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对外来人口盯得紧,你这张脸已经露过面了,跟着我去见宋景宁怕是不合适。”
祁宴舟端起饭碗,夹起一块炖牛腩。
“祁公子放心,我脸上的易容膏用特殊的药水湿敷软化,可以改变模样。”
“厉害啊,这易容术我一定要学!”
“成,只要能见到宋景宁,我就让岚月教你。”
“一言为定!”
赌坊的饭菜做得不错,祁宴舟吃了两碗。
他放下筷子,说道:“我住在悦来客栈三楼,靠近千金赌坊的拐角房间,孙公子若定好去见宋景宁的时间,往窗户里扔个石头就好。”
“行,我一会拎点好酒好菜去找苏成宗,拿到他的手书后,我就去找你。”
谈定之后,祁宴舟原路返回了客栈。
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还花钱让小二帮他熬了药。
他一直等到申时都过了,小石子才从窗户飞进来,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躺在床上的祁宴舟立刻起身,朝窗下看去。
客栈外的孙楚朝赌坊的方向指了指,祁宴舟去赌坊汇合,然后出发。
确定祁宴舟看到暗示后,他便走了。
以防待得时间太久,引起巡逻官兵的怀疑。
祁宴舟立刻用药水湿敷易过容的脸颊。
待易容膏可塑形后,他对着镜子捏了张刚见过的脸。
以至于他落在赌坊的后院时,将护卫吓了一跳。
“你......你......”
孙楚在后院等着祁宴舟。
看到他的模样后,立刻捂着护卫的嘴。
“别喊,去房间待着,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
“是,孙公子。”
护卫一直到进房,脑子都还是懵的。
孙楚再次对祁宴舟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若易容成生面孔,反倒会被苏成宗的兵重点盯梢。
当熟面孔的“替身”最合适。
孙楚让厨房做了些下午茶,拎着去了华庭书院。
他有苏成宗的手书,书院门口的官兵看过之后直接放行。
宋景宁正在给慕名而来的学子讲课。
小厮通知他苏成宗派人来拜访。
他不敢得罪苏成宗,说道:“让贵客稍等,我马上就来。”
“是,五公子。”
宋景宁在宋家排行老五,书院的人一直这么称呼他。
祁宴舟和孙楚等了约莫一炷香,宋景宁就脚步匆匆地来了。
他看着陌生的两人,心里浮现疑惑,俯身行了一礼。
“不知两位贵客来书院,所为何事?”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苏成宗的鹰犬。
孙楚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千金赌坊的掌柜孙楚,有那么点才学,来向皓月公子请教。”
说完,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祁宴舟。
“这位是赌坊的护卫,他的娘子很稀罕先生的文墨,想求一幅先生亲笔所写的诗词。”
孙楚将苏成宗的手书递给宋景宁。
“这是苏将军的意思,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这话是说给守在门外的官兵听的。
宋景宁听不懂孙楚话里的深意,无视苏成宗的手书,接着往下说。
“不知这位娘子想求的是哪首诗?”
孙楚挑了首叶初棠写给德公公,暗戳戳辱骂他的诗。
这首诗的流传范围不广,一般人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