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寒界的琉璃泉在暮色中泛起紫黑金红光晕,三生石广场被阿蛮用狐火布置得流光溢彩。九尾狐妖王叉着腰,尾巴尖卷着墨色桃花编成的拱门,狐玉冠上的墨火结晶却突然爆出火星——云烬离正蹲在三生石前,用金血银针划破掌心,任由神墨血滴落在石面,绘出相互缠绕的骨刺与血咒符。
“神使大人!”阿蛮的狐耳狠狠抖动,“说好的用混沌光流布置婚纹,您怎么又偷偷用血?”
云烬离头也不回,血眸映着石面上逐渐成型的图案:“我们的婚礼,当然要用‘我们’的血来染。”他的指尖划过一道血咒符,金红与墨黑的纹路在石面蔓延,竟组成玄渊骨翼与自己银针交缠的图腾,“阿渊,你看这骨刺,像不像你的核心哲理在于:血色婚典道破了一个被秩序掩盖的真理——所有被定义为“疯狂”的占有欲,本质上都是对羁绊的极致确认。就像云烬离非要在契约角落刻下血祭诅咒,证明爱到极致便是不容任何背叛的决绝;而玄渊的纵容,则说明真正的接纳,是允许爱人用最极端的方式,宣示“你只能是我的”的主权。三生石的微光穿透雨幕,而角落那行微小的血咒则在灰烬中低语:所谓永恒契约,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承诺,而是当两个灵魂足够契合,就连最偏执的占有,也能成为岁月里,最坚固的、只属于彼此的羁绊。