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边的虎纹糖纸
“佳佳快看！江水像流动的玻璃糖！”
十月的阳光揉碎在松花江上，童小话把鼻尖贴在轮渡的玻璃窗上，麻花辫梢的黄色丝带跟着江风晃荡。她怀里的卡卡狗扒着窗台，短尾巴扫过叮当猫玩偶的蓝白耳朵——那只总爱歪头的小猫正盯着江面跃出的鲫鱼，爪子缝里还沾着出发前妈妈塞的虎纹糖纸。
“小话小心摔下去呀！”佳佳笑着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裙摆上绣的小松花江水波纹。他手里转着颗水果糖，糖纸印着威风的东北虎图案，是通化姥姥寄来的“虎娃糖”：“姥姥说通化的山林里住着‘虎娃’，耳朵尖有撮白绒毛，比卡卡狗的尾巴还软呢。”
卡卡狗“汪”地叫了一声，扭头去啃糖纸边缘——虎纹糖纸发出“沙沙”响，惊得江面上的水鸟扑棱棱飞起。轮渡驶过丰满水电站，巨大的水坝在阳光下闪着银辉，童小话看见坝体上刻着的花纹，像极了东北虎身上的斑纹：“佳佳你看，大坝在给松花江系‘虎纹围巾’呢！”
下了轮渡，迎面飘来烤黏玉米的香。街角的铁炉旁，戴棉帽的奶奶正翻动着裹着锡纸的玉米，看见两个小客人，笑着递来两穗黄澄澄的玉米：“尝尝咱们通化的糯玉米，长在松花江边，咬一口能甜到尾巴尖儿～”童小话踮脚接过，玉米的热气混着她指尖的奶香，把奶奶眼角的皱纹都烘得暖融融的。
忽然，巷口的桦树林里传来“簌簌”声。卡卡狗耳朵一竖，叼着叮当猫玩偶就往林子里跑，童小话拽着佳佳的手紧跟其后——枯黄的落叶堆里，一只毛茸茸的小兽正扒拉着树根，棕黄色的皮毛间缀着黑色条纹，耳朵尖果然有撮白绒毛，像戴了顶小帽子。
“是虎娃！”佳佳压低声音，想起姥姥讲的故事：“东北虎小时候叫‘虎娃’，耳朵尖的白绒毛是妈妈给缝的‘安全标记’，迷路时跟着白绒毛就能找到家。”小虎娃听见声音，转身时爪子碰落了片枫叶，红通通的叶子粘在它的虎纹上，让它看起来像块会动的“枫叶蛋糕”。
童小话蹲下身，把烤玉米掰下一颗金黄的玉米粒——温热的颗粒滚到虎娃脚边。小虎娃歪着脑袋闻了闻，忽然用舌头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趁机碰了碰她的手背，像块暖烘烘的小毛毡。卡卡狗凑过来，把叮当猫玩偶推到虎娃面前——小猫的蓝白耳朵蹭到虎娃的白绒毛，竟让两个小家伙都愣住了，仿佛在辨认彼此的“特殊标记”。
“虎娃别怕，我们是来和你做朋友的呀。”童小话掏出书包里的虎纹糖，糖纸“哗啦”展开，老虎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光。小虎娃忽然用爪子按住糖纸，尾巴尖轻轻摇晃——那是它
辉南龙湾的虎纹路标
穿过挂满冰棱的老藤桥，童小话看见前方的山坳里嵌着片碧蓝的湖水——辉南龙湾群的三角龙湾，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湖岸的岩石上，天然形成的虎纹状纹路蜿蜒盘旋，像一只卧着的巨虎把爪子浸在水里。
“姥姥说，龙湾是老虎的‘天然镜子’。”佳佳指着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虎娃一家的影子，“以前的猎人会跟着虎纹岩石走，后来变成了‘跟着虎娃找宝藏’的故事。”小虎娃忽然跳进浅水区，爪子拍打出水花，惊起几只红色的蜻蜓——它们停在虎娃的白绒毛上，像给它戴了顶缀着宝石的帽子。
卡卡狗见状，也跟着跳进水里——短腿在浅滩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尾巴尖的铃铛溅了水花，把叮当猫玩偶的耳朵都打湿了。虎娃觉得好玩，用爪子轻轻拨弄小狗的尾巴，两个小家伙在湖边追来追去，把水花溅到童小话的裙摆上，却让她发现了藏在岩石缝里的“虎纹宝藏”——几颗圆滚滚的山里红，被虎娃妈妈用松针串成了小项链，挂在岩石的虎纹凹陷处。
“原来虎娃说的‘宝藏’是山里红呀！”童小话摘下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水混着松针的清香，比虎纹糖还要开胃。她把山里红项链递给佳佳，却看见他正蹲在一块虎纹岩石前，用树枝画着什么——岩石上的天然纹路被他添了眼睛和尾巴，竟变成了一只“朝他们笑的老虎”。
虎娃凑过来，用爪子在画旁踩了个梅花印——五个小肉垫中间，还沾着山里红的汁液，像给老虎画添了朵小红花。叮当猫玩偶趁机蹭了蹭虎娃的爪子，把蓝白绒毛染了点红色，却让它看起来像戴了副“虎纹手套”。
沿着湖边走，路过一片白桦林时，童小话忽然看见树干上钉着块木牌，画着东北虎和人类小孩，旁边写着“虎娃驿站”——树皮做的小屋里，堆着晒干的玉米、松仁，还有用桦树皮包着的虎纹糖。“这是护林员叔叔给虎娃准备的‘零食站’，”佳佳想起姥姥的话，“以前虎娃妈妈受伤时，就是在这里吃到了人类送的烤土豆呢。”
果然，虎娃妈妈走到小屋前，用爪子扒开桦树皮——里面躺着几颗裹着枫叶的奶糖，正是童小话书包里装的那种。她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把奶糖叼出来放在他们手心，虎纹鼻子碰了碰他们的指尖，像在说“分享才是最甜的呀”。
夕阳给龙湾镀上了层金辉，虎娃忽然“嗷呜”叫了一声，蹦跳着往山顶跑。童小话和佳佳跟着它爬上最高的岩石，只见整个龙湾群在暮色里连成一片，湖水映着晚霞，像撒了满湖的虎纹糖纸。虎娃站在岩石边缘，尾巴尖的白绒毛被风吹起，忽然回头朝他们“呦呦”叫——那声音比白天的奶声多了份清亮，却依然带着撒娇的尾音。
“小话你看，虎娃在给我们表演‘虎纹星光舞’呢！”佳佳指着虎娃的影子——落在岩石的虎纹上，竟和纹路完全重合，随着它的动作，影子像在跳一支古老的舞，诉说着山林和人类的故事。童小话掏出笔记本，画下这一幕：金辉里的虎娃、泛着虎纹的龙湾、还有远处亮点灯火的通化城，旁边写着：“虎纹是山林给人类的‘朋友密码’。”
下山时，虎娃妈妈忽然停在一棵老松树下，用爪子刨开落叶——露出个用松针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晒干的松花江鱼干和虎纹糖纸。“这是虎娃一家送我们的礼物呀！”童小话轻轻拿起糖纸，发现每张糖纸上都用松脂画了小梅花印，正是虎娃的爪印。
夜风带着龙湾的水汽，吹起童小话的发带和佳佳的校服衣角。卡卡狗叼着松针篮子，叮当猫玩偶趴在虎娃的背上——小猫的蓝白耳朵蹭着虎娃的白绒毛，竟让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像穿了“拼色毛衣”。虎娃妈妈走在最前面，虎纹皮毛在暮色里泛着暖光，像一盏会移动的“虎纹灯笼”，照亮了回金厂镇的路。
集安高句丽的虎纹传说
白鸡峰的虎纹雪印
深秋的白鸡峰飘起了
白鸡峰的虎纹雪印续
童小话走进雪屋，发现墙上刻着许多小图案——有人类小孩和虎娃手拉手、有松花江的鲫鱼、还有虎纹糖纸的轮廓。小虎娃蹦跳着跑过来，用爪子拍了拍墙上“小孩喂虎娃吃玉米”的刻痕，回头朝她“嗷呜”叫，像是在说“看呀，我们也做过这件事！”
卡卡狗跟着钻进来，把沾满雪的爪子踩在松针上，印出一串小梅花——虎娃觉得好玩，故意把爪子往它身上蹭，把雪白的狗毛沾了虎纹状的雪粒，让卡卡狗变成了一只“迷你花斑狗”。叮当猫玩偶被童小话放在松针堆上，蓝白身子裹着雪粒，竟和雪屋的墙壁融成了一片，只露出两只圆滚滚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嵌在雪地里。
“王叔叔，这些刻痕是谁画的呀？”佳佳摸着墙上歪歪扭扭的虎纹，发现其中一道刻痕旁还写着小小的“虎娃”两个字。王叔叔笑着蹲下来，哈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是虎娃妈妈呀——去年冬天，它带着虎娃在雪屋过冬，没事就用爪子在墙上‘画画’，后来护林员叔叔们就顺着它的爪印，刻成了这些图案。你看这个像小太阳的，是虎娃
通化站的虎纹告别
返程的火车停在通化站的站台，童小话趴在车窗上，看雪花落在站台上的“虎娃宣传栏”上——图片里的东北虎正和护林员叔叔击掌，旁边写着“保护虎娃，就是保护我们的朋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虎纹糖纸，上面还留着虎娃爪子的温度，忽然听见站台上传来“簌簌”声——是护林员王叔叔抱着个纸箱跑过来。
“给你们的‘虎娃礼物’！”王叔叔把纸箱递给佳佳，里面装着晒干的松花江鱼干、松针编的虎纹手环，还有一本手写的《通化虎娃日记》——封面画着童小话、佳佳、卡卡狗和虎娃一家，旁边写着“送给带给虎娃笑声的小客人”。童小话翻开日记，看见里面贴着虎娃的爪印拓片、虎纹糖纸，还有张字条：“下次来，带颗草莓糖呀，虎娃说想尝尝红色的甜。”
火车汽笛响起时，站台的广播里传来轻柔的童声：“通化是虎娃的家，也是每个喜欢自然的人的家～”童小话把松针手环戴在手腕上，松针的清香混着雪的凉，让她想起虎娃蹭她手心时的温暖；佳佳则把虎娃日记放在膝盖上，指尖划过“虎纹雪印”那页，仿佛又看见虎娃在雪地里蹦跳的身影。
卡卡狗趴在座位上，把王叔叔给的鱼干叼在嘴里，尾巴扫过叮当猫玩偶——小猫的铃铛不知何时沾了虎纹糖纸的金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像缀满了小星星。车窗外，通化的雪景渐渐往后退，虎娃的雪印、高句丽的虎纹浮雕、龙湾的虎纹湖水，还有烤玉米奶奶的笑、王叔叔的故事，都变成了记忆里的光斑，在两个孩子的心里轻轻摇晃。
忽然，童小话看见车窗外的桦树上，一片带着虎纹状斑点的红叶正追着火车跑——像虎娃在送他们离开。她赶紧打开车窗，伸手接住那片红叶，夹进了虎娃日记里：“佳佳你看，虎娃连红叶都给我们当‘告别信’呢。”
“是啊，”佳佳摸着红叶上的斑点，忽然想起姥姥说过的话，“通化的虎娃，其实是山林派来的‘友谊使者’呀。你看我们的手套、书包、还有笔记本，都沾着虎娃的‘小标记’，就像我们也成了山林的‘小客人’啦。”
火车驶过松花江大桥时，夕阳正好落在江面上，把流动的江水染成了虎纹糖纸的颜色。童小话抱着虎娃日记，闻着里面松针和山里红的香，忽然笑了——原来最好的相遇，从来不是偶然，而是当你带着善意走进自然，连老虎的纹路、雪花的形状、阳光的温度，都会变成“朋友”的暗号，悄悄告诉你：这个世界，早就用温暖的纹路，把所有善良的灵魂，都连在了一起。
而这场和通化、和虎娃的奇遇，也会像虎纹糖纸一样，被小心地夹在童年的笔记本里——每当翻开，就能听见松花江的水流声、虎娃的“嗷呜”叫、还有护林员叔叔的故事，带着烤玉米的香、松针的清、雪粒的凉，轻轻落在心尖上，告诉他们：在通化的山林里，永远有一群带着白绒毛的朋友，等着他们下次再来，把“朋友”的故事，继续写进松花江的浪花里，写进白鸡峰的雪印里，写进每个带着虎纹的、亮晶晶的日子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