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失窃
滨海市的秋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豆大的雨点砸在
荣宝斋
拍卖行的雕花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为即将发生的一切奏响序曲。
凌晨三点,值班保安老王揉着惺忪的睡眼,端着保温杯巡视展厅。当他走到
明清玉器
展区时,瞳孔骤然收缩
——
展柜里那尊价值连城的
翡翠缠枝莲纹盖罐
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的丝绒底座。
不好了！失窃了！
老王的喊声划破雨夜的寂静,惊醒了拍卖行里的所有人。
半小时后,先锋侦探事务所
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林默揉着额头打开门,刺眼的手电光让他眯起了眼睛。
林侦探,快跟我们走！荣宝斋出事了！
来者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赵刚,他脸上带着焦急和疲惫。
林默曾是市局最年轻的刑侦专家,三年前因一起悬案辞职改行做了私家侦探。他穿上风衣,抓起桌上的放大镜：赵队,什么情况
荣宝斋的翡翠盖罐被盗了,现场……
有点诡异。
赵刚边开车边说,监控昨晚被雷电击中,全部失灵,门窗完好无损,像是凭空消失了。
荣宝斋内灯火通明,警员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取证。林默戴上手套,走进玉器展区。展柜的玻璃没有任何裂痕,锁扣也完好无损,但边缘处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粉末。
赵队,取点粉末去化验,
林默指着展柜,另外,检查所有通风口和天花板。
他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地面。潮湿的地毯上,除了保安和警员的脚印,还有几个极浅的、像是女性高跟鞋留下的印记,但尺码小得异常,更像是儿童鞋。
儿童鞋印
赵刚皱眉,难道是团伙作案,用孩子打掩护
林默没说话,走到展厅中央的监控控制台前。虽然设备被破坏,但他注意到电源线接口处有轻微的灼烧痕迹,不像是雷电造成的,更像是人为用高压电瞬间烧毁。
凶手很专业,
林默站起身,他们知道如何绕过安保系统,甚至能模拟雷电破坏监控。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跑来报告：林侦探,赵队,在后门的雨棚下发现这个。
他递过来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色徽章,形状像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半颗蓝色玻璃珠。
蝴蝶徽章
赵刚看着徽章,这是什么意思
林默接过徽章,对着灯光细看。玻璃珠的切割面异常精细,反射出诡异的蓝光。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三年前那起悬案
——
同样是艺术品失窃,现场也留下了一个奇怪的标记。
赵队,
林默的声音变得凝重,通知下去,加强市内所有博物馆和拍卖行的安保,这可能不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
他走出荣宝斋,雨已经停了。凌晨的空气带着寒意,林默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手中的蝴蝶徽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他知道,一场猫鼠游戏已经开始,而他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个猎物的线索。
2
蛛丝马迹
回到事务所,林默将蝴蝶徽章放在显微镜下。蓝色玻璃珠的内部,隐约有细小的纹路,组成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他翻出三年前的案件卷宗,里面夹着一张素描
——
那是一个类似的标记,一只衔着钥匙的乌鸦。
蝴蝶和乌鸦……
林默喃喃自语,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打开电脑,输入
蝴蝶
几何图形
玻璃珠
等关键词,搜索结果寥寥无几。直到凌晨五点,他才在一个加密的古董论坛上找到一篇匿名帖子,讨论的是一种失传的
琉璃嵌珠
工艺,其中提到了类似的蓝色玻璃珠,据说出自一位民国时期的匠人之手,名叫
鬼手
李三。
鬼手李三
林默记下这个名字,拨通了赵刚的电话,赵队,帮我查两个人：民国匠人李三,还有三年前‘洛神赋’古画失窃案的所有嫌疑人,特别是那些懂琉璃工艺的。
挂了电话,林默走到窗边,看着渐渐亮起的城市。荣宝斋的盗窃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老手所为,但留下的蝴蝶徽章又像是在故意留下线索,这其中必有蹊跷。
下午,赵刚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默,查到了！鬼手李三确实存在,三十年代在上海很有名,擅长琉璃嵌珠和微雕,但
1940
年突然失踪了。另外,三年前的古画失窃案,有一个嫌疑人叫陈默,是个琉璃匠人,案发后就人间蒸发了,他的女儿当时只有十岁,叫陈曦。
陈默陈曦
林默心中一动,赵队,帮我找陈曦的下落,另外,查一下荣宝斋失窃的翡翠盖罐的来源,有没有民国时期的背景。
挂了电话,林默拿出纸笔,开始梳理线索：
1.荣宝斋失窃,现场留下蝴蝶徽章,蓝色玻璃珠。
2.三年前古画失窃,现场留下乌鸦标记,材质不明。
3.两起案件相隔三年,手法相似,都针对高价值艺术品。
4.鬼手李三的琉璃工艺,陈默的嫌疑,陈曦的下落。
陈曦……
林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荣宝斋现场的儿童鞋印,尺码很小,会不会是成年人穿的特制鞋子如果陈曦现在二十岁左右,脚可能比较小,穿特制的儿童鞋可以混淆视听。
他立刻打开地图,搜索滨海市的琉璃工坊。全市只有三家,其中一家叫
曦光琉璃,位于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店主名叫
曦光,没有登记真实姓名。
难道是她
林默抓起外套,决定亲自去一趟。
曦光琉璃
工坊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松香和琉璃烧制的气味扑面而来。一个穿着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子正在工作台前打磨一件琉璃饰品,她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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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看看有没有琉璃蝴蝶徽章。
林默试探着说。
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抱歉,我这里只做定制,不卖现成的徽章。
林默注意到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工作台上散落着一些蓝色玻璃碎屑,和蝴蝶徽章上的材质一模一样。
你的手艺很好,
林默假装欣赏着桌上的作品,让我想起一位老匠人,鬼手李三。
女子打磨的动作猛地一顿,护目镜后的眼睛瞳孔微缩：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个小工匠,怎敢和前辈相比。
就在这时,林默看到她围裙口袋里露出一角蓝色布料,和荣宝斋现场鞋印里沾到的纤维材质很像。他心中有了数,却没有点破,只是微笑着说：打扰了,我再看看别的。
走出工坊,林默立刻给赵刚打电话：赵队,查到了,‘曦光琉璃’的店主很可能就是陈曦,她有重大嫌疑。另外,尽快查翡翠盖罐的来历,我需要知道它和鬼手李三有没有关系。
挂了电话,林默靠在墙上,看着巷口飘落的梧桐叶。他知道,陈曦只是一个棋子,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蝴蝶徽章和乌鸦标记,就像两个拼图,他必须找到中间的那块关键碎片,才能解开整个谜团。
3
翡翠秘史
赵刚的效率很高,傍晚时分就发来了翡翠盖罐的详细资料。盖罐制作于民国二十五年,出自京城著名玉器行
玉润堂,第一任主人是当时的财政部长王鸿远。1940
年,王鸿远突然破产,盖罐被抵押给上海的
聚福钱庄,从此下落不明,直到三个月前被荣宝斋从一个海外收藏家手中购得。
1940
年……
林默看着资料,眉头紧锁,鬼手李三也是
1940
年失踪的,这难道是巧合
他继续往下看,发现聚福钱庄的老板姓陈,名叫陈怀安,正是陈默的祖父！而王鸿远破产的原因,是因为投资失败,其中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和鬼手李三合作开发一种新型琉璃工艺。
原来如此！
林默恍然大悟,王鸿远破产,陈怀安趁机低价收购翡翠盖罐,而鬼手李三很可能因为工艺泄密或者资金问题被灭口,陈默的父亲作为陈家后人,可能想夺回属于家族的东西,或者查明当年的真相。
他立刻联系赵刚：赵队,重点查
1940
年鬼手李三和王鸿远、陈怀安之间的关系,另外,陈默当年盗窃‘洛神赋’古画,会不会是为了换取资金或某种信物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林默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沙哑的电子合成音：林侦探,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个目标,你猜会是哪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默厉声问道。
为什么
合成音笑了起来,因为有些东西,本该属于我。记住,别挡我的路,否则……
蝴蝶的翅膀,也能掀起风暴。
电话被挂断了。林默握着听筒,陷入沉思。对方用电子合成音,显然不想暴露身份,但话语中透露出的恨意和执着,让他感到不安。
他再次来到
曦光琉璃,这次陈曦没有在店里。林默注意到工作台上放着一个未完成的琉璃蝴蝶,翅膀上同样镶嵌着蓝色玻璃珠,旁边还有一张草图,画的正是荣宝斋的翡翠盖罐,旁边标注着
聚福钱庄
的字样。
看来她确实知道盖罐的来历,
林默心想,但她是主谋,还是被人利用
他在店里仔细搜查,终于在一个旧木箱的夹层里找到了一本日记,封面上写着
父嘱
两个字,正是陈默的笔迹。日记里记载了陈怀安当年如何设计陷害王鸿远,夺取翡翠盖罐,以及鬼手李三可能被陈怀安灭口的猜测。最后一页写着：若我遭遇不测,曦儿务必查明真相,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蝴蝶与乌鸦,终将相遇。
蝴蝶与乌鸦……
林默合上日记,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蝴蝶代表陈家,乌鸦代表王家,当年的恩怨,延续到了下一代。
他立刻给赵刚打电话：赵队,通知所有人,保护好市内所有与王鸿远和陈怀安有关的文物,特别是那些可能藏有秘密的物品。另外,全力查找陈默的下落,他很可能还活着,并且是这一系列盗窃案的幕后策划者。
挂了电话,林默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陈曦只是一个执行者,她的父亲陈默才是真正的操盘手,而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突然,林默想起三年前
洛神赋
古画失窃后,有传言说画中隐藏着一个宝藏的线索。他立刻打开电脑,搜索王鸿远的资料,发现他不仅是财政部长,还是一位狂热的收藏家,尤其喜欢在藏品中留下隐秘的标记或信息。
翡翠盖罐、洛神赋古画、蝴蝶徽章、乌鸦标记……
林默将这些线索在白板上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复杂的网络,它们都指向一个共同点
——
秘密。王鸿远当年可能在这些藏品中隐藏了某个重大的秘密,而陈默和神秘人都在寻找这个秘密。
就在这时,赵刚的电话再次响起,声音带着急促：林默,不好了！市博物馆的‘王鸿远旧藏’展厅刚刚失窃,丢失了一枚汉代玉璧,现场……
留下了一只衔着钥匙的乌鸦标记！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神秘人已经开始行动,而这场跨越八十年的恩怨,即将在现代都市中迎来最后的对决。他抓起外套,冲出事务所,夜色中,一场围绕着历史秘密和现实利益的追逐,正在悄然展开。
4
乌鸦之匙
市博物馆的失窃现场与荣宝斋如出一辙
——
门窗完好,监控失灵,唯一的线索是展柜上留下的乌鸦标记,一只金属制成的小乌鸦,嘴里叼着一把古铜色的微型钥匙。
又是乌鸦标记,
赵刚拿起证物袋,这次是钥匙,难道是开什么锁的
林默仔细观察着乌鸦钥匙,钥匙的齿纹异常复杂,顶端刻着一个模糊的
王
字。他想起王鸿远的收藏习惯,立刻对赵刚说：赵队,查一下王鸿远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箱子或保险柜,需要这种微型钥匙才能打开。
与此同时,林默派人去查陈曦的行踪,发现她在博物馆失窃前一小时,曾出现在附近的咖啡馆,但之后就消失了。而陈默依旧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
林侦探,
一名警员跑来报告,在博物馆后门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个被撕碎的购物袋,上面印着
曦光琉璃
的字样。
林默接过碎片,心中疑窦丛生。陈曦为什么会出现在博物馆附近她是来踩点,还是被人利用购物袋的出现,是故意栽赃,还是她真的参与了盗窃
他回到事务所,将乌鸦钥匙放在显微镜下,发现钥匙柄的缝隙里藏着一小片油纸,展开后,上面用极小的字体写着：寒山寺,古钟,卯时三刻。
寒山寺古钟
林默看着字条,难道是指苏州的寒山寺
他立刻联系赵刚,两人连夜驱车前往苏州。寒山寺的古钟位于大殿后侧,已有数百年历史。凌晨三点,林默和赵刚来到钟下,仔细检查。钟体表面刻满了经文,但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微小的钥匙孔,大小正好能插入乌鸦钥匙。
赵队,小心点,
林默提醒道,不知道有没有机关。
赵刚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孔中,轻轻转动。只听
咔哒
一声,钟体内部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钟口下方的底座突然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盒子。
林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没有珠宝,也没有文件,只有一枚刻着
鸿远
二字的印章,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王鸿远和鬼手李三,旁边站着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人,正是陈怀安！
这……
赵刚惊讶地看着照片,他们当年不是敌人吗怎么会在一起
林默拿起印章,发现印章底部有一个微型机关,按动之后,侧面弹出一个更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一组复杂的坐标和一行字：山河为证,寸土不让。
坐标
赵刚拿出手机定位,显示的是……
滨海市西郊的落凤山！
就在此时,林默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三个字：陷阱,走。
他心中一惊,立刻拉着赵刚：赵队,快走！这是个陷阱！
两人刚跑出寒山寺,身后就传来几声枪响,子弹打在古钟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林默回头,看到几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好险,
赵刚喘着气,幸好你收到短信,不然就麻烦了。
林默看着手机屏幕,短信的发送号码是未知的,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他想起陈曦清澈的眼睛,难道是她
回到滨海市,林默立刻组织人手前往落凤山。坐标指向山腰处的一个废弃矿洞,洞口被藤蔓掩盖,隐约能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
小心点,
林默对赵刚说,里面可能有机关。
两人打着手电筒走进矿洞,洞内幽深曲折,墙壁上刻着奇怪的符号。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上面刻着展翅的蝴蝶和衔钥匙的乌鸦。
是陈默！
赵刚突然喊道。
林默抬头,只见石室的角落里,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靠在墙上,正是失踪多年的陈默。他已经奄奄一息,看到林默和赵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终于……
等到了……
陈默的声音沙哑,当年……
父亲和王鸿远……
是战友,一起……
守护着……
宝藏……
宝藏
林默惊讶地问,什么宝藏
不是金银……
陈默咳嗽着,是……
抗日时期的……
军火库……
坐标……
在印章里……
林默恍然大悟,王鸿远当年并非投资失败,而是为了掩护军火库的秘密,故意破产！而陈怀安很可能是叛徒,勾结外敌,试图夺取军火库的坐标。
蝴蝶和乌鸦……
是……
开启……
的钥匙……
陈默指着铁箱,陈曦……
被他们……
抓走了……
要逼我……
交出……
坐标……
就在此时,矿洞外传来脚步声,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用电子合成音打电话的神秘人,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苍老而扭曲的脸
——
竟然是荣宝斋的老掌柜,马伯！
林侦探,好久不见,
马伯冷笑,没想到吧,我才是当年真正的叛徒,陈怀安是我的替罪羊！王鸿远那个老东西,以为藏得很隐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默愤怒地问。
为什么
马伯狂笑,为了钱！为了权力！当年没拿到军火库,我等了八十年,现在终于找到了！
他示意手下抓住林默和赵刚,然后走到铁箱前,拿出蝴蝶徽章和乌鸦钥匙：陈默,快说,怎么开启！
陈默看着马伯,眼中充满了恨意,突然用尽最后力气喊道：曦儿,动手！
话音刚落,石室顶部的通风口突然落下无数蓝色粉末,正是荣宝斋现场发现的那种。马伯和手下们顿时咳嗽不止,身体发软。陈曦从通风口跳下,手中拿着一个喷雾器,正是她用来烧制琉璃的工具。
爹！
陈曦跑到陈默身边,泪水夺眶而出。
马伯没想到会被陈曦算计,气急败坏地举起枪：贱人,你敢背叛我！
就在这时,林默挣脱束缚,一个侧踢将马伯手中的枪踢飞。赵刚也趁机制住了其他蒙面人。马伯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手雷,狞笑着说：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毁灭吧！
不要！
陈曦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猛地推开陈曦,同时飞起一脚,将手雷踢向矿洞深处。轰隆
一声巨响,矿洞开始坍塌。
快走！
林默大喊,背起陈默,拉着陈曦和赵刚,拼命向洞口跑去。身后的石块不断落下,烟尘弥漫。
当他们终于冲出矿洞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陈默在林默的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陈曦抱着父亲的尸体,泪水无声地滑落。
5
尘埃落定
马伯和他的手下被埋在坍塌的矿洞中,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默将王鸿远的印章和照片交给了有关部门,抗日军火库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里面的武器弹药为研究那段历史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陈曦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将
曦光琉璃
工坊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博物馆,展出民国时期的琉璃工艺品,同时也讲述着那段被遗忘的历史。林默偶尔会去坐坐,看着阳光下专注工作的陈曦,心中感慨万千。
赵刚因为破获连环盗窃案有功,被提升为副局长,但他依然经常来找林默,两人成了最佳搭档。
一天,林默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琉璃蝴蝶摆件,翅膀上的蓝色玻璃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林侦探,让蝴蝶和乌鸦的恩怨,终于尘埃落定。
林默拿起蝴蝶摆件,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城市。阳光温暖,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