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每日用药敷,还涂抹了祛疤膏,双腿内侧怕是要留疤。
如今,磨破的肌肤虽然光滑细腻,但还有浅浅的黑色印记,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祁宴舟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帮叶初棠受累。
“阿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用?”
叶初棠站定,握紧了祁宴舟的大手,认真地看着他。
“你战无不胜,心系天下百姓,有勇有谋,进退有度,知人善用,若这都是无用,让别人怎么活?”
祁宴舟被叶初棠的话逗笑,愁容却未消散。
“但和你比,我差了太多。”
“人各有所长,我有强过你的地方,也有不如你的地方,怎么比?而且我们夫妻一体,为何要比?”
敌对,才有比的意义!
这话让祁宴舟豁然开朗。
“阿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说完,他拉着叶初棠继续走,聊起了春播的事。
因水源的问题解决,春播很顺利,天山郡的百姓将叶初棠奉为神祗。
有地方还专门为她修建了寺庙,供奉她。
叶初棠听得嘴角抽抽,“这是把我当活菩萨了?”
“对百姓而言,你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就是活菩萨,你值得。”
“这倒是,我的目标可是要将苦寒的西北变成另一个京城!”
“好,我们一起努力。”
两人继续散步消食。
祁宴舟给叶初棠讲了一下她离开后,学院和铺子的情况。
一句话总结,都很顺利。
尤其是水泥厂,因原材料充足,工人数量多,产量也提升起来了。
如今已经囤了一个粮仓,还按照叶初棠的吩咐做了防潮处理。
至于学堂。
开春化雪之后,宋家安排的夫子陆陆续续地来了。
如今英华学院已经正常运转,收的女学生也多了起来。
叶初棠听完,想起了祁家二房。
“二房离开天山郡了吗?他们的铺子和田产,有没有低价买进?”
祁宴舟点头,随手摘了一朵盛开的山茶花,戴在叶初棠头上。
“在你走的次日,二房就被我赶出了城,他们的铺子和田产,我都是半价收的。”
“老祖宗没作妖?”
叶初棠觉得,以老祖宗的为人,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地离开。
祁宴舟冷笑一声,“她当然闹了,拿孝道出来压人,但那又如何?就冲二房干的那些事,就不会有人同情他们!”
因老祖宗想要污蔑大房的名声,祁宴舟便将二房做的那些龌龊事说了。
当时围观的百姓不少,二房的人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
然后灰溜溜地滚出了天山郡。
至于二房离开后去哪,皇帝又会不会对付他们,都与大房无关。
叶初棠听完,打了个哈欠。
“困了,回去休息吧。”
夫妻俩回到棠舟院的时候,安安和乐乐已经睡下了。
两人去净室泡温泉。
叶初棠原本想和祁宴舟温存一下的,结果太累,泡着澡就打起了瞌睡。
祁宴舟看得哭笑不得,又心疼不已。
他帮她擦干身子,穿上里衣,用内力烘干她的长发。
叶初棠有意识,但懒得动,任由祁宴舟照顾她。
躺在床榻没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