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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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绽放的玫瑰,此刻化身豌豆射手滋拉乱喷。
王天龙因为反冲力摔了个屁股蹲,假发片都掉了。
「这不可能啊！」
女主播拎着裙子灰头土脸逃窜。
工棚也因为火星被点燃,一瞬间园区就要被烧了！
老园长立马把直播间暂停,看得心都在滴血,
「王天龙,你不是保证绝对安全吗！」
王天龙想找孙总,却发现人早没了踪影。
只能眼睁睁看着库房一点点燃起来。
老园长才想起我,一把拽住我的袖子,
「黄玲,你快帮忙灭火呀！你忍心你父亲的心血被毁吗」
这个工棚是我父亲一手修建的,
眼见火势蔓延,园区里面还有游客。
我和表演队连忙抄起灭火沙,
「老胡老张你们封堵东侧！剩下的和我包抄西翼！」
我们表演队的师傅耍火在行,灭火也在行。
灭火沙一扬,火势终于小了起来。
几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手上燎了几个大泡。
正当我打算劝老园长收手时,却接到了我女儿的电话。
「妈！你快看看这个！」
我连忙点开链接,瞳孔一缩。
直播间几个红字触目惊心：
「女子坚持土法制烟花,火烧园区惹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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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在拼命救火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王天龙在直播！
王天龙还在捏造,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
「家人们快看,就是这几个老东西不听劝!」
「我正准备试验烟花秀呢,他们先搞出火灾了！」
他很聪明,只是扫着我们的背影,没有让我们露脸.
「传统封建真是害死人了！」
弹幕雪花般飘过屏幕：
「支持王总新型烟火秀！」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女的就是无脑......」
「男人才懂烟花,这女的装什么啊！」
表演队中的小张气不过,冲上前就要辩解。
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王天龙的助手偷偷绊他一脚。
小张手上的灭火沙直接泼洒在镜头上,配合王天龙夸张的喊叫,
「哎哟哎哟......动手打人了！」
这成了威胁恐吓的铁证,直播间的人气再度暴涨！
「这女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也有人质疑刚刚的情况,就立马被扣上了老古董的帽子。
王天龙为了直播间人气,居然引导网友网暴力。
「这女人心狠,天都要收她！」
「克死了自己老公,女儿有快死了！」
直播间网友纷纷附和,王天龙怂恿助理曝光我女儿住院地址。
有好事者跑去我女儿病房扔鞭炮！
哪怕是我在病房陪床,女儿的心情也极度糟糕。
认为是她拖累了我,病情一度恶化。
王天龙这几天却赚的盆满钵满,发来微信嘲讽我,
「还得多谢你,我粉丝又多了十万！」
他又转了一分钱,
「老子大方,拿去给你女儿治病！」
我四处求人,但园区的同事都躲着我。
关系还好的保洁阿姨偷偷告诉我,
「王经理放话了,谁要是帮你,谁就等着开除吧！」
我去找老园长,他却见都不见我。
最后还是表演队的大家凑钱救急.
我女儿才能进行手术,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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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毕竟失火了,上头很重视。
老园长作为第一负责人,需要召集相关人员开会。
我还兼着园区安保组长,自然也要去。
「这次事故,我们统一口径,就是传统烟花配比时失误。」
「谁要是对外胡说,留给我滚蛋！」
看着老园长满嘴空话,我直接把检测报告扔在桌上。
那场爆炸后,有人偷偷把半截哑炮寄给我。
为了节省成本,这批烟火的引线缠了尼龙丝,遇热就会粘。
「王天龙引进的烟火,超标严重,他就是罪魁祸首！」
王天龙叼着烟,翘着二郎腿,
「你有什么证据臭娘们,明明是你偷偷动我的货。」
大屏幕立马投出明显被剪辑过的监控,反倒成了我在原料旁偷偷摸摸。
现场气氛僵持,老园长适时开口,
「黄玲啊,你也不要嫉妒嘛,新型烟火秀是潮流。」
园区里的卖炸串的张翠花翘着美甲,
「黄玲,你别咄咄逼人了。」
张翠花能在园区卖小吃,还是我推荐的机会,平时明明和我很要好。
被我瞪着,张翠花扔来一堆数据单,
「如果这个烟火秀能成,游客多了,我至少能赚三倍。」
「你家里人是快死了,我们不要活啦」
底下这么多人看着,老园长还是做了样子。
扣了王天龙一个月全勤,开除了几名实习生。
这些处罚对王天龙来说不痛不痒。
至于我的要求,老园长一句「大局为重」就给带过了。
散会后,老园长拉着王天龙单独给我道歉。
我心里警惕,看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
老园长使劲拍了王天龙的头,
「黄玲啊,上次那批货出了事,还需要你镇一下场子啊！」
原来王天龙还不死心,换了一家网红烟火公司进货。
中间这个空当,还希望我继续用技术引流。
要不然园区半个月没什么生意,亏损更大。
「把工人那笔钱结清,我也需要安慰费。」
看着王天龙要吃人的眼神,我仍然狮子大开口。
老园长眼睛眯起来,
「黄玲啊,做人留一线比较好。」
我冷笑了几声,
「园长大局为重啊,省钱是做不了生意的。」
王天龙骂了几句臭娘们,我见钱到手,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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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工人尾款,交清女儿住院费。
我也按照规定,在园区继续铜击火花吸引游客。
但我心里知道,王天龙绝对要搞鬼。
这日我收工,撞到后勤部的小李还在加班。
我看他还没吃饭,打包了一份盒饭给他。
小李饿极了,狼吞虎咽。
吃饱后还打了个嗝,不好意思笑道：
「黄姐,你放心,你工棚的摄像头我装的,绝对不会再坏了。」
小李还以为是上次工棚出了事,园区想加大对我的关心。
「王经理说了,你工棚要最高清的摄像头。」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才知道王天龙打得什么主意。
超高清的摄像头就想偷我的配方
我将计就计,正常完成园区表演任务。
过了十来天,王天龙满脸得意,昂着鼻孔看着我,
「臭娘们,新来的烟火秀大师已经到了,你赶紧收拾那堆破铜烂铁给我滚！」
那名大师姓鲁,捏着小胡子笑道：
「烟火是我们男人的艺术,你一个女流之辈,就别凑热闹了。」
我提醒道,
「今晚还有游客要看我的铜击火花,我走了,你们怎么......」
我话还没说完,王天龙就拍拍手示意鲁大师。
鲁大师像模像样地拿出工具,步骤和我几乎一样。
王天龙见我没说话了,掏出手机,
「真以为你那技术是什么宝贝吗」
我看了看团购图,铜击火花成了烟火秀的赠品表演。
我却觉得王天龙天真得可笑,那鲁大师也只是个二流子。
再高清的摄像头也不能拍摄到铜器火烤的温度。
也不能看到我将火药黏附在内筒的手法。
那才是铜击火花的关键。
烟花本就光明,你用阴谋是不行的。
照本宣科就能把几代人的心血学会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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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龙之前在园区,没少被我怼。
现在以为胜券在握,巴不得打我的脸,丢了两张票给我。
「你可以带你病鬼女儿来看看,新型烟火秀多么赚钱。」
园区推出的「天宫烟花秀」,对标NASA火箭发射。
「烟火秀,连外星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888全家游的套餐,更是用p出来的网图吸引了不少游客。
这次再遇到老园长,我没再提醒配料超标的事。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张翠花更是疯狂进货,见到我还忍不住奚落,
「有钱不赚你真傻,到时候别羡慕我成了富婆。」
园区六点开园,五点多门口就排起了长龙。
王天龙还在对着啦啦队大喊,
「你们一定要拿出热情！」
「穿这么多干嘛！拿老子的钱就要露更多！」
好戏即将开场。
以前我负责烟火表演时,为了安全,严格控制游客人数。
王天龙为了赚钱,无限制发放售票。
刚一开门,门口就发生了拥堵。
表演队的众人跟着我一起出走,现在人员紧缺,王天龙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老陈站在我身旁,示意王天龙来电话了。
「陈老三,你快带兄弟们回来维持秩序！」
老陈冷笑,
「王天龙,你踹我一脚我现在还疼,不给钱鬼给你办事！」
王天龙急得不行,只好忍住破口大骂,
「就这一会,每个兄弟给三百！」
表演队众人从小就和我认识,一个个都对着电话骂：
「去你妈的,丧良心的东西,老子就不去！」
我接过电话,
「六百,六六大顺,多吉利啊。」
对面咬牙切齿,
「臭娘......,六百就六百,你叫人快来！」
我不紧不慢,
「诶呀,还是八百吧,八八大发啊！」
隔着距离,我都能看见王天龙发狂的样子。
「黄玲,你狮子大开口是吧！」
「草泥马的,老子不要你们了！」
对面电话挂了,门口还没进园区的游客已经暴动了起来。
有人喊起了「退票！」
我很耐心地等着,电话果然又打了过来,
「八百就八百,你......」
「一千,现在打钱,马上就维持秩序,你知道我们很在行。」
王天龙沉重的呼吸隔着电话传来。
钱到账的瞬间,我就发给了每一位兄弟,大家喜笑颜开。
「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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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队维持了好几年秩序,一下子就疏通了人群。
王天龙满脸肉疼,见到我又接着死装,
「待会儿就让你看看男人的浪漫。」
我耸耸肩,表示拭目以待。
鲁大师花架子做得足,还换上了一身汉服。
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底下还有人时不时叫好。
火药装到铜器里,鲁大师大喊一声「开！」
往高处一抛,对准一敲,游客都举起手机准备抓拍。
结果铜器什么反应都没有,干巴巴地掉在地上。
人群窃窃私语,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鲁大师已经有些急了,
「不可能啊,步骤就是这样的,再试一次。」
他又蹲好马步,重新来了一次,结果铜器直接裂开了。
我冷笑,温度都控制不好,还谈什么大师
黑色煤灰散出来,最前面的游客吃了一嘴煤粉。
「搞什么啊,骗子！之前的黄师傅呢！」
「退票！退票！」
王天龙狠狠瞪了一眼鲁大师,安抚道,
「鲁大师有些紧张了,大家给点掌声鼓励！」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鲁大师又一次失败了。
铜器碎片砸到鲁大师眼睛,他疼得直抽抽。
人群爆发出「嘘」声,我看到老园长一个劲地擦汗。
他旁边站着的,就是市里面派下来考察投资的老总。
熊总正皱着眉看现场表演,
「我听说你这里有非遗大师,消息难道是假的吗」
老园长卑躬屈膝,
「这个鲁大师就是啊,可能今天太紧张了。」
老总身旁妻儿觉得有些无聊,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王天龙把鲁大师赶了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现在请观看美女表演,待会无人机烟花秀即将开始！」
一群穿着辣眼睛的美女扛着钢管,上来跳热舞,熊夫人皱了皱眉。
熊总也立马捂着孩子眼睛,对着老园长训斥,
「低俗,你就是这样传承非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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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园长想弄死王天龙的心都有了。
当初他听信王天龙的话,把我赶走,就是想节约成本。
这次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不仅是投资要黄了,搞不好园区还会破产欠债！
王天龙还凑过来讨赏,
「园长,我这整得不错吧！」
「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表演！」
老园长一巴掌直接扇过去,
「伤风败俗的东西,赶紧撤了上烟花秀！」
王天龙捂着脸,看了眼手机,打了厂家电话,
「无人机怎么还在充电啊,你们骗老子钱吗」
像老总这样一家人来的游客很多,大部分都在吐槽这种表演。
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
「妈的退票啊,八百多看的什么玩意。」
王天龙就是鬼点子多,示意助手开始撒红包。
游客们一下子抢起红包来。
打开一看分钱没有,就是一张条子。
「五星好评送仙女棒！」
「这不是耍老子吗」
游客有个大汉直奔王天龙,揪着衣领骂,
「你是不是虚假宣传,我全家就来看你这样的破玩意」
眼见群情激愤,无人机又还没充好电。
王天龙四处乱瞄,一眼看到张翠花的烧烤车。
指着就大喊,
「那也是福利,大家免费吃！」
张翠花一下子就急了,大喊,
「王天龙,你个丧良心的,什么免费吃！」
王天龙急了眼,甩她两巴掌,
「你不让吃,老子就把你摊子赶出去！」
张翠花捂着脸眼冒金星,
「我交了钱！你凭什么赶我出去！」
王天龙带人恶狠狠地拦住张翠花,
「要不是黄玲那个臭娘们帮你凑钱,就你那点钱,你以为够摊位费吗」
见游客一个个把炸货连吃带拿,张翠花欲哭无泪。
「我的炸锅不能端走啊！」
「你给我放下！」
她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我,立马扑上来,
「黄玲,不,黄姐,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我却甩开她的手,指着摊子后面的车,大声喊,
「大家快来,这还有存货吃！」
张翠花尖叫一声,
「那是我刚订的新货啊！不要抢！」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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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货再多,也架不住游客人多。
老园长求我出手,我晃了晃票,
「我现在可是游客,表演关我什么事」
老园长咬牙切齿,
「园区要是毁了,你以为你那堆破铜烂铁还会有谁要吗」
我扬扬眉,老园长旁边的助理小声嘟囔,
「园长,黄姐已经被北京园区聘请了。」
是的,我前些日子已经签好了合约。
工资翻倍,保险手续应有尽有。
离开了老园长,才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下雨。
老园长不可置信,我耸耸肩,
「前天请客,没请你不好意思哈,不是很欢迎你。」
老园长面色灰败,下一刻看了眼手机,
他又回光返照了,觉得自己行了。
「天龙那边说,无人机已经充好电了,你给我等着吧！」
我抬头看着天空,无人机稀稀拉拉,不超过二十架。
一阵风吹起,无人机摇摇欲坠。
我对着老园长笑,
「就这」
王天龙这边指挥无人机,一个个夹着冷光棒拼出了山寨凤凰。
说是凤凰,不如说是一只鸡,尾巴都没有。
而王天龙一直对外吹嘘的「全息烟花」,实则是激光投影。
投在山上,一半亮光,一半黑。
「妈的,全是骗子！」
「这就是火箭烟火秀,我放的屁都比这响！」
见到游客队伍暴动起来,王天龙直接放大。
拼了命地点控制按钮。
二十架无人机从空中降落,抓起烟火集装箱想要点燃。
却突然失控,三架无人机直接飞了出去,撞到后山上。
剩下的无人机各有各的想法,东蹿西跳。
集装箱从高处坠落,「砰」一声。
无数火星乱炸,恶臭的粉尘扬起。
站在最前面的老园长和王天龙一屁股被掀翻。
熊总的儿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熊总妻子的包也被烧穿。
「熊总,这是意外,您再给我们一次机......」
熊总一脚踹开倒在身旁的老园长。
看了看自己妻儿,抹了满脸的灰,难得爆了粗口。
「蠢货！我们合作取消,我还要追回之前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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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游客惊慌失措。
王天龙也急了,却发现消防栓太久没检修,出了故障。
表演队的兄弟与我对视一眼,开始救火！
先是从仓库推出老式水龙车,接好水管后展开救火阵型。
我们一个个灵活穿梭于火花之间,游客们都为我们叫好！
熊总上车的步伐也顿住,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察。
王天龙又想直播卖惨,准备偷偷躲起来。
「就你们出风头是吧,老子非得网暴你们！」
园区中心的大屏幕突然一切。
王天龙的身形在镜头下暴露无遗。
「妈的,王东,你不想转正了是吧！」
实习生小王却对我粲然一笑,
「黄姐,包在我身上。」
上回园区着火,有名实习生受伤反而背锅被开除。
我看不下去,帮小张维权。
后面发现,小张正是小王的女朋友。
之前那半截哑炮也是小张寄给我的。
小王在高处,镜头死死跟着王天龙,小张在一旁配字幕。
「黑心园区负责人,伪造采购单,虚假宣传！」
「什么烟火秀,就是割韭菜的借口！」
游客们憋了一肚子气,顺着屏幕找到王天龙就是群殴。
「去你妈的,烟花没看着,老子生了一肚子火！」
王天龙拼命跑到台底下,直播镜头把他照得一览无余。
又被拉出来一顿胖揍。
「看你往哪躲,你个黑心肝的东西！」
王天龙四处乱窜,迎面撞上一架无人机。
火光四射,他的衣服被瞬间点燃,
「啊啊啊啊！烫死我了！救我！」
老园长也躲在草丛里,我对着人群大喊一声,
「这家伙也是同伙！」
老院长惨叫一声,屁股被狠狠踹了几脚。
「老家伙,快入土了还赚黑心钱！」
游客自觉分成两拨,一边揍王天龙,一边踹老园长。
「八八八烟火秀是吧,老子揍你屁股开花！」
张翠花不仅炸货被吃光了,就连摊子也被火点燃。
晕在路边,还被狠狠踩了几脚。
直到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王天龙两人才被救了出来。
受伤游客家属跟着闹到了医院,
「你这是故意伤人！你这是诈骗！」
王天龙浑身烫伤,醒来后见警察在旁边,还在过嘴瘾。
「你们进来都签了免责协议！出了意外与我无关！」
可他没想到,家长里面有专业的律师。
律师家长淡淡道,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因过错侵害他人权益,应承担侵权责任。」
「就算你诱导大家签了免责协议,你还是要承担赔偿责任！」
王天龙还在叫嚣,
「不可能,你当我好糊弄吗」
「烟花公司说了,免责协议可是万能的！」
我立马把小王拍到的采购单以及超标原料交给律师。
他收集好证据,对上王天龙绝望的眼神补充道,
「说得明白些,赔钱不够,你等着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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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强打精神,呵斥王天龙闭嘴,叫他下跪给我们道歉。
王天龙扑在我们脚边,疯狂磕头。
「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错了！」
可看着他双目赤红,我就知道王天龙只是装的。
老院长挤出眼泪,满脸苦瓜,
「黄玲,是我们错了,你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现在我把王天龙开除,让你做园区一把手......」
老园长浑身脚印,狼狈不堪。
我却一点心疼都没有。
「我父亲走后,你三番两次压我的工钱,我都忍了。」
「可是你坏事做尽,现在要我原谅你」
我立马转头对律师说,
「园长作为知情决策者,也要承担法律责任吧」
「当然,他也别想跑！」
王天龙和老园长被带到派出所问话。
我补充证据时,看见两人为了少点责任,都想把脏水往对方身上泼。
「老不死的,你才是园长！你才要负主要责任！」
老园长气得捂着胸口,
「王天龙,你个王八蛋！都是你对接的公司,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两人在派出所大打出手,看着他们狗咬狗,我心情好多了。
网红烟火公司的负责人也来了。
我一看,这不还是第一家的孙总吗
原来这几家网红烟火公司都是他们负责！
孙总没管疯叫的两个人,淡定提交材料。
「你是个聪明人,你一个寡妇多难啊,和我们合作肯定有钱赚。」
见我拒绝,孙总不屑摇头,
「见你可怜才想要你,不识抬举的东西。」
律师告诉我,网红烟火公司这次很难被追责。
因为他们坚持原料都是王天龙自行购买,造成事故与公司无关。
王天龙百口莫辩,只能赔得倾家荡产,还要坐几年牢。
老园长年纪大了,一听还要坐牢,直接吓得失禁了。
而我们这边却好消息不断,表演队的几人被熊总看重。
都被高价聘请回园区做保安,赚得比之前多了不少。
「黄姐,熊总这食堂真香,我一天吃三碗饭！」
而我的女儿手术十分成功,马上要顺利毕业。
我的非遗技术在北京园区大受欢迎,游客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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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我突然收到女儿电话。
她说收到烟火网红公司的offer,工资很高,已经在等面试了。
我下意识就想让她拒绝,能昧着良心卖劣质原料的公司,能好到哪里去
女儿却一反常态,
「妈,我多赚点钱能早点让你享福啊！
「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固步自封,还要创新啊！」
我气急败坏,不明白乖巧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功利。
「你忘了你爷爷的遗言」
女儿却不以为意,嘟囔一句,
「妈,那套都过时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你千万别去,要不然我配方烧了都不会给你！」
女儿直接挂了电话,把我气得够呛。
我们娘俩开始冷战,元宵节我们都没见上一面。
直到女儿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女儿被炸伤了。
我火急火燎冲到医院,女儿满脸苍白,眼睛却很有神。
「妈,我终于拍到证据了！」
原来孙总给盯上了女儿,以为她手里有非遗技术。
先是假装高薪聘请,实则一步步试探非遗配方。
女儿将计就计,以身入局。
经过调查发现,孙总是个倒卖的二道贩子。
他专门从国外低价购入过期超标的烟火。
明明是烟花炸筒,却被特效掩盖。
女儿也是趁着这次受伤逃了出来,
「妈,他们把走私货换了包装,改成国内商标,坑了不少烟花商！」
我抱住女儿,泪水直流,为她感到骄傲。
有了女儿提供的证据,监管局直接突击抽查。
孙总被抓起来的时候,还在仓库里直播忽悠,
「家人们,这都是同行看不惯我们高科技！」
「双击666,看我正义出击！」
警察一把将他手机拍落,把他按倒在地,
「老实点,剩下的去派出所说！」
我和女儿因为这次举报有奖,不仅有奖金,还有锦旗。
铜击烟花的名气也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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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回到我身边后,为了更好让人们认识这项非遗技术。
我们开始四处游历,不再局限于一处表演。
在最开始铜器筒的基础上,女儿还进行了创新。
让烟花秀不仅耀眼,还更加安全。
在元宵晚会上,我和女儿一起表演。
随着铜器一一被击打,无数颗流星在夜空炸开。
人们雀跃拥抱,为了这瞬间的美而欢呼。
而王天龙出狱后,不知从哪捡来一根仙女棒。
疯疯癫癫,拽着人就说,
「我请你看超级烟花秀,你快看！」
「你快夸我啊,给我钱！」
最后王天龙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老园长在狱中受不了苦,脑出血成了植物人。
家人都不愿继续治疗,就这样草草离世了。
听女儿说他还给我写了道歉信,我没看。
因为善恶终有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