广袖长袍,前襟……瞬间散开！
衣襟如流云般滑落,露出了里面同样雪白、但显然质地更为柔软轻薄的中衣。虽然只是露出了脖颈下方一小片冷白的肌肤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并未真正走光,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其蕴含的爆炸性,已经远超一百块测灵石原地升天！
嗡——
整个世界,彻底失声。
时间凝固了。空间冻结了。连下方翻涌的云海都似乎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吓得忘记了流动。整个问心台,不,整个青云仙门,整个修真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那个始作俑者——清玄仙尊本人,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春光乍泄毫无所觉（或者说毫不在意）。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闪瞎眼的智障笑容,哼小调的声音甚至更加响亮、更加跑调、更加……投入那只解开腰带的手,甚至没有停下,指尖已经顺势勾住了中衣的系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吐槽,都被眼前这核爆级别的画面彻底蒸发干净。只剩下眼球在疯狂震颤,死死盯着那双骨节分明、正坚定地伸向最后一层屏障的手。
【叮！MAX级‘石榴裙下’技能效果结束。最终判定：目标‘清玄仙尊’完成其认知中当前情境下最社死行为——当众解衣哼唱俚俗小调。社死指数：★★★★★（毁天灭地级）。技能冷却时间：未知（因目标位格过高,反噬剧烈）。友情提示：宿主,快跑！趁他还没清醒！】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丧钟般在我死寂的脑海里响起。
跑
我僵硬地转动了一下仿佛生了锈的脖子,目光越过那位还在执着于解衣大业、沉浸在自己艺术世界里的仙尊大佬,投向问心台唯一的入口方向。
只见入口处那片缭绕的云雾,不知何时已被密密麻麻的人影挤满。
之前广场上的考生、执事弟子、甚至包括那位刚刚被我嘴遁忽悠瘸了的陈长老、李长老……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杵在那里。一张张脸上,表情彻底失控,那是混合了极致的震惊、极致的茫然、极致的恐惧,以及一种世界观被彻底碾碎成渣后又用脚反复蹍了几遍的……呆滞。
几百双眼睛,如同几百个探照灯,聚焦在问心台中央——聚焦在那位衣衫半解、长发披散、笑容灿烂、正哼着十八摸准备脱下一层衣服的清玄仙尊身上。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仙尊那荒腔走板、魔音穿脑的哼唱声还在顽强地回荡：
三呀摸~摸到小娘子的……
3
死寂。
比万丈玄冰更冷、比九幽深渊更沉、足以让时间本身都冻结的绝对死寂,笼罩着整个问心台,笼罩着下方所有僵硬如雕塑的围观者。
清玄仙尊指尖勾着那根雪白中衣系带,动作停住了。脸上那副闪瞎眼的智障笑容,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狠狠抹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从迷离沉醉的深渊里缓缓浮起,琉璃般的瞳孔深处,那冻结万物的空无感在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仿佛沉睡了亿万载的、足以焚毁星河的暴怒岩浆！
咔嚓、咔嚓……
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响起。不是来自实物,而是来自他周身凝固的空间！以他为中心,一道道漆黑的、蛛网般的空间裂缝凭空出现,疯狂蔓延,又在他恐怖的意志下被强行弥合。每一次裂开与弥合,都伴随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湮灭气息！
问心台下方的万丈云海,不再是凝固的冰川,而是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沸水,狂暴地翻腾、咆哮、旋转！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择人而噬的恐怖漩涡！罡风不再是呼啸,而是变成了足以撕裂金铁的厉鬼尖嚎！
仙尊一怒,天地色变！
而这一切毁天灭地威势的中心,那两道刚刚恢复清明的、燃烧着焚世怒焰的金色瞳孔,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又裹挟着九幽业火的审判之矛,跨越空间,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没有言语。不需要言语。
那眼神里的含义清晰得如同烙印：蝼蚁！你！对！本座！做了什么！
轰！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的威压,不再是山岳压顶,而是整个宇宙的重量都轰然砸落！我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玉台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血液逆流,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真实而冰冷,紧紧扼住了我的咽喉。
【警告！警告！宿主遭受致命锁定！超高阶生命体杀意MAX！被动防御机制启动失败！‘降智光环’冷却中！‘嘴遁之术’冷却中！‘石榴裙下’冷却中！建议宿主……留遗言】
留你大爷的遗言！
在灵魂都被那杀意冻结的刹那,求生的本能如同垂死野兽的最后嘶吼,压倒了一切。我猛地抬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在那足以碾碎神魂的目光注视下,用尽平生最凄厉、最悲愤、最破音的腔调,对着那即将爆发的灭世火山,发出了最后的控诉：
仙尊！冤枉啊——！
这一嗓子,嘶哑、尖锐、带着走投无路的绝望,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刺破了问心台上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与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
都是那坑爹的‘石榴裙下’！是它！是它先动的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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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冤枉啊——！都是那坑爹的‘石榴裙下’！是它！是它先动的手哇！
我这一嗓子,带着哭腔,带着破音,带着走投无路的绝望,像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扎破了问心台上那凝固的、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
清玄仙尊的动作,那勾着中衣系带、仿佛下一刻就要完成艺术最后升华的手指,猛地顿住了。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双燃烧着焚世怒焰的金色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里面翻腾的暴怒岩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谬绝伦的指控强行按下了暂停键。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困惑的涟漪,在那亘古冰封的深渊里,极其罕见地荡漾开来。
石……石榴裙下
一个声音响起,不再是之前那荒腔走板的油滑腔调,而是恢复了他原本该有的清冷质感,只是这清冷之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茫然。仿佛一个刚从千年噩梦中惊醒的人,还在努力分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凝滞瞬间！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及甩锅意志！触发‘主角光环’（残缺版）隐藏机制——‘祸水东引’（被动）！目标锁定：系统本身！即将进行强制甩锅说明！】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撬开,一串清晰、快速、带着浓浓怨念（系统自带的）的解释,如同连珠炮般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
禀仙尊！弟子林晚,实乃刚穿越至此界的无辜凡人！不幸绑定‘主角模板系统’！此系统开局便赠予弟子三大SSR级奇葩技能：其一为‘降智光环’,被动触发导致测灵石自爆！其二为‘嘴遁之术’,方才忽悠了陈长老！其三便是这坑死人不偿命的‘石榴裙下’！此技能MAX级,被动/主动效果极度随机！方才仙尊威压太甚,弟子恐惧至极,此技能受刺激自行发动！锁定目标为仙尊您！效果判定为‘让目标做其认知中最社死之事’！于是……于是……仙尊您就……就那样了！
我一口气吼完,感觉肺都要炸了,整个人瘫在冰冷的玉台上,如同一条脱水的咸鱼,只剩下胸口剧烈起伏。完了,彻底完了。把锅甩给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这跟直接说仙尊您自己脑子抽了有什么区别死定了！这次是灰飞烟灭套餐！
整个问心台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连下方狂暴翻腾的云海漩涡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入口处,那些僵硬如雕塑的围观者,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世界观粉碎进化到了宇宙终极真理崩塌。他们听到了什么穿越系统SSR技能降智光环嘴遁之术石榴裙下让仙尊……社死每一个词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他们道心不稳,组合在一起……这信息量足以撑爆元婴老怪的识海！
陈长老山羊胡子抖得快要飞起来,嘴巴无声地开合着,像是离水的鱼。李长老圆脸上的肉都在抽搐,眼神涣散。执法弟子们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却不知该指向谁。
而风暴的中心——清玄仙尊。
他站在那里,雪色长袍前襟散开,墨发披散,露出小片冷白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线条。这本该是极其香艳（）的画面,但此刻,配合着他那张重新冰封、却比之前更加深沉恐怖的脸,只让人觉得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没有看我。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那只刚刚还试图解衣带的手上。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烫到。周身弥漫的、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压,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但并未消失,而是转化为一种更加内敛、更加沉重的、仿佛能将整个问心台压入地心的冰冷死寂。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终于,清玄仙尊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冻结万物的空无,也不再是暴怒的焚世烈焰,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糅合了震怒、屈辱、冰冷杀意,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强烈探究欲。
他的视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穿透性地落在我身上。不再是看蝼蚁,而是像在看一件……极其诡异、极其麻烦、但又蕴含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规则的……物品。
主……角……模……板……系……统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如同万载冰川相互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实质般的寒意,砸在玉台上,激起肉眼可见的细小冰晶。
【叮！检测到超高阶生命体对‘系统’产生强烈认知！‘主角光环’（残缺版）受到未知力量刺激！正在尝试解析目标位格……警告！解析失败！位格过高！无法窥探！警告！对方精神波动异常剧烈！‘祸水东引’效果即将耗尽！请宿主做好……嗯……迎接雷霆之怒的准备】
迎接个屁！我闭了闭眼,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点蜡了。
然而,预想中毁天灭地的攻击并未降临。
清玄仙尊只是冷冷地盯着我,那双金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亿万星辰在生灭推演。他似乎在用他那超越凡俗理解的能力,努力消化着系统、技能、社死这些完全超出他认知体系的概念。
半晌。
他忽然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是掐诀攻击,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动作,抚上了自己散开的衣襟。
指尖触及那冰凉的丝滑布料,他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动作猛地一滞。随即,一股更加汹涌的、几乎化为实质黑气的屈辱感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他猛地一拂袖！
哗啦！
那散开的前襟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瞬间抚平、收紧！腰间那松脱的玉带钩仿佛时光倒流般,咔哒一声自行扣紧！连带着那被丢入云海深渊的羊脂白玉簪,也化作一道流光,瞬间飞回,将他披散的墨发重新一丝不苟地束起。
眨眼间,那个衣衫不整、哼唱十八摸的二流子消失了。那个高踞云端、纤尘不染、孤冷绝世的清玄仙尊又回来了。
只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比之前强了百倍！千倍！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一丝空无,只剩下冻结灵魂的杀意和……一种极力压抑的、几乎要将他自身焚毁的滔天羞愤！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起一丝细微的、却让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塌陷的毁灭性能量。目标,直指瘫在地上的我！
妖言惑众！亵渎仙颜！罪该……
冰冷的宣判即将出口。
【叮！检测到终极社死反噬及致命威胁！‘主角光环’（残缺版）启动终极防御机制——‘同归于尽’式甩锅！强制发动！目标：清玄仙尊！内容：社死记忆共享！】
嗡！
一股无形的、庞大的、带着强烈智障气息和社死冲击波的信息流,完全不受我控制,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我身上爆发,无视一切防御,精准无比地、粗暴地、强行灌入了清玄仙尊的识海！
啊——！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仿佛灵魂被强行塞入不可名状之物的闷哼,从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尊喉咙里溢出！他那完美无瑕、冰封万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无法控制的扭曲！
他看到了！
他以第一视角,无比清晰地重温了自己刚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荒腔走板的音调！
他感受到了自己扭腰摆臀时那妖娆（智障）的韵律！
他回味起哼唱一呀摸时那油滑的腔调和投入的情绪！
他亲历了自己伸手去解玉带钩时那流畅自然、迫不及待的流畅感！
他甚至……体会到了当时看向小娘子（也就是我）时,那种沉醉、欣赏、蠢蠢欲动的诡异心态！
轰隆！
这不是外界的雷霆,而是清玄仙尊识海内部的宇宙大爆炸！那强行灌入的社死记忆,如同亿万根淬了剧毒、沾满秽物的钢针,狠狠扎进他高傲、纯净、万劫不磨的仙尊神魂之中！
噗——！
一口淡金色的、蕴含着恐怖仙元力的血液,毫无预兆地从清玄仙尊口中喷出！化作点点金芒,洒落在莹白的玉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小孔！
他挺拔如孤峰的身躯,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摇晃！脸色瞬间变得比身上的雪袍还要惨白！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翻腾的不再是单纯的杀意和羞愤,而是……一种神魂被重度污染、道心遭受核爆级冲击的剧烈痛苦和混乱！
【叮！‘同归于尽’式甩锅成功！目标‘清玄仙尊’遭受终极社死反噬！道心受创！神魂震荡！‘祸水东引’效果MAX！系统存在感成功拉满！友情提示：宿主,趁他病,要他……呃,快跑路啊！他快疯了！】
跑往哪跑入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下面是万丈深渊！我现在动根手指头都费劲！
我看着那位连吐金血、摇摇欲坠、眼神混乱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或者直接入魔的清玄仙尊,内心一片悲凉。完了,这甩锅甩得太狠了,直接给大佬整出内伤加精神污染了。这梁子结得,比昆仑山脉还深,比忘川河水还浓！
就在这千钧一发、仙尊即将彻底暴走、拉着所有人（尤其是我）同归于尽的时刻——
咳咳……清玄师弟,且慢动手！
一个温和中带着一丝无奈,又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突兀地在问心台上响起。
随着声音,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清玄仙尊身侧。
来人也是一身道袍,却是温和的月白色,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如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包容。他手持一柄古朴的玉柄拂尘,只是轻轻一挥,一股柔和却浩瀚无边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屏障,将清玄仙尊身上那狂暴混乱、足以撕裂空间的毁灭气息强行抚平、压制下去。
问心台下方的云海漩涡也瞬间平息,重新变得云卷云舒。
掌门师兄
清玄仙尊强行稳住身形,擦去嘴角的金色血迹,看向来人的眼神依旧冰冷混乱,但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那清明之下,是更加深沉的痛苦和……杀意（主要针对我）。
来人正是青云仙门当代掌门——青云子！
青云子掌门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纸、瘫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我,又看了一眼衣衫虽然整齐、但气息紊乱、眼神屈辱痛苦、仿佛刚刚遭受了惨无人道蹂躏的清玄仙尊,最后,目光扫过入口处那一群表情管理彻底崩溃、如同集体梦游的门人弟子,饶是他修为通天、见惯风浪,此刻眼角也忍不住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唉……
青云子掌门长长地、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蕴含着千年的沧桑,此事……颇为蹊跷,非比寻常。
他转向清玄仙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清玄师弟,你道心受创,神魂震荡,需即刻闭关静养,祛除……呃……外邪侵扰。
他巧妙地避开了社死记忆污染这个要命的词。
此女……
清玄仙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钉向我,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此女身负诡异……机缘。
青云子掌门截住他的话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我,仿佛要看透我灵魂深处那个坑爹的系统,贸然打杀,恐引更大因果纠缠。且,测灵石一事,陈师弟已禀报,言其或为……祥瑞
祥瑞！
清玄仙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差点又引动内伤。祥瑞把他搞得当众解衣唱十八摸的祥瑞！
咳咳！
陈长老在入口处一个激灵,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只想把自己之前说的那些祥瑞论统统吞回去！
青云子掌门摆摆手,示意清玄稍安勿躁：无论如何,此女身上之秘,关乎甚大。若真是某种……‘天外奇物’作祟（他显然也部分接受了‘系统’的说法）,更需谨慎探查,或可为我青云所用,或寻得克制之法,以免再生……今日之祸。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意味深长,目光扫过清玄仙尊依旧苍白的脸。清玄仙尊身体猛地一僵,那屈辱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让他眼前发黑,喉头又是一甜,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看向我的眼神,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但最终,在掌门师兄温和却坚定的目光下,那滔天的杀意被强行压制,转化为一种……冰冷刺骨、深入骨髓的……记仇！
哼！
清玄仙尊重重地冷哼一声,如同九天寒流席卷,冻得入口处所有人都是一个哆嗦。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染他的眼睛,身影一晃,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流光,瞬间消失不见。闭关去了。估计未来几百年都不想见人,尤其是我。
随着清玄仙尊的离开,问心台上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消散了大半。
青云子掌门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无比：林晚。
弟……弟子在！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却浑身脱力,只能勉强应声。
你身负异禀,福祸难料。今日之事,虽事出有因,然影响极其恶劣。
青云子掌门声音平缓,却带着无上威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罚你入‘思过崖’最深处‘寒冰狱’禁闭三年！非掌门谕令,不得擅出！
寒冰狱听名字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但……总比被仙尊挫骨扬灰强一万倍！
弟子……领罚！
我赶紧应下,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我差点晕过去。
青云子掌门又看向入口处那些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围观者,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所有人神魂一清：今日问心台所见所闻,皆属宗门最高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半字！违者……形神俱灭,永堕无间！
谨遵掌门法旨！
所有人,包括那些长老,全都浑身一颤,齐刷刷躬身应诺,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谁敢外传看仙尊解衣唱十八摸活腻歪了不成！这秘密得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陈长老。
青云子掌门点名。
在！掌门师兄请吩咐！
陈长老一个激灵,赶紧上前。
此女由你亲自押送,即刻前往寒冰狱！途中若有差池……
青云子掌门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是！师弟明白！定当亲自押送,万无一失！
陈长老冷汗都下来了,连忙保证。
很快,两个执法弟子（这次换成了两个看起来更稳重的）架着几乎虚脱的我,在陈长老亲自押送下,如同押解十恶不赦的重犯,在一众或惊恐、或好奇、或复杂难明的目光注视下,灰溜溜地离开了这片差点成为我葬身之地的问心台。
我被拖走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空旷高悬的玉台,以及下方翻涌的云海,心中五味杂陈。
劫后余生算是吧。
喜提三年寒冰狱豪华单间也认了。
但是……
【叮！恭喜宿主成功渡过新手期终极危机‘仙尊の社死’！达成隐藏成就：‘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并生还’！奖励：主角光环完整度+1%（当前：2%）。技能冷却时间重置。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将社死精神发扬光大！备注：寒冰狱风景独特,适合思考人生（和如何继续作死）。】
我：……
再接再厉发扬光大思考人生
我看着脑海中那个依旧金光闪闪、但仿佛在对我发出无声嘲讽的主角光环图标,再想想清玄仙尊临走时那深入骨髓的记仇眼神,以及未来三年暗无天日的寒冰生活……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愤涌上心头。
系统！我日你仙人板板——！！！
凄厉的控诉,伴随着呼啸的罡风,在通往寒冰狱的冰冷山道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