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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顿时炸开锅。
那些被敖荧买通的长老们急忙围住母皇: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啊!
母皇抱着我的尸身,龙鳞纹在额角若隐若现。
她扫过敖荧贪婪的眼神,沉声道:等灵儿下葬后,再议。
三日后,我的冰棺停在祭坛。
苏琅披麻戴孝跪在棺前。
苏璟瞥了他一眼,高声喊道:陛下,太女殿下暴毙,皆因此人命格不祥,克妻克主!
按龙族祖制,未亡人当殉葬,以慰殿下在天之灵!
母皇眉头紧锁,目光在苏琅身上停留片刻,似有不忍。
敖荧自作主张地下令:拿下!让他去地底下好好伺候皇姐!
侍卫上前,粗暴地拽起苏琅。
他没挣扎,只是低垂着头,眼底似乎氤氲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苏璟得意地走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的好弟弟,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配不上这么好的姻缘。
苏琅终于抬头,眼底猩红一片:苏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璟大笑,抢过侍卫的佩刀,讥讽道:我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寒光闪过的瞬间,苏琅捏紧法决,准备自爆内丹,与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冰封的棺盖猛然炸裂!
冰屑飞溅,狂风骤起,我自棺中踏出,冷冷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苏璟惨白的脸上。
本宫的驸马——你也配动
苏璟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尖叫: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苏琅。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眉心还残留着一抹萦绕不去的黑气。
我伸手,赶紧与他抱了个满怀,你......不会是想给我殉情吧......
他终于调理好内息,崩溃般抱住我,浑身颤抖。
母皇也激动地冲向我,喊道:灵儿!
我冲母皇安抚一笑,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敖荧:二妹似乎很失望
敖荧踉跄后退:皇姐......我......
我冷冷打断她,从袖中取出那袋未饮的毒物。
母皇!儿臣大婚当日所中之毒,正是此物。
苏璟闻言色变:敖灵,你此话何意
这就要问你了。我冷笑道。
苏璟,你与敖荧私通多年,为助她夺位,不惜让狐王给我下毒!你认还是不认
苏璟失声尖叫:你胡说!
我胡说那这是什么
我甩出一块留影石,空中顿时浮现她与敖荧在狐族禁地密谋的画面,连毒药交换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母皇勃然大怒,龙爪虚影直取敖荧咽喉。
孽障!你竟敢谋害自己的亲皇姐!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狐王带着一众长老疾步而入。
他身后还跟着个瑟瑟发抖的狐族侍女。
龙王陛下,太女殿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狐王拱手行礼,眼角余光却警告地瞥了眼苏璟。
母皇收回龙爪,冷声道:狐王这是何意
狐王一把拽过身后侍女,将她重重摔在地上:都是这贱婢搞错了药物!
他掏出一个瓷瓶:本王命她准备的是助兴的春风露,谁知她竟误拿了断魂散!
本王已彻查此事,特意带她来给太女殿下一个交代!
那侍女惊恐地磕头:奴婢该死!是奴婢拿错了药匣......
知道自己该死,那就以死谢罪吧!
狐王突然一掌拍在侍女天灵盖上,那侍女瞬间七窍流血,化作一只灰狐原形。
我冷眼看着狐王自导自演这出戏,冷声问道:那留影石中的证据,你又该如何解释
狐王又转向留影石,皱眉道:这个嘛......
话音未落,敖荧突然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地躲到苏璟身后。
母皇!那、那只是女儿与夫君的......闺房之乐......
苏璟立刻会意,结结巴巴道:是......是荧儿说想试试新鲜玩意儿,我们才在禁地相会的。
狐王捋须笑道:年轻人嘛,龙王陛下当年与......
够了!母皇突然打断,龙目在我和狐王之间来回扫视。
我握紧拳头。
相比谋逆罪,这点子风流之事,本就无伤大雅。
被狐王这么一搅和,今日恐怕——难以将他们伏法了。
就当我一筹莫展时,一只微凉的大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苏琅轻轻摇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灵儿,不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
现在撕破脸,也无法彻底打倒敖荧,倒不如静观其变。
母皇最终摆摆手:既然如此,婚礼继续。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灵儿,你以为如何
我扯出一个笑容:儿臣谨遵母命。
当夜,洞房花烛。
我挥退所有侍从,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各色玉器。
推门而入的苏琅,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我默默上前,赶紧探寻他的心脉,却被他一口鲜血吐在了锦帕上。
阿琅!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秘密叫来龙族医士,叫他用龙族至宝九瓣莲,稳住苏琅体内汹涌窜动的那股力量。
第二日,便假作无恙,让他靠坐在宝车内,隔着纱帐,与母皇的大部队一起,回到了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