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万分,你干啥?
我喝血!
喝血了长身体,有大力气好帮你,我又不喝你的血,这么紧张干啥。
我信了你的邪,你这么说是不是会咬人,喝其他人的血呢?
不会!
你个老六我真的服了,我说了不会害人,我知道你遇妖孽,必有大难,只想帮你。
我不要你帮,我觉得你是害人精,我气冲冲地往山上走去。
我就帮,你这小子不近人情,她居然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还开唱,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不过她的声音忒好听,我停下脚步,实在忍不了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她歪怂着脑袋,裹着被套,对我嬉皮笑脸。
我要帮你,你是我的!....
我惊诧不已,你刚说啥,我是你的,你真会开玩笑!
你是一具尸体,行尸走肉一样,你凭什么帮我,又怎么帮我,我怎么成你的了。
在梦里。
我勒个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梦里那是假的,是你缠我,吸我阳皮。
是真的,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哼,不理你了,生气了。
谁稀罕你啊,我不以为然,别跟着我,我赶路有急事。
她居然真的会生气,尸体生气你们听说过没有哇。
我放开脚步,只想摆脱她,过了山顶,一片红云,山下一望无际,开始显露人家。
突然一个调皮鬼脸出现,咩.....给我吓一跳,她又在我前面了。
哎哟我去。
我求求你,别折磨我了行吗,你要我命你现在拿去。
舍不得,哼,你不懂心疼人,难怪你没找到媳妇....
你以为我容易吗,活着是傻子,没人疼,死了变阴尸,更没人疼。
那天我死了,是你招惹我的,给我送花,埋我,你完了。
怎么个完了法,你去飞云山,要经过骆驼岭,那里有一只千年恶狐妖,你过不去的。
阴尸,何为阴尸,你怎么知道有恶狐妖。
天机不可泄露,等我送你过了骆驼岭,我再回去找您妈。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
啧啧啧。
又紧张干啥,我在想,找你妈妈借一套衣服,顺便帮我梳个头发而已。
看着她那喜鹊窝似的头发,的确脏不拉几,那头发好似蜿蜒崎岖的山林子。
我答应你,只要过了骆驼岭,我就回去,更不会害你妈妈,也不会害人。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走前面,跟着我别掉队,我走路很快哟。
体力消耗太大,我肚子开始打雷,拿出捎带的烙饼和卤牛肉开吃。
喂,你吃不吃,给你吃一些,我喝血,不吃饭,我有名字,我叫傻喜。
可是你现在不傻了啊,虽然你死了成了阴尸,我口直心快根本没有顾及。
那你给我重新取个名字,她双手托腮呆呆的看着我。
她眼睛是绿色的,可我觉得很好看,和梦里一样。
傻喜不好听,我看以后就叫欢喜吧,这样听着显得喜庆。
欢喜,欢喜,这名字不错,我喜欢,我叫欢喜咯。
欢喜其实十八岁左右,稍微有些肥墩墩的身体,一米七的身高,看着比一般女孩子壮实。
可她自带俏皮,虽然是阴尸,看起来挺可爱的。
她一路下来,只要她瞧见的野鸡,野兔,都逃不了她的手心。
呲呲喝血,越喝血她越兴奋,越有力,走起路来草都两边倒。
我跟不上不说,她一直催,还说要不要她背我走。
骆驼岭,地如其名,阴森潮湿的山林,发出一股霉味。
冷血蚂蚁成群结队,我身上被咬了好多疙瘩,骚痒无比。
欢喜突然让我停下,指着前面的一块巨石,那上面就是那恶狐妖的巢穴。
怎么办?
咱俩亲嘴,换气,她闻不见我的气味,可是你是人,她能闻得见。
亲嘴?
怎么亲,还有走路啊。
你个**,欢喜在我面前一蹦,手挎住我脖子,双腿缠我腰。
我这才搂着她,你就这样抱着我亲,可我一想和尸体亲嘴,我又紧张起来。
豁出去了,反正梦里我为她遗过精,要死卵朝天。
就这样我和她亲着嘴,人气自然而然就淡了些,咦咦咦,偶尔还会换口气。
人才!
亲了一路,嘴都亲肿了,我怎么觉得越亲越过瘾了。
欢喜...抽你就。臭流氓,过了狐妖巢穴了,可以放下了吧。
我这才依依不舍,满怀欣喜的放下她,主要她身上那股香味,让人舒服,意犹未尽一般,潮起潮落。
你快去请人,过了这里就没事了,我回来你家等你。
.....
我家里等我,那可不行,我二爷爷,六斤叔,可要打你。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有办法让他们欢喜我呐,你不信等着看。
我刚才都做了什么?
欢喜一股凤一样,回头对我妖媚一笑,洒脱无声的离去了。
我抓紧赶路,过了骆驼岭,就快到了飞云山了。
半山,道观,冒出一股青烟,道士烟火,也如同凡人生活。
道观有土狗,大鹅几只,土狗对我狂吠,大鹅狂追。
谁,露出一仙风道骨的脸庞,一身青衣,四十多岁。
一个人煮着一锅公鸡肉,一人独饮,好不自在。
孟天星孟先生是你吗,我客气问道。
你是谁,哪里来,找他何事,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急忙拿着爷爷烟枪,捞尸王柳援朝之孙柳水生拜见。
捞尸王是爷爷的名号,是经过洗礼之后得来的,虽然过眼烟云,却也是一种他人尊敬。
呃....
起来吧,你爷爷可好,他自己怎么不亲自来,让你这个做孙儿的来我这作甚。
我顿时伤感起来,我爷爷,两日前死了。
死了两日你来通信,是不是迟了些,我急忙解释,不是因为报信通丧,而是另有隐情。
说来听听,这老头又倒满了酒,自斟自饮起来,也不叫我坐。
我收拾好心情,您听我慢慢道来。
黄河尸灾,苦不堪言,人命不断,锁龙村龙王庙惊现妖棺。
我爷爷被吸入棺椁,尸首无存,所以水生受柳援东受命而来。
孟天星听爷爷名字都没激动,一听二爷爷的名字他反而兴奋起来。
这老人家是你什么人,我立马回答,我二爷爷啊,和我爷爷是亲兄弟,排行老二。
老爷子居然健在,甚好甚好,来,水生先坐,一起打堆,喝一个。
我其实早就馋的不行,口水吞了不知多少。
于是坐下吃肉喝酒起来,传闻道士都喝酒,不知是不是真的。
你二爷爷和我父亲是战场兄弟,当年可是救我一命的大恩人啊。
原来二爷爷和孟天星父亲在抗日战场打日本鬼子和美国猪。
在打游击战的时候,孟天星落入鬼子包围。二爷爷一人一把刀杀死了十几个日本鬼子。
把孟天星救了下来,也难怪他听二爷爷名字,这么激动。
先吃肉喝酒,今日道观住一宿,明日我出山,你放心。
我一听孟天星一口应了下来,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