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辰渐隐,似有乌云笼罩。
新人训练营,灯火通明。
此刻,最高层的豪华总统套间内,沈天纵此刻依旧是躺在熟悉的黑皮沙发上,他手里拿着电话,“喂?”
“嗯,我是沈天纵,什么?他们为什么来不了?”
“嗯,好,我知道了。”
沈天纵几句简短的对话,挂断电话,面色露出一丝阴沉,宛若屋外的密集的乌云。
他立刻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沈天纵,我请求其余小组的协助,明日疑似会有众生庭袭击,请求支援。”
“其余小队都在执行任务?”
“嗯好,我知道了。”
如果说,刚刚沈天纵的面色仅仅是像窗外的乌云,那么现在他的面色就宛若蕴含雷霆的漆黑色乌云。
“所有小队,包括我的队内成员全部被安排了任务,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众生庭在我潜夜人内部的卧底,已经抵达足以安排我这种的特别小队了吗?”
“这,怎么可能!!”
“能够有权力派遣我们的,除了首领就是高层的十八个人总不能,已经卧底到了高层吧?”
“这也太恐怖了。”沈天纵面色愈发阴沉,他快速又给张晋打了个电话。
而此时,张晋正在家呢,给自己的宝贝闺女,也就是张溪梦过生日。
“祝我的宝贝,十六岁生日,happy
birthday!!”
张晋将金黄色的王冠缓缓放在了张溪梦漆黑色发丝的头顶。
张溪梦眼中闪着惊喜,她盯着面前的插着十六根蜡烛的生日蛋糕,双手紧握。
一旁的房兰双手拍着,唱着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也就在这温馨的一幕时,“嘀嘀嘀——”
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从张晋的口袋里响起。
顿时原本张溪梦眼中闪烁着惊喜的眸子顿时一颤,化作了失望,和一丝埋怨。
房兰的手微微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她知道,每当张晋手机响起声音,也就意味着一件事情。
张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速来训练营,顺便召集市内一半的队长,明天需要重兵防守新人训练营。”
“嗯嗯,好,我一会就去。”
张晋快速回答道,随后挂断电话,看向沉默的张溪梦,和一旁面色有些无奈和失望的房兰,他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开口道:“我单位上有事,我得走了。”
“不能不去吗?就一次”房兰望向张晋的眼睛,带着一丝期待。
张晋眼中的瞳孔微颤,他也想陪老婆孩子,可他不能啊!
新人训练营兹事体大,牵连众多,绝不可马虎。
“对不起,阿兰,我必须去。”
“小溪,下次爹再陪你过生日。”
张晋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他快速从背倚上拿起外套,朝着大门走去,同时手里开始拨打了其余队长的电话。
“咔嚓——”
大门关闭了。
屋内只剩下,生日蛋糕上闪烁着十六根被点燃的蜡烛的火焰,照亮了房兰略显崩溃的面色,她捂着脸,她想不通,到底是家重要,还是单位重要!
这都多少年了,下一次!下次!她听了太多了!!!
“这么喜欢单位,怎么不直接立块碑?待在那里得了”张溪梦双手紧握着,她面色闪过一丝好笑,她居然会觉得今天真的可以过一个好的生日?
她简直就要被气笑了。
“小溪!别说这种话,你爹也不容易。”房兰趴在餐桌上,双手拄着脸,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
“是啊,不容易,当刑警的,有几个容易的?他多不容易,每天都得打击罪犯,年年都得打击罪犯!”
“我就纳了门,死了那么多刑警,怎么就没轮到他!”
“张溪梦!!!”
“我说错了!我跟没有这个爹有什么区别!”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张溪梦的脸蛋上,房兰此刻浑身颤动,她此刻连声音都多了一丝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溪梦被打了一巴掌,她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露出一脸好笑:“我说什么?”
“我没说错!”张溪梦大喊道,她此刻的脸庞被蜡烛的灯光所照亮,她的双眼流出两行清泪:“我自长大,这个男人到底陪了我多长时间!”
“凭什么要我叫他爸爸!”
“每次给我希望,以为能够好好过个节日,然后却又在我满怀期待的时候离开!”
“我真受够了!”
“我宁愿,没有这个爸爸!!”
此刻,房间内的窗户被屋外的阴沉乌云之下的狂风所吹开。
狂风猛地席卷进房内,瞬息间吹灭了桌子上闪烁着十六根正在燃烧蜡烛上的火焰。
原本微亮的房间,顿时化作了令人窒息的黑暗。
没了生日的歌谣,没了鼓掌,没了期待,只剩下死一样的静寂。
只剩下了狂风的咆哮。
此刻,魔都内,无数人员被召集。
上到大队长张晋,下到精英队员,通通开始朝着新人训练营内汇去。
沈天纵的豪华房间内,此刻早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为首的张晋,朝着沈天纵高喊道:“报告!魔都一半潜夜人已经汇集!”
沈天纵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的潜夜人道:“明天,或许会有众生庭的人来袭击新人训练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这么晚把你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此事绝不能拖欠,当即实行,一半人开始值夜班,遇到不明人士在附近闲逛,立刻查明对方身份。”
“一半人在宿舍楼选择房间开始休息,进行七小时换班制。”
沈天纵当机立断,立刻下达了指令。
房间内的所有潜夜人顿时单手抱胸,“是!”
安排传达下去,很快队长以及各队员纷纷离开了沈天纵的房间,有序的朝着屋外离去。
只留下了张晋带着一丝不解,朝着沈天纵问道:“众生庭的袭击,不是有你坐镇吗?为什么还要我大张旗鼓地张罗这么多人过来?”
沈天纵面色淡然,他回答道:“忘记了,前不久,路易过来找我们,说了文晟的事情。”
“有我坐镇,文晟按理说不应该死。”
“可是后面路易不是说了,文晟的卦象变了吗?又活了。”
“但卦象为什么会改变呢你没有想过吗?”
“根据路易的话,文晟的卦象似乎是遇到贵人,带来了转机。”
“没错,但这个贵人,有没有可能不是路易,而是我们呢?”
“你的意思是”
“卦象改变,是因为文晟告诉了路易关于卦象的事情,但同样的,因为路易告诉了我们卦象,所以我们才有所提防,文晟的死才会被避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