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演武场，戌时初刻
暮色浸透青石板，陈默站在末获得的玉简信息中，正提到“月圆之时，城隍庙地宫，量子比特交易”。他抬头看向天际，一轮血月正从陆家嘴方向升起，在飞舟群间投下诡异的红光。
城隍庙地宫，子时
潮湿的石壁上爬满荧光苔藓，陈默贴着阴影前行，春桃紧跟其后，腰间挂着他临时制作的“灵气屏蔽符”——本质是个简易的降噪程序，能将周身灵气波动转化为白噪音。
前方传来交谈声，他示意春桃停下，指尖按在石壁上。视网膜界面弹出声波解析图，将含混的对话转化为文字：
“……陈家那孩子果然觉醒了代码灵根。”
“苏先生吩咐了，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在大比时启动‘段错误’程序。”
“那陈天鸿那边……”
“他不过是颗棋子，等量子比特收集完成，整个陈家都要为‘太虚衍天诀’献祭。”
陈默瞳孔骤缩。“苏先生”显然是指苏慕白，而“段错误”程序意味着内存访问越界——放在修仙界，就是灵根爆裂而亡。更惊人的是“太虚衍天诀”这个名字，母亲的遗书中曾提到，那是能逆转时空的禁术。
春桃拽了拽他的袖子，用灵讯符发来摩斯电码：有灵蝶！
陈默抬头，看见洞顶垂落的蛛网上，停着一只蓝色灵蝶。它翅膀上的荧光纹路与他在柴房见过的标本不同，竟呈现出量子纠缠的图案。更关键的是，灵蝶触角正对着某个隐蔽的石门——那里有灵气波动，像极了林小满的灵讯频率。
他悄然靠近石门，指尖刚触到门环，视网膜界面突然爆红：[警告！检测到天衍集团量子陷阱，触发条件：生物识别成功]
来不及后退，整面墙突然化作液态灵气，将他吸入其中。春桃的惊呼声被隔绝在另一侧，陈默在失重感中下坠，看见四周漂浮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蜷缩着一个人，后颈插着量子芯片——正是前世云霄科技的“灵网”项目实验体。
“欢迎来到量子比特农场，陈默同学。”
冰冷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陈默转身，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少女从光茧后走出，马尾辫上系着蓝色丝带，左胸前别着天衍集团的衔尾蛇徽章。她抬手摘下眼镜，露出后颈与林小满相同的纹身——由二进制代码组成的衔尾蛇。
“你是谁？”陈默后退半步，灵气在掌心凝聚成数据流。
“我叫苏晴，是你的……程序测试员。”少女微笑，指尖弹出一枚灵气芯片，“三年前，你母亲苏婉儿用自己的意识碎片创造了我，说要给你留个‘不会背叛的帮手’。”
视网膜界面疯狂闪烁，陈默脑海中炸开惊雷。母亲的实验笔记里确实提到过“意识虚拟化”项目，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个“代码构成的妹妹”。
苏晴挥手，光茧中的实验体逐一亮起：“这些都是‘灵网’项目的参与者，他们的意识被拆分成量子比特，供苏慕白计算天道。但你看这个——”她指向某个暗红色光茧，“里面是林小满，你的未婚妻，也是天衍集团最完美的量子之女。”
陈默感觉心脏被攥紧。光茧中的少女穿着他熟悉的白大褂，后颈的芯片正在抽取她的灵气，而她腕间戴着的，正是他前世送的机械表，表盘上刻着一行极小的代码：love
=
t(put)
“你想救她吗？”苏晴递出芯片，“用这个接管农场的控制权，我帮你修改她的‘出厂设置’。不过……”她指尖划过自己的咽喉，“一旦启动，我就会被苏慕白的杀毒程序抹除。”
洞穴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陈默听见春桃的尖叫和李明轩的怒喝。视网膜界面显示，双缝实验证道倒计时只剩47小时，而他的灵气正在与量子农场的系统产生共振。
“接受芯片。”他伸手接过，代码在掌心流淌成血管般的纹路，“但不是用来修改她，而是……”他突然将芯片按在自己眉心，“把我们都变成病毒。”
苏晴瞳孔骤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意识进入系统，你可能永远无法回到肉身！”
“那就让他们看看，程序员的复仇……”陈默露出冷笑，周身灵气化作汹涌的数据流，“是会传染的。”
当他的意识沉入芯片的瞬间，看见现实中的自己跪倒在地，鼻腔涌出金色的代码血。春桃哭着扑过来，而李明轩的剑正刺穿他的肩膀——但在量子空间里，陈默已经化作千万行代码，顺着灵蝶的翅膀，侵入了天衍集团的主服务器。
陆家嘴，天衍集团总部·量子核心机房
苏慕白盯着监控屏幕，嘴角的微笑逐渐凝固。他看见代表陈默的量子比特突然分裂成无数个副本，每个副本都在吞噬其他实验体的数据流。更惊人的是，那些原本被锁定的意识碎片正在重组，形成一个巨大的二进制剑阵。
“有趣。”他按下通话键，“通知陈天鸿，启动‘段错误’程序。另外，把陈清月带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弟弟的代码，有多脆弱。”
陈家西厢房，寅时
陈默猛然惊醒，冷汗浸透中衣。春桃趴在床边睡着，脸上有泪痕，他的右肩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李明轩的剑伤。但奇怪的是，伤口周围有金色代码流动，正在自动修复肌肉组织。
“少爷你终于醒了！”少女扑过来，“昨晚在城隍庙，你突然晕倒，是大小姐把你抱回来的……她还跟老爷大吵一架，说要带你去张江科技修仙园治伤！”
陈默怔住。视网膜界面显示，双缝实验证道已完成83，而他的意识深处，多了一段陌生的代码——那是苏晴临别前植入的“后门程序”，图标是一只蓝色灵蝶，翅膀上写着：[已为您接通林小满的意识通道]
窗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