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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村口祭台。
我娘的尸骨被重新挖出验尸,仵作在她头骨处发现异常的小孔。
正是父亲纵容继母亲手扎进去的。
我娘怀上弟弟那年,继母还只是无人知晓的外室。
她因为这个男胎一直惴惴不安。
便在我娘连续数日引心头血治疗我爹恶疾后,对虚弱的她下手。
我娘毫无还手之力。
等我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
我到处申冤,却只换来一阵阵棒打。
那时正在闹时疫,虽然死了不少人,但也因为我娘的心头血救回了很多鬼门关徘徊的患者。
可她不过是私心想先救她自己的心上人,心头血不够匀给疫民,就被他们打为庸医。
如今真相大白——
我娘被继母杀害,我爹作为知情人,包庇继母。
二人对外却声称我娘是难产而死。
众人得知真相,怒不可遏。
当年我爹就要没了,看了好多大夫都不成,是沈夫人妙手回春救回了他!
是啊,那年瘟疫,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她怎么会是庸医呢我们也有爱人,又怎么能怪她先救在乎的人呢
我闺女出痘,是沈夫人用嘴吸出脓血才救活的!王婶哭喊着抓起石头砸向父亲。
村民们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们将父亲绑上祭台。
烧了这个没良心的,当初沈夫人要是能活下来,我们的亲人或许就不会死于那场时疫了!
是啊,沈夫人无罪,有罪的是奸夫yin妇!
连官府差役都冷眼旁观:既是村里的习俗,我等不便插手。
我闻言,亲手接过火把,点燃了柴堆。
爹最信河神了,我轻声道,不如亲自去伺候。
沈清清发疯后,被关入了疯人院。
继母被收监前说要来看沈清清最后一眼,未曾想被发狂的病人围住。
那张她每日用珍珠粉精心保养的脸,转眼间被抓得血肉模糊。
沈清清在角落里傻笑,喃喃着:我是河神的新娘,我有医术,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