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动百姓送来的护心符——整箱整箱的平安符,连封口的红绳都未断开。”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腰间断刀的刀鞘还沾着夜战的泥土。
王凡起身,望向观外渐浓的夜色。东莱郡的民居方向,几点微弱的符光在闪烁,那是百姓自发为清微观点起的“护观灯”。他忽然轻笑,摸出从洛阳带回的隐鳞阵图,指尖在“灵田”位置连点七下:“传令下去,让流民在每块灵田边缘挖浅沟,埋入碎瓷片和麦穗——玄阴教的邪雾惧怕人间烟火,更惧怕百姓的骂声。”
演武场传来李明远的汇报,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观主,暗桩是厨房的刘厨子,他账本里夹着玄阴教的鬼面符,墨水用的是黑狗血掺朱砂——与青州乱葬岗的邪修同出一辙。”他呈上从刘厨子住处搜出的密信,信末画着扭曲的麦穗与星斗纹交织的图案,“他们打探的重点,果然是神农鼎残片和《天机卷》残页。”
王凡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火焰将星斗纹烧成灰烬,却留下清晰的麦穗轮廓。“通知各州分舵,”他取出新刻的“连穗传讯符”,符面七个麦穗首尾相连,“往后传讯只用百姓能看懂的农谚,比如‘麦熟三遍,邪不近身’——让玄阴教的探子对着《农经》干瞪眼去吧。”
子夜时分,王凡独自登上观顶。山风拂过檐角的平安符,发出细碎声响,宛如汜水河边流民们的低语。他轻抚腰间的神农鼎残片,残片上的麦穗纹正吸收着观内残留的愿力,那些被邪修破坏的护阵符光,正透过百姓的护心符缓缓汇聚回来。与此同时,腰间的玉佩持续散发温热,仿佛在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力量,让他越发坚信清微观定能度过此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