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起身,笑着道:“兄长快坐。”
她给宋景宁倒了杯茶后,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只是受了点小伤,早就养好了,多谢兄长挂念。”
宋景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安安和乐乐呢?在睡觉吗?”
“没有,今日天气好,被爹娘抱去后花园晒太阳了。”
宋景宁是外男,有外人在时,他不方便在棠舟院久待。
和叶初棠寒暄了几句后,起身离开。
“我去看看两个孩子。”
陈若云也跟着告辞,“祁夫人,我和母亲先走了,一会见。”
陈夫人知道女儿有话想和宋景宁说,走得飞快。
眨眼就将两人甩在了身后。
宋景宁其实也可以快步离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陈姑娘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陈若云虽然依旧对宋景宁心动,但她不会去强求什么。
她坦然地笑了笑,“没有,就想趁离开之前,和宋公子聊一聊诗词歌赋。”
相比于宋景宁的围观之能,她更喜欢他的文采。
翩翩公子,皎皎皓月,说的就是他!
宋景宁没有拒绝,“行啊,陈姑娘想聊什么?”
陈若云对诗词歌赋的见解很独到,他也很喜欢和她聊。
若她没有对他动心思,他们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聊一聊战场吧,宋公子见过战场吗?尸山血海,你死我活。”
宋景宁可谓走遍了北辰国,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
唯独没去过战场。
他没经历过不为输赢,是为活命的生死搏杀。
“没亲眼见过,只从书里知道一些,陈若云若是有时间,不妨和我详细说说。”
“好啊,我们去后花园坐坐吧。”
陈若云之所以选择后花园,是不想和宋景宁独处,以免坏了他的名声。
祁府的后花园很大,找个安静聊天的地方并不难。
祁家两老抱着安安和乐乐在东南边荡秋千。
宋景宁和陈若云在西南角的八角亭坐下。
这里没有旁人,但视线开阔,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们。
不会传出私相授受的闲话。
两人相谈甚欢。
却因聊的话题比较沉重,气氛就显得很低迷。
宋景宁知道陈若云从小就随父上战场,守卫边疆。
也知道她几经生死,勇敢得令人钦佩。
但他没想到战场是如此的血腥残酷,书里写的那些不及她说的万一。
“江山稳固,国泰民安,也是我的心愿。”
陈若云看着一脸认真的宋景宁,嘴角微微上扬。
“祁夫人以一己之力,做到了北辰国几十年都没做到的,我很钦佩她。”
从陈家军接受临州城的边防一来,西夷就没有停止过骚扰。
尤其是冬日,总会发兵偷袭,烧杀抢掠。
临州城苦西夷已久,甚至想要主动出击,打得西夷停战。
可皇帝却不同意,说什么打仗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哼,都是借口!
不过皇帝是不想留着银子,满足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罢了!
如今,叶初棠灭了三国的气焰,让四十万敌军有来无回,动摇其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